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崔一建第一时间回应:啊!孽缘啊!方老师今晚又要去睡小鲜肉了吗?
几秒钟后,崔一建突然开始狂发问号,之后也不打字了,直接发来语音:“所以你昨天晚上约pao去了?”
方矣一头黑线:“情之所至罢了,成年男人的yu望总归是要发泄一下的。”
老肖冒出来了,吐槽他:真的是禽兽啊,竟然睡了自己的学生。
方矣头大,纠正他:不是我的学生,我又不教课,他也不是我们学院的,深究的话,我俩其实没什么关系。
崔一建又发:所以,儿啊,你真的失身于一个青涩稚嫩的男大学生了?
老肖说:不,建子,你错了,现在的男大学生可既不青涩也不稚嫩。
方矣受不了了,骂了他们俩一句,开车回家了。
他不在群里说话,但群里聊的话题全都是围绕着他的。
大冬天,晚高峰,堵车。
方矣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一进门就听见他妈说:“哎呦,我刚要给你打电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方矣解释学校太远,路上太堵。
“今天领导说可以给我批一个宿舍,跟学生住一起。”方矣换了衣服洗了手,饥肠辘辘的他总算吃上了饭,“估摸着没有学生愿意跟辅导员住一起。”
方矣他妈给他接了杯水放在手边,心疼地看着儿子:“是不太好,容易给学生造成压力。”
“嗯,我琢磨着在学校旁边的小区租个一居室,平时晚上查完寝太晚了就直接在那儿睡了。”
方矣他妈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也行,反正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愿意跟我和你爸在家住。”
方矣笑嘻嘻地哄他妈:“哪儿的话啊,在家多好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别装了你,就嘴巴会说。”
方矣妈妈不管他了,抱着狗看电视剧去了,餐厅里就剩下方矣自己,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
这手机,看还不如不看。
因为他一打开微信就看见崔一建跟老肖在群里骚。
崔一建:咱家小方怎么也是俊俏美人一个,也不知道小年轻懂不懂怜惜人,别在床上把我们心肝给弄坏了。
老肖:@方矣小鲜肉狠不狠?你还受得住不?
方矣翻了个惊天大白眼,找了个竖中指的表情包,发在了群里。
狠不狠?
他回忆了一下。
挺狠的,那臭小子当时把他弄得眼泪哗哗的,现在pi股还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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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因为昨天晚上和今天白天的事儿,弄得方矣半夜做了个道德底线被疯狂刷新的梦,梦里面他主动勾搭某男大学生,简直羞耻到死了。
两点多天还黑漆漆的,方矣惊醒了。
其实梦里面他挺享受的,那不叫噩梦,□□梦,之所以会被春梦惊醒,方矣觉得那完全是道德对他的呼唤。
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方矣起床喝了杯水,翻了翻手机,到了四点多,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晚上这么一折腾,早上自然起来晚了。
方矣来不及吃饭,叼着片面包就跑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生处处是路障。
本来出门就晚了,路上还堵车,方矣焦虑地等着,拿着手机开始查学校附近的租房信息。
要是省了在路上的这一个多小时,他就能早上晚起来一个多小时,太值了。
正查着呢,崔一建来电话了。
“一大早,你发什么骚?”听着崔一建哼哼唧唧的声音,方矣实在忍不住吐槽。
“今晚约了个姑娘。”
方矣笑了:“这个月第几个了?”
“就这么一个!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崔一建要是不随便,那天底下的男人就都是柳下惠了。
“一早打电话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意思是,需要兄弟友情赞助安全套还是避孕药?”方矣语重心长地教育他,“做个人吧,别祸害人家姑娘了。”
“什么叫祸害啊?”崔一建不乐意了,“我这回认真的,晚上这叫相亲。”
“嗯,然后呢?”方矣问,“安全套还是避孕药?避孕药不建议啊,对姑娘不好,伤身体。”
“屁啊,我是想跟你借车。”崔一建说,“上个月我不是把车卖了么。”
“不对啊,卖了你不还有一辆呢吗?”方矣可不瞎,他前两天眼睁睁看着崔一建开车去的酒吧。
崔一建“嗨呀”一声:“我现在手里这辆这是啥啊?八百年前的破捷达,开路上还没拖拉机拉风呢,人姑娘一看我开这车,还能搭理我吗?”
“你这样就不好了,不是人人都那么物质的。”方矣说,“不过话说回来,拖拉机现在要真上路,拉风程度跟劳斯莱斯差不多吧。”
“别扯那没用的,拖拉机跟劳斯莱斯我都没有。虽说不该虚荣,但哥们儿怎么也得要点儿面子啊,”崔一建说,“你车借兄弟开一晚上,明儿就给你送回去。”
方矣挺不愿意把车借别人的,但谁叫崔一建不是别人是老铁呢。
“行吧,”方矣说,“那你自己来我单位取车,晚上先把我送家去你再出去浪。”
“没问题啊!还是我家小方靠谱!”崔一建贱兮兮地对着电话亲了一口,方矣被恶心得骂了他一句。
方矣到学校的时候还真没太晚,正巧赶上大一两个班级的英语课,他站门口数了数人,心里嘀咕着“一个都不能少”,数了一遍,挺好,还真一个不缺,他安心回办公室了。
方矣刚进办公室就被李老师拉着安排工作,临近期末,又是年底,学校开始严抓学生纪律和安全,各学院辅导员都要隔三差五去查寝,一旦发现有夜不归宿的,严肃处理。
“咱们一般都是寝室楼门锁了开始查,”李老师给了方矣一个小本子,“因为那个点儿了,赖不掉。”
方矣心说,得亏自己毕业得早,现在这管得也太严了。
“咱们学校经常这么查吗?”方矣问。
李老师说:“以前没有,但是搬到新校区之后这边比较偏么,有学生出过事,学校就重视起来了。”
方矣点点头,表示明白。
“今天晚上你就跟着我一起,查大三,女生宿舍我安排女辅导员过去了,咱们俩去男生寝室,他们十点半锁楼门,咱们就十点半开始。”
一听十点半,方矣眼皮都在跳。
“对了,”李老师突然想起了什么,“听说你家挺远的是吧?晚上要是不方便可以先跟宋老师住宿舍,他那屋四张床位,就他自己住呢。”
方矣昨天见过这个宋老师,比他大两岁,还没结婚,自从来了他们学校,就一直住在宿舍,人挺好的,两人聊过几句,还挺好相处。
“行,”方矣说,“到时候看看再说。”
下午的时候崔一建就来了,方矣刚巧没什么事儿,就带着他在学校转了一圈,两人晚上在学生食堂吃了顿饭。
“你也不怕胖死。”方矣说,“等会儿见姑娘,你还吃不吃了?”
“一看你就没跟姑娘约过会,约会能多吃吗?人家会以为你是猪。”崔一建一副老到的样子。
方矣一声冷笑:“我当然没跟姑娘约过会,我一个gay,约姑娘干嘛?”
“是,不约姑娘,专约年轻力壮的男大学生!”
崔一建这么一嘲讽,方矣来劲了,坐在对面,抬脚就踢了对方一下。
“哎呦,这么暴力你找不到对象的。”
“闭嘴吧你。”
方矣闷头吃了两口面,然后又听见崔一建说:“说真的,其实你找个能伺候好你的小鲜肉挺好,就你这人,适合找小的。”
“小你个头。”方矣嘟囔,“我可不搞师生恋。”
“兄弟,放什么牡丹屁呢?你搞学生那不能叫师生恋,你又不教课,那小子是你们学院的吗?不是的话,你俩屁/眼关系没有!”
方矣翻了个白眼:“您可真是日益粗俗。”
“不对,你俩是有屁/眼关系的。”
“闭嘴,吃饭。”方矣说,“再放屁,炒饭扣你脸上,你晚上也别去约会了。”
吃完饭,方矣带着崔一建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刚好赶上学生下课,两人逆着人流往前,方矣突然一把抓住崔一建,把人拖到了小树林里。
“……哥哥,人家不要……”崔一建故作娇羞。
“嘘,别出声。”方矣拉着他躲了起来。
崔一建觉得不对劲,伸长脖子往人堆里看:“哪个哪个?”
不用想都知道方矣在躲谁。
崔一建本来就挺好奇那小子的,他完全想象不出来到底什么样的优质小伙儿能把方矣给弄床上去。
“别看了!”方矣说着不让崔一建看,但是自己也没忍住,盯着正走过去的那个大高个看。
崔一建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边:“高个儿的那个?行啊,挺帅的。”
“闭嘴。”方矣掐了他一下,“别说话。”
两人躲在松树后面,方矣掐崔一建的时候,手还不小心被树扎了一下。
等那人彻底走远,两人从另一边出来。
“鬼鬼祟祟的,你还有点儿老师的样子么?”崔一建看不下去了,“你就应该大摇大摆地从他面前走过去,让他欣赏一下什么叫拔diao无情。”
“……用词不当,不会用成语就别用了。”
“拔diao无情是成语?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啊?”
方矣跟崔一建一路互相吐槽,到了停车场。
方矣把车钥匙丢给他,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喝多了别吐自己车上,兴致来了也不许在车上搞。
“谨遵教诲。”崔一建坐上了驾驶座,“方老师,有句话憋了半天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方矣清楚,崔一建嘴里吐不出莲花来。
“刚才那小伙儿看着不错,虽然没太看清,但鼻梁挺高,你知道男人高鼻梁意味着什么吗?”
“你再说话就把车还我。”
崔一建闭嘴了。
“跪安吧,明天记得送回来,要是愿意给哥哥洗个车,就再好不过了。”
崔一建老老实实跪安了,开着车潇潇洒洒奔红尘去了。
方矣站在停车场,吹着冷风,莫名其妙就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画面——高个男生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走在人群里,北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可还是挡不住那脸的帅气。
方矣承认那小子帅,合他胃口,但是,就这样吧,最好以后在学校里也别再碰面了。
方矣想着别再跟那小子碰面,但天哪有遂人意的时候。
晚上他跟着李老师去查寝,刚上三楼就看见一陌生又熟悉的人影。
那人穿着深蓝色的睡衣,手里拿着个粉红色的塑料脸盆,嘴里叼着牙刷。
两人四目相对,方矣愣住了,而对方,见了他就笑,一笑,牙刷掉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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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何江江说:“狗哥,行啊,用洗脚水刷牙,果真重口。”
站在走廊看着方矣傻乐的荀理骂了句:“刷个屁,那人哪个系哪班的?以前怎么没见过啊?”
何江江顺着荀理的视线看过去,人都走了,进走廊最里面那间寝室了。
他说:“哪个系个屁啊,那是金融学院新来的辅导员。”
荀理一脸意外:“你交际范围已经扩展到辅导员的圈子去了?”
“不是,我女朋友他们学院的,昨天她就跟我说来了个特帅特年轻的男老师,兴奋得今早就拉着我一块儿去上课了。”何江江说,“这老师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早上我pi股刚坐稳,他就来查课了。他们系学生也够倒霉的。”
荀理若有所思地看着走廊尽头,何江江戳了戳他,小声问:“狗哥,看上了?”
“没有啊。”荀理说,“就觉得他有点儿眼熟。”
“故人啊?”
“故人个屁,”荀理端着洗脚水去倒了,又把脏了的牙刷丢掉,“你少八卦了。”
“我这是关心你,怕你真心错付。”何江江说,“身为咱们寝室唯一一个知道你底细的,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为你的择偶把关。”
“倒是不用你为我的择偶把关,你要真是兄弟,”荀理抬手搂住何江江的肩膀,“就给我买个新牙刷。”
何江江呵呵一笑,溜了。
方矣觉得人生真是寸,一千年也不搞一次一夜情,搞了一回就搞到了自己新单位的学生,而且两人还没完没了的碰面。
学校这么大,他们俩见面频率也有点儿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