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的总裁一起重生了[娱乐圈][现代耽美]——BY:故如霜

作者:故如霜  录入:08-04

  对待情人,他向来不计得失,或许是习惯将自己摆在一个施舍者的位置,只要觉得快乐,怎样都可以。可是司秦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蔚宁,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地冒出一些不该有的计较,莫名其妙又一反常态,在所有见不到对方的时候悄然滋长,愈演愈烈。不是想要对方回赠,而是希望他有所响应,随着交往的深入,这种需求越来越频繁,并且已经到了时时刻刻都需要对方回应的地步。
  司秦知道蔚宁想干什么。同样的对话发生在他重新回到临港的那一天,他说他拿了二百五十万,不亏。所以这是要跟他算总账了。可是他已经道过歉了,还要他怎么样呢?司秦不知道,习惯性地选择了自认为最有效的方法。
  司秦松开手,紧紧抱住蔚宁,“我错了,你原谅我,再原谅一次。就再一次吧,我求你。”
  他也很狡猾,知道要用怎样的方法对付自己才会立即奏效。蔚宁张开手臂回抱住司秦,“我总是原谅你的,你知道的。但是我难过,不会有任何改变。”
  司秦放开蔚宁,感觉喉咙干涩,像是一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站起来盯了蔚宁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突然激动,“你这是存心不让我好过!”
  “彼此彼此。”蔚宁笑笑,“当有一天你觉得好过,就是我们结束的时候。”
  “不……”司秦站起来烦躁地走了几个来回,勉强稳住情绪,指着蔚宁控诉:“你不能这么逼我!”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完。”
  蔚宁招手,司秦全然不理,红着眼睛四处转了一圈,找到挂在玄关的钥匙,插进锁孔反锁住门,顺手拴上保险栓,还嫌不够,拉着把手推了好几下,直到再三确认无法以人力推开,才稍稍平静了一点,恢复了些许理智。
  蔚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司秦。之前在车上他就觉得今天的司秦很不一样,虽然没有到神智昏聩的地步,一言一行始终诠释着成熟稳重的反义词。如同此刻,紧绷的神经出卖了他一点即着的情绪,身体里包裹着异样的暴躁。他在干什么?难道是怕自己逃跑吗?
  “你怎么回事?”蔚宁拉住司秦,迫使对方转向自己,“你冷静一点好吗?你这样很可怕。”
  对上司秦迷茫的眼神,蔚宁一愣。他想起来了,他见过这样的司秦,就在重生后两人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夜晚,尽管灯光昏暗,他还是看清了床上困兽一般的男人,同样急躁、易怒,像是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整个人都不完整了,因为无法忍受哪怕一秒钟,不惜原形毕露也要把那件东西找回来。可是他在找什么呢?那个让他无比在意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司秦按着额头,用力甩了一下脑袋。门锁了,从里面也打不开,钥匙在自己口袋里,他再也没有可以逃离自己的途径。司秦握着钥匙,渐渐冷静下来,跟着蔚宁坐回沙发上,架起双腿,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你继续。”
  蔚宁偏头,沉默地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司秦无恙,简单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
  “我确实很难过,对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还有之前很多事。后来我想了想,如果我不难过,那才糟糕。”蔚宁顿了顿,选择开门见山,“卡里二百五十万,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看司秦恍然,蔚宁点头,“你猜得没错,我要把赌债还给你。”
  司秦微微眯眼,“怎么,你要两清?”
  “两清?”蔚宁失笑,一脸不可思议,“你觉得这样就能跟我两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那你想干什么?”司秦脸色阴沉,紧紧盯住蔚宁。在这样的时间点,将一个足以激怒自己的数目当做礼物甩到自己面前,究竟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读者“汐瞳”灌溉营养液 +20 2019-03-25 01:50:41
  读者“汐瞳”灌溉营养液 +20 2019-03-25 01:45:36
  读者“汐瞳”灌溉营养液 +1 2019-03-25 01:42:21
  读者“京墨。”灌溉营养液 +5 2019-03-24 2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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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宁:你写了什么保证书?
  司秦:保证改邪归正,不跟男人乱搞。
  蔚宁:???
  司秦:我没有乱搞,我很正经地搞。
  蔚宁:所以你写完保证书,转头就登报跟你爸断绝关系了?
  司秦:嗯,我棒吧?
  司意勋:棒!老子一棒槌!


第89章
  “我没有想做什么。”蔚宁摇头, “你用你母亲的骨灰换来了黄家湾, 对吗?关于这件事, 我从程溯那里听过一些原委。我不是故意探听你的隐私。当然了,我也不会天真到以为你是因为我才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我知道这二百五十万如果不是浪费在我身上, 你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件事,我承认,我不敢问。就像我从来不问你为什么离开我, 又擅自跑回来。我怕我自作多情,惹你不开心,打破我们之间的默契。”蔚宁停了停,点了一下司秦的胸膛, 又指向自己, “金主,和被包养者之间的默契。”
  “我知道。”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你患得患失。”司秦开口。
  一旦探听到蔚宁没有离开自己的想法,理智很快回到脑中,重新占据上风。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仅知道, 还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正是因为对方这种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却什么也不说的性格一步步将自己引向深渊, 以至于到如今泥足深陷的地步。他早就分析得一清二楚,却还是任由自己越陷越深, 几近疯狂,不是吗?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可他偏偏不喜欢会哭的孩子。他喜欢懂事的孩子,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他也想拿糖给他吃,还要拿很多很多糖给他吃。
  “但是……”司秦提了一个转折,被蔚宁打断。
  “但是我现在贪心了。”蔚宁知道司秦想问什么,很快接上,“我贪心了。我越来越贪心,越来越不安于这样的角色。我想彻彻底底地跟你说清楚,虽然我们之间有着那样一个错误的开始,或许我这样说你根本不信,而且……可能……我现在的身份、地位、能力,根本不足以支撑我接下来的言论……”
  做了无数假设,打了无数补丁,蔚宁咽了下口水,又轻轻呼了一口气,才忐忑地开口:“但是我真的不在乎你有多少钱。我只是单纯地被你吸引,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从来没有委屈自己,哪怕是最开始……你能明白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从来没有帮我还过那二百五十万,但是我没有办法,我走投无路……我不敢说给你补偿,但是要我无视你曾经做过的牺牲,我做不到。可能我这么说会让你觉得很可笑吧!但我还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至少这二百五十万我有能力填补……我明明应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乖乖接受一切就行了,可是……我真的是个贪心的人,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这都怪你,怪你给了我太多的错觉,觉得自己可以要求更多,所以胆大到胡言乱语……”
  蔚宁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怎么能怪我?这应该怪你自己。”司秦皱眉。
  “或许吧……怪我自己。”蔚宁心里一沉,语气艰涩,“怪我……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嫉妒,不要贪心,不要……”
  “我是说怪你太笨。”看蔚宁越说越离谱,司秦及时阻止。
  他总是这样,看似洒脱,却时时刻刻揣测着自己的心意,一旦察觉到一点违逆,立即将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仿佛在面对一个暴君,司秦无奈。
  “怪你太笨。”司秦重复了一遍,走到蔚宁身边坐下,责怪地按了一下蔚宁的脑袋,“你不是不明白吗?我来给你梳理一下,你就懂了。”
  “我带了七百万回国,给《云雀》投了四百万,还剩多少?”司秦问。
  “三百万?”蔚宁有点懵,仍旧顺着司秦的思路认真给出了答案。
  “准确来说是三百万不到。”司秦纠正,“你赌债多少?”
  “二百五十万。”
  “乖。”司秦拍拍蔚宁,“当时我手里只有三百万不到,还要给你二百五十万还债,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蔚宁不说话。
  “好,这题先放一边。”司秦没有过多纠缠,继续问下一题,“《云雀》过不了审,我没钱了,我爸让我玩够了赶紧回TG。在这之前,我爸觉得我资质不错,一度让我辍学进TG,总算等到我毕业,却因为一场意外搁置了计划。那么我的选择是——?”
  蔚宁睁大眼睛,“黄家湾……”
  “很好。”司秦摸了一下蔚宁的脑袋,以示鼓励,“那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蔚宁咬着嘴唇。与其说不知道,还不如说他不敢这么想。
  “不,你知道的,因为你。”司秦抬起蔚宁的下巴,“你要问为什么因为你,那我只能告诉你,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值得。”
  “你值得我这么做。我不需要你证明什么,你存在的本身就是让我为你这么做的理由。如果你非要拿些什么别的东西来证明你有这样的价值,那我恐怕你得拿两百亿出来才够。你要明白……”司秦迟疑了一下,引用了蔚宁的句式,“你要明白我这么做,只是单纯地因为你值得。”
  蔚宁微微扬着下巴,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愿不要太难看。
  “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你,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司秦放开蔚宁,换了一种语气,强硬中带着一点自嘲,“我母亲在南市病逝,我父亲因工作繁忙,没能赶得及回国参加她的葬礼。我的确耿耿于怀,以至于私扣下她的骨灰,一直到现在。其实我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留住她,总要把她还给她爱的人。我没有牺牲什么,甚至你可以把这当成一种悔改,因为年少无知,让她多年来无法入土为安。但我是一个商人,所以尽管早就有这样的想法,我不可能分文不取。钱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从司意勋——也就是我父亲手里争取我的人身自由。”
  “你总是怕我不高兴,在我看来,没有必要。一时的情绪起伏谁都无法避免,那无伤大雅。你知道什么样的行为才会真正惹怒我吗?强迫我作出有违自身意志的选择,任何人包括至亲都无法原谅。所以你现在应该清楚了,换取黄家湾不仅仅为你,也为我自己。另外,我必须申明,迄今为止,我所有的行为都是出自我自身的意愿,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我自愿为你承担债务,自然应该接受这一举动可能带来的所有后果。你记住,我永远不可能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如果你哪天发现我看起来像是在委屈自己,那么一定是他能给我的更多。你无需把我想象得太过高尚,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负担,懂?”
  看蔚宁呆呆的,司秦忍不住点了一下蔚宁的鼻尖。
  这个人说话总是这么难听,不管做什么都撇不开他高高在上、过于理智的姿态,而正因如此,恰恰证明他没有被人掉包,也不是在冠冕堂皇地粉饰太平。蔚宁嗅了一下鼻子,明明想笑,喉咙却控制不住一抽一抽地哽咽。什么表情控制全成了笑话,想都不用想,他现在的脸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我也不……不委屈……”蔚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过于激动的情绪,故作冷静道:“我不委屈,一点也不。就算你不帮我还债我也会追着你跑,哪怕让你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我也……”
  司秦叹气,无奈地打断蔚宁,“如果直到今天你还要纠结我们是如何开始的,那我只能说你漂亮,我有钱,很配。”
  “噗。”怔了两秒,蔚宁忍不住笑出了声。
  “难道不是吗?就像你说的,你喜欢我的钱,我喜欢你的脸,那不是彼此彼此吗?”司秦反问,很快又否认,“哦,不对,我比你吃亏一点,毕竟你对我一见钟情,不仅喜欢我的钱,还喜欢我的人。”
  蔚宁捂住脸,从指缝里漏出声音,“你不是吗……”
  “你说什么?一见钟情?噢!”司秦受不了地扶住额头,一口否认:“那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做这么俗气的事,你不要想了。”
  “你——!”蔚宁恼羞成怒,狠狠拧了一下司秦的胳膊。
  司秦没有阻止,而是趁机捏了一下蔚宁的后颈,让蔚宁抬头与自己对视,认认真真地说:“这不叫一见钟情,这是命中注定。”
  蔚宁整个人一烧,避开司秦过于热烈的视线,“你太肉麻了,让我受不了。”
  “是的,你喜欢吗?”司秦搂住蔚宁,笑意更深。
  “喜……”蔚宁习惯性地吐出一个字,突然摇头,“不,不行,这太得寸进尺了。算了,我不喜欢这样。”
  蔚宁推开司秦,搓着发烫的脸颊,企图给自己降降温,让自己冷静下来。信息量太大,一时让他难以消化,总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莫名地令人不安。
  蔚宁瞥了司秦一眼,小声抗议:“你也不能这样,你会让我变得越来越坏。这样不好。”
  “这怎么能叫坏呢?”司秦皱眉,十分不赞同,“你不是向来胆子都很大吗?这样也叫得寸进尺?想见谁就去见,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喜欢就喜欢,贪心就贪心,你又没犯法,怎么就坏了?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其实这都是正常的。你要学会面对有缺陷的自己,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要把自己逼得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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