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扉之所以被整个联邦当做战神就在于他强悍的操控力与敏锐的分析能力,尽管周围有重重联邦军舰包围着,但在一番交缠后他还是以极其刁钻的角度趁其不备的逃离出了围堵,最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联邦皇宫。
又穷途末路的行驶了一个小时后他再次观察了后面的抓捕情况,确定暂时安全后才终于放下心来,将终点设为前线的位置后就设定了自动驾驶,才终于有时间去检查蔺析的情况。
刚才他一直都目不转睛的操控着星舰,身上穿着是家里休闲宽松的睡袍,但专注的神态与熟练而精准的操控技术让他变得无比迷人,仿佛还是当初那个联邦所有公民心里的神,一人便可击溃万千敌军,牢牢守卫联邦的安全。
蔺析曾经看过江扉的无数作战影像,和军校里的所有人一样都渴望着终有一天能和江扉并肩作战,但他从军校毕业进入军队时还没有资格见到江扉,于是拼命努力着立军功升军阶,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平等的站在江扉面前,然后对那个同样觊觎着江扉的纪杭说出自信的挑衅。
但当他好不容易当上中将后,听到的却是江扉以叛国罪入狱的消息,再之后江扉就像是从天上坠落的神祗居然答应和他结婚,并且怀了他的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极渴之人在濒死的贪婪中生出的甜美梦境。
蔺析怔怔的望着转身看向自己的江扉,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说出的虚弱话语还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你作战时的模样。”
江扉没有理睬他这不合时宜的呢喃,疾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身上被鲜血染红的军服,因为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就不太敢碰,焦急的促声问。
“军舰上的治疗仪在哪里?你怎么还不赶快疗伤?”
他转身就要去找治疗仪,蔺析却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温热的鲜血立刻在江扉白皙细长的手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蔺析笑着说。
“不用找了......这架星舰上没有治疗仪,江扉,我快死了。”
联邦已经是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了,人类的平均寿命也都提高了两百岁,可蔺析才参加军队不久,算起来应该还有一百多年的寿命。
江扉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握紧他的手沉声说。
“别说这种话,你不会死的。”
蔺析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听起来更虚弱了些,斜倚在椅子上的身体已经被血浸透了,看起来像是身体里的一半血都流了出来。
他痴痴的望着江扉,微弱的声音里满是不甘心的眷恋。
“我被激光枪射中了,是从埋伏里逃出来的.......是纪杭派人围截的我,这架星舰上也故意没有放治疗仪,他是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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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联邦和虫族打仗的重要时刻,用人最紧缺, 他怎么可能会杀了你!”
在江扉心里, 纪杭不是这种会置大局于不顾的冲动性格, 虽然在自己的身上纪杭变得偏激又强势,但他在外还是非常理性的,尤其是当了总统之后所做所为都是为了联邦考虑,也因此很快赢得了联邦公民的心。
蔺析看着难以相信的江扉,黯然的说。
“我都已经这样了, 又为什么要骗你呢?你真的....就这么相信纪杭吗?”
江扉惊疑的看着他, 想了一会儿后才放缓语气解释说。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太....太荒唐了。”
他仔细回忆着纪杭最近的异状, 忽然想起来之前他曾问过自己和蔺析的事,可能真的是那时自己的回答让他起了杀心。
可纪杭只想着要帮他杀了逼迫他结婚的蔺析, 却忘记了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江扉的神色沉了下来, 问。
“你还能撑多久?我们马上找个星球停下来给你治疗!”
蔺析再次阻止了他,收紧力道恳求的说。
“不用浪费时间了....我知道你想要为联邦而战,所以不顾一切回来就是为了帮你。江扉...我撑不了多久了, 你能最后陪我一会儿吗?”
江扉在打仗时见过无数人死去,有的是联邦的士兵,有的是敌人,有的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但他从来没有亲眼见到一个和自己关系如此复杂的人在这样缓慢的死去。
一股对于生命消逝的无力感涌上了心头,他沉默的看着面带期盼的蔺析,轻轻点了点头说。
“好。”
战斗型小星舰里只有为驾驶员准备的两个椅子, 江扉正打算要坐在另一个椅子上时,蔺析却收紧力道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下,江扉在一秒的迟疑后就顺应他的心意坐在了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触碰到他的伤口。
蔺析心满意足的紧紧抱着他,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深深嗅着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蔷薇花香,低低的呢喃说。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炙热的情意不加掩饰的涌了出来,因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而愈加沉重,江扉的心里一涩,就算之前蔺析强迫自己和他结婚,但对他也是真的极好。
好像他周围的人都是这样的,蔺析、纪杭、罗浮,都偏执而疯狂的想要得到他,得不到心了便将他的人圈/禁在身边,千般宠爱万般卑微的将他捧在了心尖上疼着宠着。
不止是这个世界,以前的那些世界也是一样的。
江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他沉默的看着呼吸越来越弱的蔺析,低下头吻了吻他被鲜血染红的嘴唇,然后稍微离开了,低声说。
“蔺析,你是名很棒的联邦士兵。”
这说不清是嘉奖还是安抚的吻让蔺析瞳孔骤缩,他曾经与江扉进行过更亲密更激烈的情/事,见惯了江扉冷淡厌倦的排斥神色,可都没有现在这样让他怦然心动,那些缱绻的爱意在生命的尽头疯狂的将他淹没。
就算再不舍,再愤恨,但他都无法挽留自己注定要停止的生命。
他埋在江扉的颈窝贴着那温热的皮肤,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幸福的喃喃说。
“江扉.....中将。”
星舰按照航定的方向朝着前线行驶,外面的景物越来越贫荒芜,灰暗的天色仿佛是一团乌云将整个联邦都笼罩其中,连一丝阳光都渗透不进来。
联邦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江扉一直静静的坐在蔺析的怀里,直到他的气息完全消息,温热的身体也渐渐变得僵硬,才将他放好。
他立在操控台前看着浩瀚无垠的银河,打开了自己的个人终端,呼叫了一个很久都没有响起过的终端。
终端很快就接通了,出现在屏幕里的人一脸惊喜,甜蜜又腼腆的看着江扉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江扉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俊秀的面庞在残破的星舰里被衬的犹如末世里的唯一一抹艳色,灼目的令人心惊。
他平静的说。
“罗浮,我现在就去找你,你要立刻撤走虫族的军队。”
罗浮听到他亲口说出前半句话顿时激动不已,脸上浮出了羞涩的红晕,但却摇了摇头说。
“不行哦,等我亲自见到你了才能退兵,不然你万一骗我可怎么办。”
看似天真的年轻人却有着极强的警惕心,也对,能杀掉虫族女王当上新虫王的人怎么可能还是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的单纯omega?
江扉继续说。
“好,我要去哪里才能找你?”
罗浮说出了一个定位,然后有些怀疑的小声说。
“江扉,你要是骗我在那里偷偷埋伏的话,不管你怎么求情我可都不会原谅你的哦,我会把整个联邦都彻底毁灭掉。”
赌气似的威胁听起来任性极了,但江扉看着他身后望过来的那两个虫族,熟悉的面孔正是当初在观察室里跟他进行过几次交流的那两人。
江扉知道他们有这个实力,能把整个联邦都毁之一旦。
现在崭新的虫族到底惊人到什么地步了?江扉也很想亲自去看看。
他平淡的承诺说。
“没有埋伏,也没有欺瞒,只有我一个人。”
罗浮顿时又喜笑颜开,迫不及待的催促说。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了哦!你要快点过来呀!”
挂断通讯后江扉看到纪杭自从自己走上蔺析的星舰后就开始疯狂发送过来的通讯请求,直接将终端上接受通讯的设置关闭了,也操纵着星舰刻意隐去行踪,并设定拒绝接受其他星舰传来的通讯请求。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坐回椅子里,极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后颈上的腺体微微发烫,因为刚才被蔺析靠近过而沾染了一些他的气息,之前纪杭留下的痕迹已经很淡了,许久未曾被抚慰过的身体也在这样混杂着血腥味道的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下变得不受控制了起来。
江扉微微仰头倚在椅背上,白皙如玉的面容浮出了浅浅的红潮,克制的呼吸也变得黏答答的。
大约一刻钟后,这辆濒临报废的小星舰就到达了罗浮要求的位置,江扉看到不远处漂浮着一辆暗色的几乎融在黑暗里的星舰,然后操纵星舰停了下来。
静寂的对峙中,江扉费力了很久才把个人终端的设置取消,然后接通了罗浮狂轰乱炸的请求。
刚一接通,罗浮就气急败坏的狐疑问。
“江扉,你为什么不过来?”
江扉靠着黑色的椅背,看起来镇定自若,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
潮热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身上单薄的睡袍,将匀称柔韧的肌肤衬的若隐若现,他的鬓角也变的湿润,缓慢眨动着眼睫时,沾在上面的汗珠就落了下来,宛如一颗剔透的眼泪。
他看着罗浮,平静的声音细听还微微颤抖着。
“我过不去。”
顿了顿,他的声音又轻了许多,听起来已经是再也撑不下去了,脆弱又荏弱。
“....我发/情了。”
听清楚他说的话后罗浮的脸色大变,然后立刻关掉了通讯,与此同时戒备的停在不远处的黑色星舰也迅速的飞了过来,紧贴着江扉在的星舰进行了对接。
罗浮不顾两个虫族半信半疑的阻拦,就着急的冲进了江扉的星舰里,一进去就被浓郁的蔷薇花香彻底笼罩住了。
在椅子上闭眼喘息的江扉听到声响后,眼睫挣扎着颤抖了好几下才睁开,漆黑的眼眸里都是柔软潮湿的水雾,止不住发抖的身体想要蜷缩起来却又不得不顺从的打开着,等待着被谁狠狠采撷。
在罗浮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抱住他时,江扉的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角,然后低声说。
“离开这里。”
罗浮把湿软的他抱起来,脑子晕晕的听从着他的命令就往自己的星舰上冲,江扉蜷缩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又无力的闭上了眼。
虫族没有ABO的分化,所以也没有信息素,不会被影响,但罗浮会觉得江扉身上的味道很香,即便无法和alpha一样对他进行标记,也照样能利用虫族的手段让他得到满足。
被间隔开来的操控室里的两个虫族向所有的虫族士兵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后,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激烈声响,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年轻些的人耸了耸肩说。
“看吧,我就知道这次绝对灭不了联邦,浪费了这次的势头真是可惜。”
对面年长的男人聚精会神的留意着星舰周围的情况,然后操纵着星舰向虫族的巢穴飞去,淡淡的说。
“这是虫王的命令,我们必须服从,并且.....”
他若有所思的朝身后瞥了一眼,意味深长的说。
“他带来的人或许会让虫族的繁衍进入新的阶段。”
年轻人诧异的瞪大了眼,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么,插着兜没再说话。
经历了热潮后的江扉昏睡了很久才醒过来,身下已经不是星舰里坚硬的床了,而是将他包裹起来的白色,像是柔软的水上织了一层雪白薄透的蚕丝,看起来不堪一击,但摸起来却很柔韧。
他身上没有穿衣服,不久前才被罗浮留下的痕迹还十分鲜艳,身体却没有多少疲软的感觉,反而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似的非常舒服。
在他犹豫的想要出去看看的时候,罗浮高兴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他拨开薄薄的白色,探出头望了进来,灿烂的笑着说。
“江扉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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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探头进来的罗浮只露出了肩膀,但能看出来身上并没有穿衣服, 在自己的家园已经彻底抛弃了人类的伪装, 遵循天性释放出了虫族的兽类天性。
他记得上次受伤出现时江扉对自己的虫族形态很不喜欢, 所以才克制着继续保持人类的姿态。
看到江扉怔忪的神情后罗浮觉得很可爱,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笑嘻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