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经经谈恋爱[现代耽美]——BY:西西特

作者:西西特  录入:07-08

  老班唠唠叨叨:“宴好明天上午考完,你尽量别问他考得怎么样,也不要让他对答案。”
  江暮行喝完冰沙,走到垃圾桶前把空杯子扔进去:“我知道。”
  老班又叮嘱了几句,忙着去旅馆看其他学生了。
  江暮行喊少年:“宴好。”
  宴好听到声音回头,眼里映着灯火与星光,还有他。
  江暮行穿过人群,阔步走向少年,微弯腰:“还没看够?”
  宴好目不转睛:“乌龟很好玩。”
  江暮行有种不好的预感。
  “它有专门的食物,一星期喂一次,一次七八粒,其他都不用管。”
  宴好把自己打听到的说给江暮行听。
  江暮行的预感更强烈。
  几秒后,他听宴好来一句:“我们买一只吧。”
  预感成真。
  摊贩是个会来事的,和善笑道:“买两只送玻璃缸。”
  宴好眼睛一亮:“还能送包食物吗?”
  摊贩:“……”
  这小孩穿名牌,带的机械表看起来很贵,一包三块钱的龟食也要讲?
  宴好开始挑乌龟。
  江暮行太阳穴疼:“去了A市再说。”
  宴好蹲着不起来,也不说话。
  路边脏乱,又有垃圾桶又有烤串竹签之类的,蚊子多。
  宴好抓完脖子抓胳膊。
  江暮行皱眉将少年拉起来,低声道:“去A市买。”
  宴好瞄江暮行,见他面色沉沉,就没再坚持。
  有话好好说,一人让一步。
  ——
  作为一个高考生,明天就上考场了,宴好愣是逛了一个多小时。
  买这买那,下楼两手空空,回酒店大包小包。
  东西买了,腿酸了,体力也消耗掉了,希望不要失眠。
  江暮行把带来的被子枕头全换了。
  宴好洗了个温水澡趴上床,上QQ进群聊天。
  杨大仙:小好,你那有蚊子吗?
  宴邦尼:酒店里没有。
  杨大仙:操,我这蚊子上把抓,我要去你那打地铺。
  宴邦尼:@宋老哥,劳烦你拦着点。
  宋老哥:他整个一熊样,我瘦胳膊瘦腿的,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宴邦尼:送你一箱辣条。
  宋老哥:那我怎么也得撸袖子上了。
  杨丛开始用抠鼻子的表情刷屏。
  宴好的脖子上突然一凉,他抖了一下:“你轻点按。”
  江暮行手上的力道不减半分:“轻点揉不开药膏。”
  宴好缩了缩肩膀,竭力憋着不躲开。
  男朋友给抹药,再痒也要忍着。
  江暮行拉开宴好的领口,看他脖子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被蚊子咬了。
  宴好两只手举起来放旁边,小猫被呼噜毛一样乖。
  “我爸妈有没有联系过你?”
  江暮行不语。
  “有吧,”宴好说,“他们最近都不跟我视频了,也不通电话,怕让我有压力,可是又想知道我怎么样,所以他们就……”
  江暮行吻住他的唇,咬碎了后面的话。
  ——
  宴好脖子跟胳膊上的蚊子包都上了药,凉丝丝的。
  江暮行刚要盖上药膏,宴好就掀起睡衣:“我肚子上也有。”
  “这儿。”宴好指给他看。
  江暮行当他是在闹着玩,余光扫过去时眉峰一拢,没料到还真有个包。
  鲜红色的,个头还不小。
  宴好仰面躺着,眼睛看天花板的吊灯:“你说蚊子精不精?”
  江暮行扣一点药膏涂在他的蚊子包上面,指腹绕圈按揉。
  “蚊子精不精我不知道,你反正不精。”
  宴好把腿挂他腰上,缠住,脚后跟蹭他硬实的背肌:“班长,这是什么意思?”
  江暮行扯动唇角:“六个包的意思。”
  “挺好的。”宴好一脸正色,“六六大顺,好兆头。”
  江暮行:“……”
  宴好趁着江暮行洗澡的时候,把空间博客跟知乎都逛了一遍,他又去贴吧溜溜,看见一个帖子说(4)班有女生在厕所里嚎啕大哭。
  压力太大了。
  宴好一阵唏嘘,心态果真是高考筛选的因素之一。
  今晚不知道有多少人变成热锅上的蚂蚁。
  宴好翻翻帖子,每个楼层里都像是渗着对明后两天的恐慌,他发觉比较起来,自己的状态算是很不错了。
  没哭没崩溃,能吃能喝。
  宴好放下手机,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他跟许多人一样走在追求梦想的路上,过关斩将往前冲,路途艰难,却没有几个人能像他这么幸运,能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一遍遍给他鼓励,手把手地教他成长,一路护送。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宴好“腾”地跳下床,江暮行一打开门,他就扑上去。
  江暮行身上是湿的,想把他扒下来。
  宴好搂得更紧。
  江暮行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抓着毛巾擦头上的水,脚步平稳地走到床边。
  “下来。”
  宴好在他耳边吹口气:“江暮行。”
  江暮行的呼吸一顿:“嗯?”
  “高三这一年,谢谢你,辛苦了。”宴好轻声说,“还有就是……”
  他停了几秒,亲亲江暮行灼红的耳根:“我会对你好。”
  “只要是我有的,你想要,我都会给你。”
  江暮行半阖眼帘,没出声。
  宴好垂头去看江暮行的神情,还没看清就被他摁在了怀里。
  江暮行的力道极大。
  宴好想挣扎着抬起头,忽然发现扣住他后脑勺的手掌轻微颤抖。
  他的身子剧烈一震,呼吸都忘了。
  青春年少爱上一个人,会怦然心动,不知所措,也会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笨拙地守护着那份纯粹的美好。
  ——
  夜里下起小雨。
  宴好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然而他只是躺在江暮行臂弯里听了几首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两点多,江暮行爬起来检查宴好的文具跟证件,记不清是第几次检查了,统计数字除了强调他的无力,别无其他意义。
  江暮行参加过大大小小太多次考试,从没紧张过。
  那种感受是宴好给他的,一次比一比深刻。
  这次的高考至关重要,紧张感却没有达到顶点。
  因为他们还有以后,有很长的路要走,必定伴随很多挑战,他会继续为宴好紧张下去。
  甘之如饴。
  江暮行一夜没睡,天边翻出鱼肚白的时候,他给了怀里熟睡的少年一个早安吻,眼里布满红血丝。
  早上江暮行送宴好去考点,两人没说什么话,只是隔着嘈杂的人群对视了一眼。
  我在外面等你。
  好。
  八点半,宴好跟着考生们的队伍排队进考场,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转了转笔,勾出脖子里的挂绳,咬一下闪着光的银戒。
  江暮行,祝我们好运吧。


第85章
  8号傍晚, 宴好一考完就跟江暮行回公寓耍了。
  压抑了太长时间的情感释放出来, 澎湃至极,凶猛至极,疯狂地抖动着叫嚣着, 里里外外完全拥有以后,食髓知味。
  再加上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精力旺盛,高考完了, 顾虑解除了,捆绑理智的绳索松了,失控到一发不可收拾。
  哭叫, 拥吻, 抵死缠绵。
  清醒着混乱,痛着用力抱紧彼此。
  宴好第二天白天也没能出房间,晚上才穿上的衣服。
  因为要吃散伙饭。
  他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
  ——
  江暮行在跟老班通电话, 询问散伙饭的地点跟时间。
  老班人还在学校处理事情, 接到这电话一脸莫名:“昨天下午我才跟你进行的最后一遍确认。”“……”
  江暮行揉额头,一天一夜,过的醉生梦死。
  通完电话, 江暮行在沙发上找到少年。
  “七点吃饭,在四季园。”
  宴好窝在沙发里:“四季园啊,那还行,不远,走路就能过去。”
  江暮行俯视他:“走?”
  宴好刚要点头, 腿肚子一阵阵发软无力,腰也二重奏似的酸痛,他撇撇嘴:“走不了。”
  江暮行抬脚,裤子被拽住了,他转头:“我去给你拿鞋。”
  宴好松开手指,半死不活。
  江暮行从玄关拿了鞋回来,坐在沙发上给他穿鞋:”吃完饭就回来,后面的通宵活动我们不参加。”
  “什么活动……”
  宴好小腿拉伤的肌肉扯到了,立刻一串惨叫:“痛痛痛。”
  江暮行轻按了按。
  宴好歪着脑袋,下巴抵在软乎乎的南瓜抱枕里:“难受。”
  江暮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谁睡觉都不让我出来,非要我在里面?”
  宴好羞耻地红了脸。
  江暮行给他按了会小腿跟腰,见他还是各种不舒服,皱眉道:“不去了。”
  “不行,”宴好连忙说,“不能不去。”
  他撑着江暮行的腿爬起来:“这顿饭要是不吃,我会感觉少了点什么。”
  江暮行无奈地抱住他。
  宴好靠在江暮行怀里:“活动有哪些?”
  江暮行给他把另一只鞋穿上:“唱K,三国杀,大冒险。”
  “听着不错啊。”宴好叹气,“要是你没成我男朋友,今晚我肯定要玩疯,喝疯,然后抱着杨丛哭天喊地。”
  江暮行低眸系上鞋带:“不借酒壮胆表白?”
  宴好瞄他一眼:“怕是要拿着爱的号码牌等叫号。”
  江暮行的面部抽动。
  宴好抓着江暮行的手,捏捏他的指关节:“真长。”
  江暮行尚未言语,就听他感叹地来一句:“感觉你都快一扣到底了。”
  宴好没发现江暮行暗沉下去的眼眸,自顾自地咕哝着:“指甲修得也干净,没扎到我,你不知道,当时我就怕你扎到……”
  后面的话淹没在了江暮行热烈的吻里。
  ——
  大几十分钟后,宴好跟江暮行磨磨蹭蹭到四季园时,门口已经来了很多人。
  燥热难耐的傍晚,洋溢的青春气息里,混杂着一股子六神花露水的气味,抵挡了蚊子的大军,只有各个抱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一心念的小队在搞突击。
  大家没有刻意分班站,每个班的依然都在一起。
  这一团那一窝,聊解题步骤估分,聊志愿憧憬大学生活。
  考得好,一般,还是不好,正常发挥或者发挥失常,答案都在每个人的脸上写着,眼睛能看得出来。
  根本不需要试探或关心地询问。
  高考已经过去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庆幸,谢天谢地,有人痛心疾首,恨不得剁了自己改答案的手,有人解脱了,有人开始期待,有人更加焦虑。
  宴好占了三种情绪,欢喜,解脱,期待。
  树丛后抽烟的杨丛掐了烟丢地上,鞋底碾碾,晃悠着过来:“你俩还能来得再慢点吗?怎么不干脆等散伙了再来?”
  宴好吃着苹果糖:“这不还没开吃?”
  杨丛突然“咦”了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风吹得宴好刘海凌乱,眉心小朱砂痣若隐若现,比以前更媚了。
  杨丛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他兄弟肯定被吃了。
  刚考完就搞?
  他妈的江暮行,操!
  宴好发现杨丛在瞪不远处的江暮行,眉心一蹙:“你瞪谁呢?”
  杨丛没好气:“瞪你男人。”
  宴好想踹杨丛,腰酸腿痛不敢抬脚,就拍他胳膊:“我男人招你了?”
  杨丛咬牙:“招了。”
  宴好“哦”了声:“忍着。”
  “……”
  杨丛啧啧:“朋友,您可真是重色轻友的标杆。”
  宴好给他一颗糖:“还需要再努力。”
  杨丛翻了个白眼,拽过糖一边嫌塞牙缝都不够,一边撕糖纸:“考得怎么样?”
  宴好的视线追随着跟几个老师站一块的江暮行:“挺好。”
  杨丛看出来了,还是不放心地问:“好到什么程度?”
  宴好轻挑眉毛:“坐等录取通知书的程度。”
  杨丛斜眼:“这么吊?”
  宴好手插兜:“yes。”
  杨丛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心里头替他高兴:“那我坐等请客呗。”
  宴好咬着糖:“你呢?”
  杨丛摸摸下巴,思考着说道:“每张卷子都有写名字。”
  宴好:“……”
  杨丛家里早就给他安排好了路,他不想走,叛逆心强,抗议过,没成,还是得走。
  无所谓了,那就走着呗。
  操蛋的活法里总能找到点儿岁月静好。
  ——
  六点半左右,四季园楼底下,夕阳染红半边天。
  各班排好队,进行点名。
  仿佛回到了高一那年的军训,只不过穿的不是迷彩服,甚至不是校服。
  这也是最后一次点名,散伙饭前的一个伤感的环节。
  江暮行站在(1)班前面,像过去每一次一样,低头看点名册,看一个喊一个。
  “陈琪。”
  “到。”
  “陈笑。”
  “到。”
  “高飞。”
  “到。”
  “何佳佳。”
  “到。”
  “……”
  “……”
  江暮行按照排序一路往下喊:“杨丛。”
  杨丛懒洋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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