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子:我他妈爆笑哈哈哈哈智障儿童哈哈哈哈铁汉柔情哈哈哈哈操啊!
校霸一枝花:啧,无视我么,嗯?@小太阳[/菜刀][/手雷][/长刀]
小太阳:两个人回班之后,诺哥拿着书走了,走了一会儿吧,又折回来小心谨慎的趴在门边看到方乐睡着了,就进去坐到人家旁边儿看书,那猥琐的小模样跟鬼子进村儿似的,等他再一转头发现两个人面对面趴下就那么睡着了,搞的专门有两个同学守在前后门口,提醒进教室的人一定要轻手轻脚别把两尊王爷吵醒了。
...八卦真是...
闫诺当时只想在方乐睡醒前再推理出一个凶手的,结果鸟知道他怎么就脑袋一歪趴桌上睡着了...
校霸一枝花:付路阳,下课你别跑。
小太阳:哥,我错了,但是真的太操他娘的好笑了!!不分享出来小弟我做不到啊!
小虫子:我要憋死了,笑的没时间同情小雨儿,哈哈哈哈哈!
闫诺看他们刷屏简直头疼,这他妈的流水的兄弟,花落无情,还是落花无情来着,操。
小雨露:重点啊!说重点,怎么被踹的?[/吃瓜][/期待][/星星眼]
小太阳:方乐醒过来一jio就把咱们诺哥踹翻了,不带客气的,我朋友说当时全班都凝固了,生怕诺哥一个飞起就造成大面积人员伤亡,大气不敢出,结果诺哥不仅没飞起,还被方乐拉拽着才爬起来,一脸小媳妇儿样,委屈吧啦,把他们都看惊悚了,觉得学霸果然是镇班之宝,镇校之宝啊!
小雨露:卧槽啊哥,你这校霸一枝花今天是什么花,这么娇羞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虫子:讨厌~今天人家才不是花儿,是含羞草了啦~~
小雨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太阳:妈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校霸一枝花:你们仨,下课都给我老老实实滚到走廊上去!
第六章
下课铃一响,宦辰文还没走出教室,闫诺就站在了付路阳座位旁,揪着他的后领子,“滚出来!”
付路阳被拎着往教室外面拖,回头大叫,“张予帆,帆哥,救我啊!虫儿,梁然,救我!”
没人理他,全班都在看戏。
付路阳被甩在墙上,闫诺抱着他脑袋一顿揉搓,膝盖顶在他肚子上顶的他弯腰,“叫哥。”
“哥,诺哥,闫哥,闫诺哥,闫王爷!”付路阳叫完了也没见闫诺放手,没脸没皮的说,“你还想咋,要叫‘好哥哥’吗?”
“滚蛋。”闫诺松了手把他推到一边儿去,“你哪个朋友啊,怎么不去当狗仔。”
“誓死捍卫朋友,以便之后得到更多八卦。”付路阳继续没脸没皮的蹭到闫诺身边,“哥,你怎么突然就跟方乐好上了?”
“这话听的怎么这么别扭呢?就跟你说我被踹了似的。”
“...那我怎么说,你怎么突然和方乐走的近?不是一个意思吗?”
闫诺嘁到,“老子多交几个朋友不行啊,天天跟你们混在一起,智商都下降了。”
付路阳不开心了,“操,我要告诉帆哥和虫儿,说你这朵霸王花居然嫌弃我们,护花兄弟情说没就没了。”
闫诺勾搭上他肩膀,“那上节课在群里哈哈哈笑个没完的都是谁啊,都是谁在嫌弃谁啊?”
第二节 课是老班的课,杨思春在黑板上写下本节内容标题“对数”之后,没直接授课,而是针对早上“闫王爷带血迟到”事件作出了官方解释。
“介于咱们闫诺同学的本质是爱护小动物,爱心满满啊,再介于受到伤害的英语老师已经原谅了咱们闫诺同学,校长也就对此次轰动网开一面,检讨就不写了。”杨思春拍拍手,接着说,“本质上,咱们闫诺同学做了一件好事,善事,请大家给与掌声。”
闫诺在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同学们的起哄声中,简直是一脸懵逼了。
“但是,昨天发布的公告内容还有效,接下来两周的第三节 晚自习,都由闫诺同学抽出时间来做卫生,其余人,乐意帮忙就帮忙,不乐意的,不勉强。”杨思春点名闫诺,“听到了没?不可以动用武力勉强同学。”
闫诺心说,我哪敢啊。
付路阳心说,他妈的就老子住读,肯定没得跑。
杨思春开始讲课,闫诺开始看杂志,手边儿放着笔和纸,笔很扎眼,笔杆绿色,笔尾巴是盛开的三朵小花,黄色粉色和白色,橡胶制品,一写字还带晃悠的,是小蕊蕊在逛文具店时特意买来送给他的。
张予帆和付路阳也有,只是花色不太一样,但都是叶丛出的钱,这两人不好意思用,放家里珍藏着了,就闫诺跟炫耀似的,天天放在课桌上显摆,写个什么都用它写。
小说故事篇幅不算长但依旧很勾人,闫诺看的认真,半节课刚过就把凶手推理出来了,乐的摸出手机给方乐发消息,正是飘飘然的时候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诺哥”,他想也没想就条件反射的“哎”了一声。
“哎”完全班就安静了,连老班讲课的声儿都没了,闫诺自知不好,一抬头就发现,操丨他妈的果然又成焦点了。
杨思春擦擦汗,白色的圆领短袖湿的半透,他停下喝了口水后把闫诺点起来,“怎么,这是高一的知识点,你回想起来什么了?”
黑板上写着:log(a)M(n)=nlog(a)M (n∈R)
对数运算算是数学里比较简单的,闫诺在学习这一章的时候难得有点儿兴趣,只是眼下他总不能说,“实在太不巧了思春,你L和N分不清,你说log说的跟诺哥似的,我真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闫诺轻轻咳嗽了两声,扫一眼全班同学都憋着笑,尤其是杨思春又一次开口问,“log函数,还记得多少?”
“都记得呢。”闫诺看老班就和自己说话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推了无数次眼镜,汗湿打滑,眼镜架不住,于是在老班追问“那你‘哎’什么?”的时候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完美化解眼下困境的美妙法子。
闫诺说,“我是想到了一个可以让杨老师不用总推眼镜的办法。”
此时此刻的四人群里,三个人又开始打赌。
小雨露:感觉要有骚操作,赌一波?
小太阳:虽然才被削了一顿,但我还是想赌。
小虫子:还赌叫爸爸吗?小太阳早上叫的我现在还回味呢。
小太阳:滚,回味你麻痹。
小雨露:我赌他会把思春气死。
小太阳:我赌哥能搞定思春。
小虫子:我跟着帆哥。
小太阳:行,等着咱们诺哥放大招吧!
闫诺没让张予帆失望,也没让全班同学失望,果然是个骚操作。
他说,“杨老师,你可以抽一张纸巾,折两下,垫在鼻梁上,这样也许就不会打滑了。”
同学们的脑海里瞬间就出图了,都憋着没敢笑,直到不知哪一个角落里“噗”了一声之后,低笑如潮水延绵不绝最终如泄洪一发不可收,闫诺摸摸鼻子,在哄笑声里对杨思春说,“老师,真的可以试试。”
杨思春放下粉笔,“行吧,既然咱们闫诺同学难得为老师着想一次,老师就试试看。”说着抽了一张纸巾,纸抽是除了粉笔盒之外,讲台上必备的物品,夏天给老师擦汗,冬天给老师擦鼻涕。
一张纸巾太大,杨思春把它分成了两份,只拿其中一半对折再对折,大小合适了就放在鼻梁上,让镜托压在上面,杨思春故意左右摇了摇头,让大家都能看清楚,“同学们,好笑么?”
紧接着点名了班长,“班长,好笑吗?”
班长起立,贼会说话,“老师,只要能解决您推眼镜的问题,不管好不好笑,都不好笑。”说完就在全班的鼓掌声里坐下了。
小太阳:@校霸一枝花 诺哥你太给力了!
小太阳:愿赌服输,你们俩老老实实的,叫爸爸。
校霸一枝花:给你们嘚瑟的,皮痒。
于是这堂课杨思春真的再没推过眼镜,办法十分有效,在下课铃响的时候还多加表扬了闫诺一句。
付路阳没空去谄媚闫诺,他得去把便宜给占回来,追着张予帆和叶丛就跑没影了。
下一节是体育课,按照鸢高常年的德行来说,体育课都是两个班甚至三个班同时上课,说好听些就是促进班级之间的交流,说实在些就是学校合理运用教师资源,简言之,体育老师就招了一位排不开课时,还好操场够大设施够多,否则乌泱泱的一大群学生,活动都活动不开。
高二的教室在五楼,楼梯不仅铺了菱形的地砖还修成了螺旋旋转式,闫诺一边儿下楼一边儿给方乐发消息:又一次成功推理出凶手。
他没指望方乐能回复,自从“挺好”两个字之后,不论他发什么方乐都不回复,他现在只觉得有点儿晕,第无数次吐槽这个破楼梯,有的时候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走楼梯是不是走成了鬼打墙,一直旋转没个尽头,诡异的很。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闫诺侧过头,“方乐?”
方乐本来是跟在他后面的,收到短信才看完,一抬头就发现这人走的好好的突然就扶着护栏不动了,他问,“怎么了,不舒服么?”
闫诺眨眨眼,把像水波纹一样动起来的地砖幻影眨掉,“没事儿,可能是太热了,有点儿头晕,中午又没吃饱。”
方乐点点头,“那走吧。”说着就迈开步子。
闫诺愣了,“哎哎,你也是体育课吗?是我们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吗?”
方乐觉得这个人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课程表,没理他,闫诺追上来问,“那你周末回家吗?要一起去宠物医院看看那只猫吗?”
方乐想了想,觉得,挺好。
已经是下午快四点的时间,三根高耸的国旗杆被晒出长长的斜影。
鸢高的操场上有三棵校宝---被养护的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榕树。据说在立校最初就成立了专门的榕树养护部门,每天不干别的,专门修理榕树和驱散打算筑巢的鸟儿,这三棵宝树就生长在回去学生宿舍必经的青石板路旁,这边儿是塑胶跑道篮球场等等运动设备,那边儿是宿舍楼,庇荫技能点满值,深受鸢高上下的强烈喜爱。
体育老师就站在榕树下,双手附在背后吹着口哨,两个班的体委招呼着,“集合了集合了!”
集合时两个班隔着一段距离分别整队,站在闫诺旁边儿的张予帆低声说,“哥,你不是被他踹了么,这都分手了怎么还相亲相爱一起过来的啊?”
闫诺屈肘撞他,“有完没完,嗯?信不信我原地踹你一顿?”
张予帆旁边儿的付路阳接话,“哥,你怎么了啊哥,对方乐就是含羞草,对我们就是吃人的霸王花啊?”
周围一圈儿听戏的憋笑憋成内伤,站在闫诺斜前方的叶丛在报数的时候报出颤音,全班都跟着笑起来,赵老大,也就是体育老师,吹了一声口哨,“怎么回事儿?重新报数!”
闫诺低声说,“人智商和成绩都碾压我,我含羞怎么了,你们能用什么碾压我?”
付路阳个不怕死的,不顾一旁梁然揪着他后脖颈子,依然不惧威胁的说,“我们不能碾压你,但是我们可以嘲笑你啊。”
张予帆“对对对”的跟着帮腔,惹得叶丛又报出颤音,上一波哄笑没停呢又来一波,赵老大在前面大声问,“报个数这么开心啊?今天宦老师还说你们六班上课可高兴了,怎么,说出来让我和二班的同学都高兴高兴?”
赵老大之所以称之为老大,是因为他战斗力牛逼哄哄,别看这位老师身穿棉麻马褂,脚踩黑色千层底儿,下巴上还蓄着一长撮黑胡子---蓄胡子的人从气场看文武,赵老大就是武人,从正经武校毕业的,传闻在上一所学校因为和同学之间起了小摩擦,他没当回事儿,可学生不服气找了上十个混混围攻,不带喘气儿的就给团灭了,因此被开除,之后再到鸢高任教的。
大家都怕他,但也都喜欢他,因为他说过,学生学业繁重,体育成绩不必要成为累赘,只要体育课乖乖的不闹事儿,一律给过,从不食言。
赵老大把叶丛点出来,“笑什么呢?”
叶丛想说“笑话含羞草呢”,没胆儿,“报告老师,没笑,是...是打嗝儿。”
赵老大一点儿没怀疑,“那这就是大家的不对了,人好孩子打个嗝儿让你们笑话成这样。解散吧,注意别受伤了。”
队伍刚一散开,闫诺被梁然虚虚挡了一下没来得及拎住付路阳,长胳膊一伸差点儿连张予帆都没捞住,他拎着张予帆的后领子,“今天你很高兴啊,小雨儿。”
张予帆机智过人,指着闫诺背后说,“诺哥,方乐在看你,好像等你呢。”
闫诺不负他望的扭过身去,张予帆立刻挣开束缚,狂奔五百米跑远了。
操。
第七章
闫诺是看到方乐了,看他背对着自己形单影只的一个人靠在榕树下的乒乓球石台边,他走过去问,“干嘛呢?”
方乐说,“等他们去器材室拿乒乓球拍过来,我在这儿占位置。”
兵乓球啊,不太会玩儿,闫诺双手一撑,跃身坐到石头台面上,屁股被烫的嘶了一口气,接着又问,“你乒乓球玩儿的好吗?”
方乐歪过头看他,“不太会,玩儿的不好。”
“篮球呢?联赛的时候你是我们鸢高的裁判,篮球应该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