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度在旁边听着顾尧的一番话,乐的不可开交,“你可闭嘴吧,你个单身狗还教人怎么谈恋爱,笑死人了,母胎solo这么久,你难不成还能自学成才。”
顾尧被程一度嘲笑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他,笑的更加灿烂,“对了,程一度,我上次好像看到你擦鞋那个毛巾好像和平时用的不一样,挺好看的,你新买的吗?我也想买一条,给个链接呗,
要不你直接帮我买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听不到啊,啊啊啊啊啊啊。”
杨非耳边都是“啊啊啊啊”的声音,侧头看到程一度格外慌张的样子,根据两人多年的相处以及对对方的了解,突然感觉到不对,急忙问:“什么毛巾?”
程一度听见杨非询问的声音,直接扑上桌子,打算伸手去捂顾尧的嘴巴,无奈距离太远,被顾尧轻轻松松躲开了。
顾尧早就防着程一度,等人一扑上来,一个转身就让程一度扑了个空,他抬头冲程一度露出个挑衅的笑容,随后对杨非补充道:“就灰色那条,上面还有一些白色条纹,挂阳台门背后那个。”
程一度见没捂到顾尧嘴巴,没办法只能捂住自己头,想着这样一会儿杨非动起手来,还能保证自己容貌不毁。
没了程一度在里面捣乱,顾尧说的话杨非听的一清二楚,听完后,他感觉自己脑门青筋跳动,拎着还趴在桌子上人的衣领,将程一度按在椅子上,扒开他捂住头的双手,盯着某位凶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是,我,用,来,洗,脸,的。”
程一度哭丧着脸,委屈巴巴的说:“非非,你听我解释,我擦鞋的帕子掉到楼下去了,我就懒得捡,那天上课快迟到了,我一急,我就顺手了,擦完鞋我才反应过来,但是你放心,我的鞋不脏,事后我用洗衣粉香皂沐浴露洗了很多遍,别说看了,闻都不出来的。”
杨非被程一度气的反而笑起来,一脸无语的说:“你就算拿消毒液洗也不能改变你用他擦鞋的事实,你擦就擦了吧,你还原封不动给我挂回去,我用它洗了好几天脸。”
“我我我,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我我,我不应该用你洗脸的毛巾擦鞋,还被顾尧这个傻逼狗娘养的看到,我检讨,我忏悔,我该打。”
顾尧看戏看的好好的,见程一度骂他,突然插进来一句:“喂喂喂,你这认错态度不对啊,看吧杨非,我都给你说过了,对媳妇不能手软就得打,一直打,用力打,打到他听话为止,要不然这还得上天了,得亏不是我媳妇,要不然得被我一顿收拾,杨非你太弱了,得振振夫纲啊。”
“你他妈闭嘴吧。”程一度狠狠瞪了顾尧几眼。
几人正闹的不行,宋缘推着推车走了过来,一边把推车上的零食和酒摆在桌面上,一边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韩承家生怕宋缘被顾尧他们教坏,连忙起身接过那些酒放到桌子上,温柔的说:尧哥他们说这酒吧不错。”
宋缘看了几人一眼,见几人神色正常,也不纠结自己那个问题,笑着说:“我也觉得不错,上次和承家逛街的时候看到招聘信息,就想着大一课程不多,闲着没事干就打算来试试,没想面试还过了,承家为这事还一直和我闹呢。”
“我那是和你闹吗?我那是担心你好不好,这又没个熟人的,你被骗了咋办,你性格又软,又不会发脾气,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把你欺负了去。”
宋缘踮起脚,笑眯眯拍拍韩承家的头,满脸温柔道:“好了,知道你担心我,但你看我都上了半个月了,也没怎么样啊,你就放心好了,你和学长他们慢慢玩,我还上班呢,先去忙了啊。”
“好,我等你下班啊。”
宋缘走后,韩承家就拿着瓶酒和顾尧他们几个一点一点喝着,只是目光一直跟着宋缘转,宋缘往左,他往左,宋缘往右,他往右。
顾尧被韩承家这望夫石的模样逗笑了,将嘴中的烟抽出来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掸了掸,接着重新放回嘴里叼着,模糊不清的说:“得了得了,你眼神快收收,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韩承家笑了笑,收回视线不好意思挠挠头。
这时候舞台上唱着慢歌的那个女歌手已经下去了,换上来的是一群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生,动作浮夸的在上面弹着各种摇滚乐器,背景的音乐是节奏很快的DJ舞曲,灯光也由刚刚的柔和变的五彩斑斓,亮的像要刺瞎围观群众的眼睛。
舞池中间充满了各色各样的男男女女,跟着音乐的节拍摇晃这身体,全身上下都在扭动,远远看去,跟群魔乱舞一样。
顾尧对这种景象不意外,毕竟酒吧就是酒吧,即使表面再有格调,那也是让人甩开烦恼,追求刺激的地方,他只是担心舞台上那个摇头晃脑的吉他手,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头给甩出去。
毕竟他甩动的幅度是那么大,看起来是那么的用力,顾尧甚至觉得自己隔的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哪种力度。
这时,一旁的杨非和程一度已经勾着小手,额头对着额头,嘀嘀咕咕不知道再说什么悄悄话。
韩承家可没顾尧这么有闲工夫,他现在精神高度紧绷,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宋缘那边的动作,毕竟在一堆人当中寻找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微一走神就会把人看丢了。
本来都没什么事了,顾尧都已经做好喝完这些酒,就回寝室睡觉的准备,但有时候命运就是很巧合,意外偏偏都这么发生了。
他们桌位在正中央,不远处有一帮年纪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大的男生,一眼扫过去,估计有十几二十个左右,也不知道是过生日还是在庆祝活动,四周都是空酒瓶和饮料瓶,零零碎碎的堆了满地。
一堆人,各个都喝的脸红红的,划拳呼喊的声音差点就要盖过酒吧里的背景音乐了。
宋缘这时恰好送酒过去,其中一个黄毛也不知道是突然精虫上脑,还是喝大了没注意,盯着宋缘看了几眼,接着一把就拉过宋缘往自己怀里带,挂着一脸淫/笑就打算开始上下其手。
宋缘性子软,发火没什么震慑力,又怕韩承家看见,顿时就急的汗都出来了,一边不停的挣扎,一边说着话让人松手,那黄毛也不知道大脑在想些什么,满是享受宋缘的抗拒,还伸手很是下流的摸了宋缘的脸。
顾尧的方向正对那帮人,看到这儿脸色一变,正准备起身,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旁边略过,接着下一秒就听见黄毛的惨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和许轻舟在一起之前:
顾尧:媳妇就不能宠,就得打,使劲打,三天不打他就上房揭瓦了,这家里还是得让他认清楚自己定位,明白谁是老大,要不然没大没小的还得了。
和许轻舟在一起后:
顾尧:舟舟,你哪儿不舒服啊,是不是我昨晚太用力了,让我给你揉揉腰,乖,不疼不特,你打我吧,你别气了,气坏自己身体就不好了。
许轻舟:【有气无力】滚!
顾尧:好好好,我给你揉了腰我就滚。
帅气的作者:【烟】呵,男人。
ps:最近都在老家不方便码字,给不了你们大粗长了!我短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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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韩承家这人在熟人眼中, 那就是个标准小奶狗, 老实本分不惹事, 忠厚善良有担当,堪称五好青年模范典范,随随便便举个例子都能得个雷锋奖。
但是对外人来说, 就是匹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还是那种连毛带皮直接一口吞的那种,只要发现目标, 下手又狠又果断,一个眼神都能把对方吓出尿来。
更何况他是校篮球社的,经常锻炼身体,力气本来就大, 一身腱子肉也不是白长的, 每一块肌肉都蕴藏了力量,打在人身上,不残也得疼上小半个月。
那搞事情的黄毛本就喝的醉醺醺,脚底漂浮,踉踉跄跄没着实地,说他搂着宋缘, 倒不如说他靠着宋缘来的准确, 全身都压在宋缘身上,好借着外力不让自己倒下。
整个人没点重心, 被韩承家打了一拳,让惯性带动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黄毛还没搞清楚状况,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虽说这一拳韩承家没怎么留力,把人鼻血和生理眼泪都打了出来,但是也把黄毛大脑里的精虫和酒虫打死了。
他清醒过来,撑着地板,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屁股传来的阵阵疼痛告诉了他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满脸怒火的对着韩承家吼道:“操/你妈,你他妈谁啊,打老子干嘛,你个傻逼,有病吧,臭傻逼,操/你妈的神经病。”
韩承家平日里脸上都挂着笑容,那是因为他有点眉眼下挑,五官过于锋利,不笑的时候显得戾气很重,容易让人有距离感,为了平易近人,脸上笑容都没少过。
因此,他生气的时候也不同于别人,整个人收了笑容,异常冷静,越冷静就证明越生气,就像现在。
他盯着前面这群人,目不转睛的,脸上也看不出点表情,只是冷冷道:“老子打的就是你他妈这个傻逼,操/你妈的脑残。”
“你他妈有病吧,老子又不认识你。”黄毛还没搞清楚韩承家打自己的原因,一边在心中思考自己近日是否得罪过人,一边不爽的回道。
“你爹我打了就打了,这是教教你规矩,要不然没大没小的,妈的,谁让你手贱碰我女朋友了,臭傻逼,我今天非得废了你那只手不可。”
话说到这里了,黄毛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干了啥,虽说理亏,但是在自己朋友兄弟面前,那面子铁定是不能丢的,撑着一口气也得把这架子摆上。
于是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抬头斜着眼,看了韩承家一眼,又拽又屌的啧了一声,口气中满是不屑,“老子摸了就摸了,咋样,不爽啊?这都他妈来酒吧上班,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色,老子摸她还嫌脏呢,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传染病,谁知道她卖过多少次了,也就你个傻逼当成宝,还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啊。”
黄毛一番话充分体现了他的教育水平,以及人际交往,可能平日里就是惹事惯了的,很能清楚怎么激发别人怒火,每字每句都在挑战韩承家的理智,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说完后,旁边一堆人接着符合道:“自己女朋友自己看不好怪谁啊,我走在路上有只野鸡碰我大腿,总不能说是我骚扰了那只鸡/吧。”
这话里将宋缘比做鸡,满是羞辱的含义,逗的自己兄弟阵阵哄笑的同时,也将韩承家一行人的怒气值提到了最高。
但是那群人并不在意,瞧见顾尧他们三五人,就仗着自己自己这边人多,不把几人当成一回事,越发肆不忌惮,一句接着一句,话里意思更是难听无下限。
“就是就是,我看刚刚是那个女的自己不要脸,死皮赖脸贴过来的吧,啧啧啧,看起来挺清纯的一妹子,没想到这么骚。”
“这年头,顾客就是上帝懂吗?又不是不给钱。”
“说不准是她男朋友没满足她,自己出来找艳遇了,要不,我们委屈委屈,做点好事,帮帮她的忙,让她爽一下好了,就当日行一善,哈哈哈哈哈。”
韩承家成功被这几句话弄的丧失理智,怒气值终于到达顶峰,他将宋缘带到角落的沙发处,脱下外套披在人身上,把人安置好,随即转身回来,怒极反笑,对这那群人说:“我操你妈的!”
话音一落,一个啤酒瓶就对着黄毛脑袋砸了过来,“嘭”的一声就拉开了这场大战的序幕。
黄毛让啤酒瓶开了个彩,额头被划拉出一个半指长的口,鲜血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滑过眉毛和眼睛,将过长的头发凝固成一缕一缕的,本来应该滑稽可笑的画面,在在酒吧昏暗灯光的映衬下,像是从来讨债的恶鬼一样。
旁边众人看到黄毛被爆头,一个个也不爽了,弯腰捡起地上的酒瓶就逼近韩承家,不一会儿,就将韩承家左右通道给团团围住了。
本就是那黄毛侮辱宋缘在先,顾尧他们又怎么可能见着自己兄弟被欺负,见这帮人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纷纷站过去,也加入了混战。
酒吧里其他人从刚刚吵架时就开始围观,现在见两边突然打起来,怕殃及池鱼,纷纷躲到一旁继续看戏,指指点点的好不热闹。
黄毛那堆人一看就是把打架当家常便饭的主,出手稳准狠,专挑膝盖鼻子这些脆弱的地方,时不时还来一手阴的,插眼踩脚攻下盘,怎么顺手怎么来,很是厚颜无耻。
和那群人相比,顾尧他们几个就比较吃亏,他们四个打架没什么技巧就算了,还得防着那群人的黑手,很是难受。
幸亏几人这人高马大,年轻力壮的,再加上那些人都喝了不少酒,有的连站都站不稳,两边实力趋向于平均,所以倒也没吃什么亏。
就是输在人数太少,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得护着宋缘,简直就是分身乏术,你来我往没多久,体力都消耗了不少。
几人张着嘴不停换着气,赤手空拳打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找件称手的武器,韩承家一双铁拳战无不胜,来一打一,来二打双,比什么武器都好使。
杨非和程一度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两把扫帚,横在胸前,像关公耍大刀一样,看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周围没一个人能近他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