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小电影都没少看的资深观影达人童老师甚至在买红酒的时候脑补了一段他跟霍知行的“红酒play”,什么摇晃的红酒杯,什么染了色的衬衫,他回到家做准备的时候甚至想好了让红酒顺着自己的嘴角从哪个角度流向脖颈。
太诱人了。
太可口了。
童秋被自己给sao到快受不了了。
他给霍知行发信息:豪华晚餐已经准备好,就等霍警官到家了。
然而霍警官在忙,忙着除暴安良,迟迟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对此,童秋表示已经习惯。
他看时间差不多了,霍知行应该快下班回来了,于是冲了个澡,穿上了自己最贵的一条丁/字/裤,翻出了禁欲系的白衬衫,整个人都收拾得像是要去高级西餐厅勾人的小妖精。
他坐在那里,抓心挠肝地摆弄着用来烘托气氛的蜡烛,等着今晚的另一主角回来,享用他这道美味。
然而,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霍知行还没到家。
童秋有点儿着急了,还有点儿担心。
霍警官出门在外,虽然现在不至于像当初做刑警那样整天在刀尖上跳舞,可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安全的活儿,一联系不上,童秋就开始惦记。
这会儿他也没心思sao了,就盯着手机看。
童秋不太敢给霍知行打电话,怕对方正忙着要紧事儿,自己影响了人家,所以,就只能这么等着守着,无可奈何。
今天早班的霍知行照理说下午四点多就下班,到家估计五六点钟,可眼看着八点半了,还没有动静,微信也不回。
童秋急得在屋子里直转圈,满脑子都是让人糟心的画面。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拿了钥匙手机下了楼,散步似的往三湖派出所的方向走,别人看着这白衬衫帅哥走得挺悠闲,但他自己心里清楚,焦虑着呢。
不过好在,还没走到地铁口他就看见了霍知行,那人正打着电话快步朝着这边走来。
童秋松了口气,甚至没有心思去埋怨对方,只想着,安全到家就好。
自从邹凯那件事发生之后,童秋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他清楚自己这样不好,可是没办法,他太喜欢霍知行了,也太担心霍知行了。
有时候晚上睡觉,无意间碰到霍知行身上的伤疤,童秋会突然冒出“如果他不是警察就好了”的念头,但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他知道霍知行喜欢自己的职业,就像他喜欢当老师一样。
而且,如果霍知行不是警察,他们俩可能也不会走到一起。
谁叫他偏巧是个制服控呢。
所里出了点事,霍知行被弄得焦头烂额,本来答应了童秋早点回来,结果拖到这么晚。
看见对方的时候,霍知行愧疚得只能上前抱住童秋轻声道歉,童秋说:“道歉有用的话,就没那么多精尽人亡的男人了。”
童秋故意开玩笑:“今天晚上该怎么做,自己心里明白吧?”
霍知行终于笑了:“明白,绝对伺候你到天亮。”
童秋老早就煎好的牛排已经凉了,可霍知行还是吃得开心。
忙了一整天,几乎没吃东西,霍知行说:“得亏你搬回来了。”
“怎么说?”
“前阵子你不在,我自己回来,累个半死连口能喝的水都没有。”霍知行跟他卖惨,“那会儿我就想,我们家童老师什么时候才跟我复婚啊,我可受不了这种凄凄惨惨的日子了。”
童秋气笑了:“哎呦,搞了半天,在你心里我就是端茶倒水的小老弟啊?”
“那不是,”霍知行拉住他的手亲了亲,“你还是我床上的小宝贝。”
童秋笑得弯了眼睛,抽出手,嫌弃巴巴地用纸巾擦了擦手背:“亲了我一手的油!”
“不光是一手油。”霍知行放下刀叉,把人拉过来,让童秋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嘴上也得有。”
说着,霍知行托着童秋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童老师期待已久的重头戏终于来了,他等这一刻可是等了一晚上,等到恨不得一口气干了那一整瓶的红酒。
“喝酒吗?”童秋被霍知行亲得晕晕乎乎,一手勾着对方的脖子,一手拿起了酒杯,“我喂你。”
霍知行笑着看他,心说,不知道这又是在什么片子里学会的。
他家童老师自主学习能力非常强,总有新花样。
霍知行微微张开嘴,童秋就笑盈盈地把红酒递到了对方的嘴边。
家里没开灯,只点着两根蜡烛,光线昏暗暧昧,两个人对视着,浓情蜜意的。
然而下一秒,童秋自己喝掉了那杯酒。
“酒精过敏还想喝酒?”童秋笑笑,“你就尝尝我嘴里的,过过瘾就好了。”
他舔了舔嘴唇,放下杯子,凑上去,用舌尖勾着霍知行的舌尖。
“味道怎么样?”童秋问。
霍知行圈着他的细腰:“你是问红酒的味道,还是你的味道?”
“全部。”童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红酒的话,还不错,”霍知行解开了童秋的衬衫扣子,“你的话,我得尝尝再回答。”
童秋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醉了,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红酒里。
他们俩就在餐桌上,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把盘子扫到了地上,碎了。
没人管,没人收拾,俩人都忙着呢。
童秋半躺在餐桌上,一手拄着桌面,一手还不忘继续拿着杯子喝酒。
他之前在脑子里排练的小桥段还没落实,可不能就这么放弃。
霍知行已经开始作战,弄得童秋直哼哼,可哼哼归哼哼,红酒还是又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透明的殷红色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沿着脖颈往下,流到了该去的地方。
霍知行觉得此刻的童秋简直就像是一块涂了草莓酱的奶油蛋糕,甜蜜诱人,怎么吃都不够。
“童老师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霍知行把人翻了个身,继续,“我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很不安心啊。”
童秋被他弄得说不出话,只是握着对方的手头脑晕晕的喘粗气。
霍知行见他这样,更喜欢了,直接压着人在餐桌上一直做到童秋求饶。
“我真的冤枉。”
洗完了澡,童秋闻了闻自己身上,觉得还是一股子红酒味儿。
他跟霍知行躺在被窝里,吹着空调,懒洋洋地说:“搞得好像是我不给你名分似的。”
霍知行咬他耳朵:“最近事情多,下个月吧,我能调到晚上的班,白天咱们去把证儿换了。”
俩人都这样那样缠绵得不行了,结果家里还摆着离婚证,怎么都别扭。
霍知行想好了,这次换了结婚证回来,直接找相框裱起来挂墙上,天天看着,不搬家不能摘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下个月要是再不跟我领证,你禁yu半年。”
霍知行想笑,心里嘀咕:要是真禁yu半年,估计童秋又得闹离婚。
两个人都累够呛,童秋被折腾得挺惨,躺下之后没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霍知行偷偷摸摸占了一会儿他的便宜然后也闭上了眼,半睡半醒间,突然手机提示音响了。
他随手摸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是条机票降价信息。
他没搜过机票,也没设置过降价提醒,还奇怪呢,结果发现拿错手机了,这是童秋的。
霍知行更疑惑了,他没听说童秋要出去玩,这家伙背着自己偷偷订出行计划,霍知行心里突然就有点儿酸溜溜的。
他放下手机,凑过去,捏了捏童秋的耳朵:“童老师要逃婚?”
童秋睡得迷迷糊糊的,抓着他的手让他别闹。
霍知行无奈了,好奇,却舍不得把人叫醒,最后只好发泄似的咬了一口对方的脸,叹着气,抱着这人睡觉了。
有什么事儿,明天醒了再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童老师:我只是想要个飞机play。
第49章
童秋确实背着霍知行打过小算盘。
那时候, 肖可然出事, 童秋整个人状态都非常差, 可是在学校还得强打精神, 唯独每天跟霍知行联系或者对方来陪自己的时候能有些安慰。
因为那次的事件,童秋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当老师, 他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
在霍知行的劝说下, 他没有草率地辞职,但最后还是跟校领导申请下一届就不带班了,只做任课老师。
童秋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多去反思。
也是那段时间,他总觉得心不静,焦虑到只要霍知行不在他就睡不好。
每天晚上几乎是隔两个小时就会醒一次, 有时候还会梦见肖可然。
他就跟楚瑶聊起了这事儿, 楚瑶说:“要不等你放假,去个清净的地方散散心吧。”
人很容易把自己困住,一旦进入到那种状态, 很难抽离出来,走出去,换一个环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确实有助于情绪的好转。
就是那会儿,童秋关注起各种旅游信息,但他不想跟着旅行团走景点, 索性选了几个地方,打算自己去。
做这个打算的时候他跟霍知行还没和好, 就是暧昧,他其实想过问问对方要不要一起去,毕竟当初霍知行还欠着他一次蜜月旅行,但后来忙忙叨叨的,这事儿忘了,直到两人和好也没再想起来跟霍知行说。
“其实出去走走也挺好。”早上吃饭的时候霍警官对童老师进行了非严肃审问,童老师选择坦白,霍警官决定从宽处罚,“反正你放假了,没什么事儿,这个假期差不多三个月呢吧?你自己闷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
童秋喝着粥,瞄了他一眼:“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去?”
他问完就咬了舌头,摆摆手:“算了,你哪有那个时间。”
去年年初两人结婚,那时候都没时间去度个蜜月,现在更别提了。
他就不该问。
“对不起啊。”霍知行挺过意不去的,说实在的,他特想跟童秋好好去度个蜜月。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童秋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安慰霍知行呢还是安慰自己呢,“身为最佳警员家属,我必须得有这些思想觉悟啊!”
他咬了口煎蛋,突然抬头问:“哎,今年的最佳警员家属什么时候评选?我得蝉联呢。”
霍知行尴尬一笑:“蝉联不了了。”
“怎么着?离过婚,取消我竞选资格啊?这算歧视吧?我不接受!”童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噘着嘴生闷气。
有时候童秋闹气别扭也跟小孩儿似的,霍知行特喜欢他这样。
“上半年评的,”霍知行说,“当时我忙,都没注意,结果被领导约谈了。”
“怎么了?”一听霍知行被领导约谈,童秋紧张了。
谁能不怕领导呢?
“负责评选的同事不知道咱俩离婚了,把你给列进候选名单了,结果最后大家投票出来,你是第一,到了领导那里一查,咱俩都离了。”霍知行说,“就这么的,因为咱俩的事儿,又重新弄了一回投票。”
“……我怎么那么惨。”童秋不乐意地说,“那岂不是你们所里的人都知道咱俩离婚了?”
“嗯哼。”
童秋一口吞了鸡蛋,心里不痛快:“不行,咱俩还是赶紧把证补回来,明年这个荣誉,还是我童老师的!”
送走了辛苦上班的霍警官,童秋又回被窝里睡觉去了。
反正放假了,没事儿了,不睡觉干嘛呢?
大好时光不浪费在床上,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童秋这一觉睡到中午,睡得舒服了,还做了个舒服的梦,梦见自己班上的学生全考上了重点大学,一个个都捧着彩虹色的康乃馨排着队来他家道谢。
这梦可真是美梦,美得童秋都舍不得起来了。
他最后是被冯凯文的电话叫醒的,冯凯文在那头兴致高昂地叫唤:“童哥!来啊!”
“……来什么来?”童秋睡意朦胧地翻了个身,“小点儿声,耳朵要被你震聋了。”
“咱班聚餐,我组织的,大家伙儿都说想让你来。”
童秋睁开了眼睛,揉了揉:“你们自己玩儿呗,我去了你们玩不开。”
“不不不,”冯凯文苦口婆心地劝说,“童哥,你不来,咱班少了半壁江山,我们心里不踏实啊!”
童秋笑了:“你怕不是让我去付账。”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呢?”冯凯文说,“大家都说好了是AA,你来了也得付自己那份儿,我们是不会请你的。”
童秋笑了:“臭小子。”
“你来吧,顺便把师母也捎带上。”
“怎么说话呢?霍警官是手拎包吗?还捎带上?”童秋缩在被子里笑,“你们在哪儿呢?”
“荷月楼,”冯凯文说,“那师母到底能不能来?大家可想见他了。”
“……你小子暴露了吧?不是说都想让我去吗?搞了半天是为了见他?”童秋装出一副吃醋的样子,“那我不去了,让他自己去吧。”
冯凯文赶紧哄他:“童哥!您说什么呢?您这话爱徒听了可真是心凉啊!我们对您一片赤诚,您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童秋笑着坐起来:“感觉不出来啊。”
“……那这样吧,”冯凯文咬了咬牙,“您来,等会儿您的打车钱,我包了!够意思吧!”
童秋彻底被他逗笑了:“行了你,成天没个正行儿,都马上上大学了。”
冯凯文听见他笑了,知道这事儿成了:“那我们等着您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