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谁,谁都合适。”
陆洲走到翁老身边,小声问:“他们怎么吵起来了?”
正在看他们吵架的翁老疼头道:“自从兔儿神昨天来到阳门院后,就说我们孤单太长时间了,要给我们牵线。”
陆洲噗笑:“他要给你牵给谁?”
翁老扶额,没那个老脸说出来。
旁边的万老很淡定说:“他要帮我和翁老牵红线。”
陆洲一愣,哈哈一笑。
翁老无语道:“我们昨晚上就坐在这里下棋,兔儿神就觉得我们很相配,非要撮合我们,他也不想想,我们要是能成,早在万年前就成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老白嗤道:“你们算好了,我跟年兽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他竟然想我跟年兽凑成对,我算是脾气好,没跟他计较,但年兽差点就把他撕了,当时他是怕个半死,可是隔不了半个小时,又死灰复燃地四处给别人牵线。”
“你们有我惨吗?”穷神把两只手放在桌上,十根手指全绑着红线:“我都不知道我红线的另一头是谁,也不知道跟我配对的有几个人。”
红娘和兔儿神为了给他牵线,绑了一对红绳。
众人:“……”
陆洲问:“那红娘和兔儿神是怎么吵起来的?”
万老说:“红娘觉得自己不能输给这个后辈,也开始给人四处牵红线,后来牵着牵着,两人就为牵同一个人红线的事闹起来。”
陆洲听到兔儿神和红娘吵架,感到头都疼,吃过午饭,立刻回房给厉南玄发送自己回到厉家的消息。
很快,厉南玄给陆洲来电话说:“小洲,是刚到家吗??”
“不是,我是吃了午饭才给你消息,对了,你不是要值夜,白天需要休息吗?你怎么还有空给我打电话?”
“收到你消息时,我刚好起来吃午饭,对了,这两天厉家和宫家闹得有些凶,你出门时也注意些。”
陆洲问:“怎么两家人闹起来了?”
“南阁和南浩不是被停职了吗?爷爷他们肯定不会坐势不管,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当然也要反击,也让宫家的几个小辈停职在家,宫常委也是一个不甘示弱的人,所以两家人越斗越凶猛,总统也想趁机削弱宫家的势力,提拔新人才为他所用。”
陆洲笑道:“两家人都闹得这么厉害,你还撮合小姑跟宫子蔺,也不怕小姑被宫家人生吞活剥了。”
厉南玄低声道:“我想之所以撮合她和宫子蔺,是因为我觉得宫子蔺很有可能是守乾门的人。”
陆洲惊讶道:“守乾门的人?那宫家人都是守乾门的家族了?”
“不,守乾门的人姓景,宫家的人绝对不是守乾门的家族。”
“那你怎么会认为宫子蔺是守乾门的人?”
“因为小姑是守坤门的人,自古以来,乾坤两族的守门人都会互相被彼此吸引,当我去南湘族把小姑带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们两人是乎对彼此都有了好感,所以猜测宫子蔺应该就是乾门的人,至于为什么会姓宫就不得而知,有可能是景家和守坤门的束家一样,不小心让血脉流传在外,也有可能是宫家的人偷来的血脉或是骗取来的血脉。还有我猜测宫家的人在很久以前不姓宫,说起这一件事情,我应该要感谢你……”厉南玄低笑一声:“感谢你的资料。”
陆洲一头雾汗:“我给你什么资料?”
“清明节的时候,我收到一份关于冷焰的资料,你敢说不是发到部队的?”
陆洲笑道:“确实不是我发的,是盘末他们的发的,不过你怎么猜到是我们发给你们的?”
“除了你们,还有谁对他的所做事情了如指掌?不过你是怎么查到他老家的地址的?平常人应该查不到他的事情才对。”
陆洲嗤道:“尽管他做事再怎么滴水漏,尽管他有法术傍身,但还是会有露马脚的地方,就好比他说话的口音,他说他是贵山省的人,可是说的却是东九省的口音,我在高中时候,曾经有一个东西就是东九省的人,虽然说话口音不是一模一样,可是有些地方语言出卖他,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没有想到我们在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当时也没有多想,以为他家从东九省搬到了贵山省,当时我们也年轻,觉得不就是一个老家而已,没必要说谎骗人,也就没有意了。后来发现私底下做的事情后,开始留意他,发现他有一个习惯,每年清明他都要离开一段时间,虽然当时以出差为理由离开的,可还是被我们查到他回老家上坟去了,对了,我你刚才为什么要谢谢我,我给你的资料中,你查到了什么?”
厉南玄勾了勾:“我去到他们老家,看到了他们祖坟,他们家祖先不止姓冷,还有姓宫、姓蒋,姓戚、姓江,姓贺,姓单于等等,他们每一代的姓氏都不一样。”
陆洲无语:“那他们到底姓什么?”
“姓印。”
“那跟宫家有什么关……”陆洲想起厉南玄刚才说冷家的祖先有姓宫的,吃惊道:“难道宫家的人以前姓印?”
“对。”
“那宫家的人跟冷焰岂不是同一个家族的人?”
“是的,真没有想到当年守阴门一族消失后,在私底下做了这么多的事,竟然打起乾坤两门的主意,想把其他两门的能力都融入到同一个家族里,野心真大,还好坤门的血脉没有落到宫家,不然他们更嚣张。”
“那你还让小姑接近宫家的人?不怕他们杀掉小姑,让小姑的能力转移到其他坤门人的身上吗?还是说你拉拢宫子蔺?再或者是让小姑怀上宫子蔺的血脉,再干掉宫子蔺,让他的能力转到他们的孩子身上?”
厉南玄哭笑不得:“你当我们厉家是杀人狂魔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缺得的事情来。”
“那你是什么打算呢?”
“乾坤两门的人自古会互相吸引,最后都会成为伴侣,所以不是我们单薄的力量能阻拦得了的,既然阻挡不了,就让它顺其发展,要是宫子蔺爱上小姑,那以后宫子蔺做事就会有所犹豫,他就不会全力的帮助宫家,虽说宫子蔺为人算不上正义善良,可人还是挺正直的,从不会借着庞大的背景欺压人,还经常愿意出手帮助人,以后说不定要借他能力的地方。自于小姑,宫家的人可能永远都想不到坤门的人就在他们眼前,不过这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对,就算知道也没有关系,到时小姑和宫子蔺已经非常相爱,要是宫家做出对小姑不利的事情,宫子蔺会默默的做出反抗,听起来,好像我在利用他们似的,其实也是出于无奈。”厉南玄一叹:“旧地府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先不说四门能不能再次联手,至少三门的人要团结和睦,需要我们的力量镇压下方,我们的力量各不相同,单人出手会比较弱,可要是一起联手,威力无穷。”
陆洲开玩笑:“要不要我向红娘他们要根红绳把小姑和宫子蔺他们绑在一起?”
“身为乾坤两门的人本身就有一条我们看不见的红线,所以不用我们过多插手,让他们自己去发展。”
“好,听你的。”陆洲边说边往卫生间走去,然后看到窗外有人被粘在窗子上,他定眼一看,再次看到前两次看到的那只血淋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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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打开的姿势不对
陆洲走到窗前说道:“这一次总算被我逮到你了吧。”
对方没有答理他的话,一边用尽全力想要挣开困住他的阵法,一边用恐怖的双眼瞪着陆洲,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厉南玄看不到手机另一头的情况,好奇问:“你逮住谁了?”
“就是我刚阳门院时偷看我洗澡的恶鬼,我想他有可能还会来第三次,就让翁老他们给了一个小型的阵法法器,然后藏在卫生间外面的屋檐的下面,只要有人靠近这里,阵法就会启动困住对方。”陆洲嗤道:“原本不指望真的能困住的人,可这个鬼竟又傻傻地跑来这里,就真有那么喜欢跑到卫生间偷看人吗?南玄,我先处理好他,等你有空再聊。”
“好。”
陆洲挂断电话,叫翁老他们把恶鬼压到大院中。
老白直接化身为白虎,一脚踩在恶鬼的身上:“说,是谁派你来的?”
恶鬼不出声。
“不说话是吧,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老白释放身上所有威压笼罩在恶鬼的身上,当下疼得对方在地上打滚惨叫。
翁老他们把能折磨恶鬼的符录,全往恶鬼身上扔去,还动用了法宝,一副“你不说就受死的”的表情。
恶鬼感觉自己的身体和魂魄被拧成球似的,让他生不如死,再也受不住的大叫道:“我、我说、我说……”
他的声音仿若好几千年不曾说过话似的十分的沙哑难听。
“是谁?”翁老他们在他没有说出是谁之前,都没有收回法器和符录的打算。
“是、是……”恶鬼忍着极大的痛苦叫道:“是混沌大人……”
翁老他们快速收回法器和符录,减轻恶鬼的痛苦,不过老白并没有收回威压,继续压着恶鬼跪在地上。
老白问道:“混沌派你来有什么目的?为何你要三番两次偷窥小洲?”
恶鬼待身上的疼痛减轻才开口说:“混沌大人听说有其他人住进了阳门院,而且还是守阳门的人的伴侣,就特地派我上来看看。”
老白踩着他:“只是看看这么简单吗?”
“他还要我打听对方的身份,让我有机会把他拖到旧地府。”恶鬼担心他们不相信他说的话,急忙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混沌大人真的只让我做这一些,何况我只是混沌手里的一个小鬼,混沌大人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告诉我。”
老白知道他说的事实,放下脚,减少一些威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盯着阳门院?”
“还有几个恶鬼和恶兽,能力都比我强,不过他们主要任务盯的是阴门、乾门和坤门,尤其是乾坤两门,他们盯得特别紧。”
“知道原因吗?”
“听说乾坤两门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守门的人,他们打算破开旧地府的结界后,就从乾坤两门冲出去。”
翁老和万老他们神色一怔:“乾坤两门没有守门人?怎么可能?我上次去看的时候,那里不是有人守着吗?”
清楚事情状况的陆洲沉默不言。
恶鬼说:“那我就不清楚了。”
陆洲岔开话题问题:“混沌是不是与饕餮齐名的上古凶兽之一。”
翁老欣慰道:“很好,我们给你的书没有白看。”
陆洲对恶鬼问道:“你是混沌的身边的恶鬼,那么你知不知道有人类被捉到旧地府的事情?”
“现在旧地府里确实有传有人类被捉到地府的事情,说是捉来的人类有可能会帮打开结界。”
陆洲立马站起身问道:“你有没有听说是谁捉的人类?”
“听说是九婴大人捉的,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万老拧了拧眉:“九婴大人,说不定还真的是他。”
陆洲问:“怎么说?”
“你不是说小末他们是被现代的妖界妖王所捉吗?”
“对。”
“那这个小妖王有很大的可能把人送到上代妖王手里,九婴大人就是上一代的妖王。”万老把恶鬼收到他的法器中:“要真是在九婴大人手里,那就很难救出来,应该说不管在哪位大人手里都难救出来。”
翁老拧眉:“其实我们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已经大概能猜到小末他们被捉到什么地方。”
骆老道:“要是小末他们关在某个地牢还好办,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能偷偷救出来,要是被关到九婴大人随手带的储物空间里就难了,除非杀了他,拿到储物空间。”
陆洲:“……”
老白冷哼:“怕他们干什么。”
盛老白他一眼:“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我们的实力不行,我们为了守住结界耗了不少灵力,能不能打得过九婴都是问题,要是我们都是强盛时期,不用说,直接就去救人。”
万老对陆洲道:“小洲,我们现在知道小末的在哪就好办多了,我们会随时盯住他的去向,等我们恢复灵力,立刻帮你把小末他们救出来。”
陆洲知道这一件事情不好办,不能太着急。
翁老拍拍陆洲的肩膀:“只要画出金符,我们恢复灵力的日子就不远了。”
说到金符,陆洲特别的头疼,他认为画不出金符的情况和画银符一样都是出在墨料上,只是不知道要用哪种颜料才能画金符,还有就是画银符时都要用上他的血才能画出来,那比银符还要高级的金符岂不是要用到比血还要高级的东西?那又是什么呢?
翁老推了推他:“小洲,小洲,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陆洲回过神看着他们,忽然想起包老师最后一节课说最顶级法术。
“想什么?是不是想出怎么画金符了?”
“狂风暴雨——”陆洲突然朝天大喊一声,当场吓了翁老他们一跳:“怎么了?怎么了?狂风暴雨怎么了?”
陆洲看天空没有反应,继续喊道:“烈火轰雷——天打雷劈——”
骆老着急道:“小洲是不是疯了?”
盛老说:“不会是想金符的事情想疯了吧?”
翁老急忙说:“诶,小洲,我们不逼你了,不逼你画金符了,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