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不但被人动过了,上面还写了新内容。
内向软弱的言小轻也想骂脏话。
“陈佳琦人不错,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帮忙考察了一下,没有坏心眼,人单纯又热情,值得信赖。你性格太软又内向,他这样的和你互补,真的可以试试……(省略陈佳琦优点一百条)”
言小轻:“……”
算了,写不下去了。
肚子饿了,言小轻准备出去买菜,刚走到门口,陈佳琦提着大包小包又出现了。
“男朋友,我买了菜给你做饭。”
言小轻还没来得及关门,陈佳琦把脚卡在门缝,硬挤了进来。
“买了你最喜欢的吃的鲈鱼。”陈佳琦举起口袋摇了摇。
言小轻:“……”
我不喜欢吃鲈鱼。
别人好意过来做饭,把人赶走不是言小轻的作风,虽然不情愿,人还是进来了。
陈佳琦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把菜放进水槽里。
言小轻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他很好奇,这个苹果都削不好的大少爷,怎么会做饭。
果然,陈佳琦掏出手机百度——“怎么蒸鲈鱼?”
“男朋友,帮我剥两颗蒜好吗?”
陈佳琦一边看百度,打开橱柜门拿锅。
言小轻凑过去看了一眼食谱,材料栏没有蒜这一项。
“蒸鱼不需要蒜,你要蒜来干什么?”
“当然是炒菜了。”陈佳琦从口袋里翻了两颗蒜递过去,“一个菜怎么够,你刚从医院回来,得补补。”
言小轻憋住笑,默默剥蒜。
蒸鱼都要百度的人,还要炒菜,真的好笑。
鱼身上淋上酱油,再放一点葱姜,蒸锅里放上水,开火,计时。
清蒸鲈鱼搞定。
蒸鲈鱼的轻易成功让陈佳琦膨胀过了头,他居然要挑战回锅肉。
言小轻站在水槽旁剥蒜,忽然感觉一双大手伸到面前。
“别动,脸上有东西。”
陈佳琦靠了过来。他比言小轻高得多,快高了一个头,言小轻只到他的嘴唇。
陈佳琦勾着手指,把言小轻的头抬了起来。
言小轻皱眉,侧头自己弄。
双手又被握住。
“你刚剥了蒜,手上辣。”
无名指腹在言小轻脸上拂过,不经意间滑过嘴唇。
“好了,弄掉了。”
天生就弯的言小轻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按压嘴唇,这是红果果地诱惑……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被摸过的地方火一样烫。
蒜剥完,他放到台面上,转身就出去了。
言小轻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正对厨房,一直盯着陈佳琦的背影。
回锅肉的工序很繁琐,陈佳琦拿出生肉,按照食谱的要求煮到锅里。
肉煮熟后,又把肉拿出来切成薄片。
切肉这个活很考验刀工。
对苹果都削不好的陈佳琦是一大难题。
“男朋友,可以帮我擦一下汗吗?”
陈佳琦左手按肉,右手拿刀,满手油。
言小轻拿着纸走进去,“要擦哪里?”
“脖子上。”
陈佳琦扬起脖子。
言小轻一看,脖子上全是汗,顺着脖子往下流,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陈佳琦的衣领很大,锁骨的凹陷露出来,看起来很性感。
现在是十月底,室内气温也就十来度,言小轻穿了一件外套刚合适。
厨房有那么热吗?
这水是刚刚弹上去的自来水。
陈佳琦见言小轻不动,主动凑了过去。
言小轻伸手帮他擦了。
“还想喝水。”
陈佳琦打铁趁热,借机提出其他要求。
“可乐还是茶。”言小轻想起客人进门那么久了,一直在厨房忙活,还没给人家喝口水。
“可乐。”
言小轻把可乐递过去,陈佳琦又睁着大眼睛,要喂。
打开可乐,插了根吸管,言小轻让他自己喝。
放下可乐,不理他,回到客厅。
刚坐下,客厅的灯灭了一个。
灯泡坏了,言小轻拿出爬梯,准备自己换灯泡。
刚爬上爬梯,陈佳琦就出现了,守在爬梯旁,“我帮你扶着梯子,看起来好不安全。”
言小轻点头默许,伸手换灯泡。
换完准备下来的时候,觉得头晕,眼一黑,摔了下来。
言小轻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陈佳琦怀里。
陈佳琦闭着眼睛,嘴伸了过来。
“你干什么?”言小轻心跳加快,吓了一大跳。
“没什么,我看你晕倒,给你做人工呼吸呢。”陈佳琦按住言小轻的双手,强行吻了上去。
“呜呜呜,我不用……”
言小轻力气小,差不多是半推半就,被陈佳琦亲得浑身软绵。
“还说不愿意。”陈佳琦把言小轻放在沙发上,咬他的耳垂,“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言小轻双颊泛红,睫毛微颤,眼睛雾蒙蒙的。
他有点懵,眼神有点涣散。
第一次接吻,换气困难,言小轻喘着粗气。
在陈佳琦看来,这样的景象简直是引人犯罪。
“你这个样子……简直要我的命。”陈佳琦压了上去。
油锅里冒着油烟,肥肉发出“滋滋”的声音。
言小轻推他的脑袋,“什么味儿?”
“你男朋友的男人味儿。”
李佳琪把头从小轻脖子里抬起来,又咬上他的嘴。
“呜呜呜——”言小轻挣扎着扭过头,看到厨房里的浓烟。
“陈佳琦……什么东西烧糊了?”
“我的心被你烧糊了。”陈佳琦把言小轻抱起来,两人掉了个位置。
让言小轻坐到自己腿上。
“厨房!!”
言小轻身体软,实在受不了他的搓揉,拼命往外挣。
陈佳琦才看到厨房的浓烟。
“遭了。”
厨房里浓烟滚滚,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炼钢。
陈佳琦冲进厨房手忙脚乱地关气、灭火。
锅里的肉变成一堆黑炭,和黑锅融为一体了。
“美色误我啊!”
陈佳琦转头看向言小轻,可怜巴巴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手上摸了锅,黑灰蹭到脸上,黑漆漆的,看起来很狼狈。
“噗呲。”
言小轻忍不住笑了。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佳琦把言小轻圈在怀里,抵着他的头,奶凶地质问。
言小轻有点懵,“啊?我故意干嘛?”
“故意让我吻你,耽误了做饭……别动,一会儿我来收拾,我们继续好不好,待会儿出去吃。”
小狼狗天生用不完的精力,热情且朝气蓬勃,浑身洋溢着阳光,言小轻简直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让你笑话我。”陈佳琦圈住言小轻,故意蹭到他脸上、颈窝。
“别,全是油味。”
言小轻被蹭得痒,又躲不过,软着嗓子求饶。
“嫌男朋友脏了是不是?”陈佳琦拖着言小轻往卫生间走,“那你帮我洗洗。”
两人站在卫生间大眼瞪小眼。
言小轻拧了一块热毛巾拿在手里,意思是擦干净就好。
陈佳琦想趁机洗澡。
“那你洗吧。”
言小轻转身出门,让他一个人待在卫生间。
他把厨房里的作案现场收拾了,翻看了一下陈佳琦买的菜。
陈佳琦洗完出来,菜已经炒好了。
陈佳琦带着一身水汽,头发还在滴水,鲜嫩得像刚出芽的竹笋。
“坐下,吃饭吧。”
桌上面对面摆着两幅碗筷,言小轻坐下吃饭。
陈佳琦不愿和言小轻面对面坐,要和他挤。
言小轻忽然严厉起来,眉头一皱,看起来很凶。
陈佳琦乖乖坐下,嘴里嘟囔着,“吃干抹净之后就凶人家。”
言小轻一个眼刀扫过去,陈佳琦乖乖闭嘴。
“佳琦,既然你想和我在一起,就要守规矩。”
言小轻在碗上敲了两下,发出“叮叮”两声。
“第一,不准乱喊我的名字。”
“第二,不准未经允许跑到我家来。”
“第三,以后出了任何事我们必须一起面对,不准对我有所隐瞒。”
“……”
“嗯嗯,都听你的。”
陈佳琦点头如捣蒜,全部答应。
爱情往往忽然降临,打乱所有计划,让人措手不及。
这一世,掌握了主动权,要幸福哦。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第77章 生子
言小轻躺在病床上等着做产检。
晋深时在检查室陪着他,握着他的手,仔细分辨着彩超监控频上的黑白影像。
晋家原本以为晋深时无后,虽然表面上奉迎,私下里却是冷嘲热讽的多。
忽然听说言小轻怀孕,晋家但凡喘气的都围到医院探望。
其中有真正关心的,也有看热闹的。
晋老爷子坐在检查室门口的椅子上,训斥一众儿孙。
“南北,乐乐,听说你们欺负小轻?”
“没有。”
几个熊孩子摇头否认,还告状,“是哥夫欺负我们。”
晋老爷子把小七拉到身边,叮嘱大家,“小轻怀孕了,你们又要添一个小跟班了。”
“啊——男人也会怀孕吗?”
孤陋寡闻的毛孩子惊讶地瞪着眼。
检查室门口忽然多了一排毛脑袋,探头观察他们未来的小跟班。
看着言小轻被晋深时抱上抱下,晋深时还跪下给言小轻穿鞋。
言小轻几乎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就被伺候地巴巴适适。
做完彩超,晋深时仔细地把言小轻肚子上的耦合剂擦干净。
涂了耦合剂的肚子凉凉的,晋深时把温热的大手放到言小轻肚子上,把他肚子揉暖和了,才把衣服拉下来。
晋小七软糯糯地说,“怀孕真好。南北舅舅,我以后也要怀孕。”
晋南北在晋小七头上拍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吼到,“傻子,你以后是要娶媳妇的。”
晋小七歪着脑袋,双眼懵懂,“娶媳妇?媳妇有小轻舅妈好看吗?没有的话我还是想怀孕。”
晋南北想看智障一样看了小七一眼,懒得解释了。
晋深时扶着言小轻,生怕他摔跤。
“深时,我自己能走。”言小轻觉得,自己虽然怀孕了,但是还没有残疾,走路还是没问题。
晋深时非常小心翼翼,生怕他磕着碰了,把他的手握着,半拥在怀里。
言小轻从检查室里出来,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大圈夫家的人。看到言小轻出来,热情地上来嘘寒问暖,亲热得不得了。
“哎哟喂,这个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怀孕了。”言小轻社交完,悄声和晋深时调侃。
怀孕了言小轻脸上和四肢基本没有长肉,就是肚皮和屁股圆润了一点,穿上宽大的衣服,和平时一般无二。
“你就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皇后娘娘。”晋深时搂住他的肩,把他攢得更紧了。
“晋南北和晋乐乐都规矩多了。”言小轻摸着肚子,“就像是我这肚子里怀了个金疙瘩。”
晋深时帮言小轻把车门打开,看着他坐稳之后,自己才从另一边上车。
“你要是不喜欢他们,我让他们别来烦你。”
“哦。”言小轻看着窗外,思想有点跑偏。
在晋深时的安排下,全家所有的运转都以言小轻为中心,所有食材全部是有机,每一样原料都能追溯到源头,保证送到言小轻面前的,都是最好的。
言小轻刚开始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言喻也怀孕了,还是属于高龄产妇,也没有他这么珍贵。
搞得他好像是父凭子贵了。
浴室里。
晋深时把浴缸放满水,亲自测试了温度,满意之后,又帮言小轻把衣服脱了,抱着他放进浴缸里。
言小轻背靠在浴缸边,伸出脚丫子让晋深时搓洗。
“深时,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必须认真回答我!”
言小轻的脚板肉唧唧的,晋深时在上面涂了沐浴露,搓出泡泡之后翻来覆去地洗。
都说怀孕之后脚会肿,言小轻的脚肥嘟嘟的,也不知道是肿起来的还是原本就是这样。
“什么事?”
不管什么事也比不上照顾怀孕的老婆。
晋深时伸出五指,和言小轻的脚趾十指相扣,玩得不亦乐乎。
“痒。”言小轻缩回脚,伸出去,在晋深时鼻子上点了一下,“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能思考,必须马上回答我。”
“调皮。”晋深时点头,用胳膊擦掉鼻尖上的泡沫,又把言小轻的脚抓了回来。
“问吧。”
“我说如果……是如果啊……”言小轻顿了一下,继续,“我出了意外,你是保大还是保小?”
晋深时抬眸,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一眼言小轻,“这还用问?”
“什么意思?”
言小轻双眼死死地盯着晋深时的嘴巴,只要他的回答让人不满意,他就敢闹离婚。
“没有如果。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晋深时的霸总属性依旧,声音冷冰冰的,不容置疑。
言小轻吓了一跳。晋深时就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过话。
这是几个意思,到嘴的瓜儿不香了?
“快说,我是说如果、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