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个人又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这家伙果然不简单,去哪儿都是速战速决,说不知道内幕谁信?
但梁袈言不认为自己有对他们解释的需要。于是简单地点了个头,绕过他们继续往外走。
“哎,等一下,”男生赶紧跟过来,“你完成什么任务了?大家都是玩游戏的,信息共享一下嘛。”
梁袈言不想理他们,依然闷头走。
男生急起来,一把拉住他:“哎,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实在不行你开个价,价钱好商量。”
梁袈言被他拉着,不得不停下脚步,半回身看他:“抱歉,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在玩你们的游戏。请你放手。”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女生也凑上来指着他不满地正要说话,忽然殿内爆发出一声狂喜的吼叫:
“啊--啊--婆罗天王!啊--我天!--婆罗天王啊!”
那声音叫得近乎失声癫狂,不仅吸引了他们这的注意力,男生下意识松开了抓着梁袈言的手,而且把祠堂里其他人全都吸引着向这边涌来了。
“我看看--哦!真的!牛X了你!”
“真的牛X!妈的这儿我刚刚才扫过--”
“哎哎,你怎么扫到的?我在这儿都呆了快一整天了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吧,这地方我都扫过好几遍了,你扫的是哪个点?”
梁袈言也循声望去,其实站在他现在这个地方并看不到那个中了大奖的人。但依据声音和众人涌去的方向,他估计那人应该就是刚才站在他身边也在密室附近寻找的那两三人之一。
无数的羡慕嫉妒此起彼伏,在几乎同样多的疑惑声中,抓着梁袈言的情侣也情不自禁想要跟着过去看看。
但某个无形中又因此得到了证实的想法,让他们不由再次把怀疑放回到了梁袈言身上。
一次是凑巧,两次难道也是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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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最终章
只要有他去过的地方,就会有隐藏神助出现,这人如果不是关键那就是见鬼了!
可当他们再次回过头来想要继续抓住梁袈言,却发现本来站在他们身后的人早已再次杳然无踪。
梁袈言这次跑得比刚才还快。
以他的智商,就算平时不玩游戏现在多少也猜到了。
所有这些人苦寻的“大奖”,必须在他来完成了他的旅程任务后才会出现。
如果说真的存在什么隐藏的神助的话,那也只有唯一的一个--
就是他,梁袈言。
少荆河用坦诚的心路为他写了封情书,那便是专属于他的《荆棘之路》。
在他阅信的过程中,少荆河答应过他要为词典做的AR游戏《苍凉之卷》,也同时会被激活。
既想方设法地让梁袈言乐在其中,又能了解他目前在做的事,同时还能有参与感。
这就是典型的少荆河式示爱。
梁袈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民宿,来到柜台找到老板娘。
老板娘正在和另一个客人说话,看到他来,立刻就开心地招呼:
“呀呀,你回来得刚好。这锅就是原先要和你拼房滴客人,不过他现在有事要提前走,那那个房间你可以一个人先住着。”
梁袈言一听,也有些尴尬了:
“不好意思,老板娘……我也不能住了,马上要走。”
“啊?”老板娘果然很错愕,“你也要走?你不才来没得多久莫?”
梁袈言点头陪笑:“对,本来是要住下来的……现在突然有了别的安排,所以得马上走了。不好意思啊。”
他这么一说,老板娘倒也能理解,好脾气地给他注销了刚才的登记。
在这个过程中,那个差点和他拼房的客人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无意中看了他一眼,忽然就定住了。
“梁、教授?”
梁袈言扭头看向他,是张生面孔,没认出是谁。
“你认识我?”
“哦,我、我是……您估计不认识我。”那人挠挠头自己笑起来,接着对他伸出了手,“您好,我是B大西语系的助理讲师,我叫刘勉。”
“哦,你好……”梁袈言一听,确实不认识。不过B大认识他而他不认识的人多了,所以还是笑笑,和刘勉握了个手。
这时老板娘那边也把他们两个的信息都处理好了。两人跟老板娘道了别。
刘勉问:“您也是要到M市吧?”
“对。”梁袈言点头。
“太好了,我们搭个伴吧?”
他这么热情,梁袈言也不好推辞,也就继续点头:“好。”
刘勉看看他身遭:“您的箱子呢?我东西少,可以帮您拿。”
这热情就有让梁袈言受宠若惊了,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就身上这个,没别的了。”
“哦,那您跟我一样。”
刘勉笑笑,和他一起出了门。
大概是看出了他惯常的警惕,走在坡道上,刘勉又说:“其实,我和荆河挺熟的。所以--”
“荆河?”梁袈言这是真惊讶了。但看刘勉圆脸盘上的笑模样,随即才反应过来,哦,难怪人家对他这么热情。
他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
刘勉边走边说:
“我和他是老乡。我比他高一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常在一块儿,现在也经常联系。这次我会来这里,也是因为他给我发了个内测版账号。正好嘛我到附近出差,就抽空来看看。”
这话就说得很尽在不言中。
因为和少荆河这么熟,所以对他们的事当然也很知道。
“哦……”梁袈言还是第一次见到少荆河的朋友,在人家客气周到的笑容下,没来由脸上就有点赧红。
两人边走边聊,刘勉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嘴皮子利索,加之周游广阔,天南地北都能跟他聊,说的话也有趣。
听着听着,梁袈言就不由想:少荆河和他,两人要在一起聊天,那景象会不会很像一对说相声的?
等上了车,刘勉已经跟他聊到了他们家乡的风俗怪闻,这么一说梁袈言忽然就想起了刚才从少荆河那儿听到的。
“我听说你们柳江边有块石头……”
“很邪!”刘勉扁扁嘴,点头肯定。
似乎光听这个开头他就知道梁袈言要问的是哪块。似乎那石头的名气在他辛勤不辍的宣传下,连梁袈言都知道了一点也不奇怪。
“荆河告诉你的吧?”他点完头,又得意地一挑眉,“那还是我跟他说的。”
梁袈言果然惊讶地看着他,然而心里想的是:原来那个让他觉得我是块邪门石头的人,是你。
刘勉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在何时何地聊起了石头的事,不过看梁袈言疑而不惑的表情,他作为在B大渐渐混出了起色的人精,很快琢磨了一下可能的情景,再开口时那块石头的版本变成了这样:
“那时候啊,我和我当时的女朋友还在暧昧期。就是谁都有那个意思,就偏偏谁都不愿先捅破那层窗户纸。然后一天晚上,我们偷溜出去聊天的时候就上了那块石头。后来你估计也知道了,聊着聊着我们就掉下去了。但正因为有过这次同生共死,那层窗户纸不捅自破。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到现在孩子也快一岁了。”
梁袈言其实并不知道这个前因后果,但听他这么说完,倒是真没想到情况原来是这样的。
他听着点点头,认真地说:“那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确实挺好的,那之后我们就没吵过架。”
刘勉跟着笑眯眯地话锋一转:
“所以呢,那块石头其实是姻缘石。我后来去问过周围的老人了,大家都这么说。情侣只要在上面呆过掉过,大难不死的,到后来都一定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且绝对白头到老!哈哈哈。”
梁袈言愣了愣:“所以……那石头还是好石头?”
刘勉十万分一定肯定以及确定地点头:“好石头呀!试金石--情比金坚的‘金’!”
梁袈言眼光溜到一旁,忽然对那石头有了些好奇。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在M市的汽车站分手道别。
梁袈言在汽车站的寄存柜里,找到五号柜第二十格,用手机扫描柜子的号码后,很快界面上出现了一个地址。
OO路XX酒店,520室。
他打上车直奔目的地。
酒店是五星级,装饰豪华,环境清幽。
电梯设置在楼层的中央。他走出电梯间左右看去,两边均是向两头绵延而去的长长的走廊。
顶灯和壁灯把幽静华美的走廊照得敞亮通透。走廊里明亮安静,却没有自然光,也看不到其他人。
梁袈言走在走廊里,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只余一点不能完全被地毯吸收的足音便伴随他前行。
这让他不能不想起六楼,每天在那条走廊里的踽踽独行,
可是现在他驻足于此,回望曾经行走了三年的走廊,那三年,困守的苦捱似乎都成了黎明前的守望。
如果不是捱下了那心如止水的三年,他恐怕也见不到身披阳光走进他办公室的青年。
他找到了520。
在门前停下,他情不自禁地开始紧张。
紧张,激动。
还心怀忐忑。
他猜的号码,是对的吧?
他深吸口气,敲了敲门。
门被敲响之后的时间,又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似乎长得看到两年的时光在面前走过,又似乎快得来不及眨眼。
他的脑子里纷繁复杂,却又什么都没能细想--
门开了。
少荆河站在门里,依然是那个如芝兰玉树一般的青年,让他心安又温暖地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久到几乎就要脱口埋怨了。
但没有埋怨,只是笑,看着他。
两人默不作声地相互看着,是长久分别后的重逢。
也是真实与虚幻的重叠。
少荆河向他张开双臂,梁袈言也伸出了手。
两人抱在一起,温暖和踏实瞬时都重新填满了彼此的心房。
“累了吧?”
少荆河在他耳边低声轻问。
梁袈言模糊地“嗯”着,感受他的气息扑上他的耳垂。
不再是耳机里传出的声音。真切实在。
真好。
进了房,少荆河取下他的背包,两人又抱在了一起。
连一步都没能向里迈进,他们在门后激烈地拥吻。
少荆河把他抵在门上,先是简单粗暴地吻,而后,是温柔缱倦地吻,再然后,是细碎缠绵的吻……
吻了多久,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亲,就是吻,就是辗转反侧,缠绵悱恻……
迷迷糊糊地,梁袈言咕哝着说他在车上颠簸了两天要先洗个澡,于是少荆河才放开他,让他去洗澡。
等他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少荆河在外面拿着大毛巾等着他,给他擦头发。
擦着擦着,两个人又倒在了床上,滚成一团……
两人都憋着股劲。明明在见面前都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对方讲,但见了面就似乎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在氤氲嚣腾的喘息间,他们不再谈论那些过往。
过往已成定格,唯有将来,触手可及。
“接下来呢?去哪儿?”梁袈言问。
“带你去我家。真人向导,全程陪伴。从我的幼儿园开始,带你全程感受我的成长历程。”
“这么无聊么?”
“……要不想去就算了。”
“不是说有块石头么?”
“你想去看那个?”
“想见识见识。”
“掉下去怎么办?”
“你不是会游泳么?”
“……行吧。到时候我先看看旁边有没有夜钓的……”
……
“那之后呢?”
“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旅游?”
“嗯。”
“你有时间?”
“你有我就有。”
“那去你公司看看吧。”
“好。”
“再见见你姑姑。”
“嗯。”
“还有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