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好好好[现代耽美]——BY:酸汤肥牛卷

作者:酸汤肥牛卷  录入:07-28

我看看面前的香槟,端了起来,拿开了杯子里的玫瑰,侍者才走了。那头巩令闻瞧见,微微一笑,便喝起他手上的酒。我看着,同样饮了一口。他扬起眉毛,又对我笑一笑,就转身往里头去。
我看他走开,把酒杯往栏杆的台面一放。这一掉头,我对上檀谊沉的视线,霎时心里一跳,整个七上八下的,简直慌。
我尴尬地一笑,檀谊沉没有问什么,还是平常冷淡的神气,他转过去,拿出了烟点起来,伏在栏杆上对着外头吃烟。我看看他,感到不定。我乾巴巴地解释起来:“刚才那是,唔,就是,是一个朋友请的酒。”
檀谊沉道:“嗯。”
我忙又道:“其实也不是很熟的朋友。”
檀谊沉一面吸烟,就单手撑住脸,歪了脑袋看来,像是打量了我一下。我僵住不动,十分紧张地看住他,然而根本看不出来他脸色有没有变化。
檀谊沉忽道:“你很喜欢红玫瑰?”
我一呆,这才记得手里还拿着一只玫瑰花,连忙往外丢了:“怎么会!我最讨厌的花就是红玫瑰。”
檀谊沉道:“哦。”
我对着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
檀谊沉同样看着我,过一下子道:“就算不喜欢也不要随地乱丢,会破坏环境。”
我张张嘴,只能够说出两个字:“……好的。”





这一打岔,也不知道该怎么重提邀请檀谊沉到家里吃饭的事。我拿不准檀谊沉心情,本来他通常冷冷淡淡,也并不怎样,但是仿佛出于一种心虚,感到难以启齿。这时候,倪家使人到阳台来请大家到里面去,预备唱歌切蛋糕。檀谊沉便把烟灭掉,就转身迈步,我连忙跟上去,不及说什么,就有人来打招呼,一回头,人早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倪老太太年纪大,平常深居简出,今晚一口气见上许多人,说上许多的话,大概有点疲倦了,等到切完蛋糕,对大家致意几句,就要站在她身边的倪翠芝扶她上楼休息。倪翠芝是长房的第五个小姐,她是倪宾的妹妹。包括倪宾,她上头几个哥哥,近年并不得倪老太太喜欢,只有她,从以前到现在对她始终疼爱,其他两房的子孙们一个也比不了。
倪翠芝的父母也不笨,看得明白,对倪翠芝倚重,把他们公司几件要事交由她去办。因才认识我大哥,他们维持很好的友谊,至于有没有男女那样的关系,就不知道,我并不问。那是我大哥自己的事,一如他也不会来问我的。
假使他们真的是情人,倪翠芝可算我大哥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了。这一点,倒是大侄女最为不满的,隔着一段时间总有他们预备结婚的消息传出来,她认定是倪翠芝自己放出的消息,十分感冒。虽然,很快也会传出我大哥另有女友的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侄女这样讨厌倪翠芝,甚至连应付都不肯。
不过大侄女现在看我大概也觉得讨厌,自上车后一直不说话。先前我为了把她调开扯谎,她找到她爸爸,看见她爸爸与倪翠芝亲近,气得不行,当面给倪翠芝难堪,惹她爸爸生气了,好在沈特助去拉开了大侄女。当时已经预备切蛋糕,她爸爸没有发作,等倪老太太上楼之后,立刻要我先带着大侄女回去。
我十分想继续留下来,可是远远看见檀谊沉与他姑姑待在一块,并不便直接找他。一方面又担心巩令闻会再次横插出来,虽然后面不见了他的身影,大概回到陈哗身边了,但未免引出枝节,我只好顺从我大哥的意思,带着大侄女走了。
车子逐渐往山下走了,我看看大侄女,还是气忿的脸色,低声哄道:“不要生气了,我给你道歉,我不应该骗你。”
大侄女哼了一声。我看看表,道:“唔,这时间还可以吃到芙蓉酒店十楼酒吧的酒心蛋卷,要不要去吃?”
大侄女不说话,不过看上去似乎有点动摇,她瞥来一眼。
我趁胜追击:“听见说酒吧新来了一位酒保,特制出一款好喝的巧克力调酒。”
大侄女道:“哼,哪有长辈带小孩子去喝酒的,不成体统。”
我道:“我可不是你爸爸,我是不把你当小孩子的,难道你自己也觉得你还是小孩子吗?”
大侄女立刻道:“当然不——好,去吧!”又顿了顿,跟着横了我一眼:“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我忍住笑:“当然,我一定不会这么想。”
我让成叔改道。旁边大侄女安静着一会儿,就看看我,像是忍耐不住了,又开口:“我真讨厌那个女的,老是缠着爸爸。”
她说出一堆她对倪翠芝反感的理由。我不便附和,也不能过于沉默,然而更不去调解。女人间的误会,是世上第一难解。突然我想到,男人间的误会好像无论什么情形,都能够当面说开来,就算是过去了,那么面对的是喜欢的男人又怎么样?又是难以捉摸的人,根本我们之间都不是交往的关系。
我心里叹气,简直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听见大侄女说:“……小叔叔正在追求他是不是?”
我定定神:“什么?”
大侄女道:“不然你把我赶走,哼。”
我笑了笑,便承认:“是啊。”
大侄女瞧了瞧我,突然笑嘻嘻:“我看你一定还没有追到。”
我并不怎样窘,倒一样笑。她续道:“我看他冷冰冰的,也不太理别人,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脾气,你知道唐可欣那个女人吧,她去搭讪也碰了钉子,在旁边气死了,我看得好高兴,就想认识他一下。”
唐可欣是交际场上出名的名媛,听见说年纪不轻,倒看不出来,她保养得宜,总是漂亮的样子。她有点手段,与许多家族的人保持友好的关系。她也有钱,听见说是南非一位船王的遗孀,继承了很大一笔财产。
她之所以出名还有一点,她对男人有一套,引了许多男人为她痴迷,是各家太太严防的重点人物。
想不到她也会去搭讪檀谊沉。檀谊沉果真对谁都是盐油不进,我自不意外,然而另外也有种朦胧的心情。到现在,他对着我,看起来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究竟对我有没有改观了,也看不出来,可事实是怎样呢?
大侄女仍持续说话:“他真是好难聊天的人,我问半天,也不告诉我名字。其实小叔叔你不把我调开,我等等也会放弃了……”
我没有仔细听大侄女后面又讲了什么,只想着自己的。与檀谊沉往来至今,那一点一滴回想起来,或许……我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同的位子?昨晚因为脑筋胡涂着,忍不住又对他表白,照着他通常的脾气,不该因为我生病而软化,怎样也要严厉起来,但是他——他有没有?我记得他安静了一下子,他说……
有哪里不一样了。
对谁都不会这样没有把握,对他,总是再三迟疑,以致我的脑筋竟有一天可以胡涂到这样地步。



当晚我将大侄女安全送回去,就不算早了,等回到公寓,时间又更晚,我上了楼,事先已晓得檀谊沉今天不回来,还是不免回头去看看他的屋子,才开门进屋。我打开灯,脱掉外衣,去开酒柜取出酒,另拿了一只玻璃杯到客厅沙发坐下。
我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就放下。玻璃杯立在玻璃茶几上,灯光照下来,深红的酒液看上去仿佛一颗晶莹的红钻石。我往后靠在椅背,就盯着它看,脑筋仿佛空空的,之前在那酒店的酒吧喝了一杯酒,刚刚又喝了一口,也还不至于醉,可是整个的人都像是飘飘然起来。
我拿出手机,短短的夜晚就进来不少讯息,大部分不重要,譬如巩令闻问我喜不喜欢他送的红玫瑰?
我看看一笑,并不回复,径找到檀谊沉的名字,写起讯息。我不怎样斟酌用词,只管写下去:晚上的事完全是误会,是一个朋友的朋友,他开玩笑的,我很抱歉,当场没有解释清楚,后来我又需要送我的侄女回去,就这样走掉,也没有跟你再打个招呼,对这个我也觉得很抱歉。不过对于我今晚的提议,就是请你吃饭的事,你觉得怎么样?或者你想到外面去吃饭,都可以的。
我马上传出去,就放下手机,端起酒杯,推开玻璃门到阳台上去。深更半夜,楼下的街道一个人也没有了,路灯静悄悄地亮着,一盏又一盏的,往前一路绵延,倒像是星光。偶尔一部车子开过去,仿佛带起一阵风。我靠着栏杆,站着一会儿,真正有点冷起来。这两天天气一变,立刻温度降下,秋末了,即将迎来冬天,可这时候的情绪,却有点仿佛春日生机勃发那样的热烈。
我慢慢地喝酒,觉得放松。不晓得檀谊沉什么时候看见讯息,他会怎么想?会不会回复?或许还又冷淡地回绝?就这样想着,可是完全不觉得担心。并不是因为对檀谊沉已经有了把握,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说出什么来。
然而,他说不说也无所谓。我已经打定了主意。


隔天早上出门之前,我便看见檀谊沉的回复。他说:『可以。』
这回答有点模拟两可,可以怎样?全凭我作主?对于讯息里讲的另外的事,他倒仿佛半点没有想法。我读着,却也不太忐忑,就笑了笑,收起手机下楼。成叔在外头等着,我上了车子,抱持愉快的心情去了公司。
上午处理掉几件事,到了下午,我接到一个消息,就要范为邦召集几个人开会,针对这几天的事情做最后的决议。
经过邵正的治疗与协助,贺珍霖代表我这里与王小姐再度面谈,王小姐情绪已经缓和许多,她考虑之后,不愿生下孩子。她倒也不想追究刘习清的罪责了,只想尽快忘掉整件事,重新开始。我便吩咐谢安蕾到医院去一趟,对王小姐今后的生活做出安排。
刘习清那边,经由会议上大家的同意,暂不对刘习清提出妨碍公司名誉的官司,叫他提请解约,并按月赔钱。而他身上另一件事,贺珍霖与那位女孩子及她父母亲早已定下签和解书的时间,就在明天上午。贺珍霖保证,绝不会有任何差错。明天公司便由范为邦召开记者会,统一说明。
至于那家报社,我并不担心它后头还藏着什么招数。已经晓得它背后的阴谋,对付起来十分容易。于家现在的情形,也不算秘密,于家老爷子半年前送医院,病况不好,到今天仍旧在住院。他人还没有死,他太太与外面的情`妇,还有儿女们早已开始为争产准备。
于正能是最小的儿子,前时我让谢安蕾查过,他从大学出去后,一直待在加拿大,做着不大不小的事,他们家的人不太管他做什么,除了于太太。于老爷子一病倒,他母亲就要他回国进公司,名义上是要他帮助他哥哥,事实上又怎样?现在知道他反而踩着他哥哥坐上那家报社董事的位子。
于家的产业当然不只一家报社。不过于正能进公司半年,就有本事挤下他哥哥,绝对不是没有手段的。我大哥与于家目前并没有合作,不过于家有几个人这阵子十分积极地拉拢,要是我在背地里破坏,推给于正能,他光是应付亲人之间的掣肘,再不可能分出精神给我的公司制造麻烦。不过,我不打算用这个法子。家里的事业一向有大哥处理,我不愿插手,也不想藉这方面的势力去打压一个人。
我想了想,打通章祈的电话。章家在传媒的势力更深远,都市传媒集团正是他叔叔的事业。他们当初买下那家报社,正因为看中它能够为集团获取利益,却因为于家夹在里头,暗暗设圈套,无法反悔,最后同意了它们自组董事会,经营独立。
章祈以前和我聊过这件事。他叔叔当时气得不行,人前还是维持住风度。正因为这样,当初新闻要刊出来,范为邦去探口风,集团发言人表示不管那报社的事,一切事情与集团的业务无关。
章祈听罢,道:“他们虽然经营权独立,但是依附在我叔叔的集团下,有了靠山,可以拿到好处,一方面钱还是进入他们自己的口袋。碍于一些原因,我叔叔暂时没办法舍掉他们。”
他又道:“不过,假如那家报社出了什么事情,我叔叔也不会出面。”
我便道:“我明白了。”就说出一家媒体的名字:“我想麻烦你帮忙开一开口。”
那家媒体公司也是隶属于章祈家的事业。我还没有谈起我的计划,不过我与章祈知交多年,他也算是了解我了,便一听,笑道:“你我之间说什么麻烦。我晓得怎么做。”
我笑了笑,道:“谢谢你。”
章祈道:“不用客气,倒是我,上次请你帮忙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向你道谢。”
我笑道:“我以为傅小姐已经代你讲过了。哦,她也代你向周米表达了感激。”
章祈轻轻地咳了一声,才说:“过阵子我们四人找个时间吃饭。”
我笑着答应,突然记起一件事:“对了,这个礼拜六你们艺术学校校庆,是不是?”
章祈道:“咦,对了,是礼拜六。我和你提过?怎么我不记得。”
我笑道:“怎么你这做校长的记不住校庆的日期,比学生还差。”
章祈似乎想了一下,道:“是李钊告诉你的?”
我与李钊的往来一直也不曾瞒着他,便道:“对的,他们班上演话剧,他虽然没有演出,但是邀请我去看看。”
章祈道:“你答应了是不是?”
我道:“嗯。”又一笑:“怎么听起来,好像你这个校长不太欢迎我去?”
章祈也笑了:“当然不是,我还怕你没有时间来,既然你要来,我怎样也要留出时间欢迎你这位贵客。”
我哈哈笑,与他再闲谈了几句,他又向我保证一定记得帮忙我。
电话刚刚挂断,范为邦敲了门,立刻进来了:“贺律师那里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道:“贺律师不会有问题——之前这句话不是你自己说的?”
推书 20234-07-28 :关于我是我对家粉》:简介:(入库时间2019-07-28)CP2019-07-20完结我是我对家粉头,而且已经粉了整整十年了。当然我粉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我对家。在我们两家粉丝撕逼撕的水深火热惊天动地惊涛骇浪天雷勾地火之时,为了巩固我在粉圈十年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打下的半边江山,我选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