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肖池甯的鼻尖勾了勾嘴角,单手粗暴地扯开他的皮带褪下了他的拉链:“做什么爱,是我要干你!”
肖池甯的牛仔裤下已经鼓起了一团,他仰起下巴片刻不停地追逐肖照山的嘴唇,自觉把柔软的舌头送到他的齿间。
然而肖照山显然比他更擅此道,吸吮他暖热的舌尖的同时,还能抬起他的腰替他脱了外套,手指隔着他的T恤大肆揉弄他的乳尖。
肖池甯的脚垂在床边难耐地踢了踢,他挺起胸膛更大幅度地后仰脖子拱成一座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顺利地呼吸。
肖照山起身把他脱了个干净,然后又压回他身上舔了舔他的耳垂:“怎么不笑了?接着笑啊。”
肖池甯急不可耐地撕扯他的衬衫,答非所问:“快干我,我好热。”
肖照山今天也穿的牛仔裤,他撇开胸前的双手,跪在床上解开皮带的搭扣,拽起肖池甯的湿发把他的脸抵到自己的下体前,说:“可我还不够热。”
肖池甯扒着他分开的大腿往床边滑,会意地伸出舌尖舔弄他被内裤包裹的根部和囊袋,像品尝整支甜筒里最让人感到幸福的冰激凌尖儿。
肖照山跪立于他的肩膀上,把他眼缝里露出的失神的瞳孔,以及从他两瓣粉嫩的嘴唇之间伸出来的一小截发亮的舌尖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内裤已经被渗出来的前列腺液和肖池甯的唾液浸透了,后者还打算歪过头,企图用舌尖从边缘钻进去舔。
肖照山毫无预兆地向后退开,站回地上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赤裸地大步走到桌边,拿来旅馆附赠的廉价套子和润滑油。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明天退房后老板看到一对父子住过的房间里出现了用过的套子和用光了的润滑油会作何感想,他不在乎,他现在就是要操肖池甯。
躺在床上的肖池甯突然失去目标,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色。肖照山把东西扔到床头,俯下身把他从坠落的边缘捞起来拖到床头。
肖池甯一侧脸就看到了枕边的套子,先一步拿起来用牙撕开,作势要帮他套上。
肖照山垂着手看他熟练的动作,渐渐愤怒。他想起来,肖池甯有过一身的吻痕,他用在自己身上的招数一定在别的男人身上应验过。
不论是作为雄性动物还是作为人类社会的父亲,肖照山都感到自己的威信被挑衅了。
他一把抄起润滑油,拧开盖子把瓶嘴刺进肖池甯的后面,像倒垃圾一样尽数倒进去。
“啊!”肖池甯掐着他的胳膊,痛苦地叫了一声。
“闭嘴!”肖池甯吼道。
他又被那相似的施暴欲控制了心神。
汹涌的液体从穴口汩汩流出,顺着肖池甯的臀尖滴落到了被子上。
他把空了的瓶子拔出来,三下五除二地用手指往里捅了捅就要提枪上阵。
“爸爸,轻一点!”肖池甯有点怕,睁开眼皱紧了眉头,弱声询问,“轻一点好不好……”
肖照山紧绷的皮肤被他带着泣音的哀求割了道口子,里面的气瞬间泄了。
他敛眉注视了肖池甯半晌,没辙似地倾身,一边舔吻他耳后的骨头,一边把自己缓缓楔进他的身体里。
虽然仍旧不太好受,但总比前天晚上好了太多太多。肖池甯松了口气,几乎是感激地拉起肖照山的手转头去和他接吻。
好一会儿之后,粗壮的性器才艰难地进去,肖照山被他里面夹得长叹一声,咬着牙拍了拍他滑腻的屁 股,命令道:“给我松开点儿!”
肖池甯尽力舒展自己的肌肉,嘴上却说:“我不会松开你的。”
肖照山摆动腰臀一下下地把他往床头顶,沉声骂了句:“不知好歹。”
他直起身勾住肖池甯的腿弯,把这两天总在他余光里晃的,体毛稀少的小白腿搭到自己肩膀上,让他下半身腾空,更为深刻地承受他的碾磨。
肖池甯适应了节奏,前列腺又被全方位照顾着,渐渐感到了快活。
他反手抵住头顶的床板,以免自己被顶得撞上去,殊不知这种固定更方便了身上那人的驰骋。
下午他图新鲜和旅馆老板上山挖了一下午的竹笋,体力已经在告罄的边缘,因此他才撑一会儿就撑不住了,收回手推了推正在兴头上的肖照山,告饶道:“我不行了……爸爸,换个姿势,求你了……”
“好啊。”
肖照山意外地爽快,眼睛里流露出笑意,搂着他的背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肖池甯还没来得及庆幸这个体位比较省力,身子便陡然悬空了。
“来看看山。”
肖照山把他放在了窗沿上。
肖池甯尾椎骨生疼,后背传来丝丝凉意,空空荡荡让他心惊肉跳。他更紧地盘住肖照山的腰,抱着他的肩膀不放,以免自己脱力被他掀出窗外。
他确信肖照山能干出这种事。
“会有人。”肖池甯提醒道,暗示他回床上去。
肖照山动作不停:“没有人,只有我。”
“雨飘进来了,啊,啊……冷……”肖池甯呻吟着装可怜。
肖照山抬手抚上他的脊梁,的确摸到了雨水。
但他光是想到透明的水珠顺着肖池甯线条干净利落的肩背,滑过他的纹身,滑过他的肌肉,最后汇入他的臀沟,就无法自拔地愈发兴奋。
他低下头吻上他的喉结,炽热的掌心按在他背上色情地揉搓:“还冷吗,嗯?”
肖池甯岂止不冷,他简直要燃起来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头独来独往的雄兽从外族掳来的雌兽,脆弱的咽喉前横着锋利的爪子,正被按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洞穴外,幕天席地地承欢和交配。
肖照山察觉到进出比刚才困难了些,旋即玩弄似地更用力更快速地操弄起来。
他盯着肖池甯爽到卷起来的舌尖,戏谑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勾引爸爸的儿子?”
肖池甯呻吟着答:“因为,我有你这样的,爸爸……”
于是肖照山想整一整他。
他瞥向院子的方向,故意说:“怎么办?老板出来了,他正在院子里看着我们呢。”
肖池甯下意识想回头,却被肖照山眼疾手快地捏着下巴吻住了。
“那你倒是停下啊……”他含糊地说,神情依旧沉醉。
肖照山勾着他的舌头和他深吻,然后喘息着加大了幅度:“不想停,让他看看你是怎么哭的。”
肖池甯也没什么羞耻心,被弄舒服了还是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啊……只给你看,我只给爸爸你看。”
肖照山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叫射了。
“他走了,你可以再叫大声点,让对面山上的人也听听。”
他握住肖池甯的腰,准备把他翻个个儿从背后进入他:“来,睁大眼睛看看它们,被雨洗得这么干净,跟你多不一样。”
肖池甯睁开眼,却摇了摇头,不肯转身。
“所有山都比不上爸爸你……”他沉下臀,主动往肖照山的性|器上坐,“我只用看你。”
第三十章
肖池甯射到了肖照山的小腹上,肖照山射在了他的大腿根儿。两人倚着黏着,雨中喘息,等待眼前极乐的雾霭过去。
半晌之后,肖照山把他从窗台上抱下来放到床上,转身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他看见肖池甯套着那件黑色夹克,正背对他坐在椅子上抽烟。
他擦着头发走到桌边倒水,见肖池甯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便开口道:“去洗澡。”
肖池甯回头,露出已经沉积出点点红斑的胸膛,冲他招了招手:“爸爸,一起聊会儿?”
说是要聊会儿,但谁都没着急说话。肖照山放下毛巾,端着水杯站到他身边,随他的视线望向只亮了一盏灯的院子。
天已经彻底黑了,窗外的景色变得拥挤,树连成一片招摇的影,山脉像缀在老天爷鼻尖下的胡髭,蜿蜒的路就是被挡了一大半的上嘴唇。
肖照山看了会儿觉得没什么好看,就侧眸去看肖池甯抵在胸前的膝盖和悬在椅子外的脚趾。
“不冷?”
“刚才太热,现在好点儿了。”
“房间我只订到了明天中午。”肖照山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回桌上,顺手拿了烟和火柴走到床边坐下,“你多久回?”
肖池甯叹道:“不想回了。”
肖照山咬着烟笑起来:“挺好。”
肖池甯扭过脸瞪他:“改主意了,跟你一班飞机回。”
肖照山划亮火柴点上烟:“买好票了?”
肖池甯又转向窗外:“还没。”
肖照山提醒他:“返程高峰,小心你哪儿都去不了。”
肖池甯安静了两秒,轻声问:“回去了我们还可以这样吗?”
肖照山伸长了腿,优哉游哉地吐烟:“哪样?”
肖池甯把抽完的烟头掷到窗外:“情人那样。”
“你觉得我们现在已经算情人了?”
“不然我们算什么?”
肖照山被问住了。
半晌后他俯身把一长截烟灰抖进床边的垃圾桶,缓缓道:“算彼此的情人之一吧。”
肖池甯开心了,躺在椅背上倒下脑袋对他笑:“肖老师真好。”
肖照山看着他荡来荡去的发丝,发觉自己在眨眼间变善良了。
他避开肖池甯的笑,来到窗前把烟头扔进雨里:“去洗澡睡觉。”
肖池甯直起脖子,拿脚趾勾了勾他的腰上的浴巾:“这么早,睡不着。”
肖照山回身猛地捉住他的脚踝,惩罚似地拉高了:“睡不着就出去跑两圈儿。”
肖池甯撑着椅垫勉强让自己好受了点:“外面这么黑,万一我不小心掉下山崖落进河里,万一我被毒蛇咬了被豺狼吃了,肖老师你少个情人,多亏啊。”
肖照山垂眸看向他坦诚的两腿|之间,挑眉嗤笑道:“不是说聊会儿么,怎么聊着聊着又硬了?”
“谁叫你摸我的。”肖池甯抬起另一只脚,用大拇趾和二趾灵活地夹住他的浴巾边缘,拽落了他身上唯一一块布料,“你得负责。”
肖照山撑着椅子的把手,欺身把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到了一厘米,暧昧地问:“你想我怎么负责?”
肖池甯被他身上熨帖的冷香烘得飘飘然,就势环上他的脖子,耷拉着眼说:“哄我,让我舒服。”
肖照山蓦地松开他的脚踝站直了身子,让自己的赤|裸一览无余。他伸手揉捏着肖池甯的耳垂,启唇笑道:“看你有没有让我哄你的本事。”
肖池甯侧过脸含住他的手指在口中搅了搅,然后像滩水一样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到肖照山身前,抚摸他微凸的胯骨和紧致的臀|肉。
他媚眼如丝地仰望向肖照山,紧跟着扬起下巴伸出舌尖,动情地舔了舔他半硬的那儿,柔声说:“肖老师,我们一起舒服。”
山里天一黑就没什么娱乐,电视也只收得到九个台,所以每个人都睡得很早。肖照山把带来的书看完了,这两天晚上无所事事,轻易被同化了作息和心态,早睡早起淡泊如水。
但这晚他一不留神就和肖池甯做到了十二点。
肖池甯是下午五点半回来的,除了中间他洗了次澡抽了支烟,他们几乎颠倒了一整个晚上。
没套根本不妨碍什么,情|欲就像海滩边的浪,涨了又退,退了又涨,肖照山射最后一次的时候伏在肖池甯耳边,开玩笑说:“以前是你睡别人,还是别人睡你呢。”
肖池甯吟哦着答:“我都可以。”
肖照山进到最深,挤着那儿不放:“要是你被那些货色传染了艾滋,那我可就亏大了。”
肖池甯浑身一僵,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
肖照山笑:“不是要报复我么,谁知道。”
“我没有。”肖池甯坚持。
肖照山借着月光看到他眼眶红了,挺腰冲刺起来:“可这是你亲口说的。肖池甯,是假话吗?”
肖池甯抱住他,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没有。”
“没有要报复我?”肖照山问。
肖池甯似乎被问崩溃了,一声迭过一声地重复:“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肖照山抬手摸了摸他湿润的眼角,似是怜惜地说:“怎么还哭了?没有就没有,反正你已经被我操透了,要死我们都得死。”
肖池甯拒绝回答他的问题,直到最后他筋疲力竭,失神地瘫软在枕头上任黏稠的液体射 了他一脸,他仍旧低声呢喃着:“我没有,我没有……”
肖照山跪在他身侧,饶有兴味地用拇指抹掉他嘴唇上的精|液,探进他的口腔里让他尝。
肖池甯极其听话,小猫儿似地舔干净了,乖乖地说:“爸爸,我没有……”
肖照山不想再听见这三个字,把他从床上拦腰抱起来带进浴室清理。
旋开花洒后,他拿淋湿的手掌替委屈的肖池甯揩掉脸上的污秽,轻拍着他的背哄:“好了好了,知道你没有了,你很干净。”
这晚闹得过了头,第二天他们直接睡到中午才醒。
起床和老板一起吃过饭,肖照山回房收拾行李,把晾得半干的画凹了凹,小心放进誊空的工具箱。
肖池甯带来的东西少,花两分钟收拾完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倒大喇喇地坐在床边,抢肖照山要坐的那个航班仅剩的一张机票。
他睡饱后就恢复了混不吝的样子,屏幕上一显示出票成功,他便跳起来冲到了肖照山面前,挂着他的脖子以庆祝之名行捣乱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