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关系[现代耽美]——BY:应迟

作者:应迟  录入:11-16

  偏偏他两个又贪极口舌销|魂,不愿分开片刻来讨论个上下胜败,桑野想着那太不浪漫,林烝想着那太费时间。
  抽开了衬衣下摆,扯乱了纽扣皮带,躁动紧贴躁动,火气点燃火气。
  炸了一副好牌,捏着手里的王谁都不出宁愿烂在手里。
  桑野先一步挑衅,脚下把林烝一绊,重重地把他按在床上要去吻他的嘴唇,被林烝毫不留情地拎着后颈扔翻过去。
  桑野心头火起,推开林烝压过来的脑袋,把他掀翻掐住他的脖颈。
  这种程度的威胁林老板根本不放在眼里,一面接吻,一面和他扣紧十指,像在跳华尔兹,一个旋转,转调换章。
  桑野还要动,被林烝压住他的腿,抓了另一只手,手指强硬地挤进指缝,收紧了力气不让他折腾,像是用手指建了个鸟笼,把桑野吞在里面,谁也别想见。
  他要唱歌,就堵住他的嘴;他要飞走,就关上笼子的门。
  桑野要被他气死。
  林烝吻得动情,桑野哪能让他如愿,腿一收踩在他腰上用力把他一踹,林烝没想到他会这么狠,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往床下摔,从来都是情人取悦他,林老板哪有遇见过这么暴力的?林烝还在亲吻的余韵里一脸懵然,皱紧了不满的情绪盯着桑野。
  他们还有一只手扣在一起,十指交错地扣着十分亲密。
  桑野的鞋子也在林烝摔下去的过程里被蹭掉了,他穿的休闲鞋,露出里边白色齐脚踝的运动袜,踩在林烝的胸口,好教他们之间拉开安全距离。
  林烝身上的衬衣只剩最后一个扣子在负隅顽抗,松垮地挂着,他伸手捏紧了桑野的脚腕。
  桑野立刻啧了一声,坐在床沿肘撑着膝盖去戳林烝的脸,自己也呼哧带喘的问他:“弟弟,还想打架?”
  林烝拧着眉头格外冷酷,挑开眉梢看了看桑野的腰,又看他的脸。
  他们谁也不可能让谁,互相意识到这一点,就是烈火上浇了一湖的冰水——凉了。
  桑野不正经地踩在他肩上,林烝闷哼一声,眉眼阴鸷地起身往浴室里走,哐哐关门的火气声里全是欲|求不满,这回是真的欲|求不满了。
  桑野往后一躺,心烦意乱地想:为什么是他先去卫生间,为什么不是我,从这里绕到次卫还要穿过客厅,妈的,客厅那么大,走过去我也要烦死了。
  地上躺尸了一堆衣裤,桑野等了半天林烝也没出来,他是绝对不会去收捡一下地上的东西的,要他整理卫生他宁愿全套买过,可这林烝占用卫生间的时间也太久了吧!桑野忿忿地又想:哼,年轻有什么了不起!
  他脑子里一开始装的全是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时间一长,脑子又放空了,再一长,激情软下去,觉得没什么意思,就犯起困来。
  林烝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桑野已经睡着了,光着膀子裤子没脱,趴在床上没什么规矩,一只手还搭在床沿要掉下来一样。
  他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暖光在他的眼睫下方打出阴影,撩人的桃花眼闭上了,嬉笑的嘴唇回归平静,安静的时候也有安静的漂亮。
  林烝穿着浴袍,紧了紧腰带,轻声一啧,有些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万字入v啦,感谢小天使们的一路支持!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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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耽预收】《你是什么垃圾》
转学生苏青空降二班,班级群在暑期迎来新人,锅盖头敲碗喊班长:“老鸨出来接客!”
老鸨陈同:“热烈欢迎新同学!我们包吃包住包分配对象,全勤有奖迟到罚钱,作业可以抄考试不舞弊,聊天可以骚别惹宋美丽!准确定位!自我分类!能干的上前,吟湿(诗)的高歌,有害少年请接受老鸨爱的教育,直到可回收为止!!”
陈同:“补充,对象分配看颜值,同性当道异性靠自己,哥们都是基友,生活弯的(划掉),生活wonderful!”
开学之后——
二班人:卧槽!新同学帅得跟p出来的一样!
全学校:卧槽!新校友帅得跟p出来的一样!
苏青上位花魁又当校草,可他只想搞定老鸨。
陈同:……我方了。
苏青:“我想接受爱的教育。”
陈同:“你想多了。”
苏青:“班长把我回收一下。”
陈同:“好的,叫爸爸。”
苏青:“我只和年级第一谈恋爱。”
陈同从年级三百空降王座:“走,谈个恋爱。”
不良学神少爷攻×痞气班长炸毛受
双学霸叛逆少年,不一般的中二不一般的甜!
锅盖头:(柯南式推眼镜)我就说他俩有情况!
大金毛:就是!陈同一定欠了苏青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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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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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拦腰抱起一个大男人不容易,骨骼体重就摆在那里, 桑野和林烝身高和林烝比肩, 也并不瘦弱,相反桑野还相当注意锻炼身体,毕竟他是一个风骚不可丢脸的攻, 只有他抱别人的份。
  林烝在“把他扔去客房”和“就这么凑合睡吧”之间徘徊了好几分钟, 盯着桑野的睡颜一动不动, 最后无奈地舒了口气, 选择了后者。
  但很快林烝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他没想到桑野连睡觉都不安分,迷迷糊糊里转身,偏要像搂孩子一样抱着他睡,林烝睡眠浅,桑野一动他就醒,鼻尖抵着桑野的胸口,感觉像给自己找了个得了老年痴呆的爸。
  三番五次拨开桑野的手他还要腻上来,林烝伸手去抱他, 他还不肯, 睡梦里都要和他推手争上下,林烝压抑住内心的狂躁, 掀开被子把桑野横抱起来。
  这动作有点大,桑野终于是迷迷糊糊醒了,自己把自己吓一跳:“你要干嘛?”
  林烝没管他,踹开次卧的门把他往床上一扔,就此再见。
  桑野被他扔得头晕眼花, 本来他就不喜欢睡觉被人吵醒,这会儿更是直接开腔骂人:“林烝你有病吧!”
  林烝没理他,实在也没理他的脾气,他也讨厌睡不了个好觉的感觉,直接关门走人。
  桑野坐在床上愣了半晌,最后耐不住困倦,骂了句“艹”,窝一窝枕头,把脑袋砸上去睡着了。
  穿过客厅的时候林烝踩到了他们脱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他没开灯,脚上布料的触感分不清谁是谁的,那些喘息在深夜静谧里回荡,动情时候抚过的地方都在发烫。
  林烝站在主卧门前回了一次头,看着他替桑野掩上的房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未能成功的战役和未能纾解的情|欲一起,把夜晚搅得乱七八糟。
  桑野做了道无痕的梦,暖风无影踪,水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贴着他的足趾冰冷,每一步都能见着冰下的涟漪。
  水底躺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果天光可以入水,必定会为了她的容颜赞叹。
  可水底是无光的,是淡蓝色的。
  她很美,温柔地笑着,温柔地闭着眼睛,穿着一条素净的棉布裙子,手里拿着捧花。
  桑野低头看着她,他和她隔得太远了,是生死的距离。
  水底的气泡很小很小,晃悠悠浮动上来,带上一片白玫瑰的花瓣。
  桑野只穿了条单薄宽松的长裤,赤着脚,蹲下身去,隔着薄薄的冰层,想要触碰那片无暇的花瓣。
  它的触感该是丝绸一样柔滑的,花瓣的肌理一丝一缕都充满着情愫低语。
  桑野的指尖和花瓣只差毫厘,却听见有人在叫他:“桑野。”
  遥远好像从天边来。
  将醒的思维触动了他,要把他从母亲身边带走,带到那个他惫懒于应对的世界里去。
  他不想走。
  又听见那个声音靠近了一些,喊他的名字:“桑野!”
  桑野发觉自己的头发在化作风,变成烟,他就要消失了!
  他勉力用指尖点住了那片花瓣!
  “桑野!”
  他被风吹了起来,那一瞬间是如此的单薄流离,那瓣白玫瑰在他用力一点之下,烧成了红色,烈烈的红色!烧沸了无边的水,把冰水烧成烈火,把女人素白的裙子烧成火红的颜色,她手里的白玫瑰捧花烧成了红玫瑰,最后变成了一束灰烬!
  “桑野!醒醒!”
  桑野猛然睁开了眼睛!像溺水之人陡然呼吸到空气,大口的呼吸让他头脑一阵疼痛。
  林烝盯着他瞧了一会儿,伸手摸他的额头。
  桑野还陷于呆滞,他很久没有梦见妈妈了。
  后知后觉的干渴从喉咙眼里传来,手臂酸麻,这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的,被褥搭在腰上,露出了大片的背,脚也暴露在外边,露出一截小腿。
  林烝摸过他额头之后无所表示,起身去关了窗。
  想来是秋夜风凉,才叫他做了个不好的梦。
  林烝眉头拧着,他不太会照顾人,来叫桑野起床的时候发现他有些魇住了,满头的冷汗还一直在呢喃着说“不”。
  把晨风关在窗外,屋里稍稍暖了一些,桑野醒了神,抬手抹脸,才发现眼角有些湿润,好在林烝走去关窗,给他留了一份体面。
  他坐在床沿上,摸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五点。
  开嗓的时候沙哑得有点疼,好像太久没说话把喉管都黏住了这会儿要撕开。
  “……你有病吧,这么早叫我。”桑野一脸烦躁的怨气,有被叫醒的不爽,也有糊在脸上遮住脆弱的伪装。
  林烝走过来搓了把他的后脑勺,摸了满手的汗,嫌弃地看了眼桑野,接着又去洗手。
  桑野身上就一条宽松的七分裤,裸着脚踝,他也不在意,走到卫生间抽了条毛巾,准备冲澡。
  林烝这人洗手也分步骤的,搓手背、手指再是指缝,仔仔细细一点也不漏下。
  “我脑袋上的是汗,不是鼻涕,”桑野盯着他说,“不知道的以为你感染病毒了呢,怎么的,要变成僵尸了吗?”
  林烝没理他,径自说:“早点走,不然会被许卿发现。”
  桑野这才想起来,他们昨晚上是“私奔”出来的,避开了许卿偷跑,还约定今早要赶早回去,以免被许卿发现。
  林烝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一本正经的装束,冷淡又禁欲。
  桑野嗯了一声。
  他没睡醒,躺在林烝车上的时候困得眯起眼睛,又不想睡觉。
  秋天的晨雾在郊区渐浓,林烝开车技术很好,一路畅通,远远地能看见绵山山脚下单薄的宾馆。
  缓慢停了车,桑野看着山上的青葱,突然说:“上山去吧,我想上山去。”
  林烝瞧了瞧他,没多话,越过山脚下的宾馆继续往前开。
  垂钓台在山岚遮掩下很是清净,山里的早晨更凉,冰冰凉凉的,好像朝露要结秋霜。
  水很静,流动没有声音,水也很宽,从浸渍的台阶往下,延伸到雾里。
  桑野试了一下水温,冷得一哆嗦,他衣服穿得不厚。
  昨天并排坐的那方石凳上都是冰凉的雾水,没地方坐。
  林烝站在他后边似乎是怕他脑子一热栽到水里去,摸了根烟,烟上的星火都像是潮湿的。
  “做噩梦了?”林烝问他。
  桑野和他并肩站着,看看他手里的烟,又看看林烝的眼。
  林烝从容地把烟挟到他唇边,给他吸了一口,桑野吐出的烟雾里,林烝又把烟接回去自己抽。
  “不算噩梦,”桑野说,“怪冷的。”
  林烝的声音很淡:“唔,秋天。”
  桑野靠他近了些,林烝以为他还要过烟瘾,没等再次递过去,桑野搂了他和他贴上嘴唇,接吻。
  火星明明灭灭,挟在林烝指间,烧到末端,把烟丝烧成灰,等薄风一来,烟灰像是从枝头飘落的枯叶,落了。
  舌尖上坠着晨露,采蜜的花虫用触须小心碰过,而后把那滴露水抱进怀中,口器穿透液体张力刺进去,吮了蜜,凉凉的味道很淡,像冰糖。
  这个吻和甜豆花一样清淡。
  末了,桑野和林烝抵着额头呼吸,桑野想,他的爱情“又”来了。
  他爱过很多人,形形色色的不同的人。
  林烝在其中算是较为特别的一个,他和桑野曾经在国外交往过的那些情人都不一样。
  在他的身上独有一份含蓄的美感,内敛、敏感,却并不脆弱。
  桑野和他拥抱接吻,为他身上的美感而着迷。
  林烝的含蓄并不像黏人细雨里的丁香花,花香缠着黏人的夜晚和黏人的清晨。
  雏鸟才会啁啾不止地叽叽喳喳,林烝很成熟,他太淡,淡到冷冽,像冬天的一枝暗香。
  哪怕是接了个情动的吻,林烝的神色也只带着轻微的波动。
  亲吻之后林烝的嘴唇发红,他的肤色白,看上去像是吻出了一朵红玫瑰咬在齿间。
  山间小路上有人声传来,桑野拉着林烝躲进树林里。
  几位艄公清唱着渔歌小调路过,没有发现他们。
  小调声音走远,树林里有两匝竹子,他们躲在茂密的竹林背后。
  常青的竹叶飘飘然落下来,刮过皮肤有点疼。
  桑野搂着林烝,在他肩上靠了会儿,还是有些没睡醒。
  日出的一瞬早就过了,凉飕飕的阳光逐渐暖热起来,驱散几层林间的薄雾。
  丛生的青竹和高大的梧桐树遮去天空,只有零星的阳光流泻下来,丁达尔效应,把浮动的雾气变成数以万计的翩飞的小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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