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好好好[现代耽美]——BY:酸汤肥牛卷

作者:酸汤肥牛卷  录入:07-28

大哥走了过来,口气放缓:“晚上不回来,也要打个电话给妈妈,你惹我伤心还不要紧,但是不要让她伤心。”
他道:“还有你二姐。昨天她回来,本来要找你说话,看你睡了,就没有吵你。你要给她一个解释。”
我本来想告诉大哥,我不觉得需要解释什么,可是对着他的脸,强硬的话怎样也说不出来了。我看看他,点了点头。
大哥陪着我出门,看着我上车。他叮嘱司机:“送子樵少爷去公司,开慢一些。”
司机道:“是。”
车门便一关,我往窗外看去,大哥还站着门廊下。车子往外开出去,他的神气越渐模糊起来。虽然他刚才又好像好声好气了起来,但是,我也知道,他的心地真正怎样坚硬,包括二姐、大妈,甚至我爸。我已经不敢肯定我爸会怎样的反应了。
他们不会放弃把我和檀谊沉拆开了。



那天去了公司,我记起大哥的话,打了电话给大妈,那头响半天,迟迟不接;我没有办法,只好留言,告诉她当晚不回去。我没有联络二姐,想到面对她,心里便七上八下的,当然要是她开口的话,也绝不可能对她妥协;有种矛盾的,说不清楚的情绪,她一方面是我的姐姐,又是檀谊沉的母亲。
我不主动,二姐却也没有找来。安东尼倒是悄悄地打来电话,他问我知不知道他妈咪为什么心情不好?不然怎样也不答应他去英国实习的事。他托我去说情,我只有含糊地应付。
我妈在那之后,从槟城回来了,她也就知道我公布了我和檀谊沉恋爱的关系。她还在那边的时候,我没有打过电话给她,从小到大,我也并不是个有什么事情就找母亲诉苦的人,反正她回去,必定会把当天的情形打听了清楚。她没有来电话,就传来讯息,无论如何她支持着我,大妈那边,由她去劝说,叫我不必担心。
终究大妈有没有动摇,也不知道,连续好几天我没有回去,家里尽管不高兴,也没有拘禁我的自由,我的日子照旧。檀谊沉的生活也没有受影响,他并没有劝我回去住,大概也知道没用,就算我乖乖待在家里,他们也绝不会因此同意。那天他之所以要我留下来,大概见他们在气头上,要是我跟他一走了之,就要没完没了,以后根本也不能好好说话。
这之间我打了几次电话回去,家里人并不接听。在这时候,我爸从美国回来了。
这天,我从外面回来,一进公司上楼,隐隐地发觉空气中有种紧张的气氛。谢安蕾过来了,她轻悄悄地告诉我:“董事长来了,在您的办公室。”
我停下脚步,愣了一下子,倒没有想到。我道:“我知道了。”想想又问:“来了多久了?”
谢安蕾道:“不久,差不多五分钟前进来的。”
我重新往前走,一面道:“茶送去了没有?”
谢安蕾道:“端去了。”
我又问送了什么茶。谢安蕾答金镶玉。我点了个头,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前,外头秘书室的秘书们全都正襟危坐,我见了一笑。我指了其中一个看上去格外紧张的年轻女秘书,道:“你去冲杯咖啡,等一下送进来。”
我开门进去了,马上看见我爸在沙发上坐着,他往后靠在椅背上,一条腿迭在另一条腿上,他衣装端正,倒是休闲的打扮,白裤脚卷了一小截起来,上衣外加了件英式格纹开襟绒线外衣。他一手拿雪茄,腿上放了本杂志,正随意地翻看,旁边空位放着一件深色大衣。
我关了门,喊道:“爸爸。”
我爸点着头,吃了口雪茄,一团白烟迷蒙了他的神气。他道:“许家这个年轻人,你妈倒是很喜欢。”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在看的是去年底写我和许觅绯闻的杂志。我走过去,在他对过的沙发一坐。听着我爸道:“我看他也不错,可惜你们不是真的在一起。”就往我看来。
我开口:“他只是公司里其中一个明星而已。”
我爸将杂志放到桌上,他端起茶杯。这时,敲门声响起来,年轻女秘书开门,送了咖啡进来,她战战兢兢似的走过来,把咖啡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杯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喀?声,咖啡泼到了盘子上,她连忙道歉,赶紧拿纸巾擦拭。
我爸略看了她一眼,笑道:“不要紧张。几岁了?”
她站直起来,垂下眼皮,道:“二十二。”
我爸道:“那你才大学毕业不到一年。”
她道:“是。”
我爸道:“这么年轻,难怪紧张,没事,也没有打翻。”
我一听,便道:“年轻不懂事。”
我爸道:“这哪有什么关系。谁没有年轻过,年轻总是冲动的,热情的。”
我微笑起来,道:“是。”便要那秘书出去了。
门重新关上,我爸往我看来,他用拿烟的手指着我:“你倒要我不能怪你年轻不懂事。”他看了一眼那杯咖啡:“怪不得要喝咖啡。”
我装不懂:“偶尔也要换口味。”
我爸没有说话,他瞇缝着眼,将我仔细似的看了又看。他把手里的茶喝完,就放下来,开口:“你把你大妈和你大哥二姐气得不轻。”
我默默无言。
我爸说了下去:“我人还没回来,你大妈电话就打过来了。我和她结婚这么多年来,不管家里有什么事,或者她有什么委屈,她从不曾第一时间告到我这边,一个人悄悄地处理掉,事后一副没有什么的样子。”
他道:“那天她打电话来,说你的事,听起来很伤心。”便顿了一顿:“你知道这是不对的。”
我看着我爸,有句话马上要说出来,也还是忍住了。
我爸仿佛看穿了,他道:“我现在用男人的身份来跟你谈话,我作为我元配的丈夫,我承认我并不合格,我对这种媒妁之言的婚姻不满,但是我的元配也并没有错,我只有尽我所能的对她好。”
突然听见我爸这样剖白起来,我简直震住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想。
我爸接着又道:“第二个婚姻完全是意外,我本来不打算接受,她一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女孩子,家人全都走了,无依无靠,就对我有了错觉也不一定,但是她那么坚定,我太太看穿了,让我接纳她。这么多年,我对她只有一个亏欠,就是没有答应给她一个孩子。她心脏不好,太危险了。”
他道:“过了很多年,我遇见了美瑶。我大了她不知道多少岁,我又已婚,根本不对的,但是套一句老话,我知道我遇见了我的真爱。她对我也有相同的感情,所以我们结婚了,然后有了你。如果可以选择出生的时间的话,我一定不要那么早出生。不过也不能太年轻,至少比她早生了十年,她才不会跟着我吃苦。”
他看着我:“但是不管多少理由,我在我与我元配的婚姻里,确实犯了错,我不可以忽视我的元配在这之间承受的痛苦。上一代的人错就错了,她没有办法,她只可以叫自己的孩子不要做错。”
我不作声,因为不晓得可以说什么……。我还记得,当年大哥把大侄女抱回来,大妈怎样大发脾气。大哥那么大的人,当时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挨揍,他也坚决不说出大侄女的生母是谁,自然也不结婚。大妈气了他很久一段时间,她知道了大哥跟孩子的保母胡来,又气了一顿,也还是心软了,将大侄女带回来照顾。
我看着我爸,开口:“爸爸……”
我爸截道:“现在我用爸爸的身份来告诉你,我总是鼓励你们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因为我自己经历了婚姻不自主的痛苦,所以我不逼你们要找个多好条件的人。但是,也不能追求一段不被世人接受的关系。”
他道:“你不可以跟你自己的外甥在一起。”
我道:“爸爸,你们的错误,不应该我们来矫正。”
我爸并不动气,还是面不改色:“我并没有这么说。你可以去问问,你看有哪个人家里会接受你们这种关系?”
我道:“我以为我们家里至少……”
我爸将雪茄搁在了烟灰缸里,道:“作为你爸爸,我告诉你,我们家里不可能。”
我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明明房间里这样温暖,却突然冷起来,那冷的空气从脚底一阵一阵冒上来,把手脚冻得僵住了。头脑里一团乱,热涨得厉害。
我爸道:“子樵,你这么大了,你都知道我们家里是怎样的情形,外面又怎样说,我们不愿意看你身上又多加一条给人闲言闲语的错误。”
我咬着牙开口:“我不在意那些!”
我爸却道:“难道他也不在意?”
我愣了一愣。我爸道:“他可以放任你被人说话,完全不动摇?要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一个会为你着想的人。”
他道:“你们坚持下去,没有好处。”
我听不得这种话,脱口而出:“他就是我唯一想得到的好处,也不用别的。”
我爸不作声了,半晌,他皱起眉头道:“要是你坚持跟他在一起,你就会失去你现在所有的一切。”
我感到无比冷静:“那你拿走吧。”
我爸霎时脸色一变,十分严肃。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将大衣拿起来穿上。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我看你要倔将到什么时候。”
我动也不动,眼看着我爸开门出去了。


傍晚的时候,我乘车去了檀谊沉做事的诊所找他。我与檀谊沉说好,晚上在外面吃饭。虽然我家里人不接受我们恋爱的事实,也还是如常地生活,回国之后,檀谊沉看诊时段恢复成为整个白天,下午安排的病人又格外的多,他总会加班;今天他下午有几个病人取消不去,他便可以准时下班。
我让成叔把车子停在诊所之前的一个巷子口,走路过去。诊所外面招牌的灯大亮,里面靠近柜台的灯倒是灭了几盏。从外看进去,没有病人了,我推开玻璃门,在柜台里面坐着的是一个面生的女孩子,大概听见动静,她抬起头来。
她道:“下午门诊已经结束了。”
我对她一笑,道:“我是来找人的。”
她愣了一愣。走廊那边出来了一个人,倒是见惯的汤小姐,她朝我点了个头,就向那个女孩子道:“这是叶先生,他是檀医师的朋友。”又对我说:“我们新来的人。”
对方听了,向我点点头。我笑了笑,转头看着汤小姐:“里头还有病人?”
汤小姐看看左右,放轻音量:“庄太太。”
我一听,也不怎样意外。那位庄太太的丈夫是业内出名的制片人,与我也算有几分交情,过去在一些场合,也见过他的太太本人,一直没有留下深的印象。没想到他太太是檀谊沉的病人。我到这里来,跟她不知道打过多少照面,一来二往,也能够记住她的样子,倒是她在诊所见到我,就装作没见过,遮遮掩掩的。她常常不预约看病,趁着门诊刚刚结束时跑来,绊住檀谊沉诉苦,就算她有一段时间不是檀谊沉的病人,也还是过来。她来的时候,总是一副防备的样子,仿佛怕被谁撞见。
其实檀谊沉总会把她引进诊间里,专注听她说话。
这时走廊那头传来女人低低的说话声,正是那庄太太。檀谊沉陪着她出来,他穿上了大衣,手上提着公文包。庄太太看见了我,马上住了嘴。她理理头发,扯了扯衣服,向檀谊沉点了个头,挽住了皮包出去了。
我往檀谊沉看去,笑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檀谊沉点头:“可以了。”
安静了好一下子的那年轻的女孩子忽道:“檀医师明天见。”
我不禁瞥了她一眼,她只笑盈盈的对着檀谊沉看去。檀谊沉略点了个头,朝我看来:“走吧。”
汤小姐这时道:“叶先生,下次见。”
我笑了笑,跟着檀谊沉出去。我们一块走着路,我问道:“那是新来的人?”
檀谊沉开口:“嗯。”
我道:“我倒不知道她怎么称呼。”
檀谊沉口气平淡:“听见说她姓林。”
我又道:“叫什么呢?”
檀谊沉瞥来一眼,他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用知道。”
我心头一甜,对他微笑起来:“好。”就去握起他靠近我的那只手:“你冷不冷?今天你应该戴围巾出来。”
檀谊沉道:“不冷。今天开车出来,走路也没有走多久,路上没什么风。”
我道:“今天白天气温好像才十二度。”
檀谊沉听了没说什么。我们走到了他的车子停放的地方,坐上了车。他往外开出去,走在一条大马路。天色暗了,来来往往的汽车头的灯光扫过去,好像蓬动发亮的水母,整个的马路就是一泓黑蓝的深海,飘飘茫茫,望不见边际;我看了半天,也没有怎样犹豫,就说了出口:“我爸从美国回来了。”
听见我的话,檀谊沉没有作声,只隐隐地看来一眼。我接着道:“他到公司来找我谈话,反对的话。”我把我爸说的一些话,源源本本的告诉了他。
檀谊沉始终默默不语,他看着前方,手扶着方向盘,脸上光影闪烁,看上去十分镇静。不知道他此刻怎样想法?也或许,他早已经预料到,就算我爸回来了,也不会为我们说话。
我讲完了,便转过了头。我说出这些,本意并不为使他对我感到心疼,或要他说些空白而无用的安慰的话。他是我的恋人,他有权知道,我不能不告诉他。要是我爸有打算做些什么,也根本瞒不住他。另一方面,我不免又抱持了乐观,虽然我爸可算说出重话,但他未见得真是会对我大施手段。
我往前看去,整条路灯火通明,远远的天边躺着大块的灰白的云,在晚上还是看得一清二楚。我开口:“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晚上的天空是黑的,所以云也应该是黑的。小学的时候,校外教学到外面露营,我才知道晚上的云也会是白色的。”
檀谊沉听完,开了口:“云的形成是,潮湿的空气正好到达温度比较低的位置,水气达到饱和,凝聚成云,它是水气,本身不具有颜色,主要因为光线反射,云层较薄,就呈现白色。晚上会看见白云,又没有月亮,那是因为地面反射光线造成的。”
推书 20234-07-28 :关于我是我对家粉》:简介:(入库时间2019-07-28)CP2019-07-20完结我是我对家粉头,而且已经粉了整整十年了。当然我粉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我对家。在我们两家粉丝撕逼撕的水深火热惊天动地惊涛骇浪天雷勾地火之时,为了巩固我在粉圈十年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打下的半边江山,我选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