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柏还在震惊当中:“你跟周放?”
“哥把周放收了。”孟小乔讪讪地说。
“什么时候的事?”季寒柏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等见面了再聊吧,不然他一直问个没完。替我们问候周放新年好啊。”傅林说。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听孟小乔那边传来一阵窸窣声响,紧接着便是周放的声音传过来:“谢谢,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以后,孟小乔“啊啊啊啊啊”几声就滚到床上去了:“好他妈尴尬!”
周放冷冷地收了手机,把水递给他:“谈恋爱有什么尴尬的。”
“我谈恋爱不尴尬,跟你谈尴尬啊。”孟小乔说:“刚子他们知道估计下巴都能掉地上。要不算了吧,咱们先私底下偷偷地谈着,先不公开了吧?”
周放说:“随你。”
又来了又来了,又露出那种委屈唧唧的表情来了,坐在床边也不说话。
孟小乔就说:“我这不也是为你想么。我家里我是早就出柜了的,你家里受得了吗?好好的一个年你别让他们过的鸡飞狗跳的。”
“我已经跟我家里人都说了。”周放说:“我家里人都很开明。他们没意见,说我幸福就好。”
孟小乔:“……”
“我妈说你春节如果愿意去我家,她会给你封个大红包。”
孟小乔:“……”
“你要是觉得我让你丢人,或者觉得我拿不出手,地下恋我也没意见,都听你的。”
“反正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孟小乔:“……公开公开,你不要说了。”
周放就笑了,说:“你对我真好。”
孟小乔:“……”
“腰还酸不酸,我再给你揉揉?”
孟小乔:“……酸。”
“那我再给你揉揉。”周放说着就坐到床上来了。
孟小乔趴在床上,由着他给自己揉,他都不知道,周放这么会按摩。
周放对他太好了,他应该找不到比周放更喜欢他的人了。他以前是瞎了还是怎么,怎么就从来没有察觉过。
周放说,他从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他了,懵懵懂懂的还没来得及表白,孟小乔就喜欢上了季寒柏。
他就把他的喜欢咽进去了,一直憋了这么多年。
他在喜欢着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很深地喜欢着他呢。带着这样的想法再回头看他们的青春岁月,竟别有一种景象,周放一直在他身边,陪伴他走过所有的路。
傅林原先没预备要在季家留宿,所以什么都没有带,他用的是季寒柏的毛巾,穿的是季寒柏的睡衣,躺在季寒柏的床上,搂着季寒柏的腰。
还有比这更温暖的新年嘛?!
季寒柏忽然问:“几点了?”
傅林看了看时间,说:“十一点半了。”
季寒柏就坐起来,看着傅林说:“咱们要不要打个跨年炮?”
傅林一听,立马攥紧了被子说:“我真的有点吃不消了。这还是你家,我怕你家里人听到。”
季寒柏说:“你小点声不就行了。”
傅林:“……”
季寒柏就笑着趴到他旁边:“说真的,有那么爽么,你每次都叫成那样。”
傅林红着脸说:“叫成哪样了。”
“嗓子都哑了你说你叫成什么样了。”季寒柏说:“口水都流的到处都是。”
傅林:“……我不知道。”
季寒柏说:“那就是爽过头了,自己都没注意到。”
傅林:“……我好累啊,想睡了。”
季寒柏就笑着搂住他,看了他一会,又伸手搓他的头发,轻声说:“在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上,真的不想?”
傅林红着脸,攥着季寒柏的睡衣,季寒柏继续游说说:“来吧,我想在我床上来一次。”
傅林现在意志已经变得超级不坚定了,可他真的怕被季寒柏的家人听到。
楼上楼下都有人!
“你如果叫的太大声,我捂住你的嘴。”季寒柏说:“绝不让你丢脸。”
傅林抿了抿嘴唇,显然也很想。
他发现自从他们俩重新在一起以后,傅林明显比以前渴望他多了,对性也特别热衷,基本他稍微诱惑两句,傅林就把持不住了。
他就朝傅林又靠近了一些,紧紧抱着他,亲亲他的头发,又亲亲他的额头,拿起傅林的手,亲亲他的手指头。
“季寒柏……”傅林又那样叫他。
“嗯。”季寒柏温柔地说:“老公在呢。”
傅林一听“老公”俩字,彻底就受不了了。
“老公……”他耳朵都红透了,埋在季寒柏脖子上叫。
“我靠。”季寒柏说:“老公真受不了了。来吧来吧,咱们跨年。”
距离凌晨还有段时间,已经有人忍不住偷偷放鞭炮了。
虽然明令禁止,但每逢新旧交替的时候,总有人偷偷放鞭炮,庆祝团圆,祈盼新春。每一年的除夕,听着外头的鞭炮声,傅林都会想很多,有时候是喜悦的,更多的时候是惆怅的,偶尔会在鞭炮声中想,又一年过去了,他的爱人在哪里,这辈子还会不会遇到,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原来他长这个样子,名字叫季寒柏。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推荐:《情敌每天都在变美(穿书)》,9月10号开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金台进入一个穿书系统,通过做任务可以让自己变得越来越美,越来越性感。
他很快收到了第一个任务:成为男主的情敌,抢下他的白月光!
任务成功奖励:六十岁都不会下垂的翘屁。
沈金台:“……哇~”
沈金台穿成了和他同名同姓的过气爱豆,因为痴爱财团太子爷阎秋池,为爱隐退,死缠烂打贱度爆表。但阎秋池不为所动,像一座冷冰冰的贞节牌坊。
沈金台穿过去以后:“为爱隐退?煞笔!”
“阎秋池是谁,爸爸没有听说过!”
阎秋池发现以前一直纠缠自己的沈金台突然性情大变,人越来越美,爆红之势重返娱乐圈顶流,让人没办法把眼睛从他身上挪开,包括阎秋池身边人。
阎秋池的白月光:“沈金台,我可以为你做1!”
阎秋池的弟弟:“小金,我哥瞎了眼,我没有。”
阎秋池的好友:“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是我就是为你意乱情迷!”
阎秋池的竞争对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是天生一对佳偶。”
强势的有点抖S的阎秋池黑着脸关上门,看向床上的沈金台,编起袖子,来势汹汹。
然后把搓衣板往床前一撂:“老公粉兼老婆奴了解一下。”
只想变美了自己开心的美艳受 vs 高冷正经的真香攻,醋缸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七十一章 番外
季寒柏太宠妻了。
所有人都这么说。
季老太太有次跟闺蜜聊闲话, 说到这个, 状似不满地说:“我这孙子也不知道像谁,他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个木疙瘩,一点不懂疼人的。到了他爹那一辈, 季明那风流样更是不用说,就是现在了, 偶尔还沾花惹草的和孙淼吵架,结果到了我这孙子身上, 就没见过这么疼老婆的人。”
季老太太特意加重了一下“老婆”两个字的音量,说:“你说他怎么就不会腻呢,除了工作, 几乎每分钟都和傅林腻在一起。”
闺蜜还不懂她这老太太的心思嘛, 附和说:“知道疼人,说明你教的好呀。这人跟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就像蜜蜂采花, 越多越好, 有些人就喜欢守着一个人过日子。这样多好,省了多少烦心事。傅林大学快开学了吧?”
老太太一听,立即握住了闺蜜的手:“说起来这事还要多谢你呢。”
“谢什么呀,我这不也是正好有门路,校长是我娘家堂弟, 也就一句话的事。”
傅林快开学了, 最近找了好几个私教给他补功课。
他底子差,如果报理科工科, 显然再怎么补也很难追的上的,所以给他报了相对简单的科系,历史系,傅林喜欢历史。
确定了以后就找老师给他补功课,季寒柏给他请的,全都是最好的老师,傅林又肯上进,进步神速。
虽然说将来要读历史系,但高中基础文化知识都还是要补一遍的,正好碰上季寒柏出差,也没人打扰他,傅莹怕他一个人住,不放心他的生活起居,就又把傅林接了过来,自己晚上摆摊,白天就专门负责傅林的饮食起居。
傅莹非常感慨:“没想到咱们家也出大学生了。”
傅林说:“我不是自己考的。”
“管它怎么来的呢。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傅莹笑着说:“我听寒柏的意思,你以后好好深造,争取到大学当个历史老师,清闲又体面。我觉得你只要肯努力,够优秀,季家这样的人脉,你将来当个老师肯定不是问题。不过咱们也得对得起这种幸运,你一定要好好学,争取做个学识渊博的好老师。”
虽然知道这目标很遥远,但于他而言,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人生有了这样美好的目标,傅林的人生都充满了斗志。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过这样的人生。
“对了,”傅莹问说:“前段时间,季寒柏差人来要咱们家的户口本,说要帮你办签证,你们这是打算出国么?”
“他说趁着我没开学之前,想带我去国外玩一趟,转转各个国家的博物馆和历史名城之类的。”傅林说。
傅莹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又能旅游又能学历史,他这人心可真细。”
“他是有时候很细心,有时候大喇喇,我们家都是我收拾,他东西都乱放的。”
傅莹笑着说:“男人要是一点毛病都没有,那还可怕呢。这都是小毛病。”
傅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她起身去开门,好久没见她回来,傅林合上书,出去看了一眼,才刚走出卧室的门,一束花就递到了他面前。
傅林看清面前的人,惊喜地问:“你怎么回来啦?”
季寒柏笑着看他,说:“这个惊喜还行吧?”
“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么?”傅林问。
“人家不都说了嘛,是惊喜,”傅莹笑着把季寒柏带的礼品放下:“出其不意才是惊喜啊。”
他们俩已经半个月没见了,半个月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近分别最长的一次了。傅林有点忍不住,没接季寒柏手里的花,人就先抱住了他。傅莹笑着说:“你们俩回自己家亲热去啊,不要在我跟前。”
傅林这才松开了季寒柏,说:“我这就收拾一下。”
他说完就回卧室收拾行李去了,傅莹看了看季寒柏:“儿大不中留啊。”
傅林很快就把行李箱收拾好了,拎着箱子出来,季寒柏说:“你先别慌,我还有事要跟傅姨说。”
傅莹一听,立马把倒的水放到了季寒柏面前,自己在沙发上坐下:“那你赶紧说,我看傅林等不及了。”
季寒柏笑着让傅林坐他身边,然后从兜里掏出几个本本来。
头一个是傅家的户口本,他先给了傅莹。
再然后……
傅莹眼睛一亮,是房产证!
傅林在旁边问:“你不是去办签证了么?”
“签证还没办下来。”季寒柏说:“先办了这个。”
傅莹把房产证打开一看,上头赫然只有一个名字,就是傅林的。
她有点吃惊,傅林接过来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傅林在我那边住着,我们俩又没结婚,您心里总是不踏实,如今我把房子过户给他,也算给他一个保障。”季寒柏又玩笑说:“以后那就是他的家了,要是我们俩吵架,也是他把我撵走。”
傅莹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感叹好女婿的典范啊。
不过让傅莹没有想到的是,她以为这是结束,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季寒柏从此就开始了送房子的习惯。
送到后来,傅林就问季寒柏:“你不是说干几年就退休的嘛,一直送房子,你不攒钱啦?”
“我不用攒吧?”季寒柏说:“以后你工作了,我肯定就靠你养,我又不怎么花钱。”
傅林说:“那我得努力了,毕竟要养家糊口。”
季寒柏说:“我相信你肯定很努力,不会舍得让我跟着你过苦日子的。”
傅林隐隐能猜到季寒柏的想法。
如今家里家外都是靠季寒柏,他身上穿的,住的,吃的,全都是季寒柏花的钱,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是客观事实,过度的单方面依赖会造成心理上的不安全感,也无法做到真正平等,季寒柏不着痕迹地想了一个很巧妙的办法提升他的成就感。
钱是身外之物,赚够了就不应该再为此浪费时间的观点,季寒柏还是没变。所以三十五岁以后,季寒柏就从公司辞职了,又回到了他的店里,干他自己喜欢干的一点事。
不过他没有回昌河汽修,他把那个店送给刘胖子,自己重新盘了一家店,不做生意。
人虽然从公司辞职了,可股份什么的都还在,每年的分红都很吓人。但季寒柏都分文未动,每个月都靠傅林给他发零花钱。
傅林超大方,每个月工资都至少给他一大半。
两个人都不是很能花钱的人,季寒柏的钱放在那里,更多的一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