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大动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花色满京

作者:花色满京  录入:06-24

  卫景平一脚油门开车,从市中心商业区一路往郊外开。
  开到城市和郊区接壤的部分的时候,卫景平在路上刹车,冷声道:“下去!”
  曹阳煦愣了一下,让他下去???
  他没车啊,晚上郊区车也少,他最近还跟家里闹翻了,没办法叫司机,他下去了怎么回家?
  “卫……卫哥?别啊,你去城郊干什么啊?你要去城郊在翡翠公馆别让我上车啊,我在这儿下怎么回去啊?”
  卫景平侧头看向曹阳煦,沉声道:“下车!”
  语气中的威胁意味明显。
  曹阳煦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身上刚刚消下的青紫仿佛还隐隐作痛。
  好好好,你牛逼听你的。
  曹阳煦拉开车门下了车,刚关上车门,卫景平一脚油门踩下去,跑车飞驰在郊区的公路上,转眼就失去了踪迹。
  “靠!”曹阳煦爆了粗口,看着这夜间空空荡荡的郊外,欲哭无泪。
  他今天绝对是惹到卫哥了,绝对!
  他要怎么回市区啊!
  另一边卫景平在空荡荡的公路上飙车,性能优良的跑车仪表盘上,指针不断往大的数字滑去。
  卫景平看似暴躁,用飙车发泄心中的郁气,但实际上他非常冷静,头脑清晰,没有半点愤怒到失去理智的样子。仪表盘上的指针虽然划过了100,但却从没有划过120。
  飙了一段路之后,卫景平踩下刹车,猛地一打方向盘,跑车一个流畅地漂移偏离公路,一头扎进道路两旁茂密地灌木丛林离。
  夜晚的郊区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公路旁的灌木丛更是不会有人注意。
  卫景平停好车,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闭上了眼,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事实上,今天从他意外见到戚若木起,他就一直在压抑内心涌动的渴望。
  今天在翡翠公馆见到戚若木真的是个意外,卫景平去翡翠公馆是去找曹阳煦的。这家伙前一阵子玩女明星玩大了,被家里知道,卫景平揍了他一顿。曹阳煦顶着伤硬着头皮回了家,老爷子一看他满身的青青紫紫,没动手打他,但还是臭骂了他一顿。
  曹阳煦不服,觉得自己都成年多久了,他那个老古板的爹还是处处管着他,追着他结婚。结婚,结什么婚,他还没玩够呢!
  老爷子被气了个倒仰,一怒之下把他赶出家门,从那以后曹阳煦就躲在翡翠公馆里面,不敢回家。结果这小子在外面玩嗨了,浪了一个多月连家都不回。曹阳煦不低头,曹老爷子更不可能先低头。
  卫景平是被曹母拜托去翡翠公馆找曹阳煦这个不省心的让他回家,谁能想到就在翡翠公馆见到戚若木了呢?
  卫景平拿起一旁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拿着叼在嘴里。他烟瘾不重,和戚若木维持关系那段时间更是基本上戒了,只是此时莫名的躁动让他点了烟,靠在驾驶椅背上吞吐着烟雾。
  看着那渐渐腾起的烟雾又缓缓消散在空气中,他皱眉,不知为何想起了当年在昔拉酒吧第一次见到戚若木时的情景。
  昔拉酒吧的老板是他大学时结实的兄弟之一,昔拉清静、氛围也好,老板时不时会邀请卫景平过去坐坐。那天卫景平就是去见昔拉的老板的,没想到推门而入,就闻声回头的戚若木撞上了视线。
  戚若木看了一眼马上就转回头,拿起吧台上的酒喝了一口,之后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放空地注视着酒柜上的彩绘玻璃蝴蝶。
  戚若木那天穿着高领纯棉的白色打底长袖,高领的贴合着他脖子的曲线,没有露出任何一寸皮肤,但线条优美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却带着要命的性感。他下面穿着浅蓝色的水洗牛仔裤,牛仔裤的下缘贴合在他脚踝上方,露出一圈劲瘦的脚腕。
  剪裁良好的衣物完美地勾勒出了他纤长的身形,挺直的腰背和放在高脚椅踏版上曲起的腿都自带着优雅的美感。他周身弥漫着的都是疏离而孤寂的气息,迷离黯淡的灯光将他整个人虚化成了一个单薄的剪影,似乎下一秒就要飞灰烟灭。
  卫景平也说不出是哪一点击中了他,戚若木孤身一人坐在吧台旁注视着那只彩绘玻璃蝴蝶,却对自己的吸引力毫不自知,他不知道酒吧内多少人在看着他,他自己才是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所有人欣赏他的美,却又害怕上前惊飞他,从此后无处可寻。
  戚若木看上去似乎在等待某个人邀请他,可想要邀请他的人却又不敢上前。
  而戚若木看着酒柜上彩绘玻璃蝴蝶的眼神,怎么说呢,既孤寂又疏离,既隐忍又甜蜜。他和周围的人似乎隔了一层摸不到的玻璃,他在里面无声地等着有人打碎那扇玻璃,带走他。
  卫景平脑海中刹那间滑过了许多念头,又似乎什么都没滑过。卫景平听见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他要他,他要坐过去,坐到他身边。打碎那面看不见的玻璃,把他拖到欲…望的漩涡里。
  戚若木太压抑了,也太孤独了。
  戚若木在等待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
  诚然卫景平是个自信到有些自负的男人,所以那晚他走过去坐在戚若木旁边。
  又一次对视,这次卫景平看到了戚若木被困在眼底深处的那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卫景平不知道戚若木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又去盯着那只彩绘玻璃蝴蝶。
  “你叫什么?一个人吗?”卫景平先出声问道,暧昧而危险的环境让他既放松又充满狩猎的欲…望,他压抑着自己,低哑的喉音慵懒而暗藏锋芒。
  在卫景平的视角,能看到戚若木泛红的面颊和湿润的眼。他脸红了,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他?
  卫景平盯着戚若木红得彻底的耳垂,不由得开始猜测他高领盖住的脖子的肌肤是否也染上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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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荒野
  戚若木目光闪动地盯着酒柜上那只彩绘玻璃蝴蝶,低声道:“戚若木,一个人。你呢?”
  “卫景平。”卫景平望着戚若木,认真地说:“我叫卫景平。”
  卫景平望着戚若木泛红的脸,喉结不太自然地滑动了一下,然后他向调酒师要了杯伏特加,低头一饮而尽。
  伏特加火烧一般独特的口感就像燃料,彻底扬起了他心头的火。卫景平抽出一根烟,侧头问戚若木:“能借个火吗?”
  戚若木被他的动作吸引,侧头看他。
  戚若木大概不知道,卫景平灌那杯酒大概也有借酒壮胆的意味,在他沉默的时候,卫景平提着心,等待他的回应。
  “我不抽烟,没打火机。”
  卫景平听到他这么回答,心猛地沉了下去。
  戚若木看着就不像是那种会轻易答应别人邀请的人,但错过今晚,他又要去哪里找这只蝴蝶。
  但戚若木紧接着的动作却给让他再次兴奋起来,戚若木倾身上前伸手从他手中夺走那根烟,叼在嘴里。
  “但我想尝尝味道。”
  卫景平的视线死死盯在那夹着烟的红润的双唇上,他很意外,但结果终究如他所愿。他低笑出声,他随手扔了一张卡给调酒师。调酒师会把这张卡给昔拉的老板,这就当是他今晚放他鸽子的补偿。
  见色忘友的卫景平把老板扔在脑后,拉着戚若木上楼,拐进楼梯间时卫景平不再压抑自己,伸手把戚若木拉近怀中,控制不住地和他纠缠在一起。
  在看到他那刻起,他就想这么做。
  脱掉他所有的衣服,撕下他身上所有的枷锁。
  打碎他、进入他、使用他,让他坚硬的外壳破碎,露出柔软可欺的内里,他可以肆意品尝其中的甜蜜。
  从那之后,他和戚若木总是在黑夜中纠缠在不同的床上,他们默契地将白天和黑夜划分地那么开。以至于当戚若木提出要结束的时候,卫景平完全没有理由挽留他。
  是的,挽留。
  他们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无比了解彼此的身体,靠的极近却也极远。
  在每个戚若木舒展身体、如满弓一样在他手中被拉至极致的夜,在他们达到顶点、他俯身吻他的时刻,在他们对视、拥抱、接吻、做…爱的每时每刻,卫景平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迫切地想要抓住他。
  在分开之后的这段日子里,那种迫切愈演愈烈。戚若木去相亲,他或许会遇见一个合适的人,两人相知相爱,接受双方父母和亲朋好友的幸福走入婚姻的殿堂。从此以后,戚若木的余生或许会属于另一个人,他会在另一个人身边褪去所有疏离的气息,那个单薄的剪影会被涂抹上色彩。
  他前所未有地暴躁,以至于这些日子以来失去了对自己情绪的掌控。
  直到今天一场不期而至的相遇,彻底撕开那层遮羞布。
  卫景平看到一个漂亮又高傲,如同波斯猫一样的女孩拉着戚若木的手臂向他撒娇,戚若木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奈,那无奈中盛满了的都是宠溺。
  理智告诉卫景平戚若木不可能和女孩交往,但那位小姐一声亲昵自然的‘良人’还是让他竖起了全身的尖刺。卫景平不了解戚若木的生活,他们从未走进过彼此,所以他无从揣度两人间的关系,也从不知道戚若木还有‘良人’这样的称呼。
  那个自然的、独特的。亲昵的称呼彻底撕开了他心底的遮羞布,露出了其下的欲…望、嫉妒、烦躁、独占欲和……爱!
  尤其是当他和戚若木再次四目相对,并再次熟悉地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火焰。
  卫景平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在一片荒芜的黑暗中,在闷热的夏夜里,点开手机,找到列表中熟悉的那个人,点下通话键。
  ……
  戚若木离开翡翠公馆,打车回到家。
  空荡的房子中塞满了满室的黑暗和孤寂,戚若木没开灯,他就着窗外映进来的单薄的光,脱了鞋赤脚走进工作室内。
  工作室宽大的桌案上规整地摆放着各种布料,珍珠、水晶和宝石都被分门别类装在盒子内,等待着设计师将它们排列在裙摆上,配合着蕾丝、刺绣和蝴蝶结,做一场少女般甜美的梦。
  工作室内摆放着不少的人台,人台上都套着或完成或未完成的裙子,戚若木从人台面前赤足走过,一一审视自己几年来的作品。
  设计师其实也算是个幕后工作着,T台上模特的得到的欢呼与无言面对半成品裙摆的设计师,是极致的对比。
  你可能知道你穿的裙子是哪一个品牌的,但你可能并不清楚它的设计师是谁。
  所有选择了以美作为终生追求的人,就同时选择了痛苦和孤独。
  戚若木是孤独的,他的人生中少有痛苦,可孤独就是痛苦本身。
  戚若木的父亲是教授,母亲是舞蹈家,从小他的娱乐就是读书和舞蹈。他跟着父亲徜徉在莎士比亚或普希金的诗句里,也曾跟着母亲踮着脚尖在练功房旋转。
  他和一般男孩子不同的是,他喜静而不喜动。练了一段时间舞蹈之后,他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兴趣是绘画,就渐渐降低了练舞的频率,开始了学习绘画的生涯。
  大学以前,他忙于学习绘画和舞蹈,奔波在学校、家、画室和舞室之间,很少和男同学一起约出去打球或运动。因为他都是在本地上学,没住过校,也没和哪个同学发展出什么过硬的兄弟情。
  等到了青春期之后,意识到自己真正性向的戚若木更是有意无意地远离那些荷尔蒙爆棚的男孩。他不喜欢谈论哪个女孩子更漂亮,不爱和他们勾肩搭背,因为他不知道和那些男孩子走得太近,算不算得上是占那些一无所知的男孩子的便宜。
  他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式的友谊,和同学相处得都不错,但又从没和谁真正走近过。他有意把自己在同龄人之间孤立出来,连他大学时期交的男朋友在分手时都无奈地说他都不清楚两人有没有恋爱过。
  不过戚若木在学生时代确实没怎么感到过孤独,书籍和绘画占据了他大部分精力和时间,他甚至为之舍弃了在母亲引导下坚持多年的舞蹈。
  大二那年,美术学院和设计学院合作举办了一场大型活动,戚若木有幸认识了无意学姐,无意看了他的画,喜欢他的画风,来找他画柄图。
  柄图是指印在Lo裙上的图案,柄图大部分都由画手创作,当然也有一部分使用了已经入公共领域的油画。
  戚若木的画风精细华美,但画面表现出的意蕴却多带有矛盾。希望和绝望、孤独和热烈、生与死,他的画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与挣扎。无意喜欢极了他的画风,打算请他作画,制作一套哥特风的Lo裙。
  一开始戚若木只提供柄图,后来因为无意渐渐被工厂占据了大部分精力,戚若木才着手进入设计的领域,并同无意一起创建了最早的Lover-Lolita品牌。
  兼顾学业与创业的他那段时间疲惫又充实,直到他大学毕业,离开代表着青春的校园,他才意识到他和这个世界有了隔阂。
  作为一个已经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不需要进入公司工作同时离开校园,这意味着他以后认识新的同龄人的可能降得极低。
  他忽然被抛出象牙塔,他曾经抛弃了世界,猛然回首才发现世界也抛弃了他,孤独吞噬了戚若木。
  所以,那个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晚上,闷热但无云的星月夜,他才会选择独自走出家门去到昔拉。卫景平是热烈的、霸道的,他身上有一种现代人少有的野性,那象征危险的味道却如罂粟一般让戚若木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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