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空,你原本只是想要将我带走的吧?什麽官银私造...根本就是幌子吧?"
"......"众人迷茫。
"赤华,还是该称您娘娘为好?"太虚空还是在笑,只见他弯腰行了礼。
"娘娘?"第一次看见太虚那个人如此谦卑,他一会儿要收服红花,一会儿要抓红花,现在竟然在和红花行礼?这......怎麽变得乱七八糟。
我走上两步,想拉红花的袍子,却被太虚捏住了爪子。
"志......我,还是应该和你说清楚为好。"他看一眼混乱的鸭店,无奈地摇头,"找一个寂静的地方,太虚,撤下你的人马,与我一起来吧。"
"是。"
N多不解的脸,目送著我们三个人又上了楼。三人中,除了我,应该都是知道详情的吧。
"喂,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爪子拿开!"我转脸对身边没有表情的护城司大人说著。
"......"他却是浮出暧昧难懂的笑厣,将我的手抓的更紧了。
"原来,你也怕我造反啊?"我的法术也是对他有威胁,想到自己的实力终於被这个人重视,我不由心里有些得意。
他却是不语,笑得更放肆起来。妈的,真是个变态!浑身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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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知道我为何要投身你的男娼馆麽?"红花与我对坐,太虚站著。终於放开了他的爪子。
"因为,我们都是妖啊!惺惺相惜啊!"我回答,顺便看一眼红花身边的那个人。真是不懂,他们什麽时候成了这种类似主仆的关系。论法力,明明太虚空可以随便两下就让我俩吐血而死。
"也对,不过..."红花又开始伤感了,这个美人,总是满腹心思猜不透呢。
"不过什麽?"我急切地想知道一切。
"我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这个馆,名字和‘绿雅居'很像啊!终究是...忘不掉......那个金丝囚笼啊!"
"绿雅居?又是哪个场子?"我心下疑惑,这个名字好熟。
"...那是天罡帝的宠妃玉琉赤华的寝宫!"又被人鄙视了,抬头,看见了那个变态美人的鼻孔对我不屑一顾地哼著。
"玉琉赤华...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呢..."红花淡淡一笑。
"臣知罪。"太虚空打著官腔又行礼。
"啊?"我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只是傻子一样,等著这两个变得陌生的人接下来为我详尽地说清楚。
"小志,我,就是那个逃离皇宫三年,被朝廷缉拿的皇妃啊。"他说得轻松。我却是下巴快掉了。
"那那...你是男的,那个皇帝他..."
"他不顾。"zr
"你是狐狸精的事...那个皇帝..."
"他知晓...他不忌..."
"原来皇帝也是个神人啊!"我这样下了结论,不幸对上了,太虚空喷火的眸子。呃,真可怕。
再见了,红花...
"红花...既然...那个皇帝这麽喜欢你...为什麽,你要逃出来做花魁呢?"皇妃不做,来做鸭...这是什麽思维?
"如果不这麽做,就不能让他忘记我,他就永远不可能有後嗣为他继承帝位啊!况且,我......确实是个狐狸精......他却是会衰老消亡..."说道这里,我仿佛能看见红花眼中的盈盈波光。
"......"再望一眼太虚空,却是无奈。
"那日,正巧你遇见我与太虚缠斗,是我俩当著十三王爷的面不能动用法术。你闯将进来,让我逃出他的追捕。"
"不敢。您这几年可是让属下寻遍了南北,未想到却是没有离开天子脚下。陛下这三年可是心心念念想的只有赤华娘娘。"
一个男人,被叫做娘娘。我的胃一阵痉挛。这个帝王也是比我还会恶搞的。而这个太虚空,竟然还是皇帝的直属走狗,未想到法力这麽高强,眼高於顶的术士,会臣服於皇帝?!鄙视之余忽然又想到:难道他们没有一腿?那麽?我的名册怎麽办?眼睁睁划掉他们的大名麽?!
啊!不要啊!好容易抓到的一对!我的脸没有表情。我的大脑在抓狂中!
"属下奉命来带娘娘回宫的。"
"......"红花踌躇不决。
"那个......红花,你还是回去吧。"我叹气,虽然他是好容易找到的同伴,好容易找到的花魁,"你在这里,天天也是心里有结,闷闷不乐的。我想,这三年来你一定还是忘不掉过去吧?"
猜不到那个男人有多出色,也不知道他们的感情如何纠葛。我只是不想让这麽好的一个妖怪一蹶不振,在我这个破店里成天心不在焉的工作。
"小志?"他似乎很惊讶我会说出这种话。
"嘿嘿嘿,其实我是胆小怕事,你也知道的。万一那个皇帝知道我藏匿著他心爱的妃子。抄店事小,我怕他下令把我给卡喳掉......"说著朝著太虚的脸面瞟去,果不其然,他在冷笑。
"志,天京也是有很多地妖游荡,像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红花轻笑。
"啊?这是赞美吗?哈哈哈,因为我是从未来来的说......"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冷不防又瞄见太虚狐疑的目光。人家有没有说谎,真是的!还是托你的福,才让我过来的呢!你倒好,反正也是不知道多年以後的自己会把未来的我卷过来......咦咦?照这麽说来,他还是要去未来的,未来的我再到这里,那"我"已经到了这里......
这个...难道到时候会有两个"我"同时在这里出现?那不是乱了套?
越想越不对劲,不由面色难看起来。
"志?你在担心我麽?"红花关心的问。
"呃,是,是啊。"其实是自己在混乱中。
"我决定了,如果要牵连绿叶居这麽多人......我还是回宫去..."
"啊?"惊讶地张大嘴巴,这麽快就决定了?
只见他整理一下衣装,站起身来:"小志,那时答应进你的绿叶居,可不是想让你保护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好妖怪呢,而且绿叶居听起来很是亲切......让我想到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切,不就想起了你老公嘛...
"你,要跟他走了吗?"
"嗯。太虚,看在我的面上,小志私造官银的事就作罢了吧。"
"臣,不可将两事混淆,这是护城司的职责。"
"你你......"我气炸了,少了顶梁柱还要坐牢。浑身哆嗦。
"你总是这麽一板一眼......这样怎麽能讨人家欢心啊?"红花暧昧一笑。
什麽?欢心?我的耳朵扑闪两下。难道太虚这个狗腿还是有情人的?嘿嘿嘿,我在想著到底我手下哪个美人这麽大手段...要好好褒奖。我怎麽知道是我的人?笑话!帝都凡是能看得上眼的美少年美青年美中年,除了皇宫里的,哪一个不是在我店里?!看他没事总来找茬,原来是来窥视姘头了!
"......"太虚空微微皱眉,看我笑得奸佞,又瞪了我一眼。这算什麽?!总找我出气?
不过他的脸上似乎真的看到一丝尴尬的红晕,啊啊啊!这个美人!如果不是那麽十恶不赦,来我店里做个花魁也是大好事啊!可惜!这辈子别想了!
"我......我还要坐牢?!"不死心地问一句,又遭来白眼,习惯了就好。
"志,你放心,我会让他上司禁止他这麽做的。"红花又笑得开怀,今天是见他笑得最多的一天。
明显看到太虚空的肩膀一僵,想是泄了气,手臂再粗,能粗的过腰?!那个皇帝应该是听红花的吧?嘿嘿~
"收押暂且放著,护城司,待我请示了他,你再行动。"不容置疑的口气。太虚空眼神一黯:"遵命。"
正当我陶醉在太虚空卑躬屈膝的模样时,红花握住我的手,道:"若是有难处,来找我。"
"好。"你能帮我强拉一百对GAY麽?
"小志,我走了,还有,谢谢你......"谢什麽,没有你,那些倚翠阁的人怎麽会来我这里......
"红花......好好为我们妖精争口气!你要...得到幸福啊!"真是乱七八糟的祝福,我都有些鄙视自己,可是喉咙哽哽的,不知道怎麽回事。
"嗯。"他转身,走下去。我的双腿也生了思维,自顾自跟了下去。在楼下依旧热闹一片只是表情呆滞的旁观下,看著他登上一辆亮蓝色的马车,果然蓝色是皇家的颜色啊。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彼此无声。
"你怎麽不去?!"我对著那个变态吼道。
他却嘲笑一声:"你没见,有人亲自来接了麽?!"
果然,随他目光看去,一臂伸出了车门,背著我,看不见那人的正脸。只是看见面对我方向的红花,开始抽泣,直直扑上那人怀中。蓝袍,银冠,伟岸的男子,抱起红花上了马车。
"那是......天罡帝?"目瞪口呆的我望著太虚空似笑非笑的脸。
冷清开张的绿叶居
"红花,我可以无事的时候来探望你吗?"扭捏著对他说,偶,偶从来没有见过皇宫什麽样子呢。博物馆不算的话。
"......"他不说话,只是笑。
"那你可以再出来...看我吗?"有些心虚,人家是宠妃,你是个什麽?
"不可以!"一声厉吼,炸开在耳边。
"啊啊啊啊!"红花温柔美丽的脸,竟然变成了太虚空那张邪肆阴险的脸!
"我是个好妖!你不能想收就收!死术士!"捏拳头捶著。
"老板?!老板!"
"啊?"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和被子纠结成一团,好像发生过一场恶战。拳头还在捏紧被角发颤。
"老板!快起床!上香了啦!"
"啊?对啊!"今天是我苦心经营的男X馆开张的大喜日子。虽然昨天经过那些官兵一闹,花魁走了。但是,我在的一天,这个GAY之温床就不能倒台!***!我爬将起来,换了一身潇洒飘逸的绫罗绸缎。匆忙洗把脸,在桑梓的催促下赶下了楼。
"大吉大利,大富大贵!客源滚滚!"我似模似样碎碎念叨。却被身後的小罗戳了一记。
"老板,是财源滚滚才对。"你被卖来就知道钱!我鄙视他。
"从今天起,各位同僚,无论在册不在册的倌儿,都是我小志的得力手下,不会厚此薄彼。一但接到男客,赏银均五五对帐,维持店内生计。还有......都说这里是一夜床头好合的浊流之地,我却不这麽认为。"
干咳两声,顺便瞟一眼傲寒合怡萧,那个面皮博的怡萧竟是迅速红了脸面。他两人绝对有那麽一手。
"咳咳......真情也是动人。若有人与客人长久相依两相情愿,那我定会鼎力支持,大大褒奖,若是有人在工作之余......与店里的谁谁有了儒慕之意,也不必搪塞,光明正大地发展好了。哈哈哈哈!"一时间,大厅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
桑梓更是张大个嘴巴像个傻子一样。那个以小朱为首的仆佣团更是瞠目结舌。我知道,这个想法在这个时代几乎有些变态,但我开妓院纯粹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
"未想到我们的老板竟是如此通人情世故......"傲寒怪怪地笑道,"那麽我们在契约期内,一定会好好为绿叶居卖力接客的。"
"是啊!"余下的美人淅淅嗦嗦地议论著,有的也在交头称赞。我心里真是无比畅快......美丽哦!哈哈哈~你的遗愿一达成,偶可就要功德无量。不过,手下的孩子们还真是贴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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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第三十六次叹息过後,我再也沈不住气了,怎麽这麽大门面,这麽轰炸的宣传......到现在没有一个帅哥上门来啊?
"老板......"美人十七号负责在门口吆喝,也是垮著脸。我左看右看,自己的美人就是原先"倚翠阁"精挑细选下来的极品啊......比"猪爪手"迎门好太多,怎麽到现在半个男客人影子都没有?!
"桑梓!"我嘲著二楼狂喊,这个臭小子一定又在哪个美人房里搓麻将吧。
"啊呀!老板!我快胡了啊!"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叫声。这个死小孩!一脸不满地摇晃著下楼。能干归能干,但就是常常贪玩。啊呀......带著这些性格迥异的叛逆期的男孩子,我真是老得更快啊!瘦了足足一圈,没有什麽油水的样子。
正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十七号迅速冲进来:"有客人!"
"啊?"我迅速放下翘在桌子上的脚,卖弄风骚地整理行头。抬头,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声影蹒跚而来。心里开始别扭起来,真是糟糕.....这麽不上道的货色,不知道哪个孩子第一个接到了。
"哦!绿叶居果然不同凡响!光是大厅里就有这麽多美人儿!"大伯,你眼神有问题啊?除去那个迎门,还有桑梓,明明只有我一个"棋君子"。
难不成他还是个散光?!不由冷汗一滴。
"这位客人,你可是来绿叶居的第一位贵客,这里是各楼的花名册,请细看。"桑梓十分热络地递上名册,那个大叔却没有看它的意思,只是左右观望了一阵。最後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人是谁?"他对桑梓问道。我心脏狂跳!不会吧,你可别吓我!开张生意就这麽一坨鸟屎般掉在我头上了?!你若是长得那个点,倒也罢了,和你来一段旷世奇情...
可是,你头发稀疏,皱纹一打,肥胖臃肿,年近不惑,你让我怎麽陪你啊?!
我在这边内心挣扎个半死,那边桑梓却是行色诡秘。和那个大叔有商有量,在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偶尔还有些疑惑地皱眉。
"你们究竟在干什麽?"我拍桌子,一脸不爽。
"这位......天姿国色的美人,呃......"大叔欲言又止。什麽乱七八糟的形容词,真是恶心!我的脸白了黄,黄了又青。
"老板,这是买药材的张老板。张老板,这位是我们家的老板。"桑梓轻松的介绍著。
"药材?!"
"啊呀!原来是老板!我还在想哪个倌儿如此乖张,见到客人也不来迎接......原来是大名远播的志老板,失敬,失敬。"全是放屁!我在这里根本就成了街头巷尾的笑料。尽是被一些小人搞得名誉扫地。
"你来卖药......卖药??!!"我上下打量来人,一脸老沈,却对我使著眼色。一把年纪的老头,抛什麽媚眼.....难道...他是...
同人男的直觉告诉我,这个老板有大用处。
"老板,我们是否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他见我会意的点头,也是两眼放光,忙著询问道。
"那是,那是。"我脸上堆起猥琐的笑,和这个同样道貌岸然的猥琐老头往里走,"进来谈。"
"老板,你怎麽一下子这麽热情啊?"
"小孩子家家的!别过问大人的事!"我和大叔上楼,"还不照顾生意!"
"可是,没有客人......"委屈地瘪瘪嘴,"原来老板喜欢与大叔那个啊..."
"......"
29
"真是没见过大市面的孩子!"我对著楼下暗骂一句,脸上堆起虚伪的笑,面朝著这位"迎春堂"的张老板。
"迎春堂",是这个花街开外五百米,门面畏缩在胡同口,成天黑灯瞎火经营的药铺。说起这个药铺,那个老板也眉飞色舞起来。什麽什麽包治不举啊,什麽一粒回春之类,听得我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