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去吧,一边看日落,一边下山。”苏泽宇拍拍谢秀平的肩。
两人起身往山下走,突然间苏泽宇来了一句:“我那两个朋友都是人来疯,经常不是没有吃药就出门,就是出门前药吃多了的那种!你到时候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干嘛干嘛,不用管他们!”
有这么编排自己朋友的吗?谢秀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只听见苏泽宇又说:
“我们十多年的兄弟了。他俩就是你越搭理他就越得脸的那种。你待会看到人就明白了!”
“好!”谢秀平还能说什么。
……
青大附近,中山路,老地方餐馆二楼。
“哥们,来,再走一个!”潘文斌举着啤酒瓶对坐在他对面的谢秀平吆喝着。
每个人身边都东倒西歪地放着七八个空的啤酒瓶子,他们已经由开始用塑料杯文喝,到现在的吹酒瓶子武喝。
室内气温稍高,加上酒精的缘故,人人脸上都开始泛红,谢秀平的尤其明显。外套搭在椅子上,浅色T恤的映衬下,脸更是红的厉害。
苏泽宇喝得差不多了,见那三人都不听劝,索性随他们去,只是目光一直在他们几个之间打转,看得最多的当然是谢秀平,他这个样子,真的好性感,诱人。
艾南两人果然人来疯,一见面就要邀谢秀平喝酒,谢秀平一答应,就越喝越嗨,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不过苏泽宇觉得谢秀平应该是能喝的,实在不行再阻止,现在太强硬只会扰了三人的兴致。
“两位真是好酒量!啤酒有些胀肚子了,要不我们来点儿白的?二锅头?”
谢秀平看两人似乎还不想放过他,他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二锅头度数太高了,容易头疼,明天还要出去玩的不是?”苏泽宇赶紧说到,谁喝坏了都不好。
“那就来点糯米酒吧!”谢秀平看向苏泽宇,眉开眼笑,浅浅的酒窝浮现。
“进来的时候我看到老板家柜台那里摆了好些散酒,我闻到了挨着结账的那坛,是糯米酒,挺香的。”
谢秀平看向苏泽宇的眼光像讨糖吃的小孩,说到糯米酒香的时候还伸了伸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像只馋嘴的小猫,性感的,致命的。
“老板!”苏泽宇像玄关处喊了一声。
“几位有什么需要?”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上来问到。
“你们家,挨着结账的那坛子糯米酒,来2斤尝尝呗!”苏泽宇对中年男人说。
“再来几个土碗吧!你们家这么讲究,应该都有。”谢秀平没有等中年男人回苏泽宇的话就抢着说。
“好!好!好!几位稍等下。”中年男人离开。
“拿土碗干嘛?”艾南好奇。
“喝酒啊,能干嘛!”谢秀平笑笑。
“喝酒?”艾南不可置信。
“土人自有土人的喝法!”
谢秀平指了指潘文斌和艾南,笑到:“呵呵!刚刚是你们的喝法,现在换我们土人的喝法,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谢秀平说完还夹起一片梅菜扣肉送入口中,三两下吞咽下去。
一个长得秀气的人做着有些豪迈的动作,也不显得粗鲁,只会让你感觉到他的至情至性。
没过多久,酒和碗都送来了,两斤酒倒在四个土碗里,刚刚好!
“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谢秀平端起土碗在三人眼前走了半圈,接着便“咕噜咕噜”一碗酒下肚。
三人显然是被这豪迈的架势给震惊了,他们是听说过有些人喜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特别谢秀平们青南方向的人。
但也只是听过,没有见识过啊。
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三人也不认输端起碗来就是干。
潘文斌端着酒一口气喝完了;艾南喝了一半,咳了几下,也喝完了;只有苏泽宇喝了一大口便放下了。
“不能都喝多了!我尝一下就好!”苏泽宇笑笑。
“老板,再来三斤!”谢秀平开口向楼梯口处喊。
三人分喝完这三斤,谢秀平看向艾南和潘文斌两人,笑嘻嘻的问:“还来点不?”
“不来了!不来了!明天还要出去玩呢!”两人的头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摇着。
看着笑得灿烂,脸上绯红,但却没有一点醉意,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两人乖乖认输,不然横着出去就是自己两人。
两人简直跪服,笑里藏刀,真心腹黑。看着面上和煦,说话做事文质彬彬、软软糯糯的一个人,并不好欺负。
潘文斌向谢秀平竖起大拇指,诚恳的说:“牛!”
见三人准备散了,苏泽宇去结账。结完账把艾南潘文斌两人先送回去,艾南住的地方离苏泽宇的不远,同一小区不同的位置。
……
两人送人回来的路上,并肩走着。
“我去开个房间?”谢秀平突然转过头看着苏泽宇说。
“你敢再说一句这种生分的话,我揍你!”
苏泽宇为谢秀平的话突然火大,拳头紧握。
当喷火的目光触及谢秀平直视的平静目光时,他又讪讪地笑了起来,拳头对着自己胸口来了一拳,说:“揍我自己!”
谢秀平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任由苏泽宇揽着他的肩,领着他向住处走去。
幸福小区,8栋502 室。
“牙刷,杯子,毛巾都昨天刚买的。赶紧洗漱好舒服些。”
苏泽宇把一堆洗漱用品推给谢秀平。
“那客房一直没有用,就一直没有铺。晚上就一块睡吧,床够大,懒得折腾。”
“嗯!客随主便!”谢秀平可有可无,去人家做客还挑三拣四的不成。
“懒得张你!”听着谢秀平生分的语气,苏泽宇就有气。
“换上吧!你没有洁癖吧?”苏泽宇丢给谢秀平一套穿过的洗干净的运动服。
“我没那么矫情!”谢秀平懒得理他。
“那就好!我昨天刚买的新内裤,分你两条。这是还没有穿过的T恤和牛仔裤,你明天想换就换。”
苏泽宇说着打量了一下谢秀平,把两件T恤和一条牛仔裤扔给谢秀平,说:“你应该穿的就是我的号!”
“你买衣服都是一打一打的买吗?”谢秀平看着手上的一件T恤和苏泽宇身上的那件T恤同色不同领,另一件同领不同色。
“有喜欢的牌子,黑色白色灰色,深色浅色,圆领V领亨利领,长袖中袖短袖,各来一件,怎么都可以凑齐一打!嘿嘿!”
苏泽宇嘿嘿笑,又说:“洗头的洗澡的就用我的吧!”
“好!”谢秀平拿着换洗的运动服和洗漱用品往洗手间走去。
10分钟后,谢秀平从洗手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些洗好的衣物,头发还滴着水。
“你不擦头发的?”苏泽宇换了套休闲的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刚好可以清醒哈哈!”
谢秀平看着客厅的阳台上有些晾晒着的衣服,还有空的衣架,谢秀平走过去,把洗好的三脚裤和今天穿的T恤晾晒起来。
做完这一切,谢秀平往沙发走来,苏泽宇扔给他一条干毛巾。谢秀平擦着头发,突然问:“这裤儿和平脚裤儿有什么区别呢?”
“不知道!我没有穿过那种裤儿!”苏泽宇闻言看向谢秀平那条晾在阳台的裤儿。
“呵呵!我改天送你两条。”谢秀平不禁想笑,指了指自己,说:“我这是第一次穿!”
“好,我等着你!我先去洗澡!电吹风在电视柜下面!”苏泽宇笑得慵懒,他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苏泽宇洗好出来,谢秀平已经弄干头发,舒服的躺在床上。
“你今晚做得好!那两孙子就是要这么治,一天没有点逼数,还天天的瞎蹦腾,早晚得惹事。
挫挫他的锐气,让丫收敛些,免得一遇到人发起疯来,没完没了!”
苏泽宇走进来,手上拿着两个杯子,在床边坐下,把杯子放床头柜上,对谢秀平说。
“他们就是觉得好玩吧!我还担心我那样会不会有点过分呢,毕竟他们是你的朋友!”谢秀平说着。
“就怕遇到横人啊!呵呵,不过俩心眼着实不坏!”苏泽宇笑笑。
“解酒药,速溶的。”
苏泽宇摸了摸杯子,温度刚好,一杯装着清亮液体,一杯装着透明清水。他拿起清亮液体的杯子,递给谢秀平。
“我没事,不用吧!”
谢秀平看着苏泽宇手上端着的东西,笑着说:“我见识浅,没有见过这样的速溶解酒药。”
“呵呵!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我用白萝卜熬的,不知道有用没用!很多人都说效果不错,你试试?”苏泽宇坚持。
“谢谢!不过,我怎么就成了你小白鼠了?”
谢秀平也不矫情,怨念归怨念,接过来三两下就喝完了,然后把杯子给苏泽宇,苏泽宇又拿清水过来让他涮下口。
等谢秀平把装清水的杯子也给他,他出去把杯子放到客厅。
“金子,我们翻篇吧!你不许再跟我说那些生分的话!”
苏泽宇放好杯子,躺在谢秀平身边,侧身看向谢秀平说。
“狗子!”谢秀平侧过身来看着苏泽宇,叫着:“狗尾巴草!”
“诶!诶!”苏泽宇乖乖应着,那模样活像一只讨主人喜欢的小狗。
“翻吧!但要有下次,就揍得你哭爹喊娘,爹妈不认,绝交!。”谢秀平说着捶了苏泽宇胸口一拳。
“不敢!不敢!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苏泽宇赶紧的表达态度。
“我困了!”昨天通宵本来就没有怎么睡,后来又因为那点事闹得心烦,现在放松下来,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谢秀平觉得眼皮得有千把斤重。
“嗯!睡吧!”苏泽宇一颗心真真是落地了,终于翻篇了,驶向了新篇章。
随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谢秀平睡着了,苏泽宇看着他睡的安静舒服,自己反而睡不着了。
放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口中怕化了,这可怎么办好?离远了怕看不到,靠近了又怕伤害到。
谢秀平安静的睡颜,精致的五官,酒精引起的脸颊绯红还没有完全褪去,耳根也泛红,嘴唇饱满鲜红欲滴。
苏泽宇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出去,想要抚摸谢秀平的脸,在即将触摸到脸的那一刻,他忽然转为在面上描摹了一下。
他真的魔怔了,要是刚刚那手放下去,说不定他现在要死无全尸。
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人,这时候就躺在身边,总感觉不那么真实。苏泽宇想了很多,有的没的,他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苏泽宇先醒了,尽管他失眠了,三更半夜的才睡下。
谢秀平还是昨晚刚睡着时的样子,保持着右侧卧的姿势,苏泽宇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他的脸正对着苏泽宇的脖子,均匀的呼气喷洒在苏泽宇脖子上,麻麻痒痒的。
忽地,只见苏泽宇轻轻拿开自己的手,轻手轻脚地往洗手间走去,该死的!
10月5日,假期第五天。
国庆前四天,去了城南观鱼赏花,城西泛舟闲游,去唱了KTV,玩了电玩城,去逛了批发市场,该玩的玩了,该逛的逛了,今天计划去城东的森林公园耍耍。
“小宇,来!来!来!这里风景那么好,快给我们拍张!”
艾南拉着潘文斌跑到一片草地的边上,草地下面是悬崖,草地边上有白色的栏杆围着。
两人摆着一个经典姿势,就是泰坦尼克号里露丝和杰克在船头的姿势。
苏泽宇举着相机“卡擦卡擦”来了三张,艾南和潘文斌过来围着,谢秀平也好奇的凑上去看。
第一张,艾南在前,潘文斌在后,两人都张开双手;
第二张,潘文斌在后面抱着艾南的腰,艾南张开双手;
第三张,潘文斌从后抱着艾南的腰,艾南的双手覆在文斌的手上。
“狗子!你可以给开家影楼了,这技术构图都不错!”谢秀平由衷的赞叹。
“确实是好!不过是我们两个上相!”艾南是很满意的,就是嘴欠。
“你两要来张吗?”潘文斌问。
“不用!不用!我不爱照相!”潘文斌话一出,谢秀平就连连摆手。
“我们就不用了!”苏泽宇也说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一片安静的草地上,又看到一个疯子在跳舞。没错,跳舞!
“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哦耶!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哦耶……”
艾南学着小品里的姿势,念着台词,惟妙惟肖。艾南硬是让苏泽宇给他抓拍。
艾南重复了几次大师级的表演,累得哼次哼次的,才抓到5张。
“累不累啊你!”
潘文斌走过去,拉着卖力表演后虚脱的艾南,双手抱在他腰上,以支撑他站着,艾南顺势双手攀上潘文斌的脖子,头靠在潘文斌肩上,四处打量了一下,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便在潘文斌嘴上亲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趴在他肩上。
第18章 除非你叫哥
艾南和潘文斌卖力的表演,苏泽宇拿着相机卖力的拍,只有作为吃瓜群众的谢秀平有些懵逼。
显然几人已经忘了谢秀平现在还在圈外,不是编制内人员。
不知道两人表演了多久,艾南终于把手放下来,看着地上厚厚的草,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里安静,阳光好,草够厚,就在这里玩会吧!”艾南躺在草地上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森林公园的景点也逛完了,就在这里玩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