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不是腰疼吗?肾虚,往往在过度劳累之后,感觉身体被掏空……“
“xx肾宝片,快把肾虚的给补回来。”
未了,他还不忘挑衅补上一句:“ xx肾宝片,他好你也好。”
“滚啊。小心我带着肾宝和套子来找你。”
叶堂笑笑,又道:“我一会儿就给丁诺把视频拍过去,看看某人是如何用他的厚如城墙的脸皮以及三寸不烂之舌去解释的。”
谢眈平静地看着两人互相伤害,趴在按摩床上,选择睡觉。
两人吵了一会儿之后,总算是没闹了。
陈杰比他们先来,很快就转去淋浴。
没人拌嘴的叶堂百无聊赖,喊了一声谢眈。
恰好给他按摩的那个小姑娘转过身去拿精油了,谢眈也就转过头对着他,眼睛却还是闭着的,问:“嗯?”
他听见叶堂的笑声,又听见他说:“今天画的小姐姐真美。”
“你凭空想象,当然美不胜收。”谢眈四两拨千斤,早已心知肚明,淡淡回过去。
不过他家这位倒是个不要脸的,被揭穿也毫不在意,也不在乎还有两个按摩师在场。答:“是啊,满心满眼都是你,自然是美不胜收。”
“睁眼说瞎话。”谢眈抬眼,看叶堂趴的姿势乱七八糟,完全是伸出了一只手垫在了脸侧看他。
两位按摩师都是女孩儿,敏感的很,当即便嗅到了异样的气息,两人抬起头来相视一笑。
叶堂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倒也不避讳,只是问他:“我今天要早点回家,明晚我们一起出去散步?”
谢眈颔首,脱口而出便是:“都依你。”
再晚些,几人都休息好了,叶堂接了个电话后先离开,陈杰和谢眈还要去胡子那边看看。
他的酒吧正在装修,里面不好呆,几人坐在外面喝茶,陈深倒是也在,像是已经呆了很久了。
胡子不读书的事情大部分都知道了,想着没事儿过来坐,他倒是忙得很,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坐下。
陈杰给他到了一杯茶,一边讽刺:“哎呦,咱们胡老板翻身农奴把歌唱。”
胡子一把从他手中抢过酒:“还是农奴,现在是高级农奴而已。”
陈深闻言抬头笑一声:“你可别把你这儿装饰成蹦迪野地,真这样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来找你了。”
“我哪敢?更何况我也不想,”胡子翘起了二郎腿,继续说:“我想的话我爹也不让。”
看到一边谢眈无聊的很,又是一言不发,胡子于是又说:“不过我债主都没开口,你多啥嘴。”
“还钱路漫漫啊,胡老板悠着点啊。”陈杰一只手搭在谢眈肩上:“我们家兄弟这以后就是我大腿了。”
“在座都是你兄弟,你傍谁?”陈深抬眼看他一眼。
“都傍着啊。”他说完后靠向背后沙发,又开始拿起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4000+【托腮思考】我翻了一下存稿,发现自打他两在一起之后,每章貌似都挺多的……
顺便话唠一句>_五女儿生出来了,是个可爱而自卑的小妹妹,就在隔壁,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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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公举
第二天,谢眈一早就收到了李宇的消息, 一连串下来都是叫带他打游戏。
谢眈想着自己上次答应了要带他, 正好刚从健身房回来,于是让他稍等,自己洗完澡后才打开电脑。
他前几天无聊时, 又看了一些视频, 终于把PUBG的规则了解透彻, 加好友邀了李宇进队, 就开局。
李宇的技术虽然不比陈杰,但怎么说都是比叶堂好的。
至少他不会因为一件衣服穿过枪林弹雨去抢。
但是谢眈很快发现了李宇的问题。
游戏里的liyuyu123停在了他面前,站了很久都没动。
谢眈无视他,进屋搜房。
接着他看到了很诡异的一幕。
liyuyu123开了倍镜。
liyuyu123倍镜里瞄准的人……似乎是他。
谢眈倏然想起上次叶堂威胁自己要相互残害的事儿,顿了一下,问李宇:“你想干什么?”
liyuyu123关上了倍镜,同时李宇说:“眈哥,我想要你那把SCAR, 我AKM给你好不?”
谢眈:……你要枪你早说啊。
还用倍镜来看他是什么枪……总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放下了自己的SCAR, 转而去拿了李宇的AKM。
谢眈这局战绩相比前两局来说只能算一般,他本身就不喜欢玩游戏, 偶尔碰也是因为别人叫他一起来。
缩小到决赛圈的时候,李宇已经光荣离去,谢眈击杀了杀死李宇的人之后,转身就去把李宇的箱子翻了,拿回了自己一开始给他的那把SCAR。
“所以……你见死不救是因为想拿回SCAR?”李宇近乎绝望的声音缓缓从耳机里传过来。
谢眈加满子弹, 想了想,答:“可能有这个原因。”
“这局应该不能吃鸡。”他扔了一个雷出去,听到李宇问:“为什么?你不是很强吗?”
左上角显示还剩两个人。
谢眈毫不掩饰:“因为对方更强。”
“不行,眈哥,你不能怂,你要刚——”
他此言一出,谢眈就进入了结算界面,第二名。
“我弱。”谢眈退出界面,说:“先下了。”
“再来一局啊。”李宇不解:“还没玩出手感呢。”
“没有游戏体验。”谢眈挂了电话,退出游戏。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下楼去。
谢母先会儿叫他玩完了下来,他们都认为青少年玩游戏很正常,只要不沉迷其中就好,所以看到了也没反对。
谢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下来了,问:“不玩了?”
谢眈颔首,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而后坐在她身边。
“那我们出去给你看块表?”谢母暂停了电视剧,侧头问,又补充:“上次摔坏了,原本准备给你定制,后来又忘了,正好今天一起。”
“不用吧。”谢眈摇头:“我习惯不用表了。”
“那怎么方便。”谢母笑,但在谢眈又拒绝一次之后,只得作罢。
她又打开电视,一边说:“我下午还有个应酬,明天要去交城那边开个会,放假估计没时间陪你了。”
“我都无所谓,您注意身体。”谢眈颔首,自然没什么异议。
电视剧里的情节他看不进去,缄默着,眼睛却又盯着前方。
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有一块表,还是一位故人送的。
那块表不是什么名牌表,也不是定制的,但却是用了那时候还在学生时代的他们省吃俭用才买下来。
不过从很久之前开始,他也就再没戴过表。
久而久之,虽然不方便,但是也习惯不戴表。
陪谢母聊了一会儿天后,她接到电话,也就出了门。
谢眈吃过午饭后,也没有出去,在电脑桌前看了一会儿股票后,顿下很久。
公司状态每况愈下,如果并不是高层已经决定转变中心,大概也不会如此。
不过他现在身处风暴之外,也只无可奈何。
再加上既然已经再世为人,过去的一些东西也委实该放下。
谢眈选了一首较为陌生的曲子,换房间弹钢琴去了。
家中大多数时候只有他和一个陈姨,再加上他重生前也是独居,早已经习惯,自然不会不适,只是忽然想起原主,这么多年来大概会很孤独吧。
这是一首日本的曲子,节奏很欢快,很考验脑和手的配合能力。
他练了好几遍才把这首曲子给顺利弹下来,怕读书后又生疏了,于是这一支曲子居然弹了一个下午。
晚些才想到还答应了自家那位今晚要出去散步,于是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
如今有了电话,谢眈约莫觉得自己大概可以不用QQ了,这样要方便许多。
电话既直接,又高效。
“喂,谢眈哥哥。”他语调轻松而愉快,“知道找我了?”
“嗯。”他应下,语调平淡,根本不像是问,而是闲聊,“你不是说要散步吗。”
“是啊。”他回答一本正经:“我先去把睡衣换了,你在清江那边的广场上等我。”
又补上一句:“我很快就到。”接着挂了电话。
谢眈看了一眼时间,方才是下午四点五十,对方居然连睡衣都还不曾换下。
谢眈带上手机出门。
近冬的时候,外面黑的要早了些,此时天色已经是昏黄。
叶堂说的地方其实谢眈不知道,于是打了个车过去。
没多久后,谢眈在广场附近的停车场区域边下车。
这附近人不少,又很多人来散步,大多都是带着自家宠物的。这座城市的生活节奏不快不慢刚刚好,如今的谢眈还挺喜欢这种感觉。
也难怪是,以往那位前辈,老说他年纪轻轻就活出了五六十岁的样子。
没人跳广场舞,还算清静,谢眈在这附近走了一小圈,接到了叶堂的电话。
“老男人。”他开口:“你转过来。”
谢眈一转身,就看到半蹲在地上的叶堂,他手上牵着一条狗,身前还匍匐着一只猫,似乎不愿走了。
谢眈走到他面前,挂了电话。恰好他抬头见了,伸手要谢眈拉他起来。
谢眈无奈,握住他的手就往上提。
旁边那只有点像狼的狗在原地转圈圈,四处张望着,一下被叶堂拽了过来。
“走了,公举。”叶堂伸手扯袋子,又抽手把那只谢眈在视频里看过的猫交给他。
谢眈接过猫,是意料中的重量,低头看着那条一直想往外奔的狗,问:“它叫什么?”
语气有点惊讶,还带着点确认意味。
叶堂一笑,向前走了一步,开口问:“这是我们家的公举啊,你手上抱的那只是土匪。”
公举?是……
他一面说,伸手到谢眈眼下捏了捏那只猫,“来,土匪,这是你爸爸。”
哪有给自己宠物取这样的名字的?
“那你是什么?”谢眈语气里不禁带上了三分笑意,抬起手把那只懒洋洋地,有他家所不能承受的重量的猫拖了起来。
“你是爸,我是爹呗。”叶堂看他:“这就是所谓见家长。”
谢眈决定用一只手把猫抱在怀里,转而牵住了叶堂。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叶堂又是个没脸没皮的,这才倒也是没再抖了,拖着他的手一直摇了摇去,还带着一只狗。
路过的情侣不少,晚风轻抚,叶堂的话语漾在空中。
“原本家里还有只大麻,但那家伙身体弱,没敢带出来,下次你去我家,我带你看。”
“好。”谢眈应下,问:“真准备见家长了?”
“那可不?”叶堂笑笑:“到时候我就讲是你先勾搭我。”
“你先对我笑。”谢眈闻言,倒是记得清楚,很快答。
两人走到江边的路上,公举一直往前奔,多亏有叶堂一直抓着。
他半响没说话,笑意渐渐淡去,又像是忽然想起,而后再轻笑:“我那时候是对陈杰笑,我可要告诉你,谢眈哥哥,你想多了啊。”
两人的手勾的更紧了一些。
这边要冷清一些,前面有一条弯道,到也算是宽敞,弯道变的草地上有两架秋千。
他见叶堂停下了脚步,这次倒是猜准了年轻人的心思,于是问:“想玩?”
叶堂点头,而后转了个方向,侧头看他:“我坐秋千,你推我好不?”
谢眈颔首。
叶堂先是把公举绑在了柱子上,任由那只把谢眈手都压麻了的土匪橘猫趴在了草地上。
秋千是给小孩儿玩的,他坐上去,难免显得有些矮了。
但是叶堂毫不在意,屈着腿在秋千上坐的稳稳当当,一边说:“推高点啊,我追求刺激。”
谢眈站在他身后,淡淡开口,直击重点:“等一群小孩来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刺激了。”
他说着,伸手把秋千推了出去。
谢眈用力不大,叶堂却用足了力气往地上蹬,直接荡了出去。
这秋千太矮,他就算到空中也只能继续屈着腿,偏偏玩性还大得很,一边让谢眈推他,一边自己蹬地。
仿佛旁边的公举都看不下去,也不顾身上还有一条带子,直接往外奔。
秋千上的叶堂毫无察觉,有了惯性之后荡的越来越高,再加上身后还有谢眈的推着,放在孩子堆里就是一个孩子王。
意识到可见的危险之后,那只像他主人一样懒散的橘猫终于打了个滚,稍稍挪开了位置,约莫是害怕叶堂的一脚过来把他踹死。
主人疯癫多年,宠物不离不弃。
谢眈伸一只手,在他身后有意无意的推着。
风把他的刘海吹的很高,周围行人不多,不过目光几乎都被这儿吸引住了。
渐渐也有一个小女孩儿走了过来,坐在了叶堂旁边的这个秋千架上,开始自己荡秋千。
他脸上始终呈着笑意,一开始只是抿唇一言不发,而后等他荡回到谢眈身前的时候,听见他问:“你说,这样是不是不大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