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陆见森咬着他的衣领子哭,他走过去,拉开了窗帘。
阳光洒进来,照得铁链都熠熠生辉。
第四十章 突变
陆见森是在一阵阵热潮中醒来的,眼睛开了一条小缝,只见身上一个大山包,下面还传来过于暖和的触感。
“哥?你在干……啊!”
伴着一下吮吸,陆见森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七八分,下意识捂着嘴不想叫出身来,向海从被子里探出了头,表情像没事人一样,把他的手牵过去,一个个手指舔过。
他看见他嘴上什么东西亮晶晶的,晃眼。
“早安,团团。”
“哼……嗯,啊!”
没了遮挡,呻吟声彻底收不住了,陆见森仰着脑袋倒吸着气,从对方手里挣脱开,抓着床沿,试图逃跑。
但不用想,全是徒劳。
两片肉唇还肿着,他都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触感,这会儿又被向两边挤开,巨物往里一寸寸磨进去,他甚至能感受出它的形状来,不由分说地送进最里面去。
“啊……啊,哈啊,哥,哥……”
最后一声叫唤又长又粘腻,尾音像是拉起的糖丝,断也断不掉,甜的味道让人鼻子都皱起来,向海捏着他的耳垂,亲昵地吻走他眼角逼出来的泪花,手从腰下插过,把他贴向自己。
“要开始了,团团。”
“不,等……啊!”
第一下冲击又猛烈又霸道,陆见森被扣着腰,一点都挪不得,生生受着,囊袋拍在肉上发出的声音清亮,伴着水声,一下下变得快起来。
他开始食髓知味地合着向海的节奏动起腰来,花穴一收一缩地吞吐着捣进来的巨龙,小逼里又疼,又麻,又爽。
这些天他除了睡觉吃饭,就只做一件事,做爱。
饭吃到一半被摁在餐桌上做,睡觉前明明道了晚安又被撩起情欲,向海出去上班,回来稍微晚点儿,他甚至会跪在床边掰开逼求操。
小逼和菊穴都肿得不像样,他连内裤都不能穿,一穿就磨得难受,止不住淌水,天天罩着对方的衬衫,家里温度开到刚好,他无所事事地转来转去,再抱着满是向海身上味道的衣服随地一趟,睡觉。
就连以前不喜欢的烟味现在都爱得无法自拔,有时候向海晚上工作累了会在阳台上抽一支,回房间的时候,他就挂在对方身上不肯下去,向海就抱着他工作,工作差不多了,又把手提电脑一盖,把他扔上去。
他都能感觉到屁股下手提电脑微热的温度,淫水喷在上面,骚味擦都擦不掉,他抱着电脑问他,会影响工作吗。
他说,你的存在就会影响我工作。
他歪头晃脑着把电脑还给他,手伸进逼里去,掏着那鼓胀在肚子里的精液,果不其然听见一声低吼,又被掀翻在地上。
“啊……哥,哥,要去了,啊啊!”
他抓着向海的头发,尖叫着试图缩紧膝盖,却被打得更开,男人的阴茎在他肚子上都顶出形状,在他胡乱潮喷了以后抽出来,送到他嘴边,他熟练地含过,舌头顶着马眼打转,手摸着沉甸甸的卵蛋,在一声轻哼后,浓稠的精液喷了他满脸,头发上都挂着。
他舔了舔嘴唇,把舌头能够到的精液吞吃入腹:“好吃。”
向海低笑着抱他起来,去了卫生间,把他放在洗手台上,陆见森扶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全是白浊,乳晕似乎大了点,身上尽是被疼爱的痕迹,更别提疲软的嫩茎下,两片高肿起的鲜红肉唇,和唇缝间漏出的精液了。
禁脔。
他想。
我成了向海的禁脔。
“怎么这么开心?”
“嗯——因为做了个好梦。”
陆见森一头扑进向海手里的热毛巾里,洗干净脸以后,一坐一站开始刷牙,电动牙刷的声音嗡嗡响,陆见森靠着向海的肩头,晃着脚。
“哥,我今天想吃肯德基。”
“给你买。”
“我要吃香辣鸡腿堡,还有上校鸡块,要糖醋酱。”
“嗯,嗯,都记住了。”
“怎么办,我被养成猪了。”
“不是猪,”向海替他把过长的头发理顺了,再把刘海扎起来,弄一个苹果头,“猪要拿去宰了吃的,团团是熊猫,被保护起来了而已。”
陆见森又开心起来,哼着不成调的歌:“今天饲养员能早点回来投喂熊猫吗。”
向海把他抱去了客厅里,接上另外一条锁链:“熊猫乖,饲养员尽快回来。”
陆见森嘟着嘴闭着眼:“亲亲,饲养员亲亲。”
向海无奈地俯下身去,在对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果不其然看见陆见森睁开眼,眼里写满了不满。
“乖,上班迟到没钱赚,养不起熊猫了。”
“快走快走。”
陆见森拱着屁股爬上沙发去,动作恶意地弄得很大,生怕向海看不见他下面的风光。
向海只觉得心火烧得旺,咳嗽着逃也似的走出家门去,差点儿一脚滑下楼梯,还不容易整理好了仪容,又变回了那张扑克脸,开车出门。
只是还没等他回过劲来,就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公司楼下停着的那辆车眼熟得不能再眼熟,他暗骂一声,开门出去。
“真是没想到,我一把快退休的年纪了,想看个儿子都这么难。”
未见其人先闻其身,向巍然操着他那副不急不缓的官腔,慢条斯理地走下车来,他和向海差不多高,头发是一丝不苟的黑色,脸上的皱纹和微微佝偻的背暴露了他的年龄,可气场上却强出一大截,向海在他面前,俨然一个未出茅庐的愣头青。
“怎么,公司不邀请我去坐坐?”
向海咬了咬牙,面上没露出端倪来:“爸,这边走。”
向巍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先交代了司机把车停好,在下面等他,才朝向海的方向走来,眼都没落在儿子停在半空中的手一下。
两人无言上了电梯,男人依旧是一张笑脸,对进来的员工都点头致意,反倒是向海一反常态地脸黑,让大家有些意外。
到了顶楼,两人进了办公室,隔绝了外面一片议论声,向巍然走至落地窗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风景不错。”
回答他的只有泡茶的声音,向海端过了茶水,装在最普通的纸杯里,放在了办公桌前,自己坐到了老板椅上:“请,坐。”
向巍然打量了他两秒,笑着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找我什么事。”
“儿子回国不回家不见亲爸,躲在不知道哪个小角落里发家,你不该解释解释么?”
“反正你都会知道的,不是么。”
“我会知道,和你主动告诉我,是不一样的两个概念。”
空气再一次沉默了,向海冷漠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像是他们之间毫无血缘的纽带,宛如陌生人。
“这件事姑且不谈,你和陆嘉禾又是怎么样,既然都要成为夫妻了,事业上应该相互扶持。”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向巍然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结不结婚,是你自己定的么?”
向海抿着唇,一言不发。
“陆嘉禾家世清清白白,长得好能力也强,唯独年纪稍微大了点,但要孩子这件事上我也不想管你们小年轻。”向巍然保持着笑脸没变,说起陆嘉禾的时候,眼里还泛着满意的神色,“不说你母亲都承认了她,你难不成现在还对那个男孩念念不忘吗?”
向海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双手大力撑在了向巍然面前,滚烫的热水都撒了出来:“你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他是个男生,还是个畸形。”
“啪——”
水杯被砸到了地上,擦着向巍然的耳边过去,向巍然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脸色变了,恢复了父亲的威严:“我也知道你在私底下搞什么小动作,上不了台面,但你别忘了,这件事牵连到的不仅有我,还有陆致远,等他入了狱,他还会原谅你么。”
“陆叔叔……”向海的脸涨得通红,说话都带喘,“陆叔叔是你朋友……”
“朋友。”向巍然站起身来,绕过了那滩水渍,“也不过是朋友。”
向巍然出门前,还留了一句:“有空,也去看看你妈。”
门被关上前,还能听见向巍然和其他员工打招呼的声音,大家刚想去打听打听向海那边的情况,却发现他从来不上锁的办公室门破天荒地锁住了,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停下。
向海瘫坐在一片狼籍里,脖子像被无形的大手掐住,气都喘不过来,他双眼猩红,不住地念着,团团,团团,团团。
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只有晃眼的几个字。
“陆致远进去了。”
手机顷刻被砸得粉碎,向海跪在地上,深呼吸的声音像风箱,吱吱嘎嘎,难听至极。
他摸着裤袋里和陆见森联系的那个手机,调出了家里的监控,看见陆见森歪倒在沙发上,吃着桃子,汁水四溢。
他还有团团,他的团团还在他的屋子里,那条铁链还好好地捆在他脚踝上。
他还有团团,他还有他们的小星球。
第四十一章 一整圈
陆见森是被鞭炮声吵醒的,但他没有被吓到,实际上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再加上现在放烟花爆竹的人少了,他能听到的只是一阵闷响。
与其说他是被吵醒的,不如说是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连心跳声都一清二楚,在耳边放大到极致,静到让人怀疑时间都静止了。
他动了动,没碰到熟悉的触感。
——向海没有躺在他身边。
意识到这件事的那一瞬间他就清醒了,脱离了半迷糊的状态,感觉也开始灵敏了起来,他闻到了房间里那股似有若无的烟味,也能听见后面传来的呼吸声。
他背对着门,向海大概坐在他身后。
他捏了捏手,没有动。
他说不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郁结在他心头,有难过,有害怕,有侥幸,有依赖,太多太多,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向海今天回来的时候,失控了。
上一秒陆见森还在浴室里边泡澡边发呆,昏昏欲睡,下一秒对方粗暴地直接把门砸开,把他从热水里拎出来,一路拖行,摁在床里。
“为什么不回答?”
“我,我没有听见,哥,哥!”
喊叫声陡然升高,陆见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能地挣扎着,向海的手劲很大,掐着他的手腕子,只觉得那儿快要碎掉。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
向海掐住了他的脖子,这个动作让他瞬间停住了动作,恐惧让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脑子里浆糊似的,只知道抖着手,试图求饶。
浴室里的闹钟在这个时候疯狂响了起来,向海像是被当头喝棒,狠厉的眼逐渐恢复了清明,手渐渐松了开来,陆见森蜷成了一团,扶着脖子,不住地咳嗽着。
“五点,五点还没有到啊,哥……”
五点是向海规定的时间,吃完中饭后,他会替他把脚环解开,给他五六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五点的时候自觉扣回去,等向海回来,他还是乖巧的,栓在链子上的宠物。
“对不起,团团,对不起,对不起……”
向海的手轻轻拢着他,直到确认他没有反抗后,才把他收进怀里去,一遍遍地道着歉,不停地轻拍着他的背,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陆见森还在余悸中,他抖着身子颤抖着唇,整个人绷着放松不下来,向海意识到自己在把局面越搞越糟糕,只好把他放在沙发上,沉默地回去收拾着卧室里的一地狼藉。
陆见森看着半开的门内向海忙碌的身影,又摸到了对方留给自己的手机,从3:59起,电话和短信就没断过,对方从公司赶回家差不多这个时间点,而他那句“哥,我要泡澡啦”,因为他的疏忽,忘了发送出去。
陆见森知道,向海一直没从他上次离开的阴影里走出来。
他睡眠深,睡觉的时候醒过来的次数很少,但每一次他在深夜中睁眼,都能看见向海撑着手,在盯着他看,见他醒了,就找借口说,刚好要起夜。
最开始他以为是对方压力大,但后来向海忙了起来,给了他这部手机后,他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了。
他会频率过高地向自己汇报自己的行踪,当他迟了一会儿回复时,短信就成了电话,说话的时候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但他能听见透过听筒传来的圆珠笔咔哒声,由急到缓,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要不停地告诉他,我在家,我在家,我在家,哪怕对方清楚地知道,他出不去的,哪怕他出得了房门,楼下也有的是保安和物业的人给他通风报信,手机上也有定位系统。
所以陆见森尽可能地答应向海提出来的各种要求,最大限度地给予对方安全感,可是没用,就像今天这样,他看错了时间,就赤裸裸地轻易在他面前崩溃。
“哥,”陆见森转过了身,果然见向海背抵着门,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来睡觉吧,很晚了。”
向海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似的,没有动,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半晌,才开了口:“团团,新年快乐。”
他声音本来就低,现在更是哑得吓人,像是烫油里捞出来似的,剌得陆见森耳朵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