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周缙顺着金大贵的脑袋摸下去,摸到金大贵的尾巴根时,金大贵的身体突然颤乐一下,发出甜腻的叫声。
“喵~~”
这声音还带转弯的,周缙又戳了一下金大贵的尾巴根,金大贵又喵了一声,把尾巴收到了身体下,在地上扭动了几下。
“儿子,你就是老把尾巴缩着,人家才认不出来你是公猫还是母猫,来,爸爸来教你怎么坐一只充满雄性魅力的公猫。”
周缙把金大贵的尾巴从身体下拉出来,朝天竖起来,他还特意侧过身体看了一眼金大贵的蛋蛋,毛茸茸圆乎乎的挺大两个。
周缙对自己猫儿子的蛋蛋很满意。
“big size。”
他手贱地弹了一下,弹了一下手感不错,就又弹了第二下,金大贵“喵”地一声趴在地上,抬起后腿,把脸埋进肚皮里,舔起了毛。
“一天到晚只知道舔毛。”
这不争气的儿子让周缙有些失望,他拿过一边的梳子,在金大贵的腹部梳了几下。
金大贵一爪子就把梳子拍走了。
“……”
周缙又把梳子拿回来继续梳,金大贵一直在舔腹部,他就对着腹部梳,梳着梳着,他突然发现
金大贵腹部的绒毛里,冒出一个红色的尖尖。
“什么东西?”
周缙凑近了点,扒开金大贵腹部的毛发,顿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一根小萝卜丁。
“……”
金大贵愣了,周缙也愣了。
好一会儿,周缙才反应过来这是是什么玩意儿,连忙去游戏房把金来多拖了出来。
“什么事?”
金来多懒洋洋的,连眼皮子都不想抬,明显是不想和周缙说话。
周缙把他拽到金大贵的房间里。
“金大贵竟然给我看他的丁丁。”周缙一脸惊诧,“他还当着我的面舔起来了,猫还会给自己咬?”
少见多怪。
金来多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什么事,不就是小萝卜丁吗,看一眼怎么了,又不掉块肉。”
他转头就向门外走去。
这敷衍的态度让周缙很不满意:“什么叫看一眼怎么了,那你怎么看我一眼就和掉了块肉一样?”
金来多说:“我什么时候看你一眼就和掉了肉一样?”
周缙说:“昨天。”
金来多一提起这事就生气:“你还好意思说?好好说话不就行了,发什么图?又被人看到了。”
周缙说:“看到怎么了,我是长得丑了还是胖了?谁看到是谁的福气好吗?”
金来多怒了:“你给别人也是这么发的吗?”
周缙说:“我爱怎么发就怎么发,你双标就是你不对。”
两人鸡同鸭讲的吵了一架,金大贵舔完了萝卜丁,一抬头,气氛都不对了。
“不和你说了。”
金来多气呼呼地跑了,去搂着金大发愉快的玩耍去了。
周缙气得摁住金大贵,从头到尾的梳了一次毛。
两人整整冷战了两天天,因为金妈来送镇宅神器,关系才勉强缓和一点。
“你们还真是,怎么天天上头条。”
金妈让司机把牌匾送过来:“爸爸特意去给你们请的,你们一定要挂在客厅正中央,挡灾的。”
“哦。”金来多把罩布掀开一些,“是佛经吗?”
“不是,所以你爸爸认识的一位风水师傅提的字。”
金来多好奇:“什么字?嗯——王者荣耀?”
“对对对,就是王者荣耀。”
金来多一脸懵圈地抬头:“王者荣耀?风水师傅在鹅厂上班的吗?”
金妈说:“他不上班,专门给人看风水,王者是气数,荣耀是功勋,绝对压得住小人。。”
“……他写个王霸之气都比写王者荣耀更让人相信他是个风水师傅啊!”
“千万不能写王霸之气。”金妈给金来多说,“你把王霸之气倒过来念。”
“气之霸王?”
“对对对。”金妈说,“西楚霸王你知道吧,气数早尽,乌江自刎,怎么能写他呢。
“……好吧。”
不管金来多同意不同意,这牌匾就这样挂在了沙发的后面。
金妈送完了牌匾,又给周缙和金来多交代了几句后离开了,周缙和金来多就回到了冷战的老样子,金来多天天和金大发待在一起,就是不搭理周缙。
黄金周的粉丝们都眼巴巴等着发糖,可是几天过去了,金来多和周缙丝毫不见动静。
就在粉丝们焦躁不已的时候,周缙在某天的晚上,发了一张他坐在沙发上搂着金大发的照片。
“我和老王。”
金来多这天有工作,一上微博就有无数意思消息at他。
他顺着指引看到了周缙的这条微博,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牌匾的王字。
本着敬业营业的态度,金来多回道:“我们家的新牌匾,哈哈哈,老王。”
“不对,多宝,国庆说的老王是金大发吧。”
粉丝耐心地纠正道。
“就是牌匾,你们看到上面那个王字了吗。”
金来多把图截下来,还特意在王字上画了个圈,然后惨遭周缙打脸——
“金大发,又名,老王。”
第39章
还在气头上的金来多再一次被当场打脸。
“我要和他离婚!”金来多火冒三丈,“有这样的人吗??第一次也就算了!但这都不是第一次了!”
同事问:“怎么啦?”
金来多把手机递给同事看:“你看, 他几天不发微博了, 结果一发就给了粉丝和我一个suprise, 大发得罪他了?要被他叫老王?还是我得罪他了?明明我都在下面配合营业了, 他竟然当着粉丝的面打我的脸?”
老王?
这年头叫老王的有点多, 同事摸着下巴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老王,应该是隔壁的老王,不是真香的那个老王,更不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性X生活里的老王。
他好心安慰:“多宝儿,你不要生气,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他是在吃醋呢。”
“而且你看。”他指着周缙的脸, “我感觉他好像喝了点小酒?”
“喝了酒也不能耍酒疯啊。”
金来多知道周缙酒量不好,所以在外从来不沾酒, 他赌气接过手机, 仔细看了一番,果然发现周缙有点点不对劲,心里才勉强消了些气。
“我的音都录完了,明天我过来跟后期。”金来多担心再等下去, 周缙又要在微博上发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收拾收拾,打算走人了。
“放宽心,回去和他好好谈谈。”这位同事是金来多的同事里唯一一个同性婚姻的, 异地恋又有年龄差,在经营婚姻上是一把好手,“我是同性婚姻法通过的第一年和我先生登记的,那时候大环境不好,同性家庭如何经营,如何避免闪婚闪离,大家都做了很多努力,我去登记时,还给我发了教材。”
同事在电脑里翻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找到:“等我回去找一找,找到了发你。”
“谢谢。”
这位同事对金来多一向关心,金来多也不好意思说不需要,他觉得他们是真不需要,离婚对他们而言简单,办一张证件就可以了事,难的是现在粉丝越来越多,金爸金妈也越来越入戏,更别说两人现在还有一对共同的对家,现在谁提离婚,谁就是头字号大傻X逼。
金来多只有先回家。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金来多回家前给周缙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删微博,他竟然没接,然后打了电话给周缙的经纪人许衷,让许衷上周缙的账号把那条微博删了,许衷说他早就看到了,担心粉丝怀疑他们的婚姻破裂,尤其前几天沸沸扬扬出轨事件,又加上现在的老王,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当。
他本来打算改,结果周缙竟然把微博密码给改了。
“我刚打算给你打电话呢。”许衷也着急,“赶紧回去劝劝他,周少爷我们都劝不动,就靠你了。”
“劝他?”金来多摩拳擦掌,“我才不会劝他,我要打醒他。”
他把车停在了车库,然后去开门,抬头一看,灯全灭着。
喝多了睡着了?
金来多心里呵呵,这回真要把你打醒了。
他打开大门,一边去摸灯,一边叫着金大发。
养了金大发好几年,这只金毛一不会看家,二不会卖萌,唯一的技能就是叼拖鞋。
结果手一摸到墙上,却没摸到开关,叫了金大发,也没听到金大发的动静。
“大发??”
金来多又去摸墙,上下都摸了一遍,他惊悚地发现,开关的地方,竟然变成了插座。
“??”
金来多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喝了酒,他住了好些年的房子,闭着眼睛都能分清东南西北的房子,怎么开关就变成插座了??
“大发!金大发!!”
金来多叫了几声,空气里传来咀嚼的声音和金大发鼻间赫赫赫的喘气声,金大发就在客厅里,可是它就是不理金来多。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了金来多的心头,他本来就怕黑,又是这么大的房子,平时熟悉的家具,此刻都被窗外的灯,拉扯成了幢幢的鬼影。
金来多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先看了一眼墙壁,果然发现开关变成了插座,然后再循着声音照过去,金大发背对着他,似乎在啃着什么。
“搞什么啊!”
金来多怒不可遏,踢飞了鞋子光着脚走过去:“你要吓死我吗??”
灯突然亮了。
周缙斜靠在沙发靠背边,金大发就趴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金来多一眼,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转回去,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地继续啃起了牛肉。
“这么凶啊小肥鸡。”周缙右手拿着金来多的地板拖鞋,在手里甩了两下,“代表老王向你宣布,以后你回家没人给你叼拖鞋了。”
“……把我的鞋子拿过来!”
一楼的地板没有全部铺上地毯,现在也没有到用地暖的时候,光脚踩在地上脚还是有点凉。
金来多想走过去把拖鞋抢过来,眼前突然一黑,灯又灭了。
他也没想到灯竟然能再次灭掉,冲出去的步子没有收住,一头栽进了周缙的怀里。
周缙本来是想拿着鞋子跑路的,结果他喝了酒,脑子转得快,身体却不行,灯关上了人还没动,被金来多来了一个投怀送抱。
若是他有那么点悟性,现在好好哄一哄金来多,然后蹲下来帮他把拖鞋穿上,也许这场冷战就结束了。
偏偏周缙是个注孤生的脑子,竟然把手往后一扬,把拖鞋扔远了。
“老王,把拖鞋叼到浴缸里去。”
周缙竟然对自己这个操作还挺得意:“小肥鸡,为了让你早点回家并养成进门第一句话不叫老王的习惯,我把家里的开关都换成插座了,也和老王说好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智能开关,按一下,灯又亮了。
“……”
周缙是不是喝了假酒??
金来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周缙抬起手,在客厅里指了一圈:“所有的开关,嗝,没错,以后回家晚了,你,我知道你怕黑,回家晚了,你就只有去我房间洗澡,然后和我睡了。”
“……”
金来多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是现在,他只想说一句牛逼,然后担心起了家里的用电安全。
这人喝醉了还能把家里的开关都拆了?
“我得赶紧叫个电工来。”
用电安全是大事,金来多也顾不上周缙这醉鬼了,他掏出电话想打电话给物业找个电工,周缙却一把搂住他。
“我十岁的时候就能拆家里的空气开关了。”周缙说,“你也不想想你哥我当初可是要进国家集训队的,拆个开关小意思,你要喜欢,房子我都给你拆了。”
伴随着这句不知道该说威胁还是献殷勤的话,灯又灭了,金来多眼皮子也随之一跳。
“不不不,我不喜欢啊。”醉鬼不可怕,技术宅也不可怕,但是喝醉了的技术宅就有那么点可怕了,金来多连忙制止了周缙这危险的想法,“这房子几千万买的啊,现在价值翻几倍了,你千万别冲动啊。”
“冲动?哦,我不冲动。”
周缙问:“小肥鸡,你觉得我是个冲动的人吗?”
金来多哪里敢动弹,连忙摇头。
周缙对他这个回答很满意,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把金来多抱住了,头靠着他的额头:“我要是冲动,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金来多心跳地有些快。
“……你什么意思?”
“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意思。”
周缙的怀抱有些热,身上有浓烈的酒味,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
金来多还闻到了酸味。仔细嗅了嗅,好像是周缙衣领上酸豆角的味道。
这是一种让金来多安心的味道。
周缙住进来的这些天,金来多几乎就没找阿姨过来做过饭了,周缙会做饭,还会做酱菜,前几天还腌了一瓶酸豆角,金来多心想,怕不是今天全给用来下酒了。
身上越来越重,周缙的头也越来越低,最后垂到了金来多的肩膀上。
这个醉鬼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周缙个子高又有肌肉,金来多想拖着他去楼上,试了几次后没成功,干脆就让周缙躺在了一楼的地板上。
“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