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不成?隔着裤子就要乱来!”苏文宣气得甩他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看看你,把我挤到床底下去了!”
霍祈东仔细一看,果然,他把苏文宣一个劲地往外挤,再大的床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他再感觉一下自己的身体,真的,反应有点大,索性把苏文宣整个儿拖回创中央,就低头开始扒他的衣服,一边吻他一边含混道,“苏文宣,你再叫一声。”
苏文宣一边抵挡他这疯样,一边疑惑地问:“叫什么?你是做了什么销魂的chun梦?到我身上来撒野?”
“不是。”霍祈东双手撑在他身侧,仰起头,认真道,“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猫。特别白。”
掌心抚过苏文宣的肌肤,似乎还能找到梦中那种丝滑细腻的触感。
“然后呢?你对着一只猫?”苏文宣抬起膝盖,顶了顶他,“你……这梦,发得有点严重啊。”
“不是!你后来从猫变回去了!哎,说不清!”霍祈东决定放弃,先一逞欢愉再说。
苏文宣是睡得迷糊,刚被弄醒,没力气反抗他,只等他得逞后,还听他碎碎念:“你就是变成了一只猫,还跟我撒娇,要我亲你。”
“不可能,我要是变成猫,我第一件事先把你脸给划了!反正……”苏文宣喘口气,“反正你也不要脸!”
霍祈东不依不饶地道:“真的,我叫你的名字,你就会朝我猫叫一声。你喊一声听听,我分辨一下!”
“去你的!”苏文宣心道我还陪你玩这把戏呢!
霍祈东就是想不明白,变成猫儿的苏文宣那么温顺,一步都离不得自己,怎么变回大活人,就开始凶起来。
他蹭着他的脖颈,哄他:“苏文宣叫一声,我听听,就一声,真的就一声。”他扶着他的腿,揉得他成了一滩水。
苏文宣又困又累,知道自己熬不过他,只得泛着红痕、有气无力地闷声“喵”了一下。
“就是这个声音!”霍祈东疯了似的在他身上驰骋,“苏文宣,你就是变成了猫我也认识的!你休想跑!”
苏文宣一看这小老虎发作起来,又凶又可爱的,便躺在床上,指尖揉着他柔软的薄唇,慢慢叫他含住,眼带春波,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再度启唇轻轻地“喵”了一声。
这一声,惹得霍祈东红了眼,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第119章
苏圆圆的独立,可见于她和苏文宣的亲昵程度。
以前是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要跑到苏文宣面前说叨一番,品头论足也好、发表自己不成熟的意见也罢,又或者只是单纯需要一个倾听者。
苏文宣也多半是倾听,偶尔引导她开阔思路,提出一些想法和她沟通。
有一阵子,苏文宣对霍祈东炫耀的主要层面就在于——你知道女儿这事儿吗?你不知道吧,她不爱跟你说。
气得霍祈东牙痒痒。
后来等苏圆圆肉眼可见的拔高,人格就越来越独立,也在大人有意的引导下,知道了爸爸和自己是不一样的,是男孩子,于是粘人程度也跟着直线下降。
经过苏文宣的观察,这孩子似乎也开始有种认知疑惑,分辨不清楚到底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有时候在自己身旁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又恼火起来,总以一句——不能跟爸爸说这个结尾,匆匆跑开。
好在家里总有个陈茵茵伯母可以帮忙教育,总不至于叫这女孩子日渐疏远了爸爸。
又有一阵子,苏圆圆的独占欲爆发,非要同苏文宣睡在一个房间,让霍祈东去自己的小卧室睡觉,弄得两个大人哭笑不得。
一到晚上睡觉的点,就自己钻进两人的大被子,抱得紧紧的死活要跟爸爸睡。
口中总要喃喃自语地道:“爸爸房间的被子香香的。”
又趴在苏文宣背上,两根细细的胳膊吊着他的脖子,“爸爸也香香的。”
其实苏文宣既不用香水,唯一带点味道的也就是洗发液和须后水之类的,哪里香了?
苏文宣也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是不是都这样,于是,在苏圆圆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去了几趟心理医生那边请教。
心理医生请他宽心,小孩子长到一定年纪,加上苏圆圆的情况,总是会有一些想跟大人保持稳定关系的状态。
可是霍祈东不太乐意,因为苏圆圆一连在卧室睡了一周还不走。
霍祈东被赶到隔壁客房,每天晚上抓心挠肺地想把苏文宣抱过去。
一晚,深更半夜,霍祈东摸进卧房,做贼似的,把苏文宣弄醒。
苏文宣闷声道:“你干嘛?”
又怕动作太大,吵醒苏圆圆,他朝霍祈东瞪瞪眼。
霍祈东站在床边,弯腰胡乱亲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想要。”
“嘘!”苏文宣抬手就拍他一下,“回去!明天再说。”
正说着话,苏圆圆一只脚踹过来,直接踢在霍祈东的脸上。
霍祈东灰溜溜地走了,把苏文宣逗笑。
这已经很多次了,他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苏圆圆的缘故,还是苏文宣借着苏圆圆的幌子,不乐意碰自己了。
这个念头很不妙。
苏文宣的确时常表现出一种不太热衷的情绪,甚至都懒得动一动。
这可不行!
霍祈东躺在客卧的床上,辗转反侧——
最终,他决定,明天不去上班,先把苏文宣搞定再说。
苏文宣送苏圆圆去幼儿园后,又跟老师单独聊了几句,回到家里时,看到车库霍祈东的车还在,他就觉得奇怪。
进屋子后,他问了阿姨才得知,霍祈东今早就没起来。
“先生是不是病了啊?”阿姨问道。
这个问题,苏文宣也不知道……他心道,不会真的是生病了?
霍祈东这种工作狂,台风天都要赶往公司,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没起来?
苏文宣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敲门也没听到霍祈东的声音,他忙拧开门进去:“小霍?”
房间里暗得很,窗帘严丝合缝。
这间卧室,苏文宣原先打算要是同霍祈东闹脾气事,他就进来静一静,后来一直没成功过。
因为真到了闹脾气的时刻,霍祈东根本不肯放他走开一步。
苏文宣忙走上前,抬手按着他的额头:“小霍?怎么?不舒服了?”
额头稍微有点热,但也不没有发烧。
苏文宣正低眸,想叫醒他,谁料被他猛的抱上床。
他受到惊吓,不解地皱着眉头,问道:“干嘛呢你?”
“苏文宣,你是不是借着你女儿,避开我?”霍祈东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你这种就是婚内冷暴力。”
“……”苏文宣推不开他,只道,“是你一天到晚对我热暴力!我还没指责你,你反倒恶人先告状?霍祈东,你今天上班迟到了你知道吗?”
“我不去了。”霍祈东一边脱他衣服,一边胡乱道,“我上什么班?赚了钱,你养女儿,也不管我。”
苏文宣听他这越说越委屈,手按住他的手腕,狐疑地反问:“那你大白天的干什么?”
两人,一个只管脱,一个只管穿。
闷声不响地在床上较劲。
“我干什么?我要干你!现在立刻马上!”霍祈东恶狠狠地磨牙,“以后我们必须要有夫妻责任!每天一次,这是基础!”
“什么基础!”苏文宣觉得他胡搅蛮缠,拽着自己的衣领跟他理论,“你能一天一次吗?啊?!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霍祈东理直气壮:“我怎么不能了!”
“你不是一天一次,你是要么不来,要么就两次!”苏文宣气得要打人,又同他试图商量商量,“你稍微克制下?”
“我才三十岁!你让我克制?我克哪门子制?”霍祈东真的被他逼疯,不管不顾地将衣服给他扒光,按着人就吻他这啰嗦的唇,“再说,如果你每天都给我,我能一次办两回?是你的问题,苏文宣,你这是在推卸责任。”
“我……”苏文宣说不过他,气得倒在床上,扭身将枕头砸在他脑门上,“那你现在干嘛?!就算一天一次变成硬性规定,那你现在呢?”
“我先把今天的办了!”霍祈东一甩手,枕头飞出去。
“你不去上班,就为了这件事?”苏文宣又给他闷了个枕头。
霍祈东继续拽过去,丢下床:“这事儿比上班重要一万倍。”
“去你的!”苏文宣抬脚踹他。
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热得苏文宣气喘吁吁,嘴里不饶他:“我看你还能逞能几年,等你……额……”
他的话戛然而止。
霍祈东按着他肩膀,吻去他唇角泄出来的shen吟。
一边动作,一边皱眉道:“你也没有性冷淡啊,我一碰你,你就湿成这样,软得跟没骨头似的,那你怎么总避开我?”
苏文宣不爱听这话,只拧着眉头道:“我没有避开你!我就是腰酸……啊……”他顿了顿,猛抽一口气,才道,“你非要每次都折我的腰,我能吃得消?”
霍祈东不解道:“那我每次结束要给你按给你揉你又不要?”
苏文宣骂道:“结束都几点了?!第二天要早起,当然先睡觉要紧。”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都早点?”霍祈东架着他的腿,“成,以后晚上八点开始。”
“神经病!八点我饭还没消化!”苏文宣越发跟他掰扯不清楚,被他一顶撞,也没力气同他计较。
等一场结束,苏文宣以为他终于要去上班了,但不见人走,还挤在自己身体里,从后头紧紧圈住自己的腰肢。
“你不出去啊?”苏文宣动了动,又被他抱紧。
“不出去。我想念在里面的感觉,我都好几天没碰你了。”霍祈东闭着眼睛养精蓄锐,顺便wen着苏文宣的后颈。
苏文宣昏昏沉沉,望一眼窗帘,末了道:“不害臊。”
霍祈东就没搞明白,两个人裸诚相见地倒在床上,还要害臊干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霍祈东rou着他腰侧的软肉,在他耳边轻声问:“要么以后我专门从后面来?这样你是不是腰好受点?”
有时候的确情不自禁不受控,就想狠命挤进最深处。
苏文宣不喜欢这个姿势,闭着眼嘀咕:“看不到人。”
“我看得到你不就成了?”霍祈东推他抱他起来。
苏文宣感觉到身体里的变化,受了惊吓似的问:“又来?今天不是说好一次?这不是刚出炉的新规定?你不能不遵守吧!”
“昨天,前天、大前天……”
霍祈东跟他好好掰扯,特别讲道理,一边慢条斯理地动起来,一边给他按摩腰,“这样舒服点?”
苏文宣气得毫无还击之力,索性一语不发,随便他去。
两人做完就歇着,一个上午两回,苏文宣跟尸体似的躺着。
霍祈东简单冲个澡,把苏文宣搁在浴缸里泡着。
苏文宣眼皮子都睁不开,嘴里骂他禽兽。
等到中午,他以为可以解脱了,结果霍祈东一通电话叫阿姨把午餐送上来,还送了一瓶酒。
霍祈东施施然地把软成一团苏文宣从床上捞起来,坐在沙发上吃饭。
苏文宣又见识了什么叫禽兽中的人渣。
霍祈东将他抱在腿上,扯开两人的睡袍,又狠狠挤进去。
“里面好软,好像被彻底开发了。”霍祈东感觉一下,点评道,“以后是不是会更舒服?”
苏文宣看着面前的一盅汤,问道:“你让不让我吃东西?”
霍祈东将碗拿起来,舀起一勺汤,哄着道:“我喂你。”
苏文宣真的是软成一滩泥,张张嘴,将鸡汤喝进去,有些受不了地扭了下腰,结果两人一起闷哼出声。
“别动。先让我把你上面这张嘴喂饱。”
“霍祈东!”苏文宣怒的喊他的名字,“别以为我不会生气!”
“我知道你会生气,先把汤喝了,乖。”霍祈东又给他喂了几口。
这菌菇鸡汤都是挑了最适合煲汤的食材,连带着鸡肉都去了骨,炖得酥烂,味道是极好的。
苏文宣的确忍不住这诱惑,便一小口一小口地在喝了汤,吃了些鸡肉。
霍祈东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轻声问:“鸡汤好喝,还是我给你的好喝?”
说着他动了动腰。
苏文宣两腿无力地垂着,这会儿,奋力往上准备跑,又被他抱紧了,按着腰往下坐……
他想,这一会儿得好了吧?大不了一会儿睡一下午,养养神。
可是霍祈东没放过他,熬到傍晚两人还在床上。
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个,是苏圆圆回家了。
苏文宣都能听到苏圆圆在喊爸爸。
他着急地要踢开霍祈东:“圆圆回家找我了!”
“不急,她找不到你,就自己去玩了。”霍祈东理直气壮道,“你专心点!”
苏文宣第一万次想把这人踹出房门。
“爸爸——”
这会儿,苏圆圆的声音嘹亮地传来,苏文宣猛的一顿,肌肤绷紧,肩膀一瑟缩。
一开口急得嗓音都变得格外沙哑:“真的!一会儿她一间房一间房的找就麻烦了!”
霍祈东听着也有道理,于是抽身下床,大步走到门边,将门落了锁。
“你疯了?!”苏文宣见他回身继续过来。
霍祈东按住他的肩膀:“嘘……别出声,她就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苏文宣认命了,瘫在床上,狠狠道:“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