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扶秦云山到浴室,江愉已经把小崽子的衣服裤子都扒了下来,见两人进来,弯腰把小崽子放进浴缸。
秦云山眼睁睁看着小崽子的小短腿变成了小尾巴,小崽子在水面上游了两下,就沉入了水里,然后冒出来,咕嘟咕嘟,朝他连吐好几个水泡泡。
秦云山身子晃了晃,险些又要晕过去,秦深及时扶住了他。
“怎……怎么回事?”他颤抖着手指,不可置信看着浴缸里的小崽子。
秦深扶他重新回到床上,把小崽子是人鱼宝宝的事情说了。
“……人鱼?”秦云山又是震惊又是恍惚,他下意识觉得孙子在开玩笑,可是刚才看见的小鱼尾巴又做不得假。
“闹闹妈妈呢?回海里了?”他突然想起小崽子的妈妈,怪不得他家孙子一直不说孩子妈妈是谁,看来是生下闹闹后,因为一些原因回去了海里。
江愉咬住嘴唇,有些胆怯,秦深直接握住他的手,轻咳一声对秦云山道:“闹闹没妈妈,他只有两个爸爸,我和江愉。”
秦云山呆愣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大孙子话里的意思,顿时又是一阵眩晕。这世界上有人鱼存在也就算了,怎么……怎么男人也能生孩子了?
突然得知这样两个震惊的大消息,秦云山一时半会儿消化不来,秦深送他回去了老宅。
早上秦云山醒过来,想起昨天的一切,还有些缓不过劲来,走到窗户边,就看见外头院子里,秦深正在喂草地上散步的小鹿吃苹果。
祥伯敲门进来,秦云山问道:“阿深昨晚没回去?”
“没有。”祥伯顿了顿,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大少爷送您回来,您脸色有些不大好。”
“……没事。”秦云山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只叹了口气,摆摆手,转身出了房间下楼。
外头院子里,秦深一边喂小鹿,一边和江愉打电话。
“爷爷怎么样?”江愉在电话里头问。
秦深摸了摸小鹿的鹿角,说道:“昨晚睡得挺早,现在还没起床。一时半会儿估计缓不过来。”
“那你就在那里陪着爷爷,爷爷年纪大了,突然受这么大的刺激……”江愉想起来有些后悔,昨天不应该一冲动就和盘托出的。
秦深道:“迟早还是要告诉爷爷的,现在说实话,还省的爷爷真以为是幻觉,到外面说给别人听。”
“你说爷爷会不会……”江愉靠坐在床上,江闹闹就在旁边抱着玩具打滚。他咬紧嘴唇,手指不安的揪着床单,忐忑道:“会不会不认闹闹了,不许你再和我们在一起?”
秦深在电话里静了一秒,温柔而坚定道:“不会的,如果他真的不认闹闹,我也不会让他分开我们三个人。”
一连两天,秦云山都没有提起江愉和江闹闹的事,也没说让秦深回去。秦深找他谈,他也是以别的事情打岔过去。
虽然得了秦深的承诺,江愉心中还是不安。这天抱着江闹闹在花园里忧心忡忡的发呆,保姆过来道:“小江先生,有位老先生找。”
江愉转身,就看见身后不远站着一位衣着简朴,精神矍铄的老人。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来的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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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小鱼儿。”老人朝他爽朗一笑, 唤了一声。
江愉惊喜的站起身,让保姆进去泡茶, 才高兴的叫道:“族长爷爷。”
族长笑呵呵从他怀里抱过江闹闹, 上下打量了一番, 说道:“养的不错,瞧这白白胖胖的。这么久没见, 让爷爷亲一个。”
江闹闹被族长的胡须弄的痒痒,咯咯咯的笑, 伸手就拽他胡子。
族长特别宝贝他的胡子,之前在海里的时候, 就冷不丁总被江闹闹和安安两个小崽子扯胡子, 扯掉一根要心疼好几天。他赶紧抓住江闹闹的手,“哎哟,你个调皮的小崽子, 快松手。”
江愉请他进去坐, 等保姆端上了茶, 打发保姆出去买菜,江愉才高兴地问:“族长爷爷, 您怎么来啦?”
“来瞧瞧你和程程还有阿清,还有件事,先不急着说。”族长转头打量房子, 开口问道:“就你和闹闹两人住在这?闹闹他那个爹呢?”
“他也住这里,就是……”江愉迟疑片刻,把秦深爷爷发现了小崽子的事说了。
族长听的直皱眉头, “那老头几个意思?吃了你从海里带出去的药才醒过来的,还敢嫌弃你和闹闹?还有那个秦深,怎么着,听他爷爷的话,要抛弃你和闹闹了?”
江愉赶紧替秦深解释:“没有,他不会的。”
“什么不会,你瞅瞅他都几天没回来了。”族长恨铁不成钢,戳了戳江愉的脑袋,“当初就说了这岸上的人不靠谱,不让你和程程回来,非要回来。”
江愉抱着脑袋,不敢吭声。
“你和闹闹,现在就跟我回海里。”族长大手一挥,站起身就要带着江愉和江闹闹离开。
江愉赶紧拉住他,“族长爷爷,您才刚来,歇会儿再走吧。”
族长抱起小崽子,坚持要走,“歇什么歇,让你和闹闹像阿清一样再被人抓起来?”
“还有程程和清哥呢,您不管他们了吗?要走应该大家一起走。”江愉急中生智,赶紧道。
“您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给他们打一个电话。”把族长扔在楼下,江愉一溜烟跑上了楼。
秦家老宅里,秦云山正在书房练字,祥伯匆匆进来道:“老太爷,大少爷要走了。”
秦云山手里的毛笔一顿。
“大少爷说小江先生的家人来了,要带走小江先生和小少爷。”祥伯又着急又不解,“小少爷是咱们秦家的骨肉,小江先生的家人为什么要带走他?”
海里来人要带走他的小乖重孙孙?秦云山扔掉毛笔,走到窗户边,就看到秦深的车已经驶出了大门。
“快,备车。”秦云山急忙吩咐人去备车,他的小乖重孙孙要是回了海里,以后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了。
秦深赶回别墅,江愉正在放电视给族长爷爷看。族长爷爷看的津津有味,暂时忘了要带江愉和江闹闹回海里的事情。
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族长爷爷道:“是程程和阿清来了?”
他转头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个陌生的高大男人。
“族长爷爷,这就是秦深。”江愉抱着小崽子走到秦深身边,小心翼翼介绍道。
秦深从他怀里接过小崽子,看着面前的老人,跟着有礼貌的唤了一声:“族长爷爷。”
族长气冲冲瞪着江愉,“你没给程程和阿清打电话,是给他打的电话?”
江愉抿了抿唇,心虚的低下头。
“走,现在就跟我回海里。”族长起身过来就要拉江愉,秦深挡在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秦云山的声音就从外头传来,“等等,等等。”
秦云山从外头进来,看见客厅里有个瞧着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老头儿,和蔼的看向江愉,“小愉啊,这是你爷爷?”
江愉从秦深背后探出头,说道:“是族长爷爷。”
一听只是族长,不是江愉的亲爷爷。秦云山挺了挺胸,不客气的对族长道:“你个外人,凭什么带走闹闹和小愉?走开走开,这里不欢迎你。”
族长上下打量秦云山,呵呵冷笑两声,“我从小看着小鱼儿长大,跟他亲爷爷没什么两样。你不是嫌弃小鱼儿和闹闹不是人么,我带他们走,不妨碍你给你大孙子娶个人类媳妇儿。”
“我什么时候嫌弃他们了?”秦云山生气,他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这不是很正常,他这么大年纪了,突然知道自己的孙媳妇是人鱼,男的,还能生孩子,没受刺激厥过去已经很好了。多缓了两天而已,竟然就上门抢人来了。
族长道:“不嫌弃你把我家小鱼儿和闹闹单独扔在这里。瞧我家闹闹,上岸这么久都瘦了,我就说了他不适合岸上的生活,应该回海里才是。”
江愉:……族长爷爷,您刚才还说小崽子白白胖胖呢。
“胡说八道。”秦云山气愤,“我家阿深已经和小愉领了证,闹闹也已经进了我秦家的族谱,他们都是我秦家的人,你别想带走他们。”
秦深:……什么时候领的证,我怎么不知道。
族长冷笑,“别骗人了,你以为我年纪大了,就不知道两个男人不能领证?”
秦云山也冷笑,“国内不可以,国外可以啊,土包子,没出过国吧。”
两人越吵越激烈,江愉和秦深站在旁边完全没有插嘴的机会,听着两个爷爷各种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秦深揉了揉怀里小崽子的脑袋,伸手牵住江愉,悄悄往楼上走,把客厅留给两人。
等到两人吵的口都干了,回过神,才发现江愉和秦深还有小崽子都不见了。两人急吼吼的喊,“阿深,小鱼儿?”
江愉和秦深在楼上收拾了房间出来给族长爷爷住,秦云山见了,嚷嚷着也要住下来,理由是担心这个坏老头儿悄悄把江愉和小崽子带走,秦深一个人拦不住。
虽然秦深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但是爷爷要留下来住,他总不能把人赶走,只好又收拾了一间房出来。
吃过午饭,两人还是争吵不休,拉着江愉坐在沙发上问他是要带着小崽子留在岸上还是回去海里。秦深抱着小崽子被冷落的坐在沙发角落里,他几次想过去插话解救江愉,被两个爷爷虎目一瞪,只好又抱着小崽子缩回沙发角落。
秦深一脸苦闷,江闹闹靠在他怀里啃手指,口水都流到了手上,他伸手捧住他爹的俊脸,同情的吧唧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在他爹脸上,糊了他爹满脸的口水。
秦深顶着满脸的口水,瞅着傻乎乎的小崽子,心情更苦闷了。傻乎乎的小崽子咿咿呀呀朝他笑,他突然灵机一动,轻咳一声开口道:“我……”
秦云山和族长同时转头瞪他一眼,这次他没怂,坚强继续道:“……我有个主意,你们也别难为江愉了,不如问问闹闹,看他更喜欢你们中的谁,不管是在岸上还是回去海里,听他更喜欢那个人的意见。”
秦云山和族长同时张了张嘴,没等他们拒绝,秦深就快速地道:“你们不会是怕输给对方吧?”
激将法果然有用。两个爷爷火花四溅的对视一眼,同时冷哼一声,“怎么可能。”
秦深勾起嘴角,直接提溜着小崽子放到两人中间,就愉悦的拉着江愉上了楼。
楼下很快响起了两个爷爷哄着小崽子问他更喜欢谁的声音,两人终于清静了,秦深拉着江愉躺在床上,舒了口气。
“你家族长爷爷怎么突然来了?”秦深翻身搂住江愉,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问道。
之前一听说族长爷爷要来带江愉和小崽子走,他就急忙赶了回来,没来得及问。
江愉放松靠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口,说道:“好像是有事,族长爷爷还没说。”
秦深也没在意,手指在江愉耳垂上慢悠悠的捏揉。
“他们吵架这么厉害,怎么办?”听着楼下隐隐传来的吵闹声,江愉叹气。
“让他们掐吧。”秦深不仅无所谓,反而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江闹闹这小崽子好像越长大越回去了,黏江愉得紧,每次江愉一回来,就片刻不离的黏在他身边。害他白天想和江愉那啥啥都不行。到了晚上,小崽子也要和他们睡一张床上,又爱乱动,两人只能分开一人睡一边护着小崽子不掉下床。每次那啥啥都不尽兴。有两个爷爷在,正好能看住小崽子,那么白天……
他心中一动,现在不正好么,两个爷爷和小崽子都在楼下,没时间来打扰他们。
起了心思,手下动作也变得暧昧起来。他的手掌顺着江愉腰腹的衣摆探进去,贴着光滑的皮肉抚摸,然后低头咬住了江愉的耳垂。
湿热的啄吻从耳垂到嘴唇再到下巴和脖颈,江愉仰躺在床上,手指紧紧抓住床单,脸色潮红,眸子水蒙蒙的,想起楼下还有两位老人家在,他伸手推了推埋在胸口的脑袋,小声轻喘的道:“两个爷爷还在楼下……”
“他们没空搭理我们。”秦深含糊说了一声,炙热的大掌抬起江愉的腰,正要褪下他腿上最后一件布料,房门被咚咚咚敲响。
“阿深,小愉,快出来。”秦云山气呼呼的声音在门外道,“那条老鱼不讲理!”
秦深动作一窒,正准备不搭理,族长爷爷也在外面砰砰砰砸门,“小鱼儿,快出来评评理,明明是这个老头不要脸!”
“你是不是没锁门?快起来。”担心两个爷爷闯进来,江愉赶紧用力推他肩膀,光溜溜的脚丫子还踹了他一下。
秦深郁闷的抹了把脸,翻身躺到床上。
江愉爬起来穿好衣服,见秦深敞着衣服瘫在床上的模样不忍直视,伸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打开房门自己先出去应付两个爷爷了。
没关系,还有晚上。秦深磨了磨牙,躺在床上一边等下边的冲动平复,一边在心里琢磨主意。
很快到了晚上,吃过晚饭,江愉抱着江闹闹去洗澡。秦深告诉两个爷爷,谁要是能哄的小崽子心甘情愿一起睡,就证明小崽子更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