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恋爱脑[现代耽美]——BY:安日天

作者:安日天  录入:10-24

  我的大脑短暂地被黄色废料占据,想到那有趣的场景,按捺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他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后退了一步,明亮的眼睛也迅速地滑过了一丝慌乱。
  我们站在楼梯的拐角平台处,我和张鹏下来的时候,已经算比较晚了,现在楼梯上下只有我们两个人。
  但这里也并不安全,或许下一秒,就会有人出现。
  我自诩是一个很有分寸的好学生,所以我向他提议:“去洗手间,怎么样。”
  临水一中的洗手间很干净,也有一个个能够反锁的单间,很适合交谈,也很适合干点别的。
  他是个聪明人,并不轻易上当,低垂下眼睑,同我说:“你开个价。”
  “什么?”我明知故问。
  “开个价,你把照片删了,手机还我,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宋东阳平静地说。
  “你能出多少钱?”我是真的挺好奇的。
  “你想要多少,我就能出多少。”宋东阳的语气变得更为诚恳,像是一点也不恼怒我对他做的一切。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我不要钱。”
  “那你想要什么?”他回问得太快,过早彰显了自身的急切。
  我抬起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他本能地闪躲,我却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昨天不是说了么,我想要随时随地都能**。”
  “迟睿,不要再同我置气。”
  “我跟你置什么气啊,”我略踮起脚跟,凑过去贴近他的脸颊,“你可是我的东阳哥啊。”
  他的眉眼都是细微的抗拒,他审视般地看着我,张开口,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我捏紧了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唇,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语。
  他竟然也不抗拒,甚至用舌头勾着我的,我在轻微的眩晕中获得了极大的快乐,我学习着他的技巧,又将这份技巧尽数用在他身上。
  我们亲密地亲吻了将近十分钟,直到大课间结束的钟声突然响起。
  我结束了这个吻,说:“中午放学过来找我。”
  他看了我三秒钟,笑了起来,说:“马菲菲说要杀了你。”
  “你想杀了我么?”我随口问他。
  “能下得去手早下了,”宋东阳话语说得诚恳,“也不至于让你握住了我的把柄。”
  “你要真这么兄弟情深,就不会把我的竞赛成绩,替换给马菲菲了。”
  再聊到这件事,我竟然也不怎么生气了,或许是因为我确信,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了。
  “原来你是知道了这件事,才会下得了狠手,”宋东阳微微挑眉,说出的话语却字字诛心,“马菲菲是没办法通过高考去个好学校的,但你不同,我想让你将机会让给她,你不肯,我也只能抢。”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了学生们爬楼梯的喧嚣。
  而他浅笑着看我,像是嘲讽。
  这种情形下,我是没办法亲他了。
  “咚——”
  我只能选择打他了。
  他应该是比我会打架的,但可能因为药效没有过,昨天又被我折腾了一夜,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反抗。
  我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和肩膀上,一开始下手很重,后来也没用什么力气了,有路过的同学过来拉架,我也没怎么挣扎,任由他把我拉开了。
  等我们中止打架,喘着气看着彼此的时候,我蓦然发觉,我其实也不怎么生气,只是觉得当时的场景,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揍他。
  他也不怎么生气,甚至有心情笑了笑,又扭过头对周围围观的同学说:“我俩闹着玩呢,别跟老师告状啊。”
  我默认了他的说法,甚至顺势给了个台阶:“你的身手比以前可差远了。”
  “没办法,做完开了通晓的夜车,精神头实在不成了。”他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又说,“中午我去你们班级接你,不见不散啊。”
  不见不散。
  这话在我的心中徘徊,我却没有说出口。
  刚刚的宋东阳让我有了一瞬间的错觉。
  我以为,过往的正常的、理智的、会照顾我的宋东阳,又回来了。
  我将这荒谬的想法驱逐出大脑,和同学们一起回了教室,继续上我的课。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放学的时候,我果然在班级门口看到了宋东阳,伴随着他来的,还有走廊里同学们状似无意实则八卦的眼神。


第21章
  他们的眼神可以简单归为这几类——宋东阳今天怎么没和马菲菲腻在一起?宋东阳来找迟睿做什么?有没有什么八卦可以看的?
  我大大方方地回看了过去,他们冲我笑了笑,男生们大多三两结伴走了,倒是有女同学向我眨了眨眼,一副我就看看不说话的模样。
  我伸手揽住了宋东阳的肩膀,说:“走吧,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吃饭。”
  宋东阳也没推拒,沉默地任由我带他向外走。
  等离开了同学们的视线,我几乎是立刻就放下了手,倒不是嫌弃宋东阳,只是觉得这样的行径太亲密了,而我现在和他的关系,显然不怎么好。
  宋东阳在此刻开了口,他问我:“中午去哪儿吃去?”
  我刚想说学校门口的麻辣烫店,看了看他略显苍白的脸,回了句:“你说去哪儿?”
  “跟我走吧。”他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腕,这回换他在前面,领着我走。
  我挣了挣,但他握得紧,我没挣脱。说来也奇怪,刚刚打架的时候,他怎么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拽着我的手,出了校门绕着小路走,我们很快就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门前。
  宋东阳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的新手机是纯黑色的,很漂亮。
  他挂断了电话,没过几秒钟,门就从内里打开,等我们进了门,走过一段狭长的小路,又进了一道门,这才看出内里的名堂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临市有这样的地方,满目金碧辉煌、古色古香,有极美的女孩子亲昵地为我们引路。
  我有点踌躇不前,但宋东阳握着我的手,继续向前走,我刚流露出想停顿的意思,他就转过头,看向我,说:“现在回去也没有午饭吃了。”
  这句话成功说服了我,我们进了包厢,包厢内的餐桌边只有两张相贴的座椅,我怎么看都觉得很别扭。
  “是情侣包厢。”宋东阳淡淡地说,“我定惯了这里,这个包厢就一直预留了下来。”
  “你和马菲菲吃饭的地方,带我来做什么?”我感觉莫名其妙,正常人应该干不出宋东阳这样的事来。
  “这家的饭菜很好吃。”他给了我一个有理有据且不便于拒绝的理由。
  “那我们就坐下来点菜吧。”我只能这么说。
  “我已经点好了。”
  他什么时候点好的?
  我疑惑地盯着他看,却发现他心情很好的模样,甚至在笑,但等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又不笑了。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我的胃比我的表还精准,发出了轻微的饥饿抗议,我也不耐烦问他,就寻了个位置坐下了,宋东阳也跟我一起坐下了,依旧握着我的手。
  “松手吧。”我不得不提醒他。
  “不松。”他笑着拒绝。
  “一会儿就该吃饭了。”我好脾气地解释。
  “那等饭菜上来再说。”
  我不耐烦跟他像小孩子一样吵架,也不争了。
  过了一会儿,有服务员过来上菜,宋东阳果然松开了我的手,午餐是四菜一汤,还有满满一盆的米饭。
  我伸手盛了一碗饭,端在了自己的面前,正想吃,却发现宋东阳没有动作,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咬了一大口米饭,问他:“你怎么不吃?”
  他静默了几秒钟,说:“我以为你会给我盛饭。”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给你盛什么饭,”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要么你喊服务员帮忙,要么自己盛一碗,不会累死的。”
  他就是很有骨气的,也不喊服务员,也不自己盛,用筷子夹着菜,干吃蔬菜。
  我吃完了大半碗米,转眼就看见他的碗里还是没有米饭的踪迹,嗤笑出声:“你跟我置什么气。”
  “我没有跟你置气。”
  我恍然想到,这正好是把上午我们的对话掉转了对象说了一遍。
  我心思微动,放下了自己的碗,给他盛了碗饭,又放在了他的面前,直白地说:“你和马菲菲分手吧。”
  “你就给我盛了一碗饭。”他话语委屈,嘴角含笑。
  “分不分?”我就想要个答案。
  “分,现在就分。”他当着我的面拨通了马菲菲的电话,等待接通后,迅速地说了一句,“马菲菲,我们分手了。”
  接下来挂断电话、关机、扣掉电池一气呵成,他把手机的残骸随手扔在了桌子上,伸手舀了一勺汤,浇在了我给他盛的那碗白米饭上。
  他说:“我分了,你安心吃饭吧。”
  我几乎是笃定了刚刚心头划过的想法,不由脱口而出:“你不喜欢马菲菲。”
  他舀了一勺汤,很自然地倒进了我的碗里,他说:“爱过吧。”
  他又说:“现在不爱了。”
  “你的爱变化得也太快了。”我吐槽了他一句,用勺子舀了汤,喝了起来。
  “说不定是她给我下了情蛊,现在情蛊失效,我清醒了呢?”
  他给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我没工夫听他胡扯,在喝汤的间歇问了他一句:“你能把我的物理竞赛成绩还给我么?”
  “不能,”他答得果决,“我说过的,我拒绝不了马菲菲。”
  “上次有人说,马菲菲和那位烈士家属起争执,你拒绝忙她的忙。”我刚好同他确认下谣言的真实性。
  “是有这么回事,”宋东阳点了点头,“但严格意义上说,不是我拒绝了马菲菲,而是规则拒绝了她。”
  “规则?”我听不懂宋东阳的话了。
  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吃完了饭碗里的最后一勺米,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说:“我们该回去了。”
  “你在转移话题。”我说的是肯定句。
  “你不必太害怕马菲菲,她杀不了你,应该也没什么能力雇凶杀人了。”
  “我并不害怕她。”
  “也对,你连我都不怕。”
  阳光自窗扉**,他的睫毛格外长,仿佛镀上了一层金,浅粉的唇微微上翘,勾勒出薄情的模样。
  “你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欺骗我的同情心,敢趁着我中药上了我,你不怕我的报复么?”
  “怕啊,”我一点也不觉得坦白是一个缺点,“但我再怕下去,我会被你们这对狗男女毁了一辈子,想想那样糟糕的后果,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们分手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依然无法拒绝她。”我也重复了一遍。
  他沉默着不说话,像是有难言之隐。
  如果我再去思考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未免太过劳心费神,所以我别过头,按下了呼叫的按铃,我对宋东阳说:“你该结账了。”
  宋东阳回了我一句:“你倒是不客气。”
  “你先结账,回头我把一半的钱给你。”我自认为各自付各自的是最公平的方式。
  “我从来没让马菲菲付过另一半的钱。”他突兀地回了这么一句。
  我更莫名其妙了:“你让不让她付钱,和我想不想付钱,这二者有什么逻辑关系么?”
  “再说了,她是你前女朋友,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上过床的关系。”他冷不防地开口。
  “准确来说,是我迷奸过你的关系,”我用手捂住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这刚一天,你就斯德哥尔摩了么?”


第22章
  我说了这一句斯德哥尔摩,宋东阳竟然没有反驳,我后背的汗毛都有点竖起来了,因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们吃过了饭,离开了这个院子,宋东阳依旧很自然地握着我的手,我提醒了他一句:“松开。”
  但他就是不松。
  冬天是很冷的,他的手却很热,我们绕了几个巷子,听到了卖糖葫芦和炒货的门店亲切的喇叭声。
  他就攥了攥我的手,问我:“吃糖葫芦还是吃糖炒栗子?”
  “都不用。”
  他自顾自地说:“那就都来点。”
  等走近了,我才发现卖货的是位爷爷,喇叭里的声音却很年轻,可能是他的儿子,也可能是其他人帮忙录制的。
  到嘴边的第二次拒绝也说不出口了,我指了指几个装炒货的口袋,那位爷爷就很利落地用塑料袋装了一小把,说:“够了么?”
  “多装一点,混着装就行,”宋东阳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说的话特别妥帖,“您再给我拿两串草莓冰糖葫芦,再来半斤糖炒栗子。”
  “成,小伙子慢点吃,一天都吃完了容易上火哎。”
  爷爷把每一样都称好了又包装好了,又拿了个大袋子装了起来,宋东阳迅速地递了钱,又把找回的零钱塞到了我外套的口袋里,熟稔地拎起了那个大袋子,对我说:“走吧。”
  我跟着他一起走,一路也没说什么话,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恍然大悟,说:“我没给马菲菲买过炒货,她也没要过这个。”
  我想开口说我根本不在意这个,但又觉得这么开口,反倒是像承认了似的。
  我低下头,说了句:“谢谢,回头我把钱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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