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啊,怎么不懂,所以呢?这和我想见你有什么联系吗?”
“你到底要干嘛?”
杜梦露可能没想到自己都回答了,路谦还要把这问题重复一遍,有点怀疑路谦是真傻了,伸手就准备去摸他额头,当然,还没摸到就把路谦抬手“啪”一下挥开了,只能抱着自己打的手放在嘴边吹吹,一脸委屈巴巴的指控路谦,“你打我。”
路谦被许轻舟的事情闹的心烦,根本没办法再去和杜梦露周旋,伸手抚了抚额头,有气无力的说:“你说吧,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或者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杜梦露将双手背在身后,围着路谦上下打量,来回转圈,顺时针一圈,逆时针一圈,终于再快把自己转晕的时候停了下来,杨扬下巴,笑意加深,露出脸上的酒窝,温温柔柔的回答路谦的问题,“我喜欢你的/屌,你把它剁了吧。”
路谦:“......”
“噗!”许轻舟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由于动静太大,自然被路谦发现了。
路谦见有其他人在,将杜梦露拉到身后,皱着眉对着许轻舟他们的方向厉声吼道:“谁,他妈的滚出来。”
方祺看着自己身边这个没出息,随随便便就憋不住,害的他们暴露,以至于看不了戏的猪队友,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啊。
许轻舟看着方祺一脸哀怨的表情,嘴巴一瘪,双眼一瞪,就这么看着自己,突然心里就感觉到可一丝名为自责的感觉,只能双手一摊以示抱歉,但是没办法,他是真的忍不住,那姑娘说话太逗了。
两人见被发现了,索性也不躲了,假装一个看天一个低头找东西,就这样很尴尬的绿树背后直起身来走了出去。
路谦也没想到偷偷摸摸偷窥他的人是许轻舟和方祺,等看到他俩站起来后,湖边昏暗的灯光照清楚他俩脸后,突然就呆愣住了,尤其是看到许轻舟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三人也不说话,除了湖边的蝉鸣周围没有一点声音,空气中一时之间流淌的都是尴尬的因子。
杜梦露在路谦背后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自己意料之中的打架声,感觉很是怪异,小心翼翼的从路谦背后探出头来,当看到面前站着的两个陌生男子时,丝毫没有一点惊慌,眨巴着大眼睛,就从路谦背后跳出来,指着许轻舟他俩问:“你俩是谁啊?”
听见声音,路谦这才想起背后还有一个杜梦露,抬手将眼镜扶正,长叹了口气,对杜梦露解释道:“这俩我室友,许轻舟,方祺。”接着又指着杜梦露对许方二人说,“我和余免高中同学,杜梦露。”
许轻舟和方祺也不假装自己不在了,挨个和杜梦露打了招呼。
杜梦露并没有因为他俩是路谦室友就降低戒心,只是好奇的问:“你室友为什么要躲在那边偷偷摸摸的看我们,他们是变态吗?”
被当做变态的许方二人:“......”
杜梦露嘴没停,继续道:“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路谦你平常就是和这种人住一个寝室吗?”
路谦拍了拍额头,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尴尬的局面,只能将杜梦露指着许轻舟的手拉了回来,语气淡淡的说:“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学校,要不然你们寝室一会儿关门了,方祺你和轻舟先回寝室吧。”
说完也不等杜梦露反抗就直接拉着她手腕把人拖走了。
许轻舟看着方祺,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不由得笑出声来。由于害怕大晚上在湖边笑的像个傻逼被人当成神经病,他俩只待了一会儿就回寝室了。
他们到寝室的时候,余免在外面浪荡还没回来,方祺实在忍受不了自己身上一股子麻辣干锅的味道,抱着换洗衣服就冲进厕所了,许轻舟晚了一步,没办法只能排在方祺后面,等的太无聊了,就把上次没看完的《语言学概论》拿出来继续背,刚看完两页,路谦就回来了,在湖边的尴尬还没消散,许轻舟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开口:“回来了吧,送你那同学回去了?”
路谦把寝室门关上,点了点头,一边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桌子上一边问许轻舟:“你和方祺刚刚在那儿干嘛呢?”
“你别误会,”许轻舟急忙解释,“刚刚那是意外,我发誓,我和方祺真不是故意偷听的。”
“我知道。”
许轻舟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少说点话最好,打算继续看书,但是没想到路谦却开口了。
“轻舟。”
许轻舟侧过头等着路谦下言。
其实这种局面,不管许轻舟误不误会,对路谦来说都是好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向许轻舟解释,“杜梦露是我和余免高中同学,我爸妈和她爸妈关系也挺好的,一直都是把她当妹妹一样对待的,我和她没什么的。”
“我知道。”许轻舟刚刚在湖边看的出来,路谦对杜梦露没有那个想法,当然不会觉得他俩有点其他什么关系。
路谦觉得许轻舟没有理解自己意思,张口还想再说点什么,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许轻舟并没有看出路谦有异常,只是继续翻着自己面前的书,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也没看来电提示,直接就接了起来。
“喂,哪位?”
“你猜啊,猜中我就让你嘿嘿嘿。”
许轻舟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欠揍声,不动声色道:“不好意思,我不猜,这里不是精神病院,你打错了。”
“喂,别挂别挂,逗你玩玩都不行,你脾气是真的差啊许才子。”
许轻舟挑眉,不否认,“你有事吗?”
“肯定啊,就是给你说一声我到学校了,还有就是记得把我从小黑屋放出来啊。”
“还有吗?”
顾尧在那边笑了起来,“没了没了,知道你早就想挂了,行了,不打扰你,你早点睡吧,毕竟你身为下南花魁,接客也是很累的,今晚是不是把你累坏了......”
然后脾气大,不好惹的许才子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许轻舟盯着手机手机上这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手指在拉黑和删除上来来回回划动了好几次,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把这个号码留了下来,存了个备注——顾傻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方祺:哎呀,大爷,进来玩玩啊,我们这里可好玩了。
顾尧:【扔钱】把你们这里头牌给我喊出来,爷今天高兴。
方祺:【笑嘻嘻】好的好的,舟儿,快快快,出来陪客了。
顾尧:【摸许轻舟屁股】嘿嘿嘿。
许轻舟:啊啊啊啊,滚,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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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你的果汁分我一半》(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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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黔州市的天气一向是让人始料不及的, 前一秒可能还是风和日丽, 下一秒就说不准乌云密布, 大雨倾盆了。
九月这种时节更甚,处在夏季的尾巴,秋季得开端, 这种炎热到寒冷的跨越段,偶尔来一场雨,就大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姿态。
像被困许久的兽类, 奋力的冲破牢笼,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身躯,降落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发出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哒哒哒”的在每一个人人耳旁撞击。
许轻舟虽说整个人浮躁不稳重, 但是却是一个天生吃文学这碗饭的人, 父母都是教师,虽说一个是语文一个是数学,教育方法不同,但是许轻舟的爷爷是当地颇有名望的国学大师。
从小受老人家的的熏陶,许轻舟骨子里带着一点浪荡的文人气息,最爱做的就是看雪看人看世间万物, 有时候可以一动不动的看上几个小时。
余免之前好奇问过他,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他当时好像说:“我在看的不是雨, 不是风,而是那个再看风, 再看雨的自己。”
这段话说的逼格满满,顿时把余免唬的一愣愣的,生怕许轻舟一个没想通就去黔州山公园那个寺庙出家了。
想到这儿许轻舟勾了勾唇,将手伸向阳台围栏的缝隙中间,闭着眼睛,感受雨水滴落在他手掌中间时落下的力度,一颗颗雨珠在触碰到手掌的那一刻,突然炸开,化成更多的液体,一部分穿过指缝落在地面上,一部分顺着指尖滑落到手肘,所到之处都是微凉湿润得触感。
方祺正在背单词,侧过头看见坐在阳台发呆的许轻舟,也干脆抱着耳机,把椅子搬了过去,他将椅子反着放,跨坐在上面,用椅背撑着下巴问:“大才子,你在想啥呢?”
外面的雨下的挺大,都是雨水落在各种器物上“乒乒乓乓”的声响,方祺的声音透过这场大雨传过来,显得格外的悠远和空灵。
许轻舟收回手,随便甩了甩,将上面多余的水珠甩掉,对着方祺笑道:“在想怎么一夜暴富呢。”
方祺见他不说实话,瘪瘪嘴,也转过头盯着外面的雨景。
雨下的很大,大到,好像整个下南都被罩在一层白纱里面,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目光所及,都是水雾。
方祺不是很明白这种东西有什么可看的,抬脚踢了踢旁边的许轻舟,“喂,你一直盯着这个看,看到了什么吗?”
许轻舟弯腰拍掉裤脚被方祺踢到的灰,随口反脚踢回去,听见方祺的痛呼才满意的道:“你不懂,我爷爷给我说过,自古文人都是以景喻人,陶渊明爱菊,齐白石画虾,周敦颐爱莲,智者乐水,仁者乐山,世间万物均有其定义,与人相比更能表达内心的寄托和情感,所以,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旅游,还不就是因为寻求一个释然。”
方祺握着脚踝揉揉,点点头,很是同意许轻舟的说法,“你好像记得你说过,就是因为你爷爷才学的文学系。”
“嗯,我爷爷挺厉害的,我们当地的国学大师,最是有老一派的文人作风,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我从小就是听他说王侯将相,时代变迁还有民间异闻长大的。”
“我可没你这么有追求有抱负,我成绩不好,本来随便报了个学校,我妈不甘心,于是我又复读了一年才考上下南的,选文学系也是因为毕业了就业选择比较多。”方祺感觉自己目的很是不值一提,不好意思说道。
许轻舟将身体放松,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说:“你少这么没心没肺点就不笨了。”
“你他妈才没心没肺,会不会说话呢。”
两人正互相打趣对方呢,许轻舟手机消息提示响了起来,他从兜里摸出来一看,是顾尧发过来的消息。
【大才子,在干嘛呢?】
方祺探过身子瞅了一眼,看见是顾尧得消息,笑道:“呀!你俩最近处的不错啊,联系挺紧密,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敌对关系。”
“你和他不是打游戏打的挺嗨吗,这联系可不比我少啊。”
方祺反驳:“我们那也只是游戏上的战友而已,人私下也不会给我发消息好吧。”
“你不把我电话给他,我和他会发消息吗?”
“人都送我皮肤,给个号码咋了,你又不是小姑娘,怎么扭扭捏捏的。”
许轻舟把手机揣回兜里,打算等会再回顾尧,听见方祺的话,立马好奇的问道:“话说,你怎么最近都和顾尧组队啊,余免呢?你俩不是最佳拍档吗?”
提到余免,方祺脸色突然就黑了下来,对着许轻舟把余免就是一顿痛骂,“别提那个狗东西了,之前说好的好兄弟一起走,谁有情缘谁是狗,然后这货现在天天带着个妹子,我也不知道他从那儿勾搭上的,打地刀带,打撸也带,就连吃个鸡也带。而且你不知道那女的,技术菜到抠脚,你说你菜就菜吧,还特别事儿多,我的妈,上次我和余免在杭北插旗,余免那边在和她语音通话,然后耳机声音露出来了,我就听到那女的嗲兮兮的说‘小哥哥,我们不打这个了,人家都不知道怎么连招怎么打的,这个傀儡怎么放的出去,收不回来啊,哎呀!怎么我不能弹琴啊,这游戏好难,嘤嘤嘤,我不会了,要不然我们去吃鸡/吧,去吃鸡/吧’,我艹,真他娘的吃个jb。”
许轻舟认真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只是听完后严肃的说了句,“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方祺也不甘示弱的回怼,“说鸡就说巴,文明去他妈。”
“离开鸡与巴,监督靠大家。”
“有鸡就有巴,脏话全靠他。”
许轻舟见尺度越来越大,也不和他争辩这个,只是跳过这个话题继续道:“所以呢?你俩现在这是和平分手还是第三者插足啊,需要我做和事佬吗?”
“呸呸呸,”方祺被许轻舟说的话惊到了,连忙对着地上“呸”了几声,“说的什么鬼,我俩这是解散了,解散了,懂不。丫的,余免这个狗东西,以后别求我给他架枪让他去舔空投了,战场我也不陪他打了,让他自己去找那个说话嗲兮兮的妹子吧。”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最近就赖上顾尧了。”
方祺叹了口气说:“唉,说实话,顾尧打游戏是真的好,不管是技术还是手速,那都是没话说的,操作意识也是一流,一看平时就没少去网吧。但是我和他时间老是错开,能一起打游戏的时间不多。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余免是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我当初还不如和你组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