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恋爱脑[现代耽美]——BY:安日天

作者:安日天  录入:10-24

  佣人沉默不语,但我快出发前,我的父亲还是隐晦地提醒我,不要冲动,宋东阳手下有不少忠心的下属,即使我杀了他,他的下属依旧会秉承他的遗志,继续他未尽的事业,而迟家则会成为被疯狂打击报复的对象。
  我对宋东阳的势力评估实在有限,就问我的父亲:“他现在这么强了么?”
  我的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他同我说:“宋东阳是个踏实的性子,并不会从第九区直接侵入第三区。”
  我瞬间明白了他话语隐藏的意思,从第九区到第三区,宋东阳对每个区都有了一定的掌控力,才会向第三区吹响号角。
  他的确是个天生的政治家。
  我在列车上睡了两天三夜,第二天的清晨,列车驶入了站台,我不经意间向外看,发现宋东阳竟然在站台上等。
  他今天没有穿特首服,而是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他又瘦又高,面容俊美,只是表情肃杀,如同死神。
  我背上了行囊向列车的车厢门走,心里清楚十六区远没有前十区讲究。我已经做好了直接跳下车的准备,但当车门打开的时候,我却发觉站台上有铺着红毯的临时台阶,台阶的旁边,宋东阳向我伸出了手。
  他说:“好久不见。”
  我没有握住他的手,踩着台阶下了车。
  我背了一个巨大的双肩包,里面装着武器、医药和食物,我做好了在外面吃苦的准备,但宋东阳显然提前到了这里,安排妥当了一切。
  我和他住进了一处堪称豪华的公寓,我甚至在桌子上发现了犹带水珠的水果。
  我抓起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低头咬了一口,他冷不防地问我:“不怕有毒?”
  我反问了他一句:“不怕我拿枪杀了你?”
  他不说话了,我继续低头啃我的苹果,室内被我弄出的细微声响衬托得格外安静。
  我把苹果吃得干干净净,连苹果核都咬碎了吞咽了进去,这种一定要吃光所有食物的习惯,是我在十六区留下的后遗症,在其他区时还能克制一二,回到这里,我也不想克制了。
  我吃完了苹果,眼前多了一方手帕,我没伸手去接,手帕的主人就凑过来,亲昵帮我擦干净了嘴角。
  我抬起头,同他冷淡的眼神相对,提醒了他一句:“宋东阳,你已婚了,还有孩子。”
  他继续帮我擦了几下,折叠好顺手扔到了垃圾桶里,他说:“孩子不是我的,我的公民身份上,至今还是未婚。”
  正式的结婚手续,需要经过婚姻处登记,将公民身份变更为已婚,婚礼只是一个仪式。宋东阳的说法,是他同迟慧并未办理手续。而他们的婚礼,被我一枪打断了。
  “哦,那你就是骗婚了。”我丝毫不想掩盖自己的嘲讽。
  “我从不想同他结婚。”宋东阳平静地开口。
  “那你是有病么……”我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我想同你结婚,迟睿。”
  他打断了我的话,我看向了他,从他的眼中并没有看到开玩笑的意思。
  我将右手揣进了宽敞的口袋里,尚未摸出手/枪,就听宋东阳说:“本想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再同你说清楚,但很抱歉,我的忍耐力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好。”
  我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抱歉的情绪,我甚至怀疑,他这次要用花言巧语来骗我——即使他很少对我撒谎。
  “你想同我说什么?”
  我还是想听听他的解释。
  “迟睿,你相信人死后,会死而重生么?”
  我将枪口对准了他,甚至打开了保险栓。
  我说:“抱歉,我不相信。”


第49章
  宋东阳一点也不害怕,他笃定我不会开枪,我的手指碰触着扳手,却迟迟没有扣下,我说:“宋东阳,你究竟想怎么样?”
  宋东阳,我一生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了你,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死了,但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能做的,我也都做了,你又何必逼我到这种地步,让我对你一点念想也不留呢?
  宋东阳抬起手,用手掌心堵住了我的枪口,他欺身向前,眼底是冰封的冷漠。
  他说:“迟睿,重生的不是我,而是迟慧。”
  我扯起嘴角,嘲讽出声:“这种鬼话,你也会信?”
  “你在四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临时到达第九区,你穿着银白色的军装,手指中指上佩戴着红宝石的戒指,你伸出右手握住了我,你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的妹妹’。”宋东阳平静地阐述,“迟睿,这是你到达的前一天,我收到的匿名信里的描述。”
  我放下了手臂,将手枪重新插进了口袋中,略作思考,我说:“也有探子告密的可能。”
  “后来我看到了。”他轻轻地说。
  “你看到了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问。
  “未来,属于你的未来,属于我的未来。”他合拢了双眼,拒绝面对我探寻的视线。
  我无法判断他说的是谎言还是真相,事实上,我被他同我说的消息,砸得头脑发懵,并没有缓过神来。
  我试图从繁杂的线团中,找出拆解谜题的线头,我的手指扶着餐桌,柔软的指腹被冰冷的桌角挌得发疼。
  过了许久,我问他:“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当时要选择退婚?”
  他扯起嘴角,笑容中带着冰冷,他说:“不娶她,对你对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但她死了。”我试图保持冷静。
  “她早晚都会死。”
  “她死于你的退婚,宋东阳,”我望着他冷漠的脸,“我很难原谅你。”
  他像是带着一层面具,又像是带着一层虚伪的壳,他看着说:“我不想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我了。”我不得不提醒他。
  他抬起手,想摸我的发顶,我选择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我说:“你知道么,从你决定放弃那场联姻,你做的有关于我的每一个决定,你同我的每一次见面,于我而言,都是在我的心脏上捅刀,都是在伤害我,都让我无比痛苦。”
  “你以为你在保护我吗?”我凝视着他,“你以为你在改变所谓未来吗?不,你在让我痛苦,你亲自将我推离开了,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就不要再靠近我了,好么?”
  我们僵持了很久、很久,他一直不说话,维系着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姿态。
  我松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一步,我的心中有隐约的不安,像是触及到了风暴的边缘。
  “迟睿,”宋东阳放下了手臂,他的表情依旧完美无缺,看不出丝毫属于人正常的情绪波动,“第三区特首的位置,我不会放弃。”
  这个回答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甚至舒了口气,但下一秒,他的话语像风暴般卷起了我的愤怒。
  “除非,迟家愿意让你嫁给我。”
  “嘭——”
  拔枪扣下扳手,只需要一瞬间。
  我看着宋东阳肩头涌出的鲜血,眼眶发热,我说:“你为什么要逼我。”
  他没有伸手捂住伤口,他站得笔直,脸色苍白却不显丝毫的脆弱,他问:“迟睿,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将枪口贴近了他的眉心,我说:“你是疯了。”
  他偏过头,像是笑了,但我没有看清,只知道他的肩头微微颤抖。
  “记得离开十六区的时候,我与你说过什么么?”
  他突兀地开口。
  离开十六区的前一夜,我们一夜未眠,躺在床上聊了一夜,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实在太多了,我不知道他想说的是哪一句。
  “不记得了。”我给了他这个答案,其实我记得的,每一句都记得。
  “迟睿,在这个世界上,你只需要相信我,只需要依赖我,外面的坏人很多,他们会欺骗你,他们会伤害你,你只要看着我,就足够了。”
  他肩头的血依旧在不停地向下淌,白色的衬衫很快就被染红,他的眼睛很明亮,从容不迫,像是在万千民众前演讲。
  我忍住了提醒他包扎伤口的冲动,选择反驳他:“你在骗我。”
  你在骗我,我有真心待我的家人,我也有视我为挚交的好友,外面的世界里,除了你宋东阳,有很多人会好好对我。
  “我的确在骗你,”他竟然认同了我的话,“迟睿,离不开你的人是我,而你除了我,还有很多其他的选择。”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想依赖你,信任你,外面的坏人很多,他们会欺骗我,他们会伤害我,我只要看着你,就足够了。”
  我的脊背发凉,我看着眼前怎么也同正常人无法搭上边的宋东阳,我重复了一遍:“你是疯了。”
  “我在说实话啊,”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让我听不清,“只是你,不相信罢了。”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像是被一双手死死攥住,我放下了枪,说:“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这里是十六区。”他提醒我。
  “那我走。”我转过身,胡乱地开始收拾已经打开的行囊,我不想跟宋东阳再同处一室了,我不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话来,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疯了似的,再被他哄骗。
  “嘭——”
  我听到了枪响声,扭过头看,宋东阳手里拿着枪,他的胸口多了一个血洞。
  “我不想你走。”
  “迟睿,你不要走。”
  他说完了这两句话,身体后仰,倒在了柔软的毛毯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就这么把他抛在这里,任由他死了算了。
  但到了最后,我是俯**,拔出了腰间的小刀,划开了他破布似的衬衣,观察他的伤口。
  他对自己比对我狠多了,**胸口的子弹如果不尽快取出来,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器械和药物,熟稔地开始手术,我用冰冷的镊子戳进他血肉里翻找,疼痛让他睁开了双眼。
  他用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同我说:“迟睿,你还是心软。”
  我将子弹夹住了,毫不犹豫地向外扯,我说:“宋东阳,你是想逼死我。”
  他似乎想笑,却咳出了一口血。
  我的手上沾满了他的血,我将子弹放在了托盘里,迅速用纱布为他止血,处理好了这个伤口,我才注意到,他的胸口多了三处弹孔。
  我为他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纱布,冷漠地问他:“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等我再抬起头,我发现他已经合拢了双眼,或许是昏睡过去了。
  他肩头的伤口又耗费了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等我处理完一切,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十六区的夜晚远比白日来得危险,我没有以身涉险的欲望,把宋东阳抱在了床上,就寻了个空房间,瘫在床上睡着了。
  在梦里,我久违地梦到了从前的时光。
  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宋东阳还是一个大孩子,他的脸上带着一块青紫,却硬挤出个笑容来,他问我:“我叫宋东阳,你叫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迅速地用手掌捂住了我的嘴唇,他说:“别哭,别哭啊,我不是坏人。”


第50章
  第二天,十六区下起了朦胧的细雨,我从冰箱里找到了面包、火腿和冰牛奶,勉强吃了个早饭。
  吃过早饭,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书架,书架上只有几本书,但刚刚好是我喜欢看的。
  宋东阳出来的时候,我正在看书,我能感受到他在看着我,但我假装自己没注意到,宋东阳看了我很长的时间,到最后我挨不住了,想去喝杯水,刚抬起头,就正好同宋东阳视线相对。
  他的上半身赤/裸着,缠绕着纱布,头发因为没有精细打理,显得有些毛躁,脸色偏红,我甚至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胡茬。
  “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烧着么?”我问了句。
  “有退烧药?”
  “有。”
  我放下书,拉开了背包,从铁盒里取出注射的药剂递给他,他给自己扎了一针,沉默地看着我。
  我受不了他的眼神,我说:“你的下属应该在周围吧,你喊他们来照顾你。”
  “迟睿,”他沙哑的嗓音变得格外温柔,像情人般低语,“这种情况下,不适合联络他们。”
  “没有不合适的,”我一点也不吃他这一套,“权看你想不想。”
  “我的确是不想,”宋东阳靠在柔软的靠椅上,放下了架子,沾染了人间的气息,“我只有三天的假期,不想任何人来打扰我和你。”
  “不要重复你昨天的谎话。”
  我一点也不相信宋东阳是真想同我结婚,这太荒谬了。
  “迟慧的确是重生的。”宋东阳坚持这么说。
  “我很难相信这个说法,或许他买通了我身边的人,或许他有某种特殊的技能,比如占卜术?”
  我试着去通过其他的方式解答那次的“猜中”。
  宋东阳静静地看着我,他并不反驳,我却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一个重生的人么?
  那真是荒诞极了。
  我吸了口气,问宋东阳:“在迟慧的记忆里,你和我后来怎么样了?”
  “我不相信他的话语。”宋东阳给了一个让我意外的答案,“他总是自作聪明,试图让我做出对他更有利的选择。”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我一点也不生气,不是伪装,而是真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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