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便宜还卖乖的霍知行迎上去,两人缠在一起,吻了个痛快。
夜色正好,气氛正浓,霍知行摸出了不久前没收的童老师自备的安全套。
然而,几分钟后,滚烫的热情被浇熄,因为怀里的人竟然睡着了。
霍知行再次惊呆,拍了拍童秋的脸:“喂,真的假的?”
被拍的人毫无知觉,睡得深沉又香甜。
“……操,这什么酒,真他妈是假的吧?”霍知行无奈起身,给童秋扯了被子盖好,自己坐在床边抽完了两根烟,然后怨念极深地想,明天就抄了那家酒吧去。
作者有话要说:噫呜呜噫!
第19章
喝了假酒的童秋在关键时刻睡着了,这事儿说起来,可笑又无奈。
不过,他要是一觉睡到天亮也还算好的,起码不折磨人,但假酒毕竟害人,童秋并没有睡太久,昏睡一会儿就难受得醒了。
之前乱七八糟的酒喝得多,回来之后为了解酒,霍知行又给他灌了不少的水,这会儿他是生生被尿给憋醒了。
半夜三点,睁开眼。
夜深人静,别人都睡觉呢,童秋开始疯狂跑厕所。
醉酒的人,头重脚轻,童秋晕得不行,还没下床就不小心弄醒了躺在他身边的霍知行。
“没事儿吧?”霍知行本来睡得也不沉,这边一有动静立刻睁开眼睛扶住了晃晃荡荡的醉鬼。
童秋憋得难受,还有点儿想吐,他摆摆手,言简意赅地说了句:“厕所。”
霍知行放开他,有些担心地看着那人钻进了洗手间。
童秋就这样几乎每隔三五分钟就跑一趟厕所,折腾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消停下来,别的都还好说,来回折腾,是真累啊!
“好点儿了吗?”霍知行看他这样,实在不放心,想着去给他弄点儿吃的,压一压胃里的难受劲儿。
童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因为跑了那么几趟厕所累得呼哧带喘。
坐在一边的霍知行摸了摸他的额头,皱了皱眉:“是不是有点儿发烧?”
霍知行怕那不知道什么来路的酒把童秋给喝坏了,才三十出头就喝酒喝傻了,这可不行。
他下床准备去找体温计,结果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霍知行看他。
童秋咽了咽口水:“那个......”
就在刚刚,童秋躲在厕所思考了好一会儿人生。
从童秋不小心喝了假酒开始到现在,虽然身体不舒服,还很晕,但其实他的脑子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会有莫名的冲动,血气翻涌,明明四肢无力但好像憋着一股什么劲儿,他估摸着,今晚要不是霍知行,他可能真的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带走了,保守估计接下来会发生这样那样少儿不宜的事,不保守的估计,他会被拆了器官或者直接整个儿卖到深山去。
童秋脑补出好几部狗血电视剧。
但话说回来,今晚童秋本来就是去猎艳的,目的打从一开始就不纯,可是回忆了一下,那不怀好意的男人长得太寒碜了点儿,如果他能选,那肯定不能选那人。
跟那种人睡,技术再好也不行,童老师的要求可高了,在这方面可挑剔了。
这么说来,童秋还挺感谢霍知行,算是帮了他一回,但是接下来……
童秋难受得尿都尿不出来了。
他特别想做。
或者说,这会儿的童秋,特别想跟霍知行也就是他前夫做。
跟别人,他不放心。
图啥呢?头疼到要炸了的童秋捂着脸坐在马桶上,有种被打脸的感觉,明明之前自己一直在嫌弃霍知行的床/技,现在却恨不得立刻跟人家来一场。
半夜三点多,他不管不顾地给楚瑶发信息:姐妹,出来,谈谈心。
夜生活丰富的楚瑶女士几乎是秒回:嗨,宝贝儿,跟你前夫睡了?
姐妹连心,这是真的。
童秋:还没,我在纠结。
楚瑶发来一长串“哈哈哈”,又问:你还纠结个屁?床/戏不是早该安排了吗?
童秋深呼吸,一本正经地说:可是他技术不好,我怕睡了之后我好不容易对他燃起的这些心动的小火苗再次被浇熄。
几秒种后,楚瑶发来信息:你什么时候对他燃起了心动的小火苗?我怎么不知道?
暴露了。
童秋很佩服这位姐妹抓重点的能力。
童秋: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只是想说,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xing生活的质量是很重要的,是维持婚姻的重要手段。
楚瑶倒是看得很开:试试嘛,试试再说。你俩都已经离了这么久,没准儿他背着你苦练过了,你不要根据以往的经验就给人家判了死刑嘛!
童秋盯着这句话看了好半天,然后回:你什么意思?他苦练过了?他跟谁苦练的?
楚瑶: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童秋一想到离婚后自己还一次都没约到过,而霍知行可能已经身经百战床/技炉火纯青就觉得嫉妒到脑袋发晕。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希望等会儿的霍知行究竟如何去表现。
表现得不好,不行。
表现得好,更不行。
童秋从马桶上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精神百倍的“好兄弟”,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思考人生却没个结果的童秋决定顺其自然,重新躺回去,要是霍知行有那个意思,那就像楚瑶说得那样,试试,大不了像以前那样爽不到,但至少也算是开张了。
就这样,童老师重新回到战场,并试图邀请前夫大干一场。
“不舒服?”霍知行担心他,关切地问。
然而,霍警官并没有得到答复,反倒是被躺在床上的童老师那殷切期盼的注视弄得心里胀胀的。
童秋张开嘴,半天,挤出几个字来:“可以吗?”
这台词儿霍知行觉得有点儿耳熟。
“嗯?”他笑了,靠近童秋明知故问,“什么可以吗?”
童秋气他这股劲儿,有点埋怨地说:“我喝醉了。”
“据说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了。”
“我就是醉了。”童秋手一伸,摸到了被霍知行“没收”的安全套,“这是什么?”
“你说呢?”
童秋撕开了包装:“气球吧。”
霍知行笑着看他,不说话。
童秋把玩着那个套子,偶尔抬眼看看霍知行。
“好玩吗?”霍知行问。
“一般。”
童秋沉默片刻,眨着那双酒后微微泛红的眼睛说:“你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霍知行捏了一下他的鼻尖,笑了。
“我真的喝多了。”童秋把套子往旁边一扔,撒娇似的说,“我要睡觉了。”
嘴上说着睡觉,但身体却很诚实,喝酒上头的童老师,根本就没消停过。
霍知行实在忍不住了,上手掐了一把对方:“怎么就不能坦诚点儿?想要什么不能直说?”
童秋被掐得疼了,回头想抱怨,可是却被吻住了。
霍知行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贴着他的耳朵说:“可以吗?”
“别问了。”童秋还琢磨着喝的到底是什么酒,怎么脑子这么晕,他戳了戳对方的肩膀,“家里还有那什么吗?”
“过期了。”俩人以前xing生活频率太低,结婚时买的一瓶,还没用完已经过期。
“……”童秋恨得牙痒痒,但他想好了,什么都阻止不了今天晚上的这场“考试”。
绝不屈服的童老师翻出了一瓶乳液,还是当初他搬走时落在这里的,很好,这个没过期。
他塞给霍知行:“就它了。”
“考试开始。”童老师戴上了“监考证”,严肃认真地对考生霍知行说,“及不及格,能不能升学,就看你这回的表现了。”
俗话说得好,人生就是一场考试,对于童秋来说,zuo爱也是。
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试卷满分100分,那他这位前夫最多能有30分,这30分还是阅卷老师看在卷面工整的份儿上给的情面分。
现在,童老师现在既期待惊喜,也害怕惊喜。
“考试时间多久?”霍知行进入前带着笑意问他。
童秋想了想:“40分钟吧。”
他觉得自己难为霍知行了。
但考试就是考试,考试是不能打感情牌的,就算霍知行人帅心善,也不能网开一面。
“超时交卷能有加分吗?”
“你怎么这么自信?”童秋笑了,抱着枕头,闷声说,“等你到了40分钟我们再商议。”
霍知行轻声一笑,笑得那叫一个自信。
他挑挑眉,说:“行,计时开始吧。”
童秋觉得,人生真是妙得很,妙到他说不出话来。
在过去的那一个多小时里,他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跟霍知行从相识到现在的相处方式,争取不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然而,他还是很疑惑。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才是在这段婚姻里戴着面具跳舞的那个,万万没想到,霍知行在离婚之后给了他一个“惊喜大礼包”。
就在刚刚,霍姓考生表现出色,超常发挥。
考生春风得意,他却忧愁地想:完了,我的爱徒已经背着我在外面找别的老师课外辅导过了……
还不知道童老师陷入忧愁的考生霍知行骄傲又不失得瑟地问:“怎么样?凭我的成绩,可以跳级吗?”
童秋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哟?不满意?”霍知行把人拉过来,“行,那既然老师觉得不满意,咱们再考一场就是了。”
童秋不记得自己这是离婚之后第几次怀疑他的前夫被夺舍了,整个人画风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说好的禁欲冷淡,现在看来,全都是假的!
童秋望着天花板,心说:大概是我的酒还没醒,酒醒之后就一切归位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霍知行:报告老师,没有,我是天赋异禀罢了。
你们不要再呜呜呜嗷嗷嗷了,该来的考试迟早都要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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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24这章,修过了。
考试过程,略。
第20章
相识的人睡过之后,彼此的关系很容易走向两种极端——要么想起对方就尴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要么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遇见就没羞没臊地享受成年人的快乐。
童秋不知道以后他跟霍知行会走上哪条路,但是现在,他非常怀疑人生。
本来以为充其量是个学diao大概率是个学渣,没想到背着他一番课外辅导之后,在考场一鸣惊人,身为霍知行同学的班主任,也身为霍“神笔”的试卷,童秋的身体爽到了南天门,还拉着玉皇大帝跳了支yan舞,可等他回到人间,开始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到底是谁把霍知行这个学啥啥不行的家伙教得这么好?他花了多少钱上课?
童秋看了一眼已经离开他,站在那里收拾考场卫生的人,半天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学费没少花吧?”
他眼睛盯着人家霍知行,琢磨着在今天晚上之前,怎么也交待出去几个亿的那什么当学费了。
太亏了。
早知道霍知行悟性这么好,他应该自己来的,毕竟教学生这事儿,他才是专业的。
“什么?”霍知行没懂他的意思。
没懂不要紧,学生大都听不懂老师讲什么。
霍知行把纸扔在一边,拉着童秋起来,问:“能走路吗?”
童秋这会儿身体跟心理双重疲惫,别说走路了,他动都不想动。
今晚的霍知行太惊人了,他需要时间好好回味一下,顺便三省吾身。
“看样子是不行。”霍知行直接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就是那传说中的公主抱。
上一次见着有人这么抱别人还是在霍娇的婚礼上,童秋当时躲在一边为霍娇的老公捏了把汗,还在想,得亏霍娇身材娇小,这要是俩男人,抱一下估计胳膊得断了。
结果现在,霍知行就这么把他抱起来了。
警察就是警察,体力惊人,就是这么强悍,一场非同寻常的“考试”之后还有力气公主抱。
童秋圈着他脖子不说话,脑子里全都是七七八八的杂念。
童秋跟个废人一样站在花洒下,手指都不主动动一下,整个过程像是回到了婴儿时期,屁事儿不懂屁事儿不会,就乖乖等着别人伺候着。
“闭眼。”霍知行轻柔地给他揉搓着满是泡沫的头发,一低头发现对方盯着自己看,“泡沫一会儿要进你眼睛了。”
童秋闭上了眼,结果,一个吻落在了自己的嘴边。
太会了。
童秋又开始怀疑人生:现在这个叫霍知行的,真的是我那个不解风情上床都恨不得先敬礼的前夫吗?
他对霍知行说:“这位先生,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霍知行笑了:“可不是被绑架了么,被你绑了啊。”
等两人彻底结束考试,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回到第一考场,童老师皱了皱眉。
中间有一段课间休息,刨除那十几分钟,正常考试霍知行竟然用了将近两小时。
在他的记忆深处,霍知行每次差不多就半个小时,之前给他规定考试时间40分钟童秋还觉得自己过于严格,没想到,几个月没考试,这学生不仅保质还保量。
“好了,”霍知行换好了床单,“都这时候了,抓紧时间睡会儿吧,你明天是不是也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