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沧海一笑=谢苍。
至于他和楚小少爷的事楼主不敢多说。
重点来了,前三位的身份已经明确,那么这么谢苍呢?
楼主有个朋友混娱乐圈,他说娱乐圈不止一家公司想搞谢苍,但是,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挖到过他的身世。
就连他的经纪公司“权景娱乐”都没挖出来!对,知道他真实姓名、身份证号的经纪公司都没挖出来!我们先不讨论真实性,但事实就是,真的没人挖出他的料!
看到这里,谢苍有些倦了。
敲了敲江长星:【课代表,出来总结一下?】
江长星:【这帖特逗,里面说你插足我和疏疏,还说你对楚停云始乱终弃,笑死我了。】
谢苍脸一黑,重新点进帖子。
加载了快一分钟,才出现一排字:“原帖已被举报删除。”
【被删了?】
江长星:【那么快?】
江长星:【卧槽,这回玩儿大了。】
他重新发了一条帖子过来,谢苍点进去:
老姜磨成粉:哥们儿,楼主差点玩脱了,告辞!
【这货怂了?我看他后边儿写得挺好玩,还跟帖了。】
谢苍懒得理他,去看了看楚停云发过来的新房地址。
半个月后,谢苍搬进了新家。
房子才装修好,里边儿只有齐哥置办的一点家具,谢苍拖着行李进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
他把行李放在门边,四处看了看。
房子格局还不错,三室一厅,客厅和厨房打通,看上去宽敞又明亮。
主卧面积大,还有单独的厕所,采光也不错,谢苍很满意。
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谢苍接起:“喂,您好?”
“谢苍?”耳边传来一个疲惫又沙哑的声音,隐隐有些熟悉,谢苍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您是?”
那边似乎狞笑了一声:“不记得我了?你把方知麟藏哪儿去了?”
“顾耀?”谢苍顿时猜到他是谁,这么多天没来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谢苍都快忘了这出。
“找不到人了?”谢苍像在消耗他的耐心,句句踩他的痛点,“一条拴不住的疯狗,终于把主人气跑了?”
对面仿佛很疲惫,说起狠话都有气无力:“我不知道你玩儿什么把戏,但你最好把方知麟交出来,否则我不保证你还能等到新剧开播的那一天。”
谢苍不怒反笑,认真地帮他梳理:“你怎么知道方知麟在我手里呢?你应该用了很多手段找他吧?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他在我手里,我等不到新剧开播的那一天,你又等得到再找到他的那一天吗?”
沙哑刺耳的笑声从手机那边传来:“谢苍,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条拴不住的疯狗,绳子那头就在方知麟手上握着,找不到他,我会更疯的。”
他癫狂的口气让谢苍皱起眉头,对面说完却已挂断。
真是一条疯狗。
下午齐哥带着其他家具回来,谢苍把这事儿跟他说了。
“他还真是疯子?苍苍,你一个人住不大安全吧?要不然我留下陪你?或者跟楚少爷商量一下?去你朋友江长星家里也不错,顾耀应该没那个胆子对他们动手。”
谢苍摇头拒绝:“这事儿不好让他们掺和进来,你别跟他们提。”
“那你自己注意,有事一定提前打电话!”
谢苍无语:“我提前哪儿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让小徐过来吧?他最近闲得慌,在追什么动画片,我瞅了两眼还不错,这几天你就消遣消遣。”
齐哥听风就是雨,非要等徐言到了才肯走。
“听说你最近追了什么动画片儿?”谢苍百无聊赖中问道。
徐言迫不及待地给他安利:“苍哥,我们把这叫动漫,我跟你说,特好看。正好我重刷,一起看吧!”
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谢苍没忍心拒绝:“好。”
他在手机上捣鼓一会儿,就投屏到电视上,还从冰箱里切了不少水果过来。
“……这人脸好奇怪啊。”
“这是主角吗?”
“这个画风好难受。”
“……小徐,他的手刚刚是伸长了吗?”
虽然最初有些不适应画风,等看习惯了,就被剧情吸引进去了。
谢苍和小徐闷在家里刷了几天,谢苍已经完全沉迷在其中。
不知是谁打了电话过来,由于距离稍远,谢苍仰躺在沙发上,嚷嚷道:“小徐,我得了一种不能接电话的病,你快帮我看看是谁。”
小徐比他好一些,拿起电话一看:“苍哥,是楚少爷。”
谢苍哪还有什么毛病?一个箭步冲过来,拿过手机:“喂?”
“你要和聂星文炒作?”
谢苍一愣:“你听谁说的?”
“别炒作。”
楚停云猛地挂掉电话,留下谢苍一脸懵逼。
我得了一种不能码字的病
第25章 恃宠而骄
谢苍盯着手机出神,隔了许久才返回点开微博,看看热搜有没有关于自己的消息。
果不其然,热搜上稳稳当当地飘着自己的名字。
#谢苍疑与同组演员假戏真做#
这标题取得真不错,搞得像自己是大牌明星似的。
热搜起源是一张照片,谢苍仔细回忆,不是剧照。
照片里聂星文扶着他的腰,谢苍脸上则带着淡淡的失措,与聂星文宠溺的眼神对比起来,确实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难不成是杀青那晚,他被人撞了,聂星文好心扶了自己一把?
如果不是自己身处其间,谢苍都快信了话题下的猜测,娱乐圈果然是个能将白说成黑的地方。
他给聂星文打了个电话,还没开口,对方就说:“不是我,你信吗?”
谢苍:“信。汉城里的狗仔不少,应该是被偷拍了,我就打个电话问问,你有没有受影响。”
对方沉默良久:“谢苍,不要再给我希望了。有时候,对每个人都温柔是件很残忍的事,或许你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是这样,但有的人会当真。”
谢苍被他说得一愣,很快又被他化解:“所以说,我这人就是浪。”
聂星文似乎生气了,“你根本就不明白!你觉得对别人好是一种本分,但别人会觉得是特殊的关爱。”
“你别说得我……挺不好意思。”
“嘟嘟嘟……”聂星文啪唧一声挂断了电话。
看着再次被挂断的电话,谢苍失笑。
他并不是对每个人都很温柔,简单的问候对于他来说就只是礼貌和礼节,他会多注意聂星文一些,也仅仅是因为他身上有谢苍喜欢的东西。
他和楚停云解释了一下,自己和聂星文都不知情,导演大概也不会不问他们的意愿炒作,这回的事应该是意外。
楚停云没表现出什么,轻描淡写地回复一句,但热搜在几分钟之内以惊人的速度消失了。
这些日子里,楚停云每隔一日就会打电话过来,谢苍也全部会接。
可今天,楚停云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他翻看千篇一律的通讯录,又像回到谢苍回国之前。
想到这里,他脸上空白了一瞬,一种惊慌到极点的微表情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他来不及换下居家服,拿着车钥匙去了地下车库,找到齐哥的电话拨通过去。
“你联系得到谢苍吗?”
齐哥被他问得一懵:“我没注意,他最近不是和小徐在家吗?”
楚停云脸色发白,嘴唇都毫无血色:“我联系不到他。”
“你先别急,我去试试。”
齐哥挂断电话给谢苍拨打过去,无人接听,他又给徐言打,徐言倒是接通了:“喂?齐哥?”
“你在哪儿?!”
“家里。”
“谢苍呢?”
徐言:“应该在家吧?他嫌我烦,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回老家看看。”
“看你个王八犊子,联系不上他了!楚少爷都联系不上!”
“你们别着急,苍哥手机可能没带在身边。我现在就回他家看看!”
半个小时后,楚停云调动小区监控,发现谢苍今天凌晨就独身离开,至今没有回来。
苏云疏向江长星打听谢苍的消息,才发现江长星也一样人间蒸发,不知道去了哪里。
楚停云翻遍了整个城市,都没有谢苍的身影。
这个人,又这么消失不见了。
那晚,谢苍回得很晚。
被老头子逮着训了一晚上,让他身心俱疲。
走到自家门前,他才发现整个小区就唯独他这一层停了电。他没带手机,借着虚弱的灯光摸到门前,正要打开门,就发现门边黑漆漆地坐着一个人。
“谁?”
说话的瞬间,他感觉一双如寒冰的手隔着衣服碰到了自己。
“谢……苍?”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他的声音却像被撕裂了一样,沙哑得不像话。
听到他的声音,谢苍身体一震,蹲下身反握住他的手,太冷了,冷得谢苍都打起了哆嗦。
“楚停云?你怎么在这儿?!”
“谢苍?”楚停云细细品味着他的名字。
天气入冬,谢苍吹个冷风都能冻起一身鸡皮疙瘩。他皱着眉头往楚停云身上摸了摸,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衣,这么冷得天儿,冻糊涂了吧。
“谢苍?你去了哪里?”
谢苍怔了怔,“去见了我弟弟。”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为……”
谢苍抱起他冰冷的身体,低下头。
楚停云眼里透着光亮,谢苍仿佛能看清他眼底的血丝。
“你在这儿等了一天?”
“谢苍,我是不是……不该让你这么放松。”楚停云身体使不上力气,在喃喃自语。
这句话撩动了谢苍的心弦,他凑近在楚停云嘴边亲了亲,“那你就紧一点儿。我这人别的不太会,恃宠而骄特别会。”
把楚停云抱进房里,去开灯,发现屋里也停电了。
他拿起丢在卧室的手机,里面有楚停云打来的无数通电话。
他愣了愣,抿嘴一笑,给物业打了个电话。
物业那边儿说是楚停云叫他们把这一层的电都断了。
谢苍无奈地笑了笑,给他冲了杯感冒冲剂,然后将他抱进卧室,打开空调,再用温水给他擦了擦身子,最后抱着他窝进被窝。
第二天,谢苍醒了刚一动,就被身边人反剪双手摁在了床上。
谢苍刚醒有点懵,不太明白昨晚还奄奄一息的人怎么一大早就生龙活虎起来。
“楚、楚少?”
“你昨天去了哪里?”楚停云桎梏着他的双手,身体覆盖在他的背上。
他买得床很软,被这么一压,脑袋都快陷进床垫里了。
“我回家相亲去了。”
楚停云手中力道骤然加强:“你说什么?!”
谢苍挺喜欢他这么着急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相亲啊。我年纪不小了,也该给自己的青春找个家了。”
“相亲?”楚停云凑在他耳边,颇有些咬牙切齿。
他为了找谢苍,就差没把全世界翻过来,这人回来居然给他一句轻描淡写的“相亲”?!
“对啊,怎么了?你生气了?你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跟你说啊,昨天的女孩儿特好看,腿特长……唔!”
堵住谢苍的嘴,那点调侃的笑意从他眼里跑了出来,楚停云气急败坏,惩罚性地咬了咬,大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一吻落幕,他的手留在谢苍皮肤上。
“以后不要这样。”
谢苍翻过身,笑容可掬地说:“你不想我这样,就天天打电话提醒我啊。不然我一不留神,又回去相亲了。”
楚停云磨了磨牙,暴躁地揉了把自己的头发。
谢苍没说错,他这人最会的就是恃宠而骄。
他好像已经认定,楚停云接近他,不是为了报复。
绝对不是。
楚停云性子直,想不到谢苍还有其他心思,竟然按着他的话每天打电话询问情况。其他的话也不多说,林林总总就那么几句:你在做什么、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不准单独和江长星玩游戏、再……跟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
楚停云很喜欢听谢苍的过去,谢苍偶然问起他的过去,他却绝口不提。
“我姥爷很宠我,爷爷就很严。每次知道爷爷不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偏做,他生气了姥爷就护着我,我还躲姥爷身后朝他吐舌头,但是姥爷一回家我就完蛋了。 ”
对方似乎笑了一下:“恃宠而骄。”
“对啊,老头子也这么说我。我这人吧,就这样,我要是觉得你对我好,我就越是喜欢挑战你的底线,特皮。”
谢苍随手洗了个苹果,换另一只手拿手机:“对了,我刚回来那会儿,你在酒吧打人是为什么?真的只是因为不想弹钢琴?”
对方放低了呼吸,也没隐瞒:“是。”
“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声响,听声音似乎不像是敲门。
“你那边什么在响?”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了楚停云耳朵里。
谢苍咬了口苹果,轻轻皱起眉头,向门边走。
巧得是,他今天又给徐言放假了。
“好像有人在敲门……不,是踹门。”
“别开。”楚停云道。
“你这层只有几位住户,隔得也不近,他们不会来踹你的门。打电话给保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