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有多么愚蠢,竟如此轻易地踩入了对方为你设下的语言陷阱。
而当你落入对方圈套的那一刹那,你却依然洋洋自得地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掌控大局的猎人。
可笑,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
当你再次拥有意识时,你已回到了那个晦暗的屋子里。
你抬起头,果然发现洗头小哥正垂眸向你倾诉着他的“苦衷“。
“他让我不知不觉变成了表演型人格,无法分辨真实的自己。”
“我恨他,恨不得能够亲手杀了他。”
他说到这里,偏过头看你,目光中透着一股温和与释然。
“谢谢你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原来乖乖听从他指令的我实在是过于愚蠢。”
这时,你选择——
【A. 沉默不语】
【B. 问他为何不趁着机会杀了盛井】
【C. 告诉他这样想是不对的】
#温馨提示:生命-1,目前主角可死亡次数为1次
第六十章
你已选择【A. 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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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沉默不语,静静地与洗头小哥对视着。
当你摒弃一切情绪,用最为客观的角度审视着对方时,你便发现他双眸中的平静仅仅浮于表面。
在你识破他那层温和的假象后,你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眼中的戏谑之意是如此地显而易见。可荒谬的是,上一周目的你却宛若一个瞎子,连这点伪装都无法参透。
你恨透了对方将你玩弄于股掌的行径,可你更恨自己的无能与愚钝。
你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种死循环——一方面你明白自己应该主动做出些什么来打破如今的僵局,另一方面你又因屡次三番的莫名死亡而感到茫然失措,灰心丧气。
无论你选择走哪条路,最后的结果都无法如你所愿。
你就如同上帝的提线木偶,看似拥有自主权,实际上却被其牢牢控制。恍然之中,你仿佛听到了一串若有若无的轻笑——那是在嘲笑你的不自量力。
你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于是自暴自弃似的任由僵滞的气氛在你与洗头小哥两人之间蔓延。
与其如同一只陷入泥潭死命挣扎的蝼蚁,还不如放任放松心态,说不定柳暗花明,最终反而瞧见一丝生机。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难道我还没有经历过吗?
你不屑地想道,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对方。
沉默之中,你等待着洗头小哥如同上周目一样勾起唇角,对你大肆嘲讽。可半晌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双眸中暗藏着的兴奋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与烦闷。
他竟在疑惑你为何没有如他所料踩入他的语言陷阱。
你感到心寒的同时,又对他的狂妄自大感到恶心。可你知道自己并不能把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于是只能面无表情地观望着对方的神色。
洗头小哥打量了你好一阵,直到确认你的确不会产生任何反应后,失望地撇了撇嘴。
“真是无趣……”他轻声喃喃道,食指与拇指倏然揪住你脸上的肉,狠狠一掐。
脸上的刺痛虽然短促,可他的叹息让你莫名想起之前对方将你剥皮时的情景。在回想起那些片段的那一刹那,你整个人顿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望着你苍白的脸色及微微哆嗦的嘴唇,洗头小哥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次先放你一马。”他眉眼弯弯,神色轻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你一定是勾引了程谨……这点小把戏估计也只有他这种缺爱的傻子会上钩了。”
他撤开停留在你脸颊上的手,转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令你颇为熟稔的透明塑封。
“让我看看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吧……”他笑着按住了你不断挣扎着的身子,另一只手将针头狠狠扎入你的血管之中。
不一会儿,你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
当你再次拥有意识时,你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沾满了油彩的椅子上。
耳畔边是呼呼的风扇声和窗外的蝉鸣,此时正是炎夏。
你对这种突然的环境转变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并不惊慌失措,安静地等待事态继续发展。
不到片刻,美术室的大门倏然间被打开,你也随之抬头向门口的不速之客望去。
来人气息不稳,像是一路奔过来似的。他扶着膝盖,好一会儿才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你也没有发话,沉默不语地望着对方,似乎是在等他先开口。
“学长……我听说你要去c大……这不是真的,对吗?”
你并不能够看清来人的五官,可你却能够清晰地意识到有一束胶着的视线正凝在你的脸上。你暗自想象着这张被模糊了的脸,心想对方此时一定脸色煞白,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恐不安与不敢置信。
望着对方疑似焦虑的神色,你不免感到有些荒谬,因为你知道此时的自己面部表情极其放松——你的脸上一定布满了冷漠。
“###,我们到此为止了。”你答非所问道。
对方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起拳来,咬紧的牙关呲呲作响。你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你走来,最后弯下腰将你整个人都拥在怀里。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在你耳边低语道,柔软的声线中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受伤——他在向你示弱。
你感到自己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即伸出两指抵住他在你耳垂边不住亲吻的嘴唇。
“你没做错,”你有些烦躁地喃喃,“我只是单纯想去c大而已,你也知道c大的表演系很不错。”
他微微一顿,旋即在你皱起的眉间印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那我们可以保持远距离,我保证一定不会沾花惹草……”
你不动声色地笑了,欲要挣开对方的怀抱,却发现他环住你肩膀的手臂越收越紧,像是要把你活生生嵌入自己体内似的。
“###!”你尖声惊叫,这才将他从方才的魔怔中拯救了出来。
你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复杂,厌烦中夹杂着些许困惑。于是你偏过头,视线对上了他那张近在咫尺的面颊。
“你似乎是对于我们的关系有些误解?”你的声音低沉而暧昧,说出的话却尖锐得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你以为我们在交往?”
“我们甚至都不算是炮友——别忘了,最开始可是你先威胁我的。”
他圈住你肩膀的手微微一松,一时间空气陷入了僵滞之中。可你却知道自己心里一丝慌乱也无……你甚至享受着这种死寂。
你为他的惊愕与难受感到愉悦。
可他的沉默不语只持续了不到几秒,很快他便缓过神来。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早就板上钉钉了,毕竟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的事?”
你听到这里,眉头一挑,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是啊,都拜你和程谨所赐,我那本来就好不到哪儿去的名声都被你们搞臭了。”你说着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感慨,“这个学校还有谁不知道我是个品德败坏,爱勾引男人的同性恋?”
你能感受到自己指腹下的皮肤一僵,可没过多久,对方又开口了。
“你是在怪我?难道不是因为程谨恼羞成怒暴露了你和你继父的事情,我为了澄清你的名誉才想出的下下策吗?况且,当时你并没有反对我的主意。”
他说到这里,突然拥有了底气似的,铮铮有词道,“你应该感激我的,学长。”
你笑着摇了摇头,半晌也没发出一个音节,直到对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你才终于施舍似的开了口。
“有的时候,我真想扒开你们的皮看看里头究竟有没有心。”
你说到这里掀起眼帘,面上的微笑转瞬即逝。
“……算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没什么兴趣。”
*
当你再次清醒时,你意识到自己的嘴唇正被什么东西轻轻按压着,那东西湿润又冰凉,让你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那是一根沾着水的手指。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果然看见面具男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正轻柔地将水涂抹在你的唇瓣之上。当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迅速将手指撤了开来,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可你却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无论是你干燥的唇舌还是那火辣辣的喉腔都明确地指向一件事情。
这次的你比往常睡得都要久,洗头小哥似乎给你注射了双倍剂量的安眠药。
而你的猜想也很快就被面具男证实了。
「你连续昏睡了两天,我很担心。」
担心?
你怔住了,抬起头直愣愣地向对方面具后的双眸望去,只见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布满了焦虑与欣喜,像是藏着一汪秋水,让你不由产生一种对方正含情脉脉的错觉。
你觉得这个想法荒唐极了,可又不免联想起洗头小哥说程谨对你暗生情愫的事情。
面具男看你沉默了半晌都未出声,以为你有什么话想说,于是将便条贴与纸一并递给了你。
这时,你选择——
【A. 挥开他的手,把便条贴和纸打落在地上】
【B. 接过纸笔,告诉对方你在盛典那里受到了惊吓】
【C. 接过纸笔,询问对方对你的感情】
【D. 什么都不做,默默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你已选择【A. 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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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沉默不语,静静地与洗头小哥对视着。
当你摒弃一切情绪,用最为客观的角度审视着对方时,你便发现他双眸中的平静仅仅浮于表面。
在你识破他那层温和的假象后,你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眼中的戏谑之意是如此地显而易见。可荒谬的是,上一周目的你却宛若一个瞎子,连这点伪装都无法参透。
你恨透了对方将你玩弄于股掌的行径,可你更恨自己的无能与愚钝。
你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种死循环——一方面你明白自己应该主动做出些什么来打破如今的僵局,另一方面你又因屡次三番的莫名死亡而感到茫然失措,灰心丧气。
无论你选择走哪条路,最后的结果都无法如你所愿。
你就如同上帝的提线木偶,看似拥有自主权,实际上却被其牢牢控制。恍然之中,你仿佛听到了一串若有若无的轻笑——那是在嘲笑你的不自量力。
你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于是自暴自弃似的任由僵滞的气氛在你与洗头小哥两人之间蔓延。
与其如同一只陷入泥潭死命挣扎的蝼蚁,还不如放任放松心态,说不定柳暗花明,最终反而瞧见一丝生机。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难道我还没有经历过吗?
你不屑地想道,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对方。
沉默之中,你等待着洗头小哥如同上周目一样勾起唇角,对你大肆嘲讽。可半晌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双眸中暗藏着的兴奋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与烦闷。
他竟在疑惑你为何没有如他所料踩入他的语言陷阱。
你感到心寒的同时,又对他的狂妄自大感到恶心。可你知道自己并不能把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于是只能面无表情地观望着对方的神色。
洗头小哥打量了你好一阵,直到确认你的确不会产生任何反应后,失望地撇了撇嘴。
“真是无趣……”他轻声喃喃道,食指与拇指倏然揪住你脸上的肉,狠狠一掐。
脸上的刺痛虽然短促,可他的叹息让你莫名想起之前对方将你剥皮时的情景。在回想起那些片段的那一刹那,你整个人顿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望着你苍白的脸色及微微哆嗦的嘴唇,洗头小哥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次先放你一马。”他眉眼弯弯,神色轻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你一定是勾引了程谨……这点小把戏估计也只有他这种缺爱的傻子会上钩了。”
他撤开停留在你脸颊上的手,转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令你颇为熟稔的透明塑封。
“让我看看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吧……”他笑着按住了你不断挣扎着的身子,另一只手将针头狠狠扎入你的血管之中。
不一会儿,你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
当你再次拥有意识时,你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沾满了油彩的椅子上。
耳畔边是呼呼的风扇声和窗外的蝉鸣,此时正是炎夏。
你对这种突然的环境转变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并不惊慌失措,安静地等待事态继续发展。
不到片刻,美术室的大门倏然间被打开,你也随之抬头向门口的不速之客望去。
来人气息不稳,像是一路奔过来似的。他扶着膝盖,好一会儿才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你也没有发话,沉默不语地望着对方,似乎是在等他先开口。
“学长……我听说你要去c大……这不是真的,对吗?”
你并不能够看清来人的五官,可你却能够清晰地意识到有一束胶着的视线正凝在你的脸上。你暗自想象着这张被模糊了的脸,心想对方此时一定脸色煞白,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恐不安与不敢置信。
望着对方疑似焦虑的神色,你不免感到有些荒谬,因为你知道此时的自己面部表情极其放松——你的脸上一定布满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