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一年,三年,五年,一辈子,我等你想清楚。
但是你必须要留在我身边,离开这个想法你最好连有都不要有!
你要敢离开,我就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一了百了。”
进去卧室后,苏泽宇让谢秀平坐在床上,他拉了一根凳子坐在谢秀平面前,认真的说道。
突然意识到语气太重,又软下来:
“我求你了。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给你时间,等你想清楚。
以后不能说走,你不说,我也不说,好不好?疼!”
苏泽宇说着拉起谢秀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面上表情痛苦。
刚刚看到谢秀平拖着行李箱准备出去那一刻,他心都要碎了。
从认清自己对谢秀平的感情,苏泽宇一直在不停的改变自己,提高自己,只希望谢秀平答应自己的时候,自己能坦然的站在他身边,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
……
那事就这样过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该学习学习,该生活生活,偶尔也会情不自禁的亲近一番,却也没有更多的了。
这感情到底是定下来了没有,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这天晚上,谢秀平和苏泽宇坐在客厅里吃饭。
天儿冷了,他们的火炉子烧起来了,家里到处都是暖和和的。
吃饭前就倒着的两碗土酒,放在炉盘子上烘着,时间长了,土碗有些烫手,碗里的酒有些热辣辣的。
晚饭,谢秀平就吃了一碗饭就没有再添饭了,只是端起一只土碗,轻轻吹了几下,喝了一口,啧了一声,放下,夹了一口菜,放进口里。
“你今儿这是怎么了?焉了吧唧的!”看着谢秀平没有什么胃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泽宇问道。
“昨天,我们去医院看的那个女生不在了!已经拖回去了,后天火化。
她家是在青舟市的郊区,挺近的,到时候班里都去看看,送她最后一程。”
谢秀平说着,又端起土碗,喝了一口酒。
那女生叫小菊。
上前天是星期六,小菊晚上才从家里回到学校。
据说发病的时候是周六半夜,很多同学都不在。
她突然晕倒了,同寝室的人发现了,急忙打了110,又一边急急忙忙的用仅有的急救知识给她掐掐捏捏的,后面缓了一下,头脑清醒了些。
他们坐急救车去到州医院的时候,医生建议办理住院检查,随时注意情况。
但是办住院要拿出八千块钱来,她们两个女生手上哪里会有这么多钱带在身上,大半夜的去哪里筹?
千说万说,没有钱就是不行!后来女生只得用小菊的电话打了家里的电话,但家里过来还是有些距离,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又打了辅导员的电话,辅导员出去了,不在青舟市,又打了好几个任课老师的电话,才找到一个还在青舟市里的老师。
等老师带着钱到医院的时候,小菊又昏了过去,人已经送到急救室了。
办完住院手续,各方面检查也进行着。可小菊那次昏过去之后便没有再醒来过。
小菊和班上的一个男生才确定男女朋友关系没有多久,当第二天男生知道消息,赶紧赶去医院,却没有等到她醒过来。
小菊家里人得到消息后,也第一时间筹钱赶了过来。
她妈妈还说,小菊在家里的时候就跟她说过她头不太舒服,她当时还建议小菊回校了自己去医院看一下,或者等哪天她得空了陪小菊一起去医院。
没有想到,再见到就是在医院里了,她却已是人事不知。
昨天下午,他们班组织一起去医院看了,苏泽宇也跟着去了。
医生知道人是不行了,现在只是吊着一条命而已,就看什么时候咽气。
在重症病房里,他们也让学生进去看,三人一组,套上消毒过的衣服,大家轮流进去看一两分钟就出来换下一组。
谢秀平看到的时候,小菊身上插着很多管子,听人说话也没有什么反应。
很多泪浅的同学出来,都忍不住流泪,特别是些平时和小菊走得近的同学。
……
“那我到时候陪你去吧!”
苏泽宇知道了缘由,心里也有些沉重,一个花儿般的年纪,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今天,元洋跟我聊了好久,他说我们一个高中同学,小菜,也不在了,两个多月前不在的。因为远,没有几个同学知道这事!”
谢秀平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帮苏泽宇也续了小半碗。
他突然想到夏薇说的那个农大的魔咒,心里五味杂陈。
“小菜在外省上专科,他上学期还来北农大找我了,我们一起吃了饭,逛了街。
我那个行李箱和那条蓝色的牛仔裤就是和他一起逛批发市场的时候买的。”
“高中的时候,我还去过他家!他家可远了!我们坐车到乡里,走过几段铁路,又穿过几段公路,爬了好几座山才到他家。”
“我们去的时候正是端午节,大家都在打田栽秧,我还去帮忙了来着。
他有个比他小两岁的妹子,父母都还年轻,四十几岁的样子。”
“元洋还说,他妹子年前出嫁了,他爸在他出事不到一个月也去了,他妈一个人,办完他爸的后事后,改嫁了。
一个家好好的,就这么没了!”
老家有个习俗,家里有人去世,要么在年前办事(结婚),要么就要守孝等三年之后才能办事。
小菜他妈先是失子后又失夫,估计是不想一个人继续待在那个家里伤心吧,便急匆匆的改嫁了。
苏泽宇静静的听着谢秀平说完,心里也说不出的滋味。
人生无常,珍惜当下和眼前才是最好的。
这天晚上,两人的心境都因为这些年轻就逝去的生命影响了,人总是在不断成长,除了年龄,还有心智。
自己发生的事,身边发生的事,都会影响我们的成长。
都说来日方长,可是谁又能保证就一定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呢?
第63章 蜜里调油(慎)
或许是土酒劲大,或许是心结已解,或许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两人硬是在酒精的催促下,灯光的温暖下,互相交融,实现了零距离,甚至负距离的接触。
“来,媳妇为你宽衣解带!伺候你睡 luo luo !”
“你不是媳妇吗?为什么你……”
“媳妇的职责当然是伺候好你,自然没有让你受累的道理!那些力气活儿,苦活儿,累活儿,流汗的活儿,媳妇来做就好!”
“你就是能扯!”
……
书房里,谢秀平坐在电脑前画着CAD,这是这堂课的最后一个作业了,就要期末考试了,他画的是一个小区平面图。
苏泽宇看谢秀平画了半天不出来,就进书房来看看。
他走到谢秀平身后,身体压在谢秀平身上。
“别闹,还有一会!”谢秀平说着拍开他爪子。
回头看着苏泽宇那翘起来可以挂十二个油壶的嘴,他飞快的在委屈巴巴的唇上点了一下。
苏泽宇不依,手不停的在谢秀平衣服上瞎折腾,煽风点火的。
“你让我先保存哈!”
谢秀平的火被苏泽宇撩起,没有心思再画了,反正不急着交,晚点再画。
苏泽宇听到谢秀平不画了,马上坐到他腿上。
苏泽宇挡在他面前,看不到电脑屏幕,也看不清键盘,谢秀平估摸着按下快捷键。
“啊!关机了!我应该是要保存的!我画了那么半天,还没有保存呢!”
谢秀平看到苏泽宇身后的光变黑,才恍惚觉得自己按错键了,他是想保存来着,怎么就关机了呢!
他不禁把苏泽宇的身体推往一侧,一看,果然关机了。
“待会我帮你找回来就是了!”
“老师上课的时候再三提醒,要随时记得保存,不然死机了就得重头再来!”
“反正都已经关了,待会再说,实在找不回来,我帮你画!”苏泽宇继续亲着谢秀平的唇,不想让谢秀平再分心。
过了好一会儿,谢秀平早已把作业那点事忘到九霄云外,只顾着享受当下。
“你还记得你上次说的话吗?”谢秀平看着苏泽宇问道。
“当然记得,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日要么剪刀石头布,要么划酒拳。还说了谁的权利日谁做主来着,行不行使权利那是权利人的事!”
苏泽宇抬起头来看着谢秀平,回忆着上次事后关于谁上的问题,讨论出来的结果。
“那就好!”
“这画风不是我要画风啊!今天是周几?”苏泽宇有些懵。
“周五!谁的五?”
“你的!”
“对头!”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挖坑埋自己?”
“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
“那个图我刚刚去试了,找不回来了,你说找不回来你帮我画的!”
“啊,不会吧!真找不回来了,我去看看!”苏泽宇说着就要起身去书房。
“好啊!先睡觉,明天再说,实在不行,就重画吧!画了一次心里有底,第二次就快了!下星期才交,可以慢慢画!”
看着苏泽宇拖着一个疲累的身体还一副捉急的样子,谢秀平按住他的身子,心里暖暖的。
“你专门黑我!还以为明天就要交呢!”苏泽宇怨念地看着谢秀平。
“好啦!你把我辛辛苦苦几个小时画的图搞没了,我都不怪你,你还委屈了?”谢秀平抚着他的脸说道。
“还不怪,都嘀咕了半天了,还黑我来着!”
“好啦!好啦!睡了!别想了!我的错!我不说了!”
“那睡吧!乖乖睡觉,不要趁我睡着了自己偷偷起来画图!既然不急的话,明天后天慢慢画!”
准备睡觉的苏泽宇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嘱咐了一句。
“呃!上次我起来画图吵到你了?”
谢秀平奇怪,也就是上次没有画完图,苏泽宇一直缠着他说睡觉了,第二天再画。
看苏泽宇睡得香,他那天居然破天荒的失眠了,便起来画图了,以为他不知道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报纸新闻上经常报道那些熬夜猝死的,怪黑人了!”
“呃!那天就是个意外!真的,今天不会,以后也会尽量不熬夜画图!”谢秀平保证到。
“不过我觉得画这个图,我眼睛好像有些近视了!以前坐教室最后一排,黑板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现在好像要坐前几排才看得清!”临睡前谢秀平又说了一句。
“你一直盯着那些细细的线,眼睛不坏才怪!轻度的话调整一下应该可以恢复的!以后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下,别为了画个图,成了瞎子!”
“也没有那么夸张!”
……
“金子,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这门专业课周一下午就要考试了,我可不想挂科重考!”
苏泽宇拿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着,沙发边上还有几张资料,沙发前的煤炉子燃得很旺。
“狗子,你讲理不?我坐在这里半天都没有动过,离你至少有两米远。你自个心不静,看不进书了就怪我啊,真是拉不出来怪茅坑!”
谢秀平看着他那样子,自己都跟着烦躁起来。
“脑子都是你,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啊,不怪你怪哪个!”
“懒得张你!我洗澡去!”谢秀平终于受不了,起身去拿换洗衣服。
刚走进洗手间,准备关门,苏泽宇也跟着进来。
“干嘛呢?不是要背书吗?”
“一起洗!”
两人相互洗好头,擦好沐浴露,搓着背,洗好了,谢秀平准备关掉水,苏泽宇伸手阻止了他。
“怎么了?”
“开着!”
“浪费水!”
“就一哈哈!”
“金子,你这个人太难伺候了!我说话吧,你嫌我话多,我埋头苦干吧,你又嫌我没有事先打招呼!你咋这么作呢!”
……
“哎呀,不行了,这书看不进去!一看到你,就看不进书!看不到你,也看不进,我要疯了!明天要考试了怎么办?”
苏泽宇有些抓狂,这周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他还没有看进去几页,老师复习的点他都还没有看完一半,这妥妥的要挂科的节奏啊。
今天周末,他憋了一个早上,还是看不进去,只有等死了!以前的师兄师姐都说这个老师上课的时候看起来温和可亲,但是期末老爱挂人。
“要不你去图书馆看呗!图书馆人多,有气氛,应该要好些!”谢秀平建议道。
“去你们图书馆吧,一卡通好借!我们学校那边,周末怕不好找人。”苏泽宇觉得方法可行,便想着去哪个图书馆好。
“你自己去就行了,还要我陪到你?”谢秀平听他的意思,自己也跟着去。
“一起啊!你们下周还不是也有一科专业课要考!”
……
两人到图书馆的时候是中午,有些同学吃午饭去了,人也没有太多。
两人找了个三楼靠窗的位置,面对面的坐着。桌子是小桌子,就两人坐的,他两刚好合适,不用担心旁边来个电灯泡,瓦数太高,闪瞎眼。
刚开始的时候,苏泽宇磨皮擦痒的,半天看不进去。老是用脚踢谢秀平的脚,又用手从桌子底下伸过去捏谢秀平的腿,尽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