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好好好[现代耽美]——BY:酸汤肥牛卷

作者:酸汤肥牛卷  录入:07-28

檀谊沉道:“在甲板上有个女士似乎认识我姑姑,不知道怎样也认得我,喊了我一声,我单独过去说话,她大概发现我不舒服,关心了两句,我就趁机走了。”
我听了,道:“不知道那位女士是谁,真是要好好感谢她。”


檀谊沉没有说下去,大概他原来也并不怎样认识那位。当下也就提了过去。他取来了他的衣物,看上去新的洗过了的。我忍不住闻了一闻,衣服上面有着淡淡的丁香或茉莉的味道。是他身上向来有的气味。他也并不是惯于用香水的人。大概洗衣服的时候另外添进去的香精。不过我又觉得他不会这样费事的人,就算他大部分家事自己做,可是洗衣服,还有屋子里的打扫清洁,总不见得他也自己来?我把衣物换了上去,也不太大,至多袖子稍长一些。
我到客厅去。檀谊沉早也换了衣服出来,他坐在沙发上,窗帘没有拉起来,阳光从旁边玻璃门斜照进来,他沐在这片乳黄的光下,手里翻著书。他整个的像是淡的,那神气也是,没有什么颜色。轻飘飘的,仿佛从神话故事幻化出来的仙人。我一时出神,就看着他。为了追求他,不知道花费多少心思,总算他成为我的。
与喜欢的人确定了关系,半点没有过去听见过形容的恐慌——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会深信不移。对以前的人,虽然喜欢,可是对进一步没兴趣,随时可以走开。现在心情一半也仿佛浮在半空,恍恍惚惚,可是更有种崭新的情绪,对一切确定。与这个人,从今以后没有可惧的事。
檀谊沉朝我看来。我微微地笑,走了过去。原来他手里看的是餐本。我坐到他旁边,笑道:“你衣服上面味道很好闻。”
檀谊沉道:“这太香了,但是洗衣的香精还有很多。”
我听了,便道:“我倒没有在公寓里看过你请的清洁的阿姨。”
比如我自己,公寓那里也请了阿姨,她一个礼拜会来三趟,通常我不在家,假如我正好在家,谢安蕾会通知她择日再去。
檀谊沉道:“我没有请阿姨。”
我呆了一呆:“难道你自己打扫洗衣服?”
檀谊沉看来一眼,道:“这有什么奇怪?”
我还处于震惊之中,嘴里说:“哦,当然,完全不奇怪……。”这在我周围的人会有谁自己动手做这些事?我可想不到。又道:“但是,要是请人的话,不用这样累。”
檀谊沉口吻平淡:“也不会怎样累的事,可以自己做的话,为什么要请人?”
我一时感到反驳不了。不过他穿的衬衣西裤,都是熨过的,难道他也自己来?听见我问,他道:“这也不难。”
他又道:“平常做多了,就顺手了。也总有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
这话不错,但是我也想不到什么时候会需要自己动手。就连我大妈那样在家事事亲力亲为的人,也不做这个。倒是想起来,前段时间为了照顾猫,我待在他那里,并没有看见他做这些事。
檀谊沉道:“猫还在家里,不方便。”
对此我无话可说了。我知道他一定不缺钱,不过也不免担心他手头究竟有多少可动的钱,竟连请人的事都要省下来。……我想了一通,决定暂按下,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本来我预备就在房间里用吃的,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道:“要是你不累的话,我们到三楼的咖啡厅去坐坐,或者到七楼去?那里有不错的西餐厅,现在不算早了,可以直接吃晚饭。”
檀谊沉想了想,就答应了。不过他还又提醒我拿回房卡的事。我只好在他面前再打电话给蔡至谖。这次接通了,蔡至谖也不在房间,那头很吵闹,原来他在赌场。说了半天,终于说定在七楼的西餐厅门口碰面。
船舱内到处有暖气,不怎样冷,出门不必另外加衣服,除非打算到甲板上。我有意饭后去散步,但是我的衣服在我的房间里,目前无法拿出来,檀谊沉又只带了一件风衣。
倒是檀谊沉把风衣给我:“你穿着吧。”
我拿在手里,也没有穿起来,道:“不然回来一趟拿衣服再出门,反正等一下拿回房卡了。”这样说,心里不禁感到有点蠢,要这样赶来赶去的,现在见面可以很理所当然了,关系不一样。想想,就忍不住笑。
檀谊沉却道:“那回来一趟,外面温度太低了。”
我看看他,微笑着。原以为他会不要再出门了,仍旧随我的意思。其实他一直看上去有点疲倦,通常他要是累了,我也绝不会看出来,大概也还是药物副作用的缘故。本来他喝酒又会不舒服的人。我竟顾着自己高兴。
我感到不过意,道:“还是算了,吃完饭,我们就在房间休息,你觉得怎么样?”
檀谊沉没有怎样犹豫:“这也可以。”
于是才出门吃饭。傍晚了,各处可以看见走动的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反正无论是谁,这时我全部敷衍过去。七楼西餐厅门口一个男子抱住手臂走来走去,是蔡至谖。他全身的衣物当然不是昨天的睡衣,也不是我的,十分簇新,看上去新买的。
他一见到我,似乎有一肚子的话马上要吐出来,大概又看见檀谊沉,顿了一顿。他一会儿看我,又看檀谊沉,神情变了又变。
檀谊沉倒是开口:“抱歉,昨天占用了你的房间。”
不等蔡至谖说什么,我立刻堵住他:“抱歉,事出有因,希望你不会生气。”就盯住他。
蔡至谖脸上仿佛有点僵,他咬牙似的道:“不会的。”立刻掏出一张小卡片递来:“拿去!”
我接了过来,也把他的房卡还给他。就看看他:“衣服和鞋子不错。”
蔡至谖瞪着我:“我叫管家买来的!”哼了一哼:“费用当然要算在你身上。”
我诚挚地道:“这是当然,就算是我昨天无理的要求的赔偿,委屈你在我的房间住上一晚。今天你在船上的所有花用,全部算我的,或者你打算换个房间,我也可以请人安排。”
蔡至谖半点不犹豫:“换房间就算了。”顿了一顿,仿佛看了檀谊沉一眼,咳了两声:“不过我今天在赌场玩了一天,输了一些钱,要是你愿意请客的话,再好没有了。”
我道:“完全没问题。”出于礼貌,不得不问:“你吃过饭没有?要是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留下跟我们一块吃。”
一方面我又动脑筋,万一蔡至谖真的答应,马上用别的理由把他打发掉。幸而他头脑清楚,推掉了,走得飞快,马上看不见人影。我笑笑,道:“我想我刚才没有说出什么可怕的话吧?”
檀谊沉淡道:“没有。你一直很会说话。”
我被他看穿,也不怎样觉得窘,还又笑起来。咖啡厅的侍者过来询问带位,我和檀谊沉走进去,我便道:“那或许他是因为害怕我这个人,所以走得这么快。”
檀谊沉听见,似乎感到疑惑:“他为什么要害怕你?”
我耸耸肩:“大概我样子很恐怖。”
檀谊沉一听,道:“我是看不出你哪里有恐怖的样子。不过这也是很主观的事。”
我便道:“我倒有点好奇你看我是怎样的?”
檀谊沉道:“反正可爱的。
这口气正经得不行,我倒反而顿住,仿佛不会说话,脸颊只管一阵阵地热起来。幸而这里的灯光昏黄,看不出来有没有脸红。在前面的侍者始终挺着背脊走路,靠玻璃窗的位子全部被预定了,然而他引我们到了那边的其中一张桌子。桌上放了一张预定卡,他自然而然地拿起来,十分有礼貌地请我们入座,放下两份餐本,倒了两杯水,便走开了。
我奇怪地道:“我们没有订位,为什么他把这个位子给了我们?”
檀谊沉道:“不知道。”就翻开了餐本。
我也不那么想细究,便看看外面,天色渐渐暗了,海面灰蓝蓝的一片。我道:“再晚一点的话,就是黑的整片,什么也看不到。”就掉过去看檀谊沉:“应该白天再来一趟。”
檀谊沉道:“就算在白天来也是为了吃饭,没有差别。”
我看住他:“你说得对。我和你吃饭了,还看什么风景。”
檀谊沉也看着我:“吃饭的时候不应该左顾右盼。”
我对着他笑:“当然。”
侍者过来问点菜。今天主菜是烤牛舌,例汤为黑松露奶油汤。等待的时候,我想到昨天喝的那道龙虾汤,把听见的同桌女士介绍龙虾的话告诉檀谊沉。我道:“不知道这会是特地从哪里运来的松露。”
檀谊沉淡淡地道:“要是你想知道的话,可以把大厨请出来问问。”
我笑了笑。餐厅里这时候人不太多,隔着不远有两个人在吃饭,他们似乎今天也去了赌场玩,大肆谈着赢钱的事。我听见了,随口道:“不知道蔡至谖的赌运怎样?”
檀谊沉倒是答道:“他玩牌总是输钱。”
我道:“哦,你怎么知道?”
檀谊沉便道:“去年我和他一块跟着医学会的人到澳门去参加研习会,住的酒店就是赌场,那一次他输掉身上所有的钱,还又不够。”
怪不得他前面说输钱的事,似乎介意地看了看檀谊沉。我好奇地问:“那次他带了多少钱?”
檀谊沉口气平淡:“不知道。他当时似乎不方便提款,就找到我借钱。”
我霎时有点讶异起来:“那你当时人也在赌场里面?”
檀谊沉仿佛奇怪,问道:“有什么不对?”
我顿了顿:“唔,没有。”连忙说回来:“你那时答应借他钱了?”
檀谊沉点点头,又道:“本来他打算借五万美金,不过我身上只有三万元。”
想不到蔡至谖会那样豪赌的人,要是换成圈子的任何一人,倒不这样吃惊。不知道今天他又玩掉多少钱?这次我答应请客,倒不要紧,要是他自己买单,或许负担庞大。
我便又问:“当时你全给他了?”
檀谊沉道:“嗯。”
我一时不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复杂,他竟没有犹豫就答应借钱。虽然我从不认为他会是小气的人,然而照着他平日花用的习性,一次拿出三万美金可算大手笔了。我道:“他后来还钱了没有?”
檀谊沉道:“还完了。”
听起来花了一些时候才还清?我并不问下去,只道:“他真的要庆幸遇到你。”想了想:“不过他原来想借五万,还是不够吧?剩下的怎么办?”
檀谊沉淡道:“总是想到办法了。”
我点点头,安静一下子,还是忍不住道:“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檀谊沉道:“什么事?”
我斟酌几下,才问出口:“唔,通常你身上会带着多少钱?”
檀谊沉似乎怔了一怔,他静默一下子,略有点狐疑似的:“这很重要?”
我看看他的神气,忙道:“我只是好奇。”便一笑:“是这样的,好像我自己通常不怎样带钱的,要是当时蔡至谖在赌场遇到的是我,说不定我身上根本没有那么多现金借他。”
檀谊沉听了,却道:“要在赌场里玩,不会一点钱也没有的,是他运气不好,不服输,才玩掉那么多钱。”
我十分同意他的话。这时侍者过来上前菜,等人走开,我才开口:“其实我想不到你也会带那么多钱在身上。”
换成其他人,也不会这样惊讶,甚至不觉得多。为打发时间入赌场,就算玩吃角子老虎,我自己也有过一次玩掉一大笔钱,半点不在意。但是,檀谊沉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在赌场玩,必定也十分克制。
檀谊沉正拿起一支叉子,听了道:“那是赢来的钱。”
我一时没有听清楚:“什么?”
檀谊沉道:“我玩轮盘赢了一些钱,结算完要离开,就遇到蔡至谖来借钱,不然我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借他。”
我呆住:“你玩轮盘……我玩轮盘从来没有赢过!”况且他赢了这样多!
檀谊沉顿了一顿,他朝我看来:“是吗。”
我忍不住不平:“我每次玩轮盘,都会输钱!”
檀谊沉淡淡地道:“可能我那次运气比较好。”
玩轮盘可不只有靠运气,更需要头脑清晰,做出正确的判断。他当然不是安慰我。这时我看他,简直有点牙痒痒,又对他这自负的样子感到无可奈何。我端起冷饮喝了一口,突然心血来潮,便问:“当时要是我的话,你会不会答应借我钱?”
檀谊沉一面用叉子卷住盘子里的冷面,一面道:“我当时不认识你。”
我不死心:“假如那时候我们已经认识的话。”
檀谊沉朝我看来,彷佛不理解:“就算当时认识,你是叶子樵,为什么你会需要和我借钱?”
我竟无法反驳……。


后面吃完了甜点,倒又送来一道点心。另外招待的。侍者在檀谊沉面前放了一只瓷白的碟子,上面一朵粉红玫瑰压着一张卡片。这侍者往我看来,微微地点头,就走开了。我十分莫名其妙,对檀谊沉道:“这不是我安排的。”
今天完全出于临时到这里吃饭,前面因为来得比较早,餐厅里面客人还不太多,现在到处都是坐着人了。仔细想,就算客人再怎样少,也不应该随意把有人预约的桌子给出来。
檀谊沉并不说什么,他把玫瑰拿开,取起卡片。他读完了放回去,开口:“这是裴霆俊的安排。”
我听见裴霆俊的名字,心里就不痛快。他那个人真是阴魂不散。我忍不住把卡片拿起来看,极力忍耐表情。那些话真亏他敢写出来。倒是,他怎么笃定檀谊沉和我今天会到这里吃饭?我想了想,立刻明白了,他是为他本人和檀谊沉预约的桌子。怪不得刚才侍者会那样看我。在这餐厅吃饭,需要登记名字,带位的侍者大概看见檀谊沉的名字,误会了。
裴霆俊做这个安排,必定不是临时起意。也就想通了卡片上的话,他对檀谊沉做出卑鄙的事,竟还以为可以哄得过去。好在他失败了。这一想,我倒又奇怪起来,昨天裴霆俊没有得手,一定不轻易死心,这整天竟没有来找过檀谊沉。
推书 20234-07-28 :关于我是我对家粉》:简介:(入库时间2019-07-28)CP2019-07-20完结我是我对家粉头,而且已经粉了整整十年了。当然我粉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我对家。在我们两家粉丝撕逼撕的水深火热惊天动地惊涛骇浪天雷勾地火之时,为了巩固我在粉圈十年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打下的半边江山,我选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