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的事可以做做,但真要做到头还是不能的,先不说那样太快了刑炎刚回来他们在一起需不需要个适应过程,就算真打算做完秦放这儿也没东西。头一回就硬来那是找死,除了俩人都遭罪,什么都爽不着。
秦放当时有些遗憾地跟刑炎说:“我这儿什么都没有,腿我今天也只能看看了。”
刑炎咬着他后脖子哑声说:“你这要什么都有……我就真慌了。”
秦放乐得肩膀都在抖,想想他这会儿要从抽屉里拿出瓶油再拿出盒套,刑炎估计心里也没什么心情接着做了。脑补的画面太逗了,秦放趴那儿乐了半天。
条件限制,所以弄对方一身之后他俩就和谐地都睡了,这种久别重逢的方式十分纯情。
三人一起出去吃了个饭,吃完华桐没回来,直接打个车去冯哲那了,头都没回。
秦放本来跟他说用不着,华桐快速摆着手:“勿留,多说没用。你新欢回来了,本糟糠旧爱自觉退出,森林那么大我得找棵别的树。”
“那你走吧。”秦放冲他挥了挥手,“我也不非得留了。”
华桐笑着打了个车,说了声“拜”就上车走了。剩下一对久别重逢的小恋人。
秦放开车开到一半,突然靠边停下了。刑炎问他:“怎么了?”
秦放开门下车:“等我。”
刑炎在车上等他,看着秦放进了个超市。过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手揣着兜,开门跳上车的时候兜里东西直接都扔刑炎腿上了。
刑炎不用看也猜到是什么了,他低头笑了下。
“别笑那么腼腆,你下午不是这样的。”秦放想想下午的事,有点脸热,但也过了羞羞答答的年纪了,倒是很坦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早晚得用。”
刑炎拿着揣了自己兜里,说:“随时可以用啊。”
秦放摸了下耳朵,二十多岁俩男生,估计这些消耗品用得会挺快。
因为下午一场亲亲密密的交流,生分感完全没机会出现。心情就好像一直在云端飞着,时不时转头看看身边坐着的帅男生,就发自内心地想笑一笑。
刑炎是真的两三天没睡过了,他这段时间过得太忙了。为了把时间都挤出来早点回来,每天就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手头工作全做完了第一时间订了机票,在飞机上心情一直悬着也没能补眠。下个月他还得回去几天,不过再回去的时候和之前在那边的心情就完全不同了。
毕竟有男朋友了都。
“你有睡衣吗?”秦放问刑炎,“没有的话我给你找一身。”
“我有。”刑炎说,“但我想穿你的。”
“好。”秦放笑得挺甜,“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在微信上换人设了,但我现在发现你确实不是原来的你了。”
刑炎抬头看他,秦放说:“原来是个cool boy。”
“现在?”刑炎问。
“现在啊,”秦放在他头上胡噜一把,“现在就一个撒娇精。”
这仨字太腻歪人了,但刑炎没话说,他本来就是。
都洗过澡俩人躺在床上,秦放完全不困,他手搓了搓刑炎的手指,叫了他一声:“炎哥。”
刑炎抓了下他的指尖:“嗯。”
“白天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我当时着急干点什么,我没说太多。”秦放在黑暗中轻声笑了下,继续说,“你困吗?不困咱俩就聊聊。”
“不困,你说。”
秦放挺喜欢玩刑炎手的,他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抓着他手指:“我这人脾气很差,有时候脾气一上来会犯轴,而且在有些方面我会钻牛角尖。”
刑炎反问:“你脾气还差?”
“看着挺好的,其实不怎么样。”秦放呼了口气说,“当时咱俩的事我也是钻牛角尖了,我用那张卡让你走,我觉得你这事办得差,你把这么好一段感情给弄得好像是两个人的累赘,它好像是你的负担,你又觉得它是我的负担。那你就走吧,你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才是爱。”
“嗯,”刑炎道,“我当时想得太多了。”
“你白天说那么多,我没直接回你,其实我也有点说不出口。”秦放沉吟片刻,才继续说,“这两年也不只是你在思考,我也每天都在琢磨。我当时也有错,我也不是完全能摘得干净的。”
刑炎接了他的话,打断他:“你没有。”
秦放笑了笑,慢慢道:“有。我当时像一团火一样扑在你身上,我没谈过这样的恋爱,我觉得既然我喜欢你,咱俩既然在一起,那我就得这样,我得把最好的都给你,你怎么都行,你什么都对。
“恋爱脑上头,你不想说我也不急着问,我明知道你心里有事我也不非得问。可能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反正时间还有那么长,以后慢慢再说吧。其实这不是一个很健康的相处方式,我把你放在未来里去打算,也因为你没能给我我期望的路,觉得难受,觉得你做错了。可我和你谈恋爱的方式,也不完全是对的,我在用一个热恋期的脑子去想未来,想得我快迷失自己了。”
刑炎刚要开口说话,秦放捏了捏他的指尖,没让他说。秦放继续说:“咱俩错的方向不一样,但谁都不无辜。二十出头还是太年轻了,包括现在也一样年轻,也不敢说考虑事情就足够成熟了。这两年的冷静期也未必就不是好事,我一直相信咱俩早晚还能好,我们都没说过分开,我们只是各自在学着成长。我一直觉得这很好,我很期待我们重新开始的那天。
“但我看见你身上疤的时候又觉得不好了。我又觉得缺失的这两年很遗憾,我后悔了。”
秦放说到这儿的时候手在刑炎胳膊上摸了摸,摸他的疤。秦放吸了吸鼻子,说:“我从来没后悔过认识你跟你在一起,我一直都不觉得我们分开了,尽管我们需要各自变得更成熟。你是一个太棒的人,从来都是。”
他这一段话说得很长,一句一句慢慢的,说得很认真。刑炎久久都没说话,他只是紧紧抓着秦放的手。
秦放翻了个身,从平躺变成了俯在刑炎身上,跟他脸对着脸。黑暗中只能看清眼前人的一点轮廓,秦放亲了亲刑炎的下巴,和他说:“所以永远也不要再因为这两年跟我道歉了。它让我很遗憾,我的少年变成了更好了爱人,但我错过了慢慢变化的这个部分。”
刑炎抬手搂住秦放,秦放把脸埋在刑炎的肩膀上。他俩身上是同样的味道,但刑炎身上很暖,他让简单的浴液味道变得更暧昧撩人。
秦放声音闷在刑炎身上,说:“哎现在觉得说这些太羞耻了……”
刑炎笑起来的时候胸腔震动,秦放趴在他身上也感觉得到,刑炎说:“我白天说的时候也觉得不好意思,难为情。”
“嗯,真是长大了。”秦放叹了口气,“以前话怎么说都行,做点什么需要脱衣服的事就脸红。现在反了,事儿随便做,话说两句就害臊。”
刑炎笑着摸秦放的后脖子:“你趴这不动是因为害臊吗?”
“算是吧,我就是觉得这么趴着舒服,你身上热乎乎的。”秦放说。
刑炎深吸了口气,说:“可我要喘不上气了,你压得也太实了。”
秦放于是笑着翻了下去,手摸着刑炎肚子说:“男朋友还是单薄了点,你也太破坏气氛了。”
刑炎深呼吸把气喘匀了才说:“单不单薄你照实了压肺上也扛不住……”
秦放伸手过去给揉了揉胸口,他俩之间气氛太自然了,跟两年前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像无数个他们一起度过的深夜,窗里俩少年低声呢喃着说情话,窗外星星躲在云后闪一下灭一下,也在亲密说小话。
第77章
“弟弟也太帅了, 小时候看着就是可爱, 脸圆, 现在瘦了变成小帅哥了。”冯哲单手搂着简沐阳的肩膀,跟他说话。
“基因在那儿呢,你看人哥长什么样。”旁边一人插话道。
冯哲刚才出去让服务生给他准备了个红包, 这会儿从兜里掏出来给简沐阳。简沐阳笑着摇头,不想要:“谢谢哲哥,红包就算了, 我都多大了。”
“你才多大啊, 多大了你不都是我弟么?”冯哲弹了他脑袋一下。
华桐坐在简沐阳另一边,伸手把红包从冯哲手里抽出来, 塞简沐阳兜里,说:“跟他客气什么, 冯总给的咱揣好。”
简沐阳已经上初中了,帅帅的一个小少年。本来今天应该去补课班的, 秦放送他送到一半,哥俩凑头一商量,拉倒, 补什么课啊, 出去玩。所以秦放就拉着他过来了。
小伙伴们都长大了,一大圈子人以前一年能聚好几次,现在很难聚齐。赶上年前都回来聚这一次,这应该是来得最全的了。依然是冯哲做局,反正酒店是他自己的。本来就是爱玩能闹的性格, 人全了肯定得出来约一回。
秦放下楼去接人了,要接的人走了两个多月,眼看要回来了,这几天秦放天天惦记着。
“你哥还能不能上来了。”冯哲说。秦放下去得有十多分钟了,还不见回来。
“可能得先把我炎哥东西放车上。”简沐阳想了想说。
“啧,你炎哥,”冯哲笑了两声,“叫得太亲了。”
简沐阳摸了摸鼻子,笑得有点腼腆。华桐在旁边说:“人关系好着呢,我劝你别在阳阳面前说人俩哥坏话,那俩都是亲哥。”
“桐哥也是亲哥。”简沐阳接了一句。
小朋友情商随他哥,反应很快。华桐笑着揉乱他头发,说:“那必须是啊。”
说着话呢,秦放跟刑炎一起上来了。
刑炎看见简沐阳,简沐阳冲他笑,刑炎远远朝他抬了抬下巴。俩人隔空打了个招呼,默契十足。
虽然现在刑炎有一大半的时间还是不在国内,不过秦放从研一都到研三了,这一年多的时间也让简沐阳和他很熟了。简沐阳跟他哥一样,喜欢坐他炎哥的后座。
刑炎这种人很招小孩子崇拜和喜欢,这是个很容易会被当成标杆的人。
“刑博士回来了,来让让位置,我想让博士哥哥坐我旁边。”冯哲开玩笑说。
“你旁边等会儿小范来留着他坐吧,我们嫌你烦。”秦放没搭理他,跟刑炎过去坐在简沐阳旁边。
“小范今天不回来,在老家喂鹅呢。”冯哲撇了撇嘴说。
秦放嗤笑一声,说他:“都快到楼下了,逗你玩儿你就信。”
“我操真的假的?”冯哲眼珠瞪圆了,“我霖爸回来了?”
“嗯,刚给我打电话问我几楼。”秦放说。
“操操操操,这狗儿子又骗我!”冯哲骂了句。
旁边人笑着说:“那是你狗爹。”
冯哲跳起来就跑下楼,接小范去了。这俩天天闹来闹去活得很扑腾,但也挺有意思的。别人看着觉得太闹了,但人俩自得其乐。
秦放和刑炎都没怎么喝酒,秦放是不能喝,刑炎倒是能喝,但秦放也没让他多喝。他俩明天就得走,今天喝多了明天难受。
“不跟他们喝,你往地上倒。”秦放凑刑炎耳边小声说。
刑炎说:“没事我喝不多。”
“那也不喝,赶飞机够累了。”自己男朋友自己心疼,秦放撺掇着让刑炎把酒偷着倒了。
简沐阳在旁边把他那小半碗汤递过来,秦放在另一边把刑炎的酒都倒简沐阳碗里了,简沐阳又默默把汤碗端了回去。哥俩默契很足,刑炎被他俩逗笑了。
桌上乱糟糟的说什么的都有,秦放吃完东西靠在椅背上跟他们瞎聊。刑炎话不多,坐在一旁时不时吃口东西。秦放习惯性地经常把手放刑炎腿上,其实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就是太喜欢了,人在自己身边手就总想往人身上乱摸。
可毕竟两个多月没见了,他这样一会儿摸一把一会儿摸一把,最后终于把刑炎给摸笑了,抓住秦放的手,叹了口气说:“你别勾我行吗?”
秦放才觉得自己过分,攥了下刑炎的手,笑着道歉:“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
“也不用不好意思,”刑炎往秦放那边凑了凑,在秦放耳边说,“反正我能让你还。”
秦放脑子里自动开始播画面,他深吸了口气:“我看咱俩干脆现在回家得了。”
“你俩能不说小话了吗?”冯哲远远冲他俩说,“你俩也太黏糊了。”
“感情太好了,也没办法。”秦放笑得有点不要脸了。
他这话说得别人都笑了,秦放把手从刑炎那儿收回来,给自己拿了张湿巾放手里搓。他现在就只想赶紧把这顿饭吃完赶紧散,年轻情侣两个多月没见,现在人回来就在自己旁边不让碰不让摸。急急急。
散场他俩是等不到了,全散了得等到第二天。饭一吃完秦放就撤了,理由是刑炎时差乱了有点头疼得回去休息。冯哲让酒店的车把简沐阳送回了家,又给秦放找了个代驾。
基本上门一关上秦放就把刑炎按在门上,堵了他的嘴。刑炎要开灯的手都被秦放截住,抓得刑炎手都有点疼。
“这么急……”刑炎咬着秦放的嘴唇,低低地笑着。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勾人耳朵,秦放就只是听他这么说句话,半边肩膀都快麻了。
“急,我火都拱了好几天了,想摸腿。”秦放不让关灯,每次黑着的时候他说起这些来完全没压力。
刑炎在他耳边轻笑着说了个短短的问句。
秦放听完挑了挑眉,喉结轻微抖动,闭着眼回道:“对……就是欠cao。”
眼前是爱了多年的那个人,有些事儿就总是做不够。对彼此上瘾,想亲想咬……想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