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效果这么好,孩子们很开心,两个老父亲就觉得这宠物养得值。
几只小兔子吃饱喝足,此时在花园里撒花,蹦蹦跳跳,跳着跳着就跳到江行渊那棵大树下。
角角拿着飞盘,往江行渊那里跑,身后跟着甜甜。
江行渊看到角角过来,以为是过来跟他唠嗑,毕竟这个小胖仔就是个话唠,结果是跑来找他的小兔子。
角角看到江行渊跟没有看到一样,蹲到小黑兔旁边说:“大黑,你干什么呀。”
大黑当然不会回答他,角角又去江宏脚下找另外三只兔子,纷纷叫出它们的名字。
江宏语气惊奇地说:“你都分得清?
“对呀!”
角角一脸骄傲地伸出指头分别指出它们的不同。
江宏笑眯眯地说:“角角真棒。”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江宏手边的通讯手环响了起来,似乎是有人来拜访。
江宏看向同样听到是谁来的江行渊,听他的吩咐。
江行渊说:“让她进来吧。”也没说要回主院见客,似乎就准备在这里等着人来了。
角角并不知道谁要来,继续和自己的兔子还有小狗狗玩。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濯的母亲褚尤梨,虽然年近六十,但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眼角有些眼纹也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
褚尤梨旁边还跟了一个人,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但其实已经快三十岁了。
褚尤梨带着儿子过来,远远就看到花园里不止老爷子一个人,还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在江行渊的旁边,怀里抱着兔子,手里拿着飞盘,看起来像个小熊猫一样,一双大眼睛很漂亮,隐隐能看出来一些江家人的特征。
这应该是江家的小辈,但褚尤梨猜不出来是谁的孩子,江家并不止有江行渊这一支,旁支也会来江家,褚尤梨收回思绪,看向儿子褚卿,褚卿礼貌地笑着问好,举手抬足可以看出来被教的很好,不骄不躁,语气温和,态度礼貌。
江行渊抬抬手,让他们入座。
褚尤梨带着儿子坐到另外两张休息椅后,向江行渊说明了来意。
开门见山,没有拐着弯,她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有事说事,不会跟你来虚的。
褚尤梨主要说的是褚家最近在忙一个招标事宜,这个招标项目,江家有百分之八十的话语权和决定权,褚家早就不是当年的褚家,根本没有把握能成功能下,而这个项目对于褚家来说又分外重要,所以褚尤梨不得不走这一趟。
江行渊笑着看向旁边叽叽咕咕跟小动物说话的角角对褚尤梨说:“把这个项目交给褚家,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江行渊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褚尤梨从江家出来,褚卿在车上问妈妈说:“妈,你真的要这么做?”
褚尤梨捏了捏眉心说:“不这么做,褚家早晚也要败落,不如让江行渊这支强心针刺激一下,不过是一些股份,怕什么。”
来到江家,褚卿就忍不住想到那个传说中的哥哥,同母异父的哥哥,他好奇地说:“江行渊身边的小孩是谁?是他的孩子吗?”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江濯,因为从未见过,褚卿叫不出来哥哥两个字,但他知道,这个哥哥,从小养在江行渊的身边。
褚尤梨抿了抿嘴,睁开眼看着外面的路况说:“或许吧,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的孩子。”
比起神秘低调的哥哥,褚卿知道另外一个人,他妈妈说的是江澈,江澈他见过,没什么好印象,嚣张跋扈,一副暴发户的作风,目中无人,以为自己是江家的人,就天不怕地不怕似的,上不得台面。
养在江行渊身边的哥哥一定和这个江澈是不一样的吧?已经是江行渊亲自交代。
褚卿点点头说:“也有可能是江澈的,因为我听说江澈有个私生子。”
褚尤梨和褚卿离开后,时意终于写完了歌词,也修改好了,全部发送给和他对接的人,看看时间,亲自去花园逮人回来。
这帮小鬼,都不嫌热吗?他都把窗户关起来开了空调。
等时意过去的时候,江行渊和江宏已经离开,角角抱着甜甜躺在野餐垫上睡着了,糯糯还在逗雪雪。
时意看着大树下的孩子们,和陈慧笑了笑。
还行,这帮孩子还知道躲在阴凉下玩耍。
陈慧看到时意过来就知道要回去了,把四只凑在一起打盹的兔子放回笼子。
时意走过去抱起角角,小狗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仰头望时意,看到是时意后垂下尾巴,打了个哈欠,跟在时意的后面往南院走。
糯糯抱着雪雪,拎着小篮子,里面装着吃完水果的玻璃碗,陈慧拎着笼子,把叠好的野餐垫拿在手里,都跟在时意的身后往南院的方向走。
回到家里后,时意把角角放回他的房间睡,离吃午饭还有一个小时呢,让他睡吧。
糯糯坐在客厅休息,时意端着水杯,一杯给陈慧,一杯给糯糯。
“多喝水,天气这么热,要及时补充水分。”
没过多久,江濯看到财经新闻,知道褚家拿到了那个被很多公司都虎视眈眈的招标项目,那天是他回到江家后第一次去找江行渊。
他问江行渊:“为什么要把这个项目交给褚家来做,褚家这种已经跟不上主流的公司,他们有什么资格做这个项目?”如果各凭本事的话,褚家的确是拿不到这个项目的,比褚家优秀的企业有太多了,所以褚家拿到这个项目,江濯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江行渊在里面递了话。
江行渊悠悠闲闲地给旁边的绿植浇水,然后拿着抹布擦叶子,听到江濯的话说:“我是个生意人,能拿到好处就行,管它什么褚家王家。”
江濯皱着眉头,语气淡淡地说:“你故意的。”故意交给褚家,说什么有好处所以才给褚家,褚家给出的好处,能敌得过交给更优秀的公司做这个项目所带来的好处吗?
不过是要激我,知道我厌恶褚家,厌恶江博成他们。
第173章 chapter 173
江行渊放下抹布, 接过江宏递过来的干净湿毛巾擦了擦手, 笑着说:“江家是我的, 我想怎么做,还需要在意你的感受吗?就算是故意激你,给你难受,你又能怎么样?”
江濯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不想再跟他废话。
等江濯离开后,江宏对江行渊说:“您有必要这样做吗?”
江行渊冷哼一声说:“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有些事情,要站得够高才有决定权。”
江宏叹了口气,对于这爷孙俩一样的倔脾气,他只能摇摇头,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又臭又硬。
江濯去找江行渊, 时意知道, 但江濯没有和时意说是什么事儿, 江濯没来得及跟时意说,等他回到南院后, 才和时意说他为什么去主院。
时意说:“他把项目给了褚家?是你妈妈那个家族吗?”
江濯捏了捏眉心说:“是。”虽然他已经不去在意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但本来可以划清界限的事情, 非要再牵连在一起, 江濯知道的时候, 就猜出来这里面有猫腻, 没有多想就去找江行渊。
现在想想,江行渊就是要告诉他,他站的不够高,永远没有决定权。
其实他早该想到,也不用去找江行渊质问他,因为没用,江行渊就是在刺激他,他完全是着了他的套,不去问,不爽的估计就是江行渊了。
时意大胆猜测道:“他明知道你们关系冷漠,还故意这样,是不是在刺激你啊?就是想让你在意?”
江濯闻言,叹了口气说:“连你都猜到了,我竟然从那里出来后才想明白。”他去主院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个决定很不合常理,也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说谁最想看到褚家败落,江濯绝对算其中一个,所以明明可以静静地看着褚家败下去,忽然跳出来个程咬金,对象还是自家人,江濯当时就不解了。
时意拍拍他的胸口,语气安抚地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不用觉得被江行渊上了一课就输了,随他去,他说的没错,江家是他的,他本来就对这些事情有决定权,你想想,我们如果没来帝都,你在A城的家里看到这个决策,是不是根本就没多大感受?”现在你站在了权利漩涡的中心,已经有了地盘的概念,才会无法接受他的这个决定。
此时的江濯当然明白了,轻吻了下时意的唇说:“还是你聪明,想事情通透,是我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远离固然可以耳根清净,心如止水,但回到这个地方,就不得不面对从前的很多事和人,自然情绪也会时而被牵着走。
时意看江濯面色恢复平静,接着说:“我是旁观者清,我要是你,不一定有你现在这么冷静,我可能会直接发疯,因为如果是我讨厌的人,我也想划清界限,结果没划清界限,家里人还帮他们,这就跟被背叛了一个感觉。”
对,江濯当时就有是这种感觉,现在看来,就是江行渊故意搞事情给他找不痛快。
随便他吧,他爱给谁伸出援手都是他的事儿,他说的没错,江家本来就是他的,那是他的自由。
除了江濯一时没想通外,江博成看到新闻的时候也是一脑门问号,急匆匆的往老宅找江行渊,生怕是公司的人瞒着老爷子私自决定的。
他们褚家就该继续走下坡路,帮他们干什么啊?有这个必要吗?
他就是要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摔在泥潭里,当初还瞧不上他,觉得他粗鄙,不就是祖上是搞文化的,现在经商了还觉得自己书香门第?
嫌弃他粗鄙,当初怎么还同意和江家联姻?联姻了又不愿意让他碰,虽然说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有没有夫妻之实也没什么关系,但都嫁给他了,还装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真是笑掉大牙。
江博成回到老宅,直接去见江行渊,急切地说:“爸,咱们有必要帮褚家吗?各凭本事不行吗?他们是不是来人和你谈过?您一直是公事公办的人,在这件事儿有必要心软吗?褚家都那样了,能给咱们带来什么好处?”真没必要帮助褚家啊。
江行渊懒得理这个儿子,直接说:“我决定的事情,还需要你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爸,那褚尤梨,当初多瞧不上我,你难道不知道?”江博成一点都不介意江行渊的训斥,他都习惯了,又不痛不痒。
江行渊说:“褚家当初和我们势均力敌,瞧不上你是因为你本身就没有什么亮眼的东西让人家瞧得上,那个时候瞧不上你有什么问题?”
江博成说:“是,我知道我能力不足,可我好歹也是您的独生子啊,他褚家那么多孩子,难道各个都优秀?就她褚尤梨一个优秀有什么用,褚家现在不还是江河日下。”
江行渊懒得和江博成扯掰那么多,对江博成说:“我决定的事情,你少掺和,滚,别来碍我的眼。”
江博成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老爷子这是打定主意了。
其实江博成一直在观望江濯,但是发现江濯还在当普通职员,老爷子没有要把他调到总裁办的打算,当初跟江澈那么说,主要是安抚他,不要他乱来,其实江博成现在想想,也不是很能保证老爷子是不是真的厌弃了江濯。
江博成笑了笑说:“好吧,那就不聊这件事,前段时间江澈和范漪上新闻了,您看报道了吗?两人聊得还挺开心的。”
江行渊被儿子念得头都疼儿了,让江宏扶着他回卧室,不想理会这个蠢儿子,你确定聊的很开心?不是被你们使了什么手段?
江行渊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一世英名,却培养出了这么一个废柴儿子,脑子一点都不通透。
看着不愿理他,离开的父亲,江博成摸了摸鼻子,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
晚上时意和江濯聊天,江濯详细的和时意说了关于褚家的事情。
“我十几岁的时候,还很纠结父亲母亲的事情,后来就没有怎么问过了,我母亲和父亲都有各自的家庭,两个都有情人但没有注册结婚,也都和情人有两个孩子,江家的那两个你应该已经见过了,也知道名字,褚家的两个,一个叫褚荛,一个叫褚卿,也就是说我分别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还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妹。”
江濯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时意听完还是觉得很心疼他的爱人,他这么宝贝的先生,爱人,孩子的爹地,竟然在爸爸妈妈跟前没有一点地位,估计想都想不起来他,这完全就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要是当初江老爷子也不管,这个小孩得多可怜啊,虽然被江老爷子管着的时候也没有多开心,总之真的是个小可怜。
时意说:“你爸爸妈妈都好自私啊。”
“人都是自私的,我以前不理解,现在多多少少能理解了。”
“褚尤梨那边的两个孩子,都跟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