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肥啾脸上原本婴儿肥的肉肉没有了, 这个变化最大。白栖以前脸上有肉肉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可爱, 自从肉肉没了高冷的气息瞬间暴增。
肥啾的气息倒没有变得高冷。
他整体看着依然很可爱, 就是那么小可爱本可爱的可爱减少了几分。原本的孩子气削弱了些,多了几分少年初长成的感觉。以不论是谁看着肥啾的时候脑子里的形容词只会浮现出【可爱】【好可爱】【超级可爱】等类似的形容词来, 现在在可爱的基础上又多了几分【漂亮】【俊逸】等。
总体来说颜值还是提升了。
另外。
白栖用自己的身体来对比了下肥啾的长度,头角位置的比例不对,他的个子似乎也长高了一丢丢。以前搂着他睡觉的时候身体没有这么‘大’,不过基于他现在的身高来对比的话,肥啾给人的感觉依然很娇小。
思考回忆的时候白栖无意识把肥啾的全身揉捏了一遍。
身体上的肉肉也消减了几分, 似乎是长高把身体上的肉肉拉长分散了下感觉瘦了几分。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手感,触摸起来的感觉依然很顺滑。
尤其是屁股上的肉!
反而有些变多了的感觉。
手感超级棒!
肥啾被白栖这么一折腾也闹醒了,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习惯性的先探头在白栖的脸上亲了一口,印完早安吻才软软的打招呼:“大白,早啾。”
白栖又发现一个变化。
肥啾在声线上也产生了些明显的变化, 原本的稚气和奶音减弱了些, 嗓音的声调更加的脆和清亮了些,还带着股少年人特有的清爽之感。
“大白,大白,大白...”
肥啾突然连续喊了好几次。
“大白, 啾的嗓子是不是坏了啊?”肥啾抱着自己的喉咙, 鸟类对于自己的声音变化很敏感,刚才反复喊白栖的名字就是为了确认自己的嗓音。
白栖摸摸他的脑阔安慰道:“变得更好听了。”
肥啾再次喊了几声:“大白, 大白,大白...”喊了几声还开嗓哼唱了两句自编的歌曲在确认自己的嗓音确实是往好的发展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鸟类对于嗓音的重视程度跟歌手一般。
肥啾除了嗓音又发现了身体其他不同的事情,疑惑的问道:“大白,小白是不是哪里变得不一样啊,感觉身体怪怪的。”
白栖脸上的微笑凝滞了下:“小白长大了,成年了。”
然而即使肥啾成年了他暂时也不能下嘴吃这块肥肉。
肥啾呆愣了下。
消化完白栖话里的意思之后肥啾顿时高兴的扑向白栖:“嘿嘿啾,大白大白,小白长大了啾~”小孩子总是很渴望自己快速的成长为大人。
白栖也感到高兴:“嗯。”
虽然他暂时还不能下嘴,但最少不用无期限的等下去。然而他还没高兴多久呢,肥啾一句话就让他的心顿时跟着惊惧起来,心脏差点都猝停了。
肥啾激动的说道:“亲鸟说成年了后就可以和别的鸟一起生宝宝了。”
白栖:“!!!”
生宝宝。
白栖紧张盯着肥啾的神色,他深呼吸了下试探的问道:“哦,小白你想要和谁一起生宝宝啊?”然后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到什么变化。
肥啾被问住了。
他说想生宝宝只是记忆中亲鸟这么教导他的,而且周围的兄弟姐妹们都是在成年期的时候双双组成家庭然后生一窝小宝宝。等照看着那些宝宝长大以后,他们再组成自己的家庭,家族就是这么周而复始的繁衍下去的。
这是融刻在他基因里的记忆和种族传承。
然而轮到自己却茫然了。
肥啾试图想了下他和别的鸟组成家庭再生一窝宝宝的情景,然后发现他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肥啾是个大家族,明明身边有很多例子也看过很多对组合在一起的家庭,然而一旦代入到自己的身上时就完全想象无能了。
最后他茫然的摇头:“不知道。”
白栖稍听到这个回答微松了一小口气,不知道并不是没有那个意思。他的心依然提在半空中,不过着也算是好消息吧,最少肥啾没有很明确的直接说他要和那个小雌鸟一起生宝宝,喜好的性别不同对他来说就很致命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
白栖转移话题,他暂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要是他无意中说出什么话点醒了肥啾然而对方突然开窍,只是开窍的对象不是他,这就没地方去哭了。
“我们去做早饭吧~”
昨天肥啾突然进入成年期又吃了海东青的精血陷入了沉睡,他在房间里跟着受了一整天。昨日的饭菜还是鹤梦做的,让客人出面招呼主人家吃饭就很失礼了,今天怎么着都要他来张罗一顿饭的。
肥啾点头:“好啊~”
白栖拉着肥啾的手先去洗浴室清理个人卫生,然后直奔厨房。他在过去的时候鹤梦已经在了,万骄在旁边搭手。
鹤梦最先发现肥啾的不同:“呀,小白成年了啊。”
然后看向白栖:“恭喜啊。”
白栖矜持的点头。
肥啾高兴的想转圈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不过内心有种声音让他克制住了想转圈的感觉。他微笑着欢喜的说道:“小白长大了。”
鹤梦挽起袖子:“那今天的饭菜就要做的丰盛点了,正式的成年礼仪式再说,今天可要先好好的吃一顿庆祝一下。”
成年了,不论那个种族都算是一件好事。
万骄看了眼白栖,语气带着一抹忧愁的说道:“西西,你以后还是要克制点。小白是成年了不过还是太小,那个...过于频繁不利于身体健康。”
白栖:“......”
他倒是很想频繁一下的。
*
早饭特别的丰盛。
在饭桌上白栖又发现了点肥啾的小变化,似乎随着他成年之后,性格和心性等无形的东西也跟着一起成长了。以前有些‘独’的行为,现在竟然学会照顾人了。
比如现在。
白栖以前饭桌上无微不至的照顾肥啾。
现在肥啾竟然拒绝了,他还一本正经的解释原因说道:“啾长大了,可以自己吃饭。”他还反过来给白栖夹菜倒汤递纸巾的以显示自己的成熟。
白栖:“......”
心口有些暖暖的。
在一瞬间他还产生了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因为刻意注意。
加上有心灵共享可以知道肥啾的想法,肥啾更多的小变化白栖都能在一开始很敏感的察觉到。肥啾因为心里觉得自己已经成年了,竟然还自我要求行为从今往后也要成熟一点,以前会撒娇耍赖的事情现在都会克制了。
早饭吃完之后惯例的散步。
他们在后山溜腿的时候经过一个大坑洼的地带,白栖伸手习惯性的去抱肥啾打算带着他一起跳过去。以往遇到这种情况肥啾可以自己过去,也会撒娇的挂在白栖的身上理所当然的享受白栖对他的宠溺。
“啾可以自己跳过去。”
肥啾避开白栖的怀抱然后轻轻的一跃自己跳了过去。
他内心想的是。
亲鸟教导过他,只有在还是宝宝的时期才能享受大人的宠爱,成年长大之后就要学会去关爱别人了。他以前是宝宝享受大白的宠爱,现在已经长大了就不能什么事情都要依赖被人和总对人撒娇了。
白栖:“......”
欣慰感顿时没了只有失落感了。
白栖感觉肥啾是长大了,同时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行为却大大的减少了很多。成长是很好的事,只是这份成长损害了他的福利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然而更多的变化还在后面。
不撒娇了的肥啾让白栖的危机感大大的提升,依赖的行为少了就会觉额距离感也被拉远了。
肥啾早上不赖床了,洗漱自己来,吃饭也自己吃,日常的一些琐事以前都依赖白栖帮忙给他收拾打点好,现在他都开始学着自己来处理。即使行为处事有些笨拙,也会严肃的拒绝白栖的帮助,自己慢慢的来。
白栖:“......”
不行!
再这样下去他感觉到嘴的肥啾会飞走。
*
还好晚上的时候肥啾没有要求独自睡来体现自己的成熟。
白栖抱着肥啾。
最近几天肥啾都没有和他怎么亲密接触过,就连时不时的亲亲都减少了一多半。让白栖心痛的是,肥啾竟然觉得玩亲亲的游戏很幼稚了!
小孩子大多都是突然就成长的。
心态发生了变化,成长的速度很快,再回顾以前的某种行为就觉得很幼稚了。肥啾目前就保持着这种心态,即使是白栖的要求他也拒绝继续幼稚。
肥啾疑惑的问白栖:“大白,你不开心么?”
他感觉白栖的心情好低落。
白栖哼唧了下,嘟嘴:“哼,小白都不对我撒娇了。”今天他真的很难受,很多习以为常的事情强行被迫改变的滋味真的不是一句酸爽能形容的。
肥啾疑惑的问道:“长大了不是就不能撒娇了么?”
白栖瞪眼:“谁说的,我成年了也像师父和哥哥撒娇啊。”
这个例子太有说服力了。
肥啾想了下确实能撒娇,他突然笑嘻嘻的扑向白栖:“原来长大还是可以撒娇的啊,啾今天超想和大白撒娇,忍的心里好难受的。”亲鸟说长大了就要学会变得成熟稳重,原来可以成熟也可以撒娇啊,他憋了好几天了。
白栖使劲的把肥啾往他怀里揉。
蹭着他的脸诱哄的说道:“成长是一回事,但还是可以向亲近的人撒娇的,我像师父撒娇,小白以后可以对我使劲的撒娇,我喜欢撒娇的小白。”
肥啾开心:“啾喜欢对大白撒娇~”
白栖暗自高兴。
内心比V手势。
熟悉的肥啾又回来了。
刚好路过白栖院子的时候,海东青听到里面嘎嘎笑的欢快的两只,内心惋惜的砸了下舌:“啧,那么好玩的神色还以为能多看几天呢。”
这几天看别扭的两只别提多好玩了。
可惜了。
明天大概就又会腻歪在一起。
第81章 我是基佬啊
常言道:人在家中做, 锅从天上来。
白栖在后山采摘野菜准备晚饭的食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具尸体时真想直接一走了之,然而这里是操刀师的师门,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得他们出面。
更让人糟心的是。
有个女生惊恐的看着他惊叫着杀人了就跑了。
白栖的手里当时拿着把沾血的折叠刀, 这把刀原本是插在尸体心脏位置上的。他打算报警的时候又无意中发现死者身上竟然潜伏着一只鬼物正在试图吞噬掉死者的灵魂。白栖没多想就顺手拔出折叠刀然后再捅进了死者尸体内把鬼物给钉死了, 不然再慢一步这个死者就不能进入轮回了。
然后以上这个场景刚好被跑掉的女子看到了。
白栖:“......”
真是腐郭达。
*
警察来的很快。
女子惊恐跑走的时候还算很镇定, 顺手就拨打了报警电话。操刀师的师门山脚下不远的镇子上就有一个派出所分点, 接到命案出警的速度还挺快。
“就,就是他杀的人。”
女子躲在警察的身后指着白栖怯怯的指认道, 她在对视上白栖的视线之后似乎很害怕的躲闪了下。她的身体很娇小,瑟瑟发抖的藏在一位身材高大警员的背后,瞬间就把自身的存在感就降到了最低。
白栖可不打算背黑锅。
警察中有个认识白栖的,他神色有些疑惑的问了句:“你是大白吧?这个死者是怎么回事?”他直接认定白栖并不是杀人犯,而是其中另有内情。
盖因之前十几年他警署因为白栖出警了无数次。
命案也有不少。
十几年来从他们所里因为功勋升迁了很多人, 上面还有很多人专门下放到他们所里贴金或者锻炼能力。白栖的大名比他们所长的名头都要响亮,甚至他们所里还存有白栖从小到大的照片, 都是所里警员以瞻仰为名头拍的。
白栖把手里的凶器递过去:“我又背锅了。”
语气无奈透露着麻木。
问话的这位警察虽然是最近才新调过来的,但一进所里就被前辈给科普了一番白栖的各种神奇事迹。如果案件和白栖有牵扯那必定百分百的另有其他隐情,这是他们十几年来用无数打脸和事实的出来坚定结论。
贾普点头表示知道了:“哦。”
他就是过来贴金的。
可惜的是他来的时候白栖已经离开了白城以为没有缘分在见了。所里的老前辈说马上就过年了肯定能见到的,没想到早上才说的话中午就实现了。
内心感慨了下又问了句:“您还知道什么事情么?”
话语中不自觉都带上了敬语, 眼神中带看到大熊猫般的好奇和惊喜。他之前抱着瞻仰神迹的心态翻阅过白栖的档案, 几乎都和这次差不多,百分之九十的案件他都是第一案发人,最后事实证明他就是倒霉的遇到了事件。
白栖指了下背后的背篓:“出来找晚饭的食材碰上的。”
女子这时候又插了句话,声音有些尖锐:“是他杀人的, 我亲眼看到就是他杀的人。”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她还拿出摄像机解说道:“我爱好拍摄风景照片, 当时设置的是十连拍,正好拍到了他杀人的证据。”
她把自己的相机交出去。
贾普接过来看了眼, 照片连一起来看确实是白栖用刀直接捅下去的,而且表情冰冷眼神毫无波动给人的感觉特别像是冷酷无情的杀手。这份证据太过强力了,这要搁在别人的身上或许就能直接断罪了。
然而贾普不想被打脸。
前辈们用他们肿如猪头的脸证明了眼见都不一定为真的事实。
证据再真都可能翻案。
白栖也痛快的承认了:“嗯,我用刀捅了一次,不过之前这位(指了下死者的尸体)已经死透了。”照片拍摄的角度很明确这点他是否认不了的。
他看了眼神色闪过惊诧的女子说道:“这件事你们管不了,上报给市总局的程队吧。”接着伸手指了下女孩,“她是凶手,你们最好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