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照片,找和尚满意地笑了,这样就不枉费自己白天导演,夜晚狗仔,好不容易得到了情报了。
知道了墙角在哪里,那事情就好办了。
☆、第 19 章
片场休息时间,赵和尚偷偷地叫来了顾淼。
顾淼刚一离开座位,便听见有人在身后议论“我怎么觉得赵和尚对小顾有点不一样啊?”
“你也察觉出来了?该不会是赵和尚想要泡小顾吧。”
听到这句话,顾淼差点没现场表演一个平地摔,好在一个趔趄还是站稳了脚跟。
怎么,赵和尚的急不可耐已经表现地这么明显了吗?
不远的路程,顾淼的小心思已经九曲回肠山路十八弯了,这导演单独见人就不是什么好事。
他推开门,看见赵和尚像是等了自己很久了一样,那一张脸瞬间堆满了笑容。
“来了?来来来,小顾,坐!”
顾淼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攒足了勇气,干脆一股脑全部都倒出来。
“导演!他们说你想泡我!”
赵和尚还在想着到底用什么样的词汇才不会显得忽然借钱非常突兀,冷不丁听见这样一句话,保温杯里的枸杞茶瞬间呛进了呼吸道。差点没猝死。
“他妈的谁说的!”
“导演,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顾淼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好像是知道了点什么。
赵和尚也就不饶弯子了。
“你认识霍焱吧。”
“你说的就是那个商业巨头,风流倜傥的霍焱?!你……”
“你也别蒙我,我就是有证据才说的。”
“你两个的关系还不一般?!”赵和尚挤挤眼,问道。
“是认识,怎么了?”
“认识?那就好办了,实不相瞒,我现在手头上缺了一笔资金,既然你认识霍焱,你看能不能帮我借一点钱。”
“就是因为这个?你不是想要……泡我?”
“臭小子,满脑袋都是些什么龌龊肮脏的思想,我是那种人吗?这样的手段我们看不起也不屑于用!”
赵和尚说地正义凛然,顾淼一颗心也就放进了肚子里。
“原来是借钱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事好办。”
是的,在顾淼的世界里只要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就都不叫事情。赵和尚听见他这么一说,喜上眉梢,这件事是十有八九没跑了。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记住,一千万,这部剧的命运就交到你手里了。”说完,笑呵呵地拍了拍顾淼的肩膀,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顾淼石化在了原地,竟然要一千万,他那里有那么多钱啊!
赵和尚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这几十万两三百来万的自己好搞,但是一千万,他还真是没有,跟家里人借,那是不可能的!顾爸本来就不想让他拍戏,现在没有赚到钱就算了,还倒贴钱!
况且,他一直被灌输“虽然我们家住大房子,开公司,但是家里很穷的思想观念。因为资金全部都要供公司流转。”
霍焱生平第二次为了钱犯了难。
菊花的有些观点虽然自己不能苟同,但是有一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嫁入豪门,屁事没有。”
如果自己只是一直混吃等死的咸鱼就不会有这么大的烦恼了,霍家家大业大,养自己这个一个闲人也不多。
强迫自己将跑偏的思维拉回来,现在该想的事是要怎么样弄到这笔钱。
最现实的办法就是赵和尚说的那个,求助霍钊。
但是这钱要怎么还呢?等自己结婚的时候应该会有嫁妆吧,不知道嫁儿子有没有这样的习俗,再不成,那大不了彩礼少要一点也是可以的嘛!
嗯,就是这么办!
顾淼回去了就一直在霍焱面前晃悠,秀存在感,好几次挡着霍焱看新闻联播。或许是嫌弃他烦人,新闻联播一播完,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书房。
顾淼觉得自己的嘴巴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也开不了口。
忽然,他看到红酒架上的红酒,不是有句老话说酒壮怂人胆吗,顾淼灌了自己半杯红酒觉得意识朦胧,差不多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的时候,破门而入。
他没有敲门,醉眼朦胧间,看见了霍焱抬起头,高挺的鼻梁上面竟然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在冷冷的白炽灯的照射下透出一股禁欲的味道,他嘴唇微微抿起,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说话还是那么寡情:“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顾淼满脑子都是:“我要说什么来着?”
歪歪倒倒走到霍焱跟前,然后故意倒在霍焱身上,这一举动有意还是有意,正好是面向霍焱坐在他的身上,呼出酒气直往他鼻子里钻。
“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了,打了一个酒嗝。
霍焱将头转过去,试图摆脱这个酒鬼,谁想到顾淼顺势滑倒,跪在了他的脚边,而他的脑袋就搁在自己腿间,甚至有意无意地蹭了蹭。
霍焱如遭雷击。
顾淼抬头,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而他居然从这小鬼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媚态。
对,就是媚态,不同于平日里软软诺诺的小孩子模样,此刻他脸颊酡红,伸出柔软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将本就鲜红的嘴唇舔地更加艳丽。
做着无意,看者有心。几乎是一瞬间,霍焱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硬了。
有一瞬间的难堪,自己居然被一个孩子撩拨了两下就……这种想法很复杂,有对自己定力不够的懊恼,还有一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细微的感情变化,自己似乎一直把他当做是一个小孩子看,但是,自己有怎么可能对一个小自己十二岁的孩子起来反应。也怪自己这几天忙,忽视了身体需求。
霍淼此刻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但是顾淼只觉得天旋地转,舌头打结,根本看不到霍焱的脸是圆的还是扁的。
他只是觉得痒,好痒,浑身上下都痒。醉了的自己手脚笨拙,连衬衫上的一颗纽扣都解不开,他又急又躁,跟着,就哭了起来。
“怎么了?”意识到人的不对,霍焱赶紧低下头查看,之见顾淼脖子上已经是起了一片红红的疹子,像是过敏反应。
顾淼哭红了眼睛,连带着鼻尖都是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别抓了,我叫医生来。”
将人放在床上之后,人还是不老实,抓不到痒的感受实在难熬,顾淼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在叫嚣着痒。偏偏自己的手被禁锢着动不了。
“乖乖地,不要乱动。”霍焱的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顾淼只觉得这个时候要是能够有人帮他抓一下痒,就算是叫他爸爸他也认了!
“你帮我挠一挠好不好?”
“别想了。”
顾淼的手腕很细,霍焱一只手就可以将他们抓住动弹不得。顾淼急的在床上打滚,“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霍先生,霍先生,我叫你哥还不成吗?”
霍焱冷冷道:“我不是你哥。”
顾淼只觉得福至心灵,嘴一秃秃噜就喊出来了:“老公。”
察觉的手腕上的力道送了一点之后,顾淼一口一个老公叫的愈加欢快。
“老公老公老公,帮一下我嘛~”
“别说了!”霍焱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顾淼的嘴巴,这下子,世界安静了,只剩下呜呜声从自己的指尖漏出来。
门铃声从响了起来,是刘医生到了,但是霍焱却没有办法脱身,两只手都被占用着,总不能抱着顾淼去开门。
门铃还在锲而不舍地响起来,霍淼腾出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带,一个没有注意,被人挣脱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淼脖子上已经被挠出了两道血痕。
霍焱开了门,将医生请到了家里来,身后是顾淼一声声殷切的“老公老公……”霍焱扶额,只觉得把这辈子的脸都丢了个干净。
诊断结果是酒精过敏。
“可是我记得他之前喝过酒没事。”
“这个是是多方面的原因,有的人之前对一种东西不过敏,之后忽然又有也是常事,要不然就是酒精浓度太大了,总之为了健康考虑,以后还是不要饮酒了。”
“嗯,我记下了。”
“对了,他爸爸……”
霍焱看了一眼已经不闹腾了的顾淼,对刘医生说:“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阳台上,落日正缓缓落下,正是微风不燥的时候。
“美国那边已经安排手术了,但是成功几率不大。”
“这件事他知道吗?”
“没有,还瞒着呢?”
“别怪我老头子多嘴,这件事,他作为独子应该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想等老爷子手术之后再跟他说,要是手术成功的话,他也不用乱想,要是手术不成功……也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
“嗯,这么安排也可以,反正他知道了也没用,只是徒增烦恼。”
“什么时候结婚呐?”
“定的是他毕业之后,但是他目前休学了。”
“要我说这种事还是早点定下来才好,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现变数,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该让你父母安心了。说自私一点,他现在还这么小,万一以后被这花花世界眯了眼睛,悔婚了怎么办?”
“这个不劳您挂心,我自有打算。”他霍家人也有自己的骄傲,留不住的人不会强留在身边。
送走了刘医生之后,霍焱又回去看顾淼,人已经老实了,便给他松开了束缚。
霍焱没有做过伺候人的活儿,简单将人擦了一下身子之后,便将刘医生留下来的那一管药膏打开,药膏质地细腻,触手生凉,可以解凉,霍焱便将人剥了个干净,将身上起了红疹的地方都上好了药。
他心无旁骛,说上药也只是上药而已,上药时候打包裹好,大功告成,怕他早上起来又抓,便直接睡在了一张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五一快乐嗷
☆、第 20 章
顾淼这一觉睡地很沉,虽然是很沉,但是却是一点都不安稳,睡梦中只知道自己很热,但是怎么都动弹不了,像是一条溺水的鸟一样,翅膀沉重,怎么也飞不起来。
直到第二天悠悠转醒,首先苏醒的是听觉,房间里静悄悄地,偶尔可以听见窗外一两声乱七八糟的声音。然后苏醒的是触觉,嗯?好像感觉不太对,这床不是自己的!
顾淼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起来。
头好晕,扫视了一圈周围,遮光性能异常好的窗帘将卧室笼罩地像是深夜一样,只有一束强光从边角处露出来。这个房间是自己从来没有进来过的,霍焱的卧室。
卧室和他的主人一样,主格调的透着不近人情的铁灰色。他记得自己昨天喝了酒,然后他就去找霍焱商量借钱的事情,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一瓶不知道什么年份的红酒,初调是甜丝丝的,喝了很多都没有感觉,没有想到后劲儿居然那么大,那么上头!
真是误事,自己一定是迟到了,整个剧组都在等自己一个人,到时候自己去了剧组一定要受到全组人员的注目礼。想到这里,顾淼一把掀开被子,还没下床忽然感觉不太对,手伸进被子往裆下一模也,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子后面。
啊,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年轻气盛啊!
真是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顾淼赶紧下床,忽视了屁股上那一坨软肉上细微的打针后的疼痛,一边将床上的床单扯下来,一边在赤着脚找拖鞋,这个时候,手机在客厅里正响地欢快。
顾淼只好将床单暂时放在了一边,小跑着去客厅那手机。
手机上面显示的正是霍焱的名字。顾淼先是平息了一下自己略微慌乱的呼吸,然后才将手机接通。
“霍先生。”
“醒了?”
“嗯。”
“不着急去剧组,我帮你请了一天假。”
“已经帮我请假了?”顾淼听了,松了一口气,一边听电话一边慢悠悠地往霍焱的卧室里面走,打算处理“历史遗留问题”。
“对,这一天你好好休息,好了,我先挂了。”
“等等等一下!那个,昨天,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为什么自己一早醒过来躺在了霍焱的床上,为什么自己身上还穿着高中顾母买给自己,已经压箱底的、幼稚的、小熊□□的睡衣。还有,屁股好像有点痛,这种痛好像是心理问题,说不上来哪里痛,反正就是左半边屁股小范围地痛。
他是知道自己没有酒品的,不像其他人,只要喝醉了就安安静静睡觉,他是不给自己整点黑历史是不会罢休的,像在大街上跟垃圾桶拜天地这种事情已经是一般等级了,经理人Lucy知道自己这个德行,勒令自己不许有下一次。
昨晚,不知道自己发作到了几个等级。
“你……真不知道?”
“好像记得一点。”
手机那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顾淼没有听见回答,只听霍焱说:“先挂了,回家再说。”
霍焱挂了电话,便只剩下顾淼一个人纠结了,一滩不明液体在深色的的床单上异常地醒目。他懊恼地将手指插进乌黑的头发里拨了拨,然后将床单卷了卷扔进了洗衣机里。洗衣机开始哐哐当当运转起来,顾淼开始洗漱,他站在镜子面前已经三分钟没有动了。
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活脱脱像是被十几个壮汉强迫拉去做了一天的……搬砖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