私人墓地,非请勿入(快穿)——玫

作者:  录入:05-16

  ——虽然是在举报外挂的前提下刷副本,即使是顺利通关十有八九奖励也得算违规半点拿不着,但是都走到这份上了不把矮人王给推了,葫芦觉得自己晚上睡觉都得惦记着。

  整个队伍里最过分的就是巫璜了,拉开输出统计一看就知道这位划水划得多么丧心病狂,除了在关键时刻刷几个法术保证队伍别集体翻车之外,剩下的时间巫璜全都盯着矮人王后头的墙壁发呆。

  葫芦承认那面墙壁确实相当的漂亮,是游戏里的截图拍照热门场所之一,他带过好几个老板来刷矮人王庭都是为了在这面墙前头秀恩爱炸烟花顺带求个情缘,啪啪啪截图来个一波他还能赚个修图的外快。

  但那都是推完了矮人王之后的事情,现在就开始走神划水是个什么事。

  葫芦又找回了那种带着两个老板刷矮人王庭的感觉了,一般十五分钟就能刷完的关底Boss硬生生这都半个小时了才刚打到第二形态,而第三形态的矮人王亡灵估计还在再磨半个小时。

  当然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更艰难的他也不是没有打过,真正令人头疼的是巫璜他不光划水他还捣乱帮倒忙,好不容易把矮人王引到了合适的位置读条完毕大招准备带走一波,下一秒巫璜的法术光环就怼上来硬是把他快出来的技能给摁了回去。

  这就导致了他们既没法快速爽快地团灭也不能套路上线把矮人王效率推了,只能顺着巫璜的意思血线一点点往下磨。

  也导致了巫璜一动葫芦就条件反射地精神紧张,总觉得这位又要搞什么事情。

  不过葫芦怎么想不在巫璜的考虑范围之内,保证玩家不翻车也只是为了避免自己被牵连着丢出这个副本,保证矮人王不那么快被推倒也是一样。

他有种预感,只要葫芦几个把矮人王给推了,副本立刻会欢天喜地把巫璜给丢出去。

  巫璜盯着那面墙径直向前走,他往前的道路上堵着第二形态下小山一样又高又壮的矮人王。

一进入矮人王的攻击范围,已经失去理性面容扭曲的矮人王便砰砰砰冲过来举起巨斧挥砍而下,毫无章法地哐哐哐一通狂砸,砍得地面满是沟壑,扬起大片灰尘。

  而面对着砍到眼前的巨斧,巫璜没有半点防御或者闪避的意思,只自顾自往前走像是看不见眼前还堵着个矮人王似的。

  葫芦张了张嘴,又一下子不知道该提醒点什么,还微妙的有一种划水帮倒忙的挂逼快点gg他们好正经刷怪的期待。

  矮人王发动的是第二技能[暴怒],巨斧会随着攻击次数增加而增加攻击力,最高十二连斩也是目前游戏里连击次数最多的单体攻击技,皮薄肉脆的法师系基本能一波带走。

  但是下一秒,葫芦就因为自己所看到的而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矮人王的攻击准确无误地砸到了巫璜,但却像是砸在了一个虚幻的影子上一样从巫璜身上穿了过去,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沟。

  感觉到自己的攻击落空一般,矮人王发出愤怒的吼叫,举起巨斧锲而不舍地追着巫璜砸过去。

锋锐的斧刃加上矮人王的巨力把地上劈砍出一道道深沟,然而每一次他的攻击都只有从巫璜身上穿过去这唯一的结局。

  葫芦不禁想到自己之前在科技馆看到的全息影像,也是巫璜这样看得见摸不着,搭配上设定好的语音软件和表情模块,一眼看过去简直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他忍不住就联想了更多,比如巫璜不是开挂而是游戏开发的测试员啦,再比如是不是NPC突然有了自我意识装成玩家搞事,要把玩家赶出游戏啦,甚至就连无限接近于真相的“他们其实不是在玩游戏而是跑到了某个异世界”都隐隐在他的脑洞里晃了一圈,又被他摇摇头当成联想过度。

  不就是开了个挂的事情吗。

  游戏流的小说真的要少看啊。

  “啊——!”  “卧槽葫芦你干什么呢!!!”  葫芦一走神没及时注意到矮人王的血线,十二连斩后血量暴减的矮人王吼叫着浑身冒出浓艳,变成了一坨像是肉山又像是长条形肉蛇的怪物,血液四溅化成黄绿色的粘液在地上蠕动,转眼就变成了某种长得像是史莱姆的小怪,却比初级史莱姆要强大得多。

  这些小怪唯一的攻击模式就是自爆,在守护骑士的高级技能下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按理说这时候就需要葫芦这个T上线拉住小怪才对。

但是葫芦走了个神,仓促发动技能拉住小怪时就不慎有了一二漏网之鱼。

  没被拉住的小怪死死黏在罗罗乌和一科不挂身上甩脱不开,倒计时三秒后轰然炸响,与此同时队伍界面里罗罗乌和一科不挂的头像都灰了下去。

  您的队友已阵亡。

  虽然罗罗乌死之前给葫芦补了两个治疗术,可这既没了输出又没了奶,就剩下一个T和一个放水如海的法师,葫芦觉得要不了三秒自己也要去见队友了。

  他看了眼巫璜还亮着的头像,大大的“伊洛提斯”游戏ID和旁边的法师职业标记闪闪发光,红蓝条满满当当就跟刚进副本的时候一个样,对比旁边残血没蓝还挂着一堆debuff的葫芦,光鲜亮丽得根本不像是生扛了矮人王的十二连斩。

  葫芦还开着录像功能,他觉得光是巫璜生扛十二连斩那一段剪下来,都能叫不少玩家怒骂开挂狗退游。

  他想着扭头确认巫璜的位置,才发现巫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那面墙之前。

  走近了才会发现那面墙高得惊人,根本不像是矮人宫殿所应该有的尺寸,材质也十分奇特,不是木石的粗糙质感,而是某种莹润透亮像极了白玉琉璃的材料。

  光线穿过宫殿各处的琉璃装饰,在墙壁上投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不光浮在墙壁的表面,更像是已经渗进了墙壁内部。

光线变幻墙壁上色块游走,分隔的白线随之变动,如同一个时刻变化的巨大迷宫。

  坚硬的,而又冰凉的。

  从任意一处为起点,顺着迷宫勾画一条出路,巫璜跟着自己勾画出的路线抬起头——屋顶尖尖拱起,五彩斑斓的琉璃窗户拼成各种几何图案,而尖尖顶的天窗正中央,正好能看见一抹阳光注入。

  灿烂的金色柔和温暖,专注看着时只觉得有轻薄的雾气扩散,响起缥缈圣洁的赞歌。

  又像是一声清越高亢的龙吟。

  ……  保护他。

  巫璜编织那条剑穗的时候剪下了自己的头发,他这种半个仙人之体本身就是个珍稀材料库,血肉毛发都是极好的施法材料  他把自己的头发编进去,编进去了一道强大的保护性法术。

  正中镶嵌的是蜃珠——蜃是一种古老的异兽,生活于深海寻常难得一见,有人说蜃是巨大的贝壳,有人说蜃是一种赤色的小龙,还有人说是某种海鸟,说法各异也无人知晓其真面目究竟为何,只知道这种异兽可以制造几可乱真的幻境,让无数海船迷失方向再不得归。

  蜃死后全身精华的汇聚就是蜃珠。

蜃已经极为少见,蜃珠就更加难得,巫璜手中也只有那么一颗。

  他在蜃珠上封了层自己的血,勾勒而成的攻击性阵法与络子上的法术相辅相成,挂在剑上攻守皆宜,保证丹粟出门在外不会遇到什么应付不了的险境。

  当然少不了的还有一重感应类的法术,一旦丹粟真的遭遇了危险巫璜能立刻知道。

哪怕身不能至,远程操作的难度总不会比要他呼风唤雨来得更高。

  不就是在床上再躺个半年的事情,养病这种事情,躺着躺着也就习惯了。

  保护他。

  丹粟那个小傻子正是少年心性,再单纯好骗不过的时候,出门在外叫人怎么放心的下。

  ……  被阵法之中的灵气所唤醒,鲜血流淌滋养了已干涸的生命力,阴差阳错间陷入永恒沉眠的蜃被赋予了新生的懵懂灵智。

  蒙昧迷茫之中,淡薄得构不出任何幻境的真实里,这初生的灵智听见了第一句话。



保护他。

  金色的宝石中影影绰绰漾起水光,一抹虚影若隐若现。

  应和般响起无人听见的长吟。

  我会保护他。

  不惜一切代价。

第43章  迷宫中的那条蛇注意到了丹粟的存在, 像是惊讶又像是有些迷惑——丹粟能感受到那种奇妙传递过来的情绪, 这让他觉得那条蛇亲近极了。

  丹粟尝试着伸出手去碰触那条蛇的身躯, 细腻莹润的翠色覆着整齐细密的鳞, 圆润的边缘是半透明的质感,拢在雾气里慢吞吞划过, 蒙着一层色彩斑驳的水汽。

  那条蛇靠近了过来,它的眼睛紧闭,探出信子感知外界环境的变化,长长的身躯盘在丹粟手边。

  蛇身微微有些凉,但却没有那种让人觉得不怎么舒服的寒意,最先碰到的也并非是那层鳞片,而是胶质微弹的一层膜,薄薄的肉眼看不出的一层,又极为坚韧地罩住了整个身躯。

  丹粟轻轻地抚摸过蛇身, 蛇便围着他缓缓游走, 时不时靠近用蛇信蹭过他的皮肤,仿佛在确认着什么重要信息。

  身躯上的翠色到了头部就慢慢变成了艳丽的红色,鳞片也变得更大也更具有实感,丹粟试探着摸上去的时候直接就碰到了坚硬的鳞片, 而没有身上那层胶质的膜。

  蛇是极漂亮的, 如同某种精工细作烧制而出的琉璃工艺品, 身躯弯折出曼妙优雅的弧度, 头部略显圆钝, 嘴巴张合吐信时也没有尖锐的毒牙, 仿佛一只乖巧又温顺的无毒宠物,能够养在手边随意摆弄。

  丹粟对蛇这种生物并不陌生——巫璜养过蛇,准确来说整个巫咸一族都有养蛇的习惯,相传上古仙人巫咸身边便有一条青蛇一条红蛇,是以那些后人们也热衷于饲养各种蛇类。

  早期巫咸族人养蛇为蛊,借由蛇类蜕皮重生的习性延续寿命,才有了仙人一族的高高在上。

后来族人渐渐没了天赋,蛇也就不是人人一条的巫咸标配了,巫璜那两条也是族人寻来指望着能让他延续寿命用的,只可惜巫璜没什么兴趣也没那么多精力,最后养蛇的活计还是落在了丹粟身上。

  当然,巫璜死的时候那两条蛇也一并带进了墓里,至今那两位脾气大胃口也不小的大小姐还在地底养尊处优作威作福,体型膨胀得地底通道都扩建了两趟,当年还差点一口吞了误入坟墓的黑暗精灵一族。

  不过巫璜醒的时候这两位正好玩得无聊把自己埋土里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下次醒过来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稍微走了个神想起别的蛇,丹粟身边的蛇就若有所觉般轻轻用尾巴尖勾着他的小腿蹭了蹭。

  它额头上的那枚宝石极其抢眼,明亮的金色透着水光,夕阳下湖水般波光粼粼,明明是固体的宝石却有着液体一样的光泽。

蛇的脑袋俯下从丹粟手背划过,像是家里的大型犬轻轻蹭过来无声地撒娇,甩着尾巴划过你的小腿提醒着自己的存在。

  想让他摸摸。

  蛇沉默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身在一片灰白的雾气之中不知自己具体所在,这条蛇究竟是敌是友也是个未知数,理应是要提起警惕心以防任何意外发生的时候,丹粟却觉得眼前的这条蛇亲近得像是与自己骨血相连,被蹭一蹭便控制不住地心头酸软,不像是初次见面,倒像是久别重逢。

  ——其实说久别重逢也不算错,蛇头上的那颗宝石,确实与他是久别重逢了。

  丹粟鬼使神差地抬手去碰那颗宝石,又不禁想着那条缠着巫璜头发的络子去了哪里。

  宝石不宝石的都是其次,他把那剑穗看得宝贝似的都不舍得送出去,为的还不都是那条巫璜亲手编出来的络子。

  不过巫璜面前他都装自己不知道的,毕竟那络子确实编得不怎么样,松松垮垮还漏线头,巫璜自己不说丹粟就一直假装看不出来那根络子编得有多难看。

  他脑袋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手落在了那颗宝石上,莹莹润润一捧被他的手一碰就散开层层涟漪。

雾气弥漫扑面而来,丹粟眼前走马灯似的转过无数画面。

  ……  保护他。

  雾气中懵懂的灵智所听到的第一句话,带着大巫心头血灵气充沛的甜美血腥气。

  我会保护他。

  不惜一切代价。

  它吞吃着这甘美的鲜血,无意识地许诺。

  它“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俊美英气的少年人,唤醒它的大 巫把它缠在剑穗上,将剑穗系在少年人的剑上。

  这就是自己要保护的人了。

  它“看着”自己,一颗精神漂亮的金色宝石,隐约的印象里自己应当更大一些,更神气些才对,但被系在剑上也并非不能接受。

  哪怕剑上的生活单调乏味得叫它犯困,绝大多数时间它都和剑一道被束之高阁没有半分用武之地,它不知道剑是不是已经无聊得沉沉睡去,还是根本没有生出半分灵智,总之剑匣里的无聊岁月那把剑始终沉默地像块木头。

  连带着它都不怎么会说话了。

  没有人知道剑穗上的那颗蜃珠已然有了灵智,连唤醒它的大巫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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