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回去之后,一直表现得很上进,努力适应新环境,乖乖听他话上学,每天回家就跟着叔叔学习公司的事情,逐渐开始接手公司的项目,时间证明了一切,他逐渐相信我没有像叔叔那样,走上疯狂的浪荡之路。”
“浪荡!”沈暮央抓住关键词,爆笑出声,被孟寒无奈地按着脑袋压了压,揉乱了空气刘海儿。
孟寒没被她所打扰,继续解释着,“我跟你偷偷联系的事情,一开始他可能没发现,但两年了,孟家那样的地方,四处都是眼睛,总会被人发现偷偷向他打报告,我跟他就心照不宣地暗地里博弈着,他偷偷观察我,我也没什么好太过遮掩的,索性让他看清楚我喜欢你,喜欢得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
“学姐。”
孟寒被打断,看着女孩傻兮兮的笑容,跟着还是笑出了声儿,她这女朋友心思是真的浅,想着什么都藏不住的,于是如她所愿,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喜欢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嗯?”
“嗯。”沈暮央重重点头,眼睛笑成月牙,大写得满足。
“虽然这件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总归比逃离孟家来得叫他安心的多,近几个月的时候,我将孟氏已经整理得差不多,觉得也到了该摊牌的地步,跟叔叔打了商量便去找爷爷说回来的事情,他知道我回来没有别的可能,只能是因为你,但是还是同意了,只要求必须大学毕业就回去继任孟氏,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一场约定吧。”
孟寒省略了一些细节,比如在此期间她为了取信爷爷,作出的所有努力,遭受的那些试探与辛苦,这两年的斗智斗勇花费了她所有的精力与时间,甚至连十几年如一日的健身都为此断掉。
但基本大致的框架,前因后果她都给女孩解释得清楚,至少不会再让小央有所担忧。
女孩听完了之后,看了她好半晌。
孟寒眨眼,不知道小女朋友又在想什么了,“小央?”
“学姐,我们今天就一道去看了我妈妈吧。”女孩郑重其事。
见家长,见小央的妈妈不比见沈凡,亡灵的敬畏,带着小央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母亲,心底最深处的那份亲情,太多太多的特殊含义。
只有到了介绍此生唯一恋人的地步,才有这个资格真正被带去扫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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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沈家,直接往墓园去,赶到山脚下的时候刚好正午时分。
在附近的小饭店吃了点东西,买好花束,略微休息,便上山。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沈暮央到这儿来的次数并不多,她的生活除却跟孟寒有关的部分,有太多的不尽人意。
这两年还好点儿了,以前总是被继母继姐欺负,哪里好意思过来诉苦,惹妈妈难过呢。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她有了一个很疼她的女朋友,家里的事情也全部了结,学习前途一片光明,她有了大好的未来,对生活再没有担忧,只有向往跟无尽的热爱希望。
走过一座座墓碑,终于来到熟悉的那座。
沈暮央将白菊花放在墓前,正经地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妈妈,又有几个月没见,这次我带着女朋友来看你了。”
孟寒等她介绍完毕,这才将手中同样准备好的白百合也放到了那束白菊花旁边,依样跪在沈暮央身边。
照片里的女人看起来还很年轻,大概就二十几岁的模样,容颜姿丽,很是漂亮,能看得出几分沈暮央与她的相似。
“阿姨您好,我叫孟寒,是小央的女朋友,初次见面,往后会有更多的机会,我会陪着小央经常来看看您的。”
女孩在旁边扯了扯她的衣角,孟寒会意。
“刚刚是我唯一的一次喊您阿姨,今后我会和小央一同喊您妈妈,很抱歉没有这个机会来征询您的同意就这样贸然改了口,但我在这里跟您承诺,今后的每一天,我都会爱护小央,守着她陪着她,让她这辈子只有开心再也不会难过,对得起喊您一声妈妈。”
孟寒每一个字都说得认真,背杆挺得笔直,说完后还连着规矩如沈暮央一样,连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
扎扎实实,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上都沾上了灰灰黄黄的泥沙,隐约泛出青色。
虔诚到不能再虔诚。
小姑娘在旁边看完全程,向来泪点就低,眼眶倏忽就红了一圈。
妈妈您看见了吗?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记忆深处那些遥远的过往,我依旧能感受到您曾经对我深深的母爱。
而现在,有了另外一个人也如同您那样爱着我,很幸运的是,我也很爱她。
所以,您可以放心了。
似乎是在回应她们,原本燥热酷暑的天,竟然刮起一阵凉丝丝的微风,墓前的两束花随风而动,几片花瓣飞舞起来,贴上冰凉的墓碑。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噙着温婉清和的笑意,温柔地看向她们。
-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眨眼就一晃而逝。
十二月了,今年冬季的初雪来得格外得早,恰好赶上沈暮央成人礼这天。
今天下午的课比较满,放学的时候天已经蒙蒙灰,孟寒载着女朋友回家。
一路上,漫天的雪花飞舞,车速被迫降地很低,却刚好给了她们更好的机会去欣赏这场雪景。
车里开着暖融融的空调,女孩贪玩,悄悄打开一丝窗户缝隙,掌心摊开,很快就有雪花飘进来,冰冰凉凉,霎时融成一片晶莹。
“阿嚏!”沈暮央玩的不亦乐乎,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这才觉得冷。
“啧,关了。”孟寒抽空瞥了她一眼。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女孩的小动作,一室温暖纵然她不曾偏头去看,可窜进了微凉的气流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放纵一下,想让女孩玩得开心罢了。
“哦。”沈暮央乖乖应了,将窗户重新拉地严严实实,满眼的笑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安分地瞎动。
她真的太兴奋了,这一天等了许久。
自从学姐答应成年后愿意将自己给她,她就每天掰着手指在数日子,并且趁着学姐不注意的时候,做了很多的资料小调查。
里面的各种小技巧,女朋友会出现的羞耻小反应,简直叫她期待地每天睡觉都能乐到笑醒。
也因此她这段时间不定期无规律出现的诡异傻笑,叫她收获到孟寒各种莫名其妙的怀疑眼神。
到家后,孟寒一如既往地体贴,跑来替她开车门,在她出来后的第一秒就将女孩包了个严实,围巾裹到只剩双眼睛,手也捂进自己口袋里。
虽然其实只有不到一分钟就能进家门的路程,孟寒却总是这么严阵以待。
这个冬天来临之前,孟寒就跟她说了,“从今年开始,以后冬天不准再三天两头躺医院,再不注意身体感冒病倒,以后我们怎么一起白头到老?”
沈暮央享受着孟寒的悉心照料,真的出现了奇迹,至少到今天,她今年冬天确实还没有感冒过,这在过去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晚餐提前请了鹿君曦家酒店的大厨来家里做的,两人回来就能直接开动,还有一只小蛋糕。
跟以往沈暮央过生日的情况不一样,这次最重要的成人礼反而只有一个小蛋糕,因为今晚,是她们的二人世界。
“学姐,许完愿也吃完了蛋糕,你是不是该给我生日礼物了啊?”
两人笑闹过一阵,女孩还仗着今天过生日要特权,捏了奶油在孟寒脸上鬼画,却不准人还手。
此刻,被涂成小花猫的孟寒,鼻尖上都是樱粉色的奶油,滑稽又可怜,配着那张清冷无尘的五官,违和好笑极了。
孟寒记得答应过她什么,做了两个月的思想准备,结果事到临头其实还是会紧张得不行。
“给你,你自己拿。”
少女眸子微阖,脸颊上一块儿白一块儿黄,五颜六色,缤纷多彩,就站在那安静地随她处置。
餐厅里,堆满了彩带,桌子上还摆着丰盛的晚餐,冒着热气,杯盘狼藉,大概只能等明天再找人来收拾了。
沈暮央得了孟寒的应允,在桌上抽了张纸巾,走到少女面前,踮起脚替她擦脸,将一张白净脸蛋终于恢复本来山清水秀的面目。
“亲亲。”沈暮央眼睛弯弯,向孟寒预示。
少女听话地半弓下身子,将薄唇送至她面前。
双臂勾上孟寒的脖颈,两人纠缠了一小会儿,沈暮央仰着头吻她,“回房间。”
女孩哼哼唧唧下命令,却不放开她,于是孟寒只能将小东西像抱小孩那样抱起来,好脾气地带回了房,一路上亲吻就没停过。
两人一同倾倒,摔在床上被迫分开,沈暮央记着正事,翻个身,又黏糊糊地爬到孟寒上方,寻着少女的樱唇吮吸咬啃,房内空调开得足,温度一路之转而上,翻腾起看不见的热浪。
女孩手脚很急,动作却轻柔,解了半天没能成,急的要出汗。
孟寒呼吸沉重,等了半天,被小姑娘的笨拙打败,一手扣在女孩后脑勺继续吻着,一手捉过女孩的手腕带着她一颗一颗掠过,手臂飞扬间,棉质的家居服布料在空中划过,凌乱洒落在地。
没了阻碍,沈暮央得以继续,从唇到下巴再到少女细嫩的脖颈,一路蔓延,又是亲又是舔的,将这些天学来的知识一股脑儿全倒出来在孟寒身上用了个尽。
理论跟实战毕竟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纵然动作一刻不曾停止,其实沈暮央此刻非常的懵,紧张已然压过了兴奋。
大片的白皙逐渐因着她的亲昵,漫上绯粉,沈暮央的心都在颤,看得直晃眼睛。
可是,孟寒却没有出现那种资料上显示的该出现的反应,沈暮央也就一直不敢去做最关键的那件事。
“学姐。”
“嗯?”
“你怎么都不哼哼呢?”
“.”
啧,小姑娘知道的还挺多。
“咳咳。”孟寒轻咳一声,别过了头。
你技术没到家啊孩子,孟寒不忍心伤害她。
沈暮央嘟了嘟嘴,有些丧气有些担心,但还是又开始埋头工作,十分卖力。
又过了两分钟,孟寒仍旧清醒地眨着眼睛瞧她,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还鼓励地吻了下她。
沈暮央这下真的脑门儿冒汗了,手下的动作更加没有轻重,徒劳的无用功。
又过了一会。
“可以了,小央。”孟寒内心叹了口气,扶住了她的肩膀,将人拉下,轻轻又吻了吻,叹息着,“进来吧。”
女孩茫然地停止忙碌,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分辨真假。
下一秒,毫无征兆地急的一下子掉出了金豆豆,“你骗人!”
滚烫的眼泪就从上方直直砸到孟寒脸上,密密匝匝,有几颗甚至刚好落在她的眼睛里,渗透进来,本能性地令孟寒眼睛也开始发酸。
“乖,小央不哭。”孟寒伸手抹了抹女孩的脸蛋,心疼死了,小姑娘今天过生日呢,怎么还哭上了。
“我、我想.学姐。”女孩内心的执念很重,就这么保持趴着的状态,断断续续地叙述自己的渴望,“我不会。”
“好好好。”孟寒将人拉下来,轻轻拍着背,“我带你,嗯?”
另一手捉住女孩的手便要行动,谁知小姑娘突然拼命抽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不行!”
她又不是真的色|魔,那有那么饥渴,不管学姐的感受就要硬来?
沈暮央不肯,孟寒也没办法,总不能强迫女孩上她吧?
两人僵持着,还是孟寒先扛不住。
小姑娘怎么说都念大学了,这金豆豆一往下落,还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像个小水龙头。
“不哭了小央,学姐心疼。”孟寒将人圈住,一下一下亲着额头,“咱们不急,还一辈子呢,学姐迟早是你的。”
“呜呜。”孟寒的哄慰一定程度上对于沈暮央而言反而是一种反作用,被疼着被宠着,那种想要哭泣的欲望就会更加强烈,虽然明明是她在为难学姐,可她就是莫名委屈,“学姐,我想跟你.想了好久。”
空气安静了一瞬,只剩下女孩的抽泣声。
“那我教你好不好?”孟寒突然的开口炸破了一室安静。
其实,她也想,想的要了命。
惯着女孩的情绪在拼命压制,偏偏女孩还一个劲儿说着这些话,她真的有些按耐不住。
孟寒带着女孩翻了个身,调转了个儿,亲了亲女孩哭到发红的眼角,征询她的意见,“第一次,学姐教你,好不好?”
教她。
怎么教?
沈暮央蓦地瞪大了眼睛,手指揪住身下的床单,“学姐,先.吃我?”
又被女朋友的直白打败。
孟寒抬手摩挲着女孩的眉骨,珍惜迷恋,哑着声应了句,“嗯。”
“嘭嘭嘭!”心跳君开始怒刷存在感。
沈暮央一颗心都能直接从喉咙里跳出来,她呆呆地眨着眼,唇瓣动了动,几不可闻,“好。”
反正都是一样的。
她只是想跟学姐肌肤相亲,想产生最亲密的关系。
因为孟寒是个清冷的性子,从头到尾她都没想过要孟寒来拿这个主动权。
现在人主动说了,隐隐的,沈暮央当下心里就开始疯狂的期待。
就是,学姐是临时起意,不像她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呢,而且就她学习了那么久事到临头还是不行,学姐行不行啊?
沈暮央一边期待,一边怯怯地看着已经到了自己上方的少女,“那、学姐你轻点,我、我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