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好好好[现代耽美]——BY:酸汤肥牛卷

作者:酸汤肥牛卷  录入:07-28

许觅隐约动容了,可道:“好像我这样条件的人,圈子里一大堆,你们大可找一个更容易捧的人,不必一定要我。如果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清楚,你不用担心不好交代。”
我叹气道:“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许觅只道:“我是事实分析,我已经算是定型了,接的工作不轻不重的,拍的戏也不外那些小品。”顿了顿,又说:“何莉莉确实是很好的经纪,可是对我这样子的,她一定要非常费心,但是她手上不少人,哪个不用她花心思。”
我听出了意思,从前何莉莉那样积极去谈,遭到拒绝,现在她又来找他,可是情形两样了,就算何莉莉没有说过分的话,可是气势不免使他难堪,假使他立即答应下来,那面子又要下不来。
只是何莉莉同样已经受不了他。我便道:“这是我的考虑不够,我这里,可不只有一个何莉莉。”
许觅没有说话,又往前走。我无声一笑,尾随上去,也并不说什么了。很快走到外面,我的车子停的不远,我便说让他稍等,他还是跟着我一块走过去。
我替他开车门,他看来一眼,仿佛怪我多事。他还是坐上去。我从另一边上车,刚刚发动,突然他道:“……麻烦你了。”
我看看他,微笑起来:“不,一点也不麻烦。以后还要多多指教了。”
许觅轻哼了声,不过那嘴角隐隐浮起笑意。



送完许觅,主要办好我妈挂记的事,我感到安心下来。其实早上看见报告,就猜到七八分,刚刚一谈,使许觅不肯答应的原因就是旧合约的效力问题。他之前那经纪公司在去年悄悄地倒闭,事发突然,老板跑到国外躲起来,公司上下乱成一团,里面的艺人包括许觅要走,但是合约还在老板手里,然而找不到人,就算单方面宣布解约,事实上合约还是具有效力。
许觅可说遇人不淑,前老板是他朋友,当年受哄骗签了约,后来知道吃亏了,已经来不及反悔。公司关门了,他对外称作解约,然而也不能放心签约新公司,不知道哪天对方会现身,届时以旧约胁迫,甚至告他违约。他这方面的苦又不便说给家里人知情,只是多惹来烦恼。
我打电话给谢安蕾,交办好以后开车了。我不打算回公司,虽然不算晚,也不早了,想到过几个小时以后,一天就会结束,简直不能定心。然而回家无事可做,也不想到那些热闹的场子玩,干脆兜风。
我绕了几圈,经过朱铭棣开的店,就停车下去买一盒点心。
朱铭棣正好在店里。他引我到办公室聊天:“这时间就出来了?刚刚去约会?”
我道:“假如那可以说约会的话。”就一五一十告诉了。
朱铭棣听了,道:“幸好他母亲认识阿姨,不然哪有这样好的机会。哪里会让你记得他。”
我可不以为然,笑道:“我怎么会不记得,许觅也不是完全没有名气,又长得好。”
朱铭棣微微抬眉,仿佛对这方面还有话说,却话锋一转:“对了,你现在跟檀家那位还有往来吗?”
我顿了顿,上次在他面前还那样振振有词,现在真正决定追求起来,不免心虚。我道:“怎么这样问?当然一直抱持来往了。”
朱铭棣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关心。”又说:“没办法,我对檀家已经没有好印象。”
朱家与檀家谈生意吃亏,也还是不能翻脸,朱铭棣不管那些,但是他父亲为此烦恼,作儿子不免感同身受。我表示理解,忽瞥见他办公桌上的一枝钢笔,那笔身漆黑,通体的光泽纯净,笔夹及头尾镀金,十分精致。
注意到我在看,朱铭棣道:“哦,这是我大嫂前阵子从英国带回来的。”
我道:“特地带给你的?”
朱铭棣笑道:“你晓得我有用钢笔的习惯,大概我大嫂听见说了,这一趟到英国去玩,给家人买了礼物,就给我这个。”就把笔拿起来:“你看看。”
我接过去,细细看才发现笔身有点方扁,不过称手。笔夹刻着英文字,是厂牌的名字。我问:“这需不需要订制?”
朱铭棣道:“这个的话停产了,是旧款,不过这牌子一直持续生产钢笔,通常不用订制。这是我大嫂在一家旧书店看见的,就买下来。”
我拿着又看了看,可惜道:“原来没有生产了。”
朱铭棣笑了笑,忽道:“给你了。”
我讶异一下,忙道:“这不行。”
朱铭棣笑道:“也不算什么贵重的东西,钢笔我很多了,名贵的古董的都有,不差这个。”
我道:“我还是不能收,我坦白说,我是因为想要送人。”
朱铭棣还是笑着:“哦,送人。”又说:“你打算送钢笔,我真有点好奇能够送谁。”
我笑一笑,不怪他这样说,我这边送人东西,怎样也不会送这种文艺的东西。本来送谁也没有什么好瞒他,可是正好是他可能会反感的,即使檀谊沉什么也没做,他总是姓檀。以及我要送东西,朱铭棣一向了解我的,免不了忧虑,引出一些枝节。
我便道:“唔,就是送一个朋友。以后告诉你。”
朱铭棣一听,就没有追问下去。他还是要把笔给我,我不肯,他便说:“你知道我一直觊觎你私藏的一瓶酒,不然用那个换,换过去就是你的,当然你想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情。”
那瓶酒是我大妈从意大利的酒庄带回来的,是当地酒庄少量生产的一款酒。朱铭棣对酒的收藏向来具有心得,不过他不曾对我开口要过,我看出来,想要送他,当时他却拒绝了。他一向这样的脾气,我并不以为意,本来又打算再找一个适当的机会给他。我便同意,他立刻找出盒子来,把钢笔装好。
离开时,朱铭棣送我出去,突然他道:“对了,有一件事,我听见说何家前阵子专程办了一场茶会,是为了替何梦屏招婿。”
我想起来,一笑道:“确实有这件事,我当时在场。”
朱铭棣道:“他们请你去了?”又说:“我没什么意思。”
我对他微笑。其实他奇怪也是正常,照理怎样都不会请我,作为女婿人选,我完全不合格。我道:“他们没有请我,可是何梦屏请我去了,差点造成一些误会。”就告诉他。
朱铭棣道:“这何梦屏打什么主意?我又听见说,她跟一个她家里介绍的人交往了。”
我真正惊讶:“是吗?”当天她看起来十分不开心似的,竟还是妥协了?
朱铭棣道:“我也只是听见说,事实怎么样也不知道。”
我笑道:“谁说不是呢。”
再说了两句,我上了车,朱铭棣道:“小心开车吧。”
我挥挥手,便往前开走了。



对何梦屏跟谁交往的事,我暂时不太有工夫关心。驱车回去后,我打开笔盒,把钢笔仔细又看了看,本来打算包装一下,但是怕刻意,檀谊沉会不肯收,对我们的来往又抵触起来,就作罢,重放回去了。其实我对钢笔的知识不深,也并没有朱铭棣讲究,只是觉得这钢笔黑的漂亮,当场就联想起檀谊沉那一双眼睛。只希望他能够喜欢了。
隔天我一大早起来,收拾好出门,又比通常时间早了半小时。进公司时,在一楼电梯口与刚刚来上班的谢安蕾打照面,她面色不改,可是马上看表。
她道:“叶总今天真早,只是上午也没有排什么重要的会。”
我走进电梯,一面道:“公事没有,私事却有的。”
谢安蕾跟在后面进来,按下楼层:“明白了。”
这一上午简直不知道做的什么事,每次看时间,走了不过一两分钟。捱到十一点,我已经坐不住,就走了。檀谊沉给的地址在市区,之前查过那边是一家普通的饭馆,根本没有听见过的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选在那里?可是马上知道了,我到的早,停车的时候发现,这边距离檀谊沉做事的诊所不远,就隔着一条马路。
这路上整排都是卖吃的,接近中午了,不少人出来吃饭。我没有打电话催促檀谊沉,本来时间也没有到,又出于一种忐忑的心情,就在餐厅的门口等。
在背后的饭馆生意非常好,等待的十几分钟里,不晓得进出多少客人,一眼看进去,简直要找不到空的桌子。我不确定檀谊沉事前有没有订位,里面人多,柜台总是空着没人,不知道可以找谁问。
刚刚到十二点,檀谊沉就到了。他穿过马路走来,西装笔挺,那神气淡淡的,看不出心情好坏。当然无论如何还是很好看。已经有阵子没有见到他,这之前一直十分期待,现在真正见到了,突然有种紧张。好像在他面前,我整个不是自己的。差点打招呼也不会。
我摆出笑容,与他挥手。
檀谊沉一点头:“久等了。”
我道:“不会,其实我也刚到不久。”
檀谊沉没有说话,那视线隐约越过我看去。我也去看,里面还正在高朋满座。我掉回头,道:“看上去没有位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订位,所以来了没有进去。”
檀谊沉看来,只道:“没有。”
我正在想什么意思,背后饭馆的门打开了,用完餐的客人走出来,倒是不少人。我让开路,听见檀谊沉又说:“现在有空位了,进去吧。”
他伸手推门,我马上跟在后面。到里面去,更发现不宽敞,桌子椅子挤着放在一块,有种凌乱,又闹哄哄的,空气不太流通,饭菜的气味遍布,夹杂人气香烟气,全部闷在这里,成为一团复杂的带着一股子油腻腻的不清洁感。
檀谊沉走到一个两人座的桌子,他脱下外衣披到椅背,就坐下。我默默地在他对面坐了。服务生看见,就过来上茶,摆摆碗筷,问点菜。他拿起桌上的菜单看起来,那两眼低垂,十分专注似的。我忍不住盯着他瞧,旁边服务生似乎殷勤地问我什么,也彷佛听不见,没有回答。
突然檀谊沉眼睛一抬。我心里一跳,顿了顿,拿起面前另一张菜单。他没有对我说什么,倒是对服务生叫了几个菜。
服务生在纸上抄完了:“还要什么?”
檀谊沉朝我看来,我把菜单往旁边放:“没有了。”
服务生道:“好的!”就走开。
我端起茶,那茶色很浅,也不知道回冲过几遍。我又放下,倒是看见檀谊沉端着喝了一口,一副很习惯了似的样子。我顺着他的手往下看,从袖口露出了一截腕部,瘦又白`皙。他垂下手,靠在桌边,似乎也不怕沾到污渍。
我并不便一直看着他,虽然十分愿意。我开口:“你常常到这边吃饭?”
檀谊沉道:“这里距离诊所很近,通常上午门诊准时结束,就会过来。”
我想一想,道:“那今天上午门诊很顺利了。”
檀谊沉道:“上午门诊正常是十二点结束。”又说:“今天我不用看诊。”
我一听,心中升起希望:“下午也不用?”
檀谊沉道:“不用,不过还是需要到诊所去。”
我一时有点失落,本来以为顺便能够约会。我重振作起来,打铁趁热,又聊下去:“刚才你走路过来,你住在附近吗?”
檀谊沉道:“不是。”
我还要说话,服务生过来上菜了。现在才知道檀谊沉要了三个菜一个汤。也不知道味道怎样,可是看上去不很可口,那汤更浮着一层厚重的油。我也并不是不能够入境随俗的人,然而这菜色简直不行。
檀谊沉彷佛不觉得,他取筷子夹菜,端了饭碗吃起来。他一吃饭,完全不说话,似乎也不管我吃不吃。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果真不好吃。只好吃饭,米也煮烂了。
周围一片谈笑声,毫无掩饰,带着粗鄙的,会有点妨碍人的,可是在场的似乎没有谁感到被打扰,尽情投到吃饭的事情。本来到这里,不为吃饭又为什么。但是通常相约吃饭,目的难道就为了吃一顿?
以及跟谁对坐吃饭是这样的气氛?我真是想不到。檀谊沉吃饭,举止十分文雅,他坐在这里,真正跟旁边格格不入。想不到他平常到这里吃饭,好像第一次在东方大酒店咖啡厅那样的地方,比较合适他。
也说不定他就喜欢这里的口味,我试着又吃了一口菜。
突然檀谊沉放下碗筷。我一看,他把手上那碗饭吃完了,似乎不打算继续吃,就取出纸巾擦嘴。桌上还有一大碗汤没有动,当然我完全不打算喝。他朝我看来,我放下筷子:“不喝汤吗?”
檀谊沉开口:“我不太喝汤。”
我怔了怔,好笑道:“那又叫了汤?”
檀谊沉平淡地道:“随便叫的。你也不喝的话,就放着吧。”
突然我想了明白,普通一张桌子吃饭,还是吃中菜,三菜一汤算上一个标准,平常他自己来一定不是这样子叫。我便道:“其实你平常怎么叫菜,今天也还是那样叫不要紧。”
檀谊沉默了默,道:“平常我就是这么叫。”
我顿了顿:“噢。”
檀谊沉看看我:“吃好了?”
我道:“唔,差不多了。”
檀谊沉道:“那么走了。”
我一时讶异:“走?”就看看时间,过不到三十分钟:“去哪里?”
檀谊沉道:“吃完了就该出去了,不要在这里占位子。”就起身,拿了外衣。
我呆了呆,看他真是要走了,连忙起来。他到柜台去,柜台的人报了价钱,我一听,完全也不贵,可是怎样也不能够让他付掉了。
我赶紧横出钱去,他便看来。我道:“是我找你吃饭,应该我请。”
檀谊沉只道:“本来我也要吃饭,这里也是我找的。”就掉过去,把钱给了柜台。那柜台眼色可不太好,竟收下了。
之后出去,檀谊沉对我道:“走了。”
我一呆,简直没有想到。我忙道:“等等。”
檀谊沉道:“有什么事?”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假如他还为了敷衍,根本不该选择这里,大可找一个更不会尴尬的地方。我想半天才开口:“没什么,你要到诊所去?”看他点头,马上道:“我跟你一块走,唔,我的车子正好停在那边。”
推书 20234-07-28 :关于我是我对家粉》:简介:(入库时间2019-07-28)CP2019-07-20完结我是我对家粉头,而且已经粉了整整十年了。当然我粉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我对家。在我们两家粉丝撕逼撕的水深火热惊天动地惊涛骇浪天雷勾地火之时,为了巩固我在粉圈十年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打下的半边江山,我选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