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维护着那个一起进来的女子,古漆不禁冷笑的说。
“你这样维护那个小艾,难道她也是你们中原人的奸细,所以你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放了她,然后让她出去把我们蛮族的秘密告诉中原军队吗?”
“不是,小艾她只是我在马车上认识的女子而已,不是”
“既然没有关系那你怎么这么关心她?难不成是喜欢她?”
古漆看着江扉愕然的神情,怒极反笑的一脚踩在床榻上,纹满图腾的面孔在这时显得格外诡谲,说出来的话也是阴森森的。
“你可知我为何不放所有来蛮族的人离开?你又知道那些失踪的女子们去哪儿了吗?二殿下,我们蛮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苦寒之地,为了活下去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同时也因为很强的威胁性被你们中原视作劲敌。”
他边说话边朝江扉接近,江扉想要从旁边跑下床,古漆就把手里的弯刀一下子扎在了床沿,锃亮的刀身泛着凛冽的寒光,惊的江扉的动作顿时就停住了,不得已又靠回了墙。
古漆依然盯着他说。
“我们渴望蛮族的延续,所以常常把女子带进来想要为蛮族繁衍后代,若是让中原人知晓了我们蛮族的藏身之地,那我们对北境之北的优势就全消失了。所以外族人只要来到蛮族就别想回去了,不听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江扉被这个骇然的事实惊得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问。
“难道之前的女子只要想逃跑就会被你们杀死吗?你们怎会如此残忍!”
“残忍?”
古漆像是被这个词语逗笑了似的,微微歪着头露出了一抹冷酷又嗜血的笑容,他把床上插的弯刀抽了出来,用刀尖挑住了江扉的下颌。
冰冷的刀身贴在薄薄肌肤上的感觉很不好,仿佛随时就会往前探一寸刺破脆弱的咽喉,江扉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浑身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看着古漆继续说。
“二殿下,是不是我最近几日对你太温柔了,以至于你觉得这就是残忍?”
那刀尖往上一扬,江扉便不得不循着他的力道抬了头望着他,然后那刀尖又沿着江扉纤长的脖颈往下滑,滑到只露出一小片皮肤的锁骨时勾着蛮族服饰的衣襟口挑开了。
蛮族现在住在温暖如春的山洞里,所以服饰很简单,女子的上衣是从领口系的扣子,被刀尖一割就开了。
江扉在里面穿了一层亵衣,因为之前都是以女子的身份示人,所以蛮族手下为他送来的衣服也都是女子的。
藕粉色的薄薄亵衣被刀尖刺穿了,却极其精准的停留在伤到他皮肤的力道前,江扉僵硬的看着他,声音有些不稳。
“古漆,我真的不是女子。”
“喔?可我总要亲眼见识一下才能确定,毕竟总是会有人花言巧语的骗我,这当我上过一次就够了。”
古漆的话说的很平静,可脸色却令人生寒。
他盯着亵衣破损处露出来的一小块肩头,那皮肤白皙细腻,看起来比女子的还要柔软几分,怎么可能会是男子?
可他从刚才江扉的神情中就已经确定了,江扉的确是在骗他的。
罕见生出的兴趣与难得的呵护之意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真心错付的骗局,古漆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完全陷进去,可也痛恨这时自己的杀心里已经多了一分难以剥离的怜惜。
那怜惜与杀心裹在被背叛的怒火里被搓揉发酵成了另一股冲动,这样的冲动让他舍不得要江扉死,可也看不得他好过。
最外层的蛮族服饰被破坏的乱七八糟,里面的亵衣也耷拉了下来,露出了平坦的胸膛,白皙清瘦,线条紧致又优美,如同一尊雪山里被供奉的白玉雕像。
江扉这时忍不住出声阻止了,白皙的脸上因为羞愤而浮着浅浅的红,乌黑的眼瞳沉静如水。
“古漆,这下子你该相信了吧。”
古漆的刀尖在他的腰上停住了,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开玩笑似的说。
“你急什么,是你亲口说自己本就没有寻常女子那般丰满的,现在我瞧着的确如此。要想彻底确认的话,还有另外一个地方不是?”
意有所指的话里满含的羞辱让江扉忍无可忍的伸手攥住了刀尖,阻止那刀尖试图再下移的荒唐动作,鲜艳的血液很快就从指缝里渗透了下来。
他沉声说。
“古漆,你分明就是在羞辱我,我是中原的二皇子殿下,你要么就果断的杀了我,胆敢这样羞辱我的话父皇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杀了你?放心,毕竟我们好歹同床共枕过,千年才修得共枕眠,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杀了你?”
古漆把弯刀扔到一边,铁钳般的手就扼住了江扉的脖子,另一只手轻佻的从他的裙摆下往里摸,面无表情的说。
“只是你这样欺瞒我实在是可恨,我想了想能最留下你性命又能发泄我怒火的办法,似乎就这么一个了。”
裙摆下的小腿被大手摸住的刹那间江扉就明白了,他惊慌失措的挣扎喊道。
“你疯了!我不是女子!”
踹过来的腿在裙摆下被紧紧抓住,古漆的手在摸上那光滑皮肤的一瞬间就不想再松开了。
章节目录 66.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二皇子26
监牢里的蛮族手下听了古漆的吩咐要过来拿刀杀死小艾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绝对死定了。
江扉送给她防身的匕首就攥在她的衣袖里, 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利巨大的弯刀朝自己挥了下来, 手脚发软的连把匕首拿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猝然间她听到了索契突如其来的阻止声,紧接着她的手臂被紧紧抓住了摇晃, 索契急促的声音就在她面前。
“小艾,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小艾睁开眼惶然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自己临死关头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她张了张嘴,整个人却因为濒死的恐惧而战栗的说不出话来, 只是不停流着泪。
没有人敢对蛮族首领的命令生出质疑, 也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公然违抗,索契因为身边蛮族手下不满的质问而愈加用力的勒住小艾的手臂,严厉到近乎骇然的问。
“小艾!告诉我!”
性格温和的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粗鲁的一面对待过小艾, 小艾怕极了,哆哆嗦嗦的哭着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蛮族人脸色大变。
他们虽然不清楚古漆和蛊族人之间做的交易, 但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遵循着古漆的命令在寻找着至阴的女子。
现在, 找到了。
索契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了下来, 他把陷入极度惊惧的小艾用力抱住, 放缓了声音温柔的安抚着。
小艾无助的伏在他怀里哭着说。
“索契我不想死别杀我你们别杀我”
索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坚定的说。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相信我。”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发现小艾的大作用后, 连蛮族手下也都不敢贸然处死她了, 副首领匆忙去找古漆, 到了屋门口却被拦下了。
他怒声道。
“首领不仅当众把想要逃跑的奸细私自带走,现在居然也不管我们蛮族了!这成何体统!”
守在门口的蛮族手下依然不肯让他闯进去,副首领只好怒气冲冲的回监牢里派人先把小艾严加看管起来,等候发落。
晚上索契换了岗位守在牢门外一直陪着小艾,直到她撑不住困意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快到晌午的时候她才被叫醒,然后索契面容凝重的打开牢门跟她说。
“走吧,该带你去见首领了。”
于是小艾战战兢兢的跟着他走,缩在衣袖里的手死死攥着唯一的救命武器,仿佛这样就能从中汲取到无限的勇气。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首领的屋子,这次穿过屏风后她继续跟着往里面走,低着头不知道迈过了几个门槛后,索契才终于停下脚步,立在外面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首领让他们进来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如同是正处于一种压抑不住的暴烈情愫里。
索契推开门带她走了进去,她心脏砰砰直跳,垂着头进去了就跪在地上,害怕的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索契关上门,也立在她身边行着蛮族人的礼,右手放在左肩处,颔首说。
“首领,小艾已经带过来了。”
关上门的屋子封闭的将所有声响都困在了其中,小艾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首领的回答,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听到,舒缓了一些的意识却才渐渐留意到其他的异动。
坚硬的床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响,像是随时都会因为激烈的动作而倒塌了似的,被蒙在被褥里的声音尽管闷闷的,但那样黏腻的水渍声与令人面红耳赤的撞击声依然很明显,明显的让小艾愣了一下就很快明白了过来。
她曾经嫁为人妻,自然清楚床榻上那些云雨之事,当即脸就红透了,羞愤的根本不敢动。
可那声音还在持续着,被覆在古漆低沉粗喘声中的是极其微弱的喘息声,像是被人捂住了嘴泄露出来的春光似的,在窒息般的闷哼与轻喘中裹着战栗的荏弱抽泣。
这声音实在太勾人,勾的小艾红着脸几乎都要捂住耳朵了,可也害羞又好奇的忍不住想要听着,满心都化作了湿软的春水。
终于,她蠢蠢欲动的偷偷抬起头,想要看这惑人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样的。
这屋子里没有任何屏障,偌大的柔软被褥却将床上的两个人盖的严严实实,伏在床沿的一头黑发如同瀑布散落着,自被褥里钻出来的一双小麦色的手将细白的脖颈扼住了,迫使那黑发下的一张脸如同受戮般仰着伏在了床沿。
皮肤瓷白如玉,愈发衬的眉睫漆黑,薄唇红软,薄薄的汗从光洁的额头流了下来,漫过眼睫的时候不知道到底是汗还是泪,整张脸都湿淋淋的。
那双扼住他脖颈抵住下颌的手缱绻般的摩挲着他的唇瓣,像是在逗弄,也像是在温存,红唇的主人却竭力偏着头想要避开他的抚摸,紧紧咬着牙只隐忍的泄出几声破碎的哽咽。
那张脸很熟悉,熟悉的小艾足足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分明记得昨日在监牢里刚知道江扉是男子的事情,可古漆如今又为什么和他
是古漆根本从来就知晓?还是她昨天误会了?毕竟江扉并没有亲口承认说自己是男子。
小艾的脑海里乱糟糟的,魂不守舍的怔怔望着,她能看出来被覆住身下的人是不情愿的,只是那挣扎太微弱也太无力,轻而易举就被古漆镇压住了。
她看着那张脸上涌起的羞辱与痛楚之色,忽然间就落下泪来,仓皇又孤注一掷的从怀里掏出匕首就要起身朝古漆扑过去。
不过江扉是什么人,他都是把唯一的匕首赠与自己的好人。
旁边的索契敏锐的扭头看过来,发现她手里的寒光后猝然一惊,立刻按住她的肩膀,然后整个人侧身挡住了古漆钉过来的视线,隐蔽而飞快的将她手里的匕首又硬塞回了她的衣袖。
小艾被他加重的力道又按跪在了地上,怨愤的瞪着他的时候听到了几秒的停缓,然后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索契立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神色严肃,微不可察的轻轻摇了摇头。
很快古漆就越过他们推开了门走了出去,索契也立刻拽着小艾走了出去,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回头看。
深处屋子的浓烈味道和江扉微弱的喘息声都被一扇门牢牢关住了,古漆坐在横榻上,一只脚踩在阶椅上,瞥着小艾问。
“再说一遍你的生辰八字。”
小艾跪在中央,对他又恨又怕,嗫嚅着又说了一遍。
古漆问。
“当真?”
小艾忍着泪说。
“自然是真的,我为何要骗你?”
她的话里还带着些瑟瑟的怨气,却又不敢直面反抗,古漆看着她忽然问。
“你可知,我刚才为何让你进屋?”
小艾怎么可能会知道,她不知道古漆为什么要她亲眼目睹这样的事情,这对她来说是羞愤,对于江扉来说更是耻辱。
不过古漆似乎也没有等着她回答,他自顾自的笑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解释说。
“因为我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别对他心存妄想,他是我的。”
小艾的脸刷的就白了,纵使她在知道江扉是男子后的确不由自主生出了些朦胧的情愫,可那或许也只是同病相怜的依恋,而绝非男女之情。
听到古漆的警告后,她再也忍不住的颤声反驳道。
“可他是名男子!而且我听说他还是我们中原的二皇子!你这样肆意妄为,迟早会被我们中原皇帝剿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