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芊忙点头,点完又觉得自己这样太不矜持了,羞涩一笑,道:“丹妮姐,你有什么法子吗?”
何丹妮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头,转身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拿出一个手指大的小瓶来,“这里面的东西,你撒一点到他喝的水里,不用太多,小指甲盖那么点儿足够,然后你就等着爽吧。”
李芊没料到她说的“吃亏”是这么个吃亏法,顿时面红耳赤,“丹、丹妮姐……这这……”
何丹妮把小瓶塞进她手心,道:“东西是朋友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我就试过一次,确实是好东西,总之你自己把握吧,如果肯吃这个‘亏’就用,不想也不勉强,姐姐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何丹妮走了之后,李芊开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自己的手。直到自己的手被凉水冲的变红,变得麻木,她才关上龙头,将水抹在自己的裙子上擦干。
回到包房,辛哲已经回来了。
屋子中央的那张巨大的桌子上,此时摆满了各种零食、水果和酒水。
辛哲见到她回来,客套的招呼着:“饮料、酒、零食,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
李芊露出个甜甜的笑,道了一声:“谢谢哲哥。”随后拿走袋薯片,顺便瞄了眼秦槐面前放着的饮料,也拿了个一样的。
零食和酒全部到位,几个年轻人也彻底不管不顾的嗨了起来。
期间宋南柯一直坐在秦槐边上陪他,偶尔也会被人叫去一块儿唱歌。
何丹妮知道李芊的心思,有心想帮她一把,于是故意点了首歌,非缠着宋南柯陪她一起唱。
“这首歌我可是特意给你点的,小宋,你要不陪我,那就是不给姐姐面子。”
宋南柯无奈,只好接过麦,与何丹妮一起坐在桌子前面对唱。
屋里的灯不知道让谁给调暗了,李芊心慌的不行,颤颤巍巍的摸出了何丹妮塞给她的小瓶,将里面的东西胡乱的倒在自己的饮料里,接着趁没有人注意到她,拿着饮料又坐到秦槐旁边,有话没话的跟他搭话。
秦槐还和刚才一样,好似没听见一样,完全不理她。
眼看宋南柯他们一首歌唱毕,就要回来了,李芊知道不能再等了,再怎么样她都得让秦槐把饮料喝下去,不然她的计划就全完了。
于是她深吸口气,端起桌上的两罐饮料,自己和自己撞了一下,趁此机会将两人的饮料掉个包,道:“秦哥,我可能不太会说话,但是咱们相识便是缘,之后还要在一起合作拍戏很长时间,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想跟你碰个杯,请你今后能够多多指教。”
这个时候,宋南柯他们那首歌已经唱完了,而李芊也听到宋南柯往回走的脚步声了。
她急的手心儿里都是汗,恨不得直接掰开秦槐的嘴巴,把饮料灌下去。
秦槐原本的视线是落在宋南柯身上的,此时见眼前这小姑娘一直叨叨叨的没个完,且她手底下的小动作极不干净,当即就有点想要发作。
只是还没容他张开嘴,宋南柯已经一个大步跨过来。
他看出李芊的有意讨好,也感觉出来秦槐的不耐烦,但这家伙一出手,八成又得乱成一锅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宋南柯抢先一步接过李芊手里的饮料,笑着说了声:“他不爱喝这个,我替他喝吧。”
李芊反应慢了半拍,完全没想到是这种结局。
等她伸手想阻止时,宋南柯已经将那罐饮料一饮而尽了。
李芊:“……”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于是最后看了一眼秦槐,灰溜溜的回她的位置上去了。
秦槐也没料到他会把那罐饮料喝下去,两条眉毛立刻皱起,攥着他的手腕子就要把他往外边带。
宋南柯莫名其妙,“干嘛去呀?”
话才问完,忽觉下.腹一片燥热,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喝下去的饮料里被掺了别的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后,宋南柯远远地看了李芊一眼,再一看秦槐,他明白了——李芊从刚才开始缠着秦槐,并不只是像自己想的那样,想抱他大腿,而是想要连着他的第三条腿一块儿抱。
不过这姑娘胆子也实在够大的,这里这么多人,稍不注意就会被人发现,她居然还敢当着别人的面在饮料里面动手脚。
更让他奇怪的是,这玩意儿药效发作的这么快,她若真是成功了,又能怎么样?总不能直接拉着秦槐就地那啥吧?!
再一想到她原本盯上的目标居然是秦槐,宋南柯也说不上为什么,打从心底里升起一抹酸意。
在他乱想的时间里,秦槐已经拽着他出了门。
宋南柯此时的情况有点糟糕,原本仅是下.腹燥.热的他,如今全身都烧了起来。不仅如此,他的神志也开始变得不清晰,甚至会出现短暂的幻觉。
人一旦觉得热,本能的就会想要往清凉的东西上靠。
而秦槐的体温此刻刚好是宋南柯最需要的。
因此两人刚一走出“夕阳红”,宋南柯便立马像只树袋熊一样的缠了上来。
秦槐不知道那杯饮料里到底掺了什么东西,但见宋南柯呼吸急促,浑身瘫软,感觉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药物。
“丁罪。”
秦槐对于人类的东西还不怎么熟悉,情急之下只好唤出丁罪来向他求助。
“老大?”丁罪听到自家老大的传唤,立马现身。
双脚刚一落地,他一眼便瞅见了紧紧搂着他家老大脖子的宋南柯,于是在片刻的惊诧过后,他赶忙捂住双眼,默念几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才道:“没想到老大动作这么迅速,还没及我继续科普,就已经跳过中间几步,来到最后一步了。”
秦槐听不懂他再胡说什么,剑眉倏地一皱,道:“他被人算计了。”
“啊?”丁罪再一细看,这才发现宋南柯的状况是很古怪,“哦,这是被下.药了。”
秦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问道:“能找到解药吗?”
“能啊。”丁罪一口答应,“就是这解药怕是我来不合适,您估计也不会让我来,所以我得告诉您应该怎么办,然后劳您的驾亲自给他解。”
秦槐倒是无所谓谁解,只要能让他恢复原样怎么都行。
“咱们先得找个避风的地方,最好还是不会让人打扰的……”不然办着办着事儿突然有人来了那可完蛋了。
秦槐略一思忖,道:“去我那吧。”
话说出口的同时,他的头发突然变长,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黑色的长袍。
秦槐没多等,大手一挥,面前忽的出现一个冒着黑雾的洞口,接着他揽着宋南柯,和丁罪一起跨入洞口,隐没于黑暗之中。
宋南柯隐约听到耳边有说话声,这声音忽远忽近,一会儿在耳边,一会儿又好似响在天边,一会儿声音是秦槐的,一会儿声音又变成了丁罪的。
声音来来回回,又朦朦胧胧,明明拼命往他耳朵里钻,可他愣是一句也听不清楚。
身上灼烧的感觉更重了,宋南柯张开嘴巴喘.息着,觉得自己就要被烧化了。
“一会儿等我出去,您就把他衣服全.脱.了,然后您会看到他的这里这样了,您就握着他的这儿,这样再那样再这样再那样,直到他那样了……明白了吗?”
“……”
丁罪给他意识流的讲解了一遍,自认为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但看秦槐的表情,似乎并没能理解到真谛,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要不……我来给您实际操作一遍看看?”
秦槐:“滚出去。”
轰走了碍事的人,秦槐拧着眉,满是担忧的望着床上的人。
宋南柯因为药效的发作,脸和脖子全都是红的,眼里水汪汪的,由于对不上焦,显得十分迷离。嘴巴半张着,粗.重的呼吸夹杂着声声隐忍的轻.吟不断自他口中溢出。
撩的秦槐心痒痒的。
秦槐不知从何时起,好似忘记了喜怒哀乐,就连胸腔里的那个东西,也已经有几千年没有跳动一下了。
他本以为这样的自己是正常的,可自从他遇见宋南柯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脱轨一样,朝着他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他会为了一个宋南柯,暂时放下原本的任务。会为了一个宋南柯,频频出手相救。甚至为了他想要去了解与人类,与他相关的一切事。
他会留心宋南柯的一举一动,会因为他被别人过分关注而莫名发怒,也会私心的想要将他占为己有。
秦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出于身体本能,又好像是宋南柯的身上带着某种磁力。
还有自己头脑中的那个模糊身影。
秦槐通过与宋南柯的多次触碰,虽然还是无法完全看清对方的脸,但对方的身形,对方给自己的感觉都和宋南柯一模一样。
再加上,他能说出黄泉树,看到过黄泉树开花……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在向他说明:他们认识,他们的关系不仅于此。
床上的宋南柯还在痛苦的挣扎,秦槐如梦初醒,赶紧解开他的衣服,按照丁罪方才所教,试着为他“解药”。
宋南柯上一秒还觉得自己被扔在火炉里煎烤,下一秒就有一种清凉的舒适感将他包围。
他舒服的哼了声,手脚并用的缠过去,以防这抹来之不易的冰凉再次溜走。
然后,冰凉的感觉忽然扫过他的脸颊,他的唇,之后又顺着他的脖子逐渐向下,最终停在他身上的炽热顶点。
突如其来的快.感,令宋南柯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顺着他的脊柱直冲向大脑。
宋南柯像条缺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又在预感到凉意即将抽.离时,拼命挺.腰,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来让自己的舒.爽感持续的更长。
秦槐开始做的有些生涩,但慢慢地,他就像是无师自通一样,了解了身下人的需要,而去尽可能的满足他。
随着二人身体接触的时间不断增长,他脑内破碎而凌乱的记忆碎片也突然有了新的变化。
模糊的人脸渐渐变得清晰,一些从前令他匪夷所思的事件片段也开始变得连贯起来。
等到那些碎片终于像拼图一样一块块的重新组合在一起,宋南柯也在一声满足的长.吟下,释.放了自我。
40.鬼迷心窍九
宋南柯再醒来时, 已经又回到那座“凶宅”中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先是看到穿戴整齐的秦槐捧着本书,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之后才像反应过来什么, 找出手机来看时间。
“卧槽,都特么中午了!”宋南柯立马精神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秦槐这时才把目光从书上抬起来,落到宋南柯身上。
宋南柯赤着脚跳下床, 却因为地上太凉,蹦跶着四处找鞋穿,眼睛无意间和秦槐对上,突然像是被烟头烫了一下似的挪开, “今、今天不是要开机了么,你怎么没去片场?”
“设备坏了。”秦槐淡淡的说,“集体放假。”
“……”宋南柯找鞋的动作一顿, 又坐回床上。
不用人明说, 宋南柯知道这肯定又是秦槐干的。
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安心休息吗?
宋南柯撩起眼皮,偷偷摸摸的朝秦槐看去。
昨晚的事,他虽然不是全部都记得,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尤其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春.梦和实际上的感觉还是有本质性的区别的。
秦槐已经又把目光回归到书本上, “累的话就再睡会吧, 那些设备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
宋南柯突然有点想笑, 他打从心底里同情冯铮,开机第一天设备就出故障从而导致集体放假什么的,搁谁身上都不会好过。
继续让他睡他是睡不着了,宋南柯干脆起来,边穿衣服边随口问:“哲哥他们回来了吗?”
他还记得秦槐说过,那几个人里有人晚上会出事。
秦槐再次放下手中的书,“早上被人抬回来的。”
“啊?”宋南柯吃了一惊,“抬回来的什么意思?”该不会一夜之间全挂了吧?
秦槐抿了下唇,不知该如何给他解释。
刚好这时候,周小川探头探脑的进来,想看宋南柯醒了没。
宋南柯一下揪住周小川,着急的问他:“辛哲他们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自己作呗。”周小川顺嘴一说,说完才想起来屋里还有秦槐在,于是马上堆开个笑脸,朝秦槐点头哈腰的问好。
宋南柯被他说得更糊涂了,“到底怎么了?”
周小川靠近他,小声道:“昨晚上,辛哲和李芊、何丹妮玩三劈,天人交战了一整晚,后来爬都爬不起来了,愣是叫人去把他们给抬回来的。”
“……”宋南柯下意识看了看秦槐,“他们三个……怎么搞到一起的?”
“好像说是磕了药了,还是那种进口猛药,一个小指甲盖那么点就能让人爽翻天了,结果那俩姑娘一人磕了半瓶,差点把辛哲活活搞死。”
“咳。”宋南柯不自在的咳了声,“那他们现在人呢?”
“都在屋里躺尸呢。”周小川撇了撇嘴,“那个辛哲,以前就经常曝出睡嫩模的料,他自己还不承认,不承认也就算了,您好歹稍微收敛点,做这事儿时候藏着掖着点,谁像他啊,这么明目张胆的,还一玩玩俩!真当穷山村没狗仔蹲啊。”
宋南柯闻言,眼皮儿一跳,“他被蹲了?”
“啊!”周小川道,“蹲了一整宿,结果真让人家给蹲出个大新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