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阳想也不想的摇头,他曾经憧憬过,可是时间太长,那份憧憬早就变淡,没见过没拥有过就不会有念想和期待。对他来说,目前没有哪些事比和秦现一起生活重要。
“……你流浪了很久。”严博森表情温和的陈述,邱阳似乎从对方脸上看出点难过的情绪。
没询问严博森怎么知道的,邱阳还在给秦现说好话,口干舌燥,他给自己倒水,想起了老师,就问:“他们会找老师麻烦吗?”
严博森:“秦现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邱阳默默地点头,总觉得温和的严总谈起秦现,似有若无的带了点审视的意味。他不好意思去问具体的情况,而严总对自己从前经历的生活表现出挺感兴趣的样子,邱阳老老实实的回答,没多久秦现手机联系他,严博森起身,说有事先走,以后请他和秦现吃饭。
隔间里老师和卫昊的气氛古怪,邱阳看了眼,才溜去角落听电话,对面一开口就责备他。
“乱跑。”
会所是什么地方,经理在s层遇到邱阳,虎狼汇聚,秦现听着汇报,真是头疼。
不听话的人支支吾吾,秦现让他马上回家:“我叫陈经理备车送你到公寓,乖乖等我回来,其他事等我处理。”
林嘉许出了隔间,跟邱阳说送他回去。而他自己一脸伤,卫昊在旁边憋了满嘴把苦闷,抓了把头发,说:“我送你们。”
一个避开一个讨好,迟钝如邱阳,凭直觉也看出端倪。
他咦了声,对上卫昊不同寻常的目光,想和老师讲点什么。
卫昊先开口:“小孩儿,你有空跟你老师替我说两句好话。”
一路自是沉默,老师不开心,邱阳情绪也不高。
晚上他低落的吃完饭,带小灰沿附近的路散步,天冷,路边偶尔经过几个人。
路灯一盏接一盏亮时,小灰调头叫好几声,提示邱阳到了回家的时间。一辆黑色小车停在路边,邱阳以为自己挡道,准备给车让路,车门推开,里边的人伸手把他拽进去,屁股一凉,邱阳的腚肉被狠狠地掐着打了下。
“不听话,我还得专程赶回来罚你。”
秦现抬起邱阳下巴,仔细盯着突然睁大的眼,趁着人还傻,掐着光滑的肉又是几巴掌落下去。
裤子连着内裤都挂在膝盖上,邱阳被打的腚肉又凉又热,他急促地喘气,姿势破使着半跪的两条腿都是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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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邱阳拢了拢被分开的两条腿, 巴掌继续落在腚肉, 他克制不住的想跑,腰和腿都被秦现搂在臂弯之间,小腿更是让对方牢牢攥在掌心。
秦现力道轻松一扯, 就把撅着腚准备爬到另一头位置的邱阳拉回,捞进怀里:“害羞还知道跑了?”
邱阳手捂在被打的地方, 前边遮不住臊得厉害,讨饶地说:“我知道错了, 错了。”
他越讨饶认错,秦现就越紧盯他的眼睛。牢固攥在小腿的手掌松开,懒懒扶着邱阳的腰探进里面摸了下, 一周没看着, 似乎又瘦了,养起来的肉肉掉了点。
秦现虎口贴在小孩儿腰侧摩挲着,用指尖剐蹭一圈, 邱阳立即在他怀里颤栗, 湿湿的眼睫刷过轻微的水渍,透露出一点郁闷和控诉,但就是愣着窝在秦现怀里, 任对方怎么欺负都不反抗,默默承受这份‘惩罚’。
车内静谧,邱阳压抑不了就会溢出温和软轻的哼声,一声接一声,叫一下抖一抖, 跟逗弄猫咪时反应相似。秦现动作更过分了,邱阳抬眼看人.稍微弯腰,打算把裤子拉回穿好,秦现扣着他的手腕按在身上:“不穿。”
被欺负狠了的邱阳终于瞪眼,秦现笑一声:“不许穿。”
邱阳说他坏,秦现没露半点松动的神情,窗外车流如水,虽然外面看不到车内情形,被欺负的邱阳还是怕,急了,伸手放在秦现松开的衣领上揪:“给我穿裤子。”
不穿裤子要怎么下车走回去。
秦现把外套罩在他身上:“哥抱你。”
司机眼见力一流,不该看哪些统统没看,邱阳罩着秦现的黑色呢子长外套,外套下屁股光溜溜的,当事人才知羞耻。
邱阳一路被秦现从车库抱进电梯,让他按好数字。
他央求:“现哥,放我下来。”
邱阳担心有人乘坐电梯,结果想什么来什么,旁人进了电梯好奇地盯着他们看,秦现紧了紧怀里变成鹌鹑蛋不敢抬起脸的小孩儿,说:“我弟弟脚崴了。”
胸口传来细微的疼,邱阳竟隔着衣服往秦现身上咬。
秦现目光低垂,似笑非笑的,轻笑他行为幼稚,却乐此不疲的纵容。
邱阳立马松嘴,头发无精打采地落在脑前,只对旁人露出两只红耳朵,脸贴紧宽厚温暖的胸口,彻底熄火。
早在电话中,陈经理把发生会所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包括邱阳被林嘉许带去那边,他松开邱阳放在沙发上,用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条领带,系着邱阳的手腕子,圈在身后,低低压着人:“去其他地方为什么不先通知我?”
直到这时,邱阳才感知到秦现强烈的控制欲,说不怕是假,但对于秦现却又没有太多的胆怯。他怕的是,怕这股浓烈的情感把他灼伤,陌生的领域他做不出具体的回应,无措的任由秦现手把手教他。
秦现摸了摸邱阳的眼睛:“睁开眼看我。”
邱阳眼皮微动,静静地看着他。
\"那些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下次去哪些地方,提前跟我说,听明白吗?"
“……”邱阳懵懂的还在状况外,男人按在他身后的掌心向下,稍微用了一些技巧,青涩不禁撩逗的身体顿时蜷缩成虾米。
“现哥、别、别……”
手脚开始扭动,邱阳眼角蔓延开异常的殷红,额发汗湿,耳根被秦现轻含拨弄,湿透了便松开,对准他的耳廓呼气。
“如果真的遇到心怀不轨的人,他们会做出比这些更过分的事。”
邱阳似痛苦又愉快的感受秦现带给他的所有冲击,最后像一条缺水的鱼匐在微暖的港湾,他的喘息与秦现加重的呼吸交叠,分不清彼此。
一声低沉的感慨:“快些长大。”
邱阳含糊的说:“我长大了。”
光线落在真挚的眼瞳里,清澈干净,秦现想说你天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养成的自豪感却与日俱增。
他问:“阳阳,假如你还有家人,并且他们在找你,你会留在我身边还是随他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个过渡的进展,今天就写少点了……与此同时也暴露出现哥占有控制比较强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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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捉虫)
早冬雾水浓, 窗外一片湿蒙蒙的水珠布满整块窗户, 邱阳裹着小毛毯趴在窗边,呵出的气息把窗户的一小块范围晕得更雾浓,他呵上瘾, 趴在窗上玩着不动。
秦现装了杯温好的牛奶走到客厅,招呼他过去吃早餐。
餐桌的一角底下, 小灰吃完了一半的狗粮,等邱阳入座, 就叼起它的狗盆放到邱阳腿边,屁股挨在主人脚上,毛发暖绒绒的覆盖, 当是个会动的暖脚神器。
邱阳笑眯眯地伸出脚, 脚心在小灰背后的毛发上蹭了蹭,顾着玩,秦现饮了杯咖啡扫去一眼:“吃东西。”
每天早晚一杯牛奶, 邱阳的个头窜了不少, 当初只及秦现胸口,现在都快到了下巴。短短半年,小孩儿长得虽快, 但吃了不少苦头,每当夜深人静,腿总时不时的抽筋。
记得有一次邱阳靠在床尾紧抱小腿,从书房经过的秦现见到他捂腿不吭声,掌心摸到腿肚, 能感受到腿肚子在抽动。他问疼不疼,邱阳就说不疼,秦现视线逼紧,他迟疑的点头,说有点疼。
总之说有点疼都是假的。
医院里带回来的维生素邱阳每天都按时吃,他个头窜长,整个人被滋润得又白又干净,林嘉许功课教的好,邱阳彻底摆脱小文盲的一面,有时候被秦现呛得不敢出声,就试图絮絮叨叨的说小道理,听起来让人啼笑皆非。
年关将至,秦现到时候得飞回祖宅看望家里的几位老人,他不放心把邱阳独自留在这里,加上老人也催他再把人一起带过去,邱阳无亲人惦记,和秦现回祖宅再好不过。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邱阳提过想不想找家人的话,秦现尊重邱阳隐私,小孩儿一心一意跟着他,不想了解,秦现便没有去找人调查。
他没做调查,不代表其他人没做。严博森私下里找了一家侦探社查找邱阳过去的经历,后来查到秦现身上,秦现意识到严博森这个动静持续有段时间,结合严博森对邱阳的态度,隐约猜想着小孩儿也许和对方有些关系。
或许不止一些,否则严博森怎会大费周折的查了那么久,月底还接到对方邀请,邀请邱阳与他吃顿饭。
秦现诚心希望邱阳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可如果是严博森那种身份背景,他又多了一层担心,担心严博森把邱阳带走,他和邱阳感情再深,另一边终究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
例行送秦现下楼取车,邱阳接到老师电话。林嘉许要回老家一躺,家里的老人病重,可能剩下时间不多,他需要马上到医院陪伴老人。
邱阳表示理解,体贴的问老师钱够不够用。秦现给他的零花钱他攒成一笔不小的数目,林嘉许委婉的拒绝他的帮忙,说真的支撑不下去再找他借钱。
结束通话,剩下邱阳孤零零地坐在沙发里。他怀里捧着储钱罐,不止一次想到外面找份工作,可每次把想法告诉秦现,对方不让他出去,说再等一等。
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严博森手上提了个礼物盒,见到邱阳后露出非常愉悦的神情。
“严总?!”小灰蹲在邱阳脚上,和他好奇的望着门外的人,“现哥去公司了,他不在家。”
严博森笑着:“我专门过来找你,方便让我进去吗。”
把客人请进屋,严博森说手上的礼物送给他的。邱阳惴惴收下,顺着严博森的视线看到沙发上的储钱小猪,想解释什么,就听严博森问:“秦现一直给你钱?”
接着又是:“他养你。”
笃定的语气叫邱阳哑口无言,严博森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他打开一份文件,从中抽出几张照片递给邱阳:“看看?”
邱阳看到一个与他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的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神态几乎一模一样。迎着他惊愕的表情,严博森告诉他:“这是你的父亲,也是生你的人。”
“而我,是你另一个爸爸。”
邱阳内心掀起了波澜,理不出严博森话里的意思。
严博森示意他坐下,难得叹息:“听我给你慢慢说。”
严博森让专人调查了邱阳一个月,具体详细到他在哪里出生都整理出资料。
第一眼见到邱阳起,严博森还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可再看年龄,才从梦里惊醒。邱阳跟他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包括神态,无意里从眼神流露的情绪,像极了。
“也许你疑惑,他明明是个男的,为什么能生出你。”
严博森将另外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他的资料,他是一位双性/人,同时也是我的……养子。”
其中的关系有多么错综复杂,简单的陈述无法概括,当年他们出了这事,邱阳的父亲就瞒过严博森,只身离开。
严博森这些年没放弃过找到对方,如今知道他早就离去的消息,有大半个月没办法正常的进行工作和睡眠,想了以前的许多事,直到今天,才决定找到邱阳,跟他说清楚这些关系。
小灰咬了咬邱阳的裤脚,他从痴愣的状态拉回来,低头盯着照片的人,他们有着几乎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面容,就连左眉下的一颗小痣的位置都相同,唯独不同的是照片上的人笑容充满自信,整个人焕发着光彩,而他更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邱阳陈述:“他是我爸爸。”再看严博森,不确定的开口,“你也是……”
真相来得太突然,邱阳梳理着混乱的思绪,严博森静静看着他,说:“我想把你接回来一起生活,我很爱他,他不在了,只留下你,这世上唯一与我跟他还有血缘关系的是你。”
严博森没用关系逼迫邱阳,今天找到这里,他希望邱阳认他,跟他回去,但不会勉强对方。看着这副容貌,他再也做不出任何强迫性的举动:“他的房间和用过的琴房我一直保留着所有原来的痕迹,里面有很多他的照片,你想去看看吗?”
邱阳细看资料显示的名字,严容秋。这个和他相貌相似的男人,既是他父亲,也是生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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