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骆虞的这句好闻,就让丁睿思格外疑惑。
骆虞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忘了这个。
他一把搂过了丁睿思的肩膀,语气真诚:“只要是我兄弟的信息素,我都觉得挺好闻的,你的橘子味也不错。”
丁睿思:“嘿嘿,我也觉得。”
蕊丝就是这么一个好糊弄的天真男孩。
池穆看了一眼骆虞放在丁睿思身上的手,想着明天给汤月说一声,丁睿思数学题还是太少了。
丁睿思家和骆虞家同一个小区但是不同单元,他在路口和骆虞分开,对着骆虞摆了摆手。
骆虞到家的时候,乔婉蓉还没睡觉,正在客厅坐着绣花。
骆虞看见他妈在灯下绣花眉头一皱:“妈,怎么还没睡啊?”
乔婉蓉没抬头:“把这点绣完就睡了,明天好交过去。”
骆虞:“不是说不要在晚上绣了吗,等会把眼睛熬坏了。”
乔婉蓉手巧,擅长苏绣,这是骆虞已经过世的外婆传的手艺,不过乔婉蓉从来都只是绣些小玩意挂在家里或者是赠给友人。
自从骆虞出了事,在研究所那里把钱一交之后,乔婉蓉就开始接绣活了,每天下班也不得闲,要忙着绣东西。
乔婉蓉:“现在也没有很晚嘛,马上了,就这一点了。”
她抬头,才看见了跟在骆虞身后的池穆,脸上透着些惊喜。
池穆:“阿姨好。”
乔婉蓉放下了手上的绣活,赶紧站了起来:“你好你好,小池来了啊,要喝水吗?阿虞你也真是的,小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乔婉蓉对池穆的感官就像是丈母娘看儿婿,越看越满意。
虽然骆虞自己不觉得,但是乔婉蓉在心里基本是认定了这是儿子未来伴侣的。
百分百契合的基因,怎么可能不是呢?
而且这孩子相貌好,性格沉稳,脾气也好,和她儿子简直太搭了。
骆虞:“他就来拿个东西,妈你继续忙,不用招呼他。”
骆虞直奔自己房间,本来是打算拿出来给池穆的,没想到池穆居然跟着他进了房间。
房间的门被合上,池穆再一次打量这个并不陌生的房间。
和上次离开的时候相比,房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是篮球放了个位置摆放,床单也换了一套,桌子的书多了两本。
骆虞拉开了自己的书桌抽屉,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骆虞:“奇怪,应该就在这里才对,我上回还用了。”
骆虞后背被捅了一刀留了疤,他妈非要帮他擦,记得最后一次用,就是放在了书桌上。
骆虞又仔细的把书桌翻找了一遍,看见了好几个药膏,就是没看见祛疤的那一款。
池穆:“别着急,慢慢找。”
池穆这么说着,手里却拿过了骆虞翻找出来的一小瓶药酒。
骆虞没注意到池穆的动作,弯腰继续翻找:“我记得上次就放在这里了啊。”
骆虞拉开了床头柜,表情一喜:“找到了。”
然后骆虞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谁能告诉他这药膏旁边,为什么还摆着一盒不可言说的套套。
池穆就站在骆虞旁边,恰好alpha视力都比较好,把‘丝薄、顺滑、极致享受’几个字,看的清清楚楚。
池穆:“你……”
骆虞立马打断:“不是我!”
骆虞想是不是丁睿思那个憨批趁他不注意放进来的,但是丁睿思最近也没来他家。
冤,巨冤,冤到家了。
骆虞感觉自己在池穆这里的名声和形象,岌岌可危。
池穆:“我知道。”
骆虞:“嗯???”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骆虞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从他的旁边伸过去,碰到了药膏旁边的套子,把它抽了出来,看了一眼之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池穆声音淡淡:“毕竟不是我的尺寸,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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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虞脸不可抑制的红透了,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倔强:“滚你妈,为什么是你的尺寸!”
骆虞说完觉得不对,这样不就在说明他的尺寸比不上池穆嘛,大小问题可是尊严问题!
骆虞继续辩驳:“我是说这个对我来说也小了!”
小连翘的脸都红到了脖子,透着大片艳丽的粉。
漂亮的眉眼更加生动鲜明,仿若人间三月的画卷,让人忍不住去逗弄爱怜。
池穆的视线在骆虞不可言说的地方打了个转,点了点头:“恩,我相信你。”
骆虞脸红的都要滴血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气氛变得难言的暧昧,骆虞把淡绿色的药膏小圆盒拿了出来,往池穆身上一拍,就打算赶人了。
门忽然被打开,乔婉蓉端了两杯冰奶茶进来,放在了书桌上。
乔婉蓉笑眯眯的:“小池,尝尝阿姨自己煮的奶茶,没有添加的,阿虞可爱喝了。你也试试。”
骆虞:“妈……”
乔婉蓉完全无视骆虞的反应,看着池穆询问:“对了,小池你来拿什么东西的?”
池穆面对长辈的时候很恭敬,晃了晃药膏:“这个,骆虞说祛疤效果很好。”
乔婉蓉:“是啊是啊,这是我小姐妹寨子里用草药自制的,对伤口愈合和祛疤效果特别好的,你哪里受伤了吗?”
在池穆说之前,骆虞赶紧拦住。
骆虞:“哎呀,妈你问这么多干什么,alpha身上受点伤不是常事嘛,你要忙的话就继续去忙哦。”
乔婉蓉不赞同的看着骆虞:“你以为谁都跟你那样爱受伤啊,小池看起来就是个脾气好的,小池你没受欺负吧?”
骆虞:…………
他妈为什么觉得池穆好欺负啊!
谁都好欺负,池穆也不可能啊!
池穆摇头:“没有,不小心受了点小伤,没事的阿姨。”
乔婉蓉:“你没事就好,你要是方便的话也帮我看着点骆虞,他一直毛毛躁躁的,以前没关系,现在就不行了,要是伤到哪里,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omega比alpha脆弱的多,很多伤在alpha身上不致命,但是在omega身上就不一定了。
要是骆虞像上次那样又被捅一刀进医院,乔婉蓉得哭死。
骆虞:“妈我才没……”
池穆:“好的,阿姨,我一定会好好的看着他的。”
骆虞本想再说点什么,看见池穆放在背后的另一只手对他晃了晃药酒,骆虞就闭嘴了。
昨天的事,加上肚子上现在还有的淤青,好像是没什么底气说没有这种话了。
乔婉蓉:“那我就放心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继续去忙了。”
乔婉蓉关上了门,骆虞松了口气。
池穆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杯子喝了口冰奶茶。口感意外的不错,没有什么奶精的味道,顺滑清透,就是略微有些甜。
骆虞也喝了一口,嘟囔了一句:“我妈今天糖好像放少了。”
骆虞喜欢甜食,池穆想,他家里正好有很多糖。
骆虞放下了杯子:“你坐会儿再走吧。”
他妈才关上门,要是池穆现在就走,他妈等会儿得数落他了。
池穆应声,解开了扣子。
校服的两颗扣子都被解开,伤口的全貌暴露在骆虞的面前。
齿痕暧昧又触目惊心,让骆虞心里的愧疚瞬间回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找出了棉签。
骆虞:“不然你现在擦一下吧,等会走的时候应该就吸收完了,省的弄在你校服上。”
池穆:“好。”
池穆接过了棉签,沾了些淡绿色的药膏,低着头朝着锁骨处涂抹,但是视线受限,他只能根据伤口的大概位置涂抹着。
在池穆又一次涂到了伤口之外的地方,骆虞房间里没镜子,忍不住自己上手了。
池穆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弯腰到他面前的骆虞。
骆虞的侧脸光滑漂亮,池穆的视线在上面流连,意外的发现,骆虞的左耳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池穆伸手捻了捻,骆虞手里的棉签一抖,差点掉落。
骆虞瞪向了池穆,语气凶巴巴:“干什么?”
骆虞才发现自己的耳垂居然这么敏感,池穆碰了碰,他就腰一软,恐怖至极。
池穆:“有一颗痣。”
骆虞:“没见过痣啊,别碰了啊。”
骆虞草草的把药给擦好,把棉签扔进了垃圾桶,把药膏盖好,放到了池穆手上。
骆虞看见池穆把药装好才开口:“下次我咬你你就推开,实在不行把我嘴绑上也行,别折腾你自己了。”
池穆笃定地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不会再让骆虞那么疼了。
骆虞一愣,移开了视线:“那就行。”
池穆:“你坐着吧。”
骆虞立马戒备:“干什么?”
池穆晃了晃药酒:“礼尚往来。”
骆虞:“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吧!我自己来谢谢您嘞!”
池穆:“好,那你自己来。”
池穆把药酒往骆虞手上一塞,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骆虞自己擦。
骆虞卷起了衣服,往手里倒了药酒给自己揉淤青,揉的面部扭曲,还要被池穆观赏。
骆虞生气:“不擦了。”
池穆:“我来吧。”
骆虞:“我说我不……痛痛痛!轻一点啊!”
过了一会,骆虞嚎不出来了,眼含热泪。
骆虞:“池穆……轻一点啊……”
此时门口路过的乔婉蓉忧心忡忡,如果年轻人真的忍不住了,一定要记得用上她在床头柜里放的东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双方成年了,百分百契合,加上不稳定的发情期,担忧的骆妈早已准备好了所有东西!
池池:我不会让你再痛。
小虞:你妈的痛死老子了!
总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19章
骆虞觉得自己要死了,死在池穆的手里。
揉淤青真他妈的痛,痛到骆虞怀疑人生。
他不想揉了,在池穆的手底下晃来晃去的想要摆脱,但是池穆控制着他,非逼着他忍着。
骆虞一腔男儿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疯狂口吐芬芳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
池穆看着眼里流转着光,脆弱和固执并存的少年,手下的动作不禁用力了些。
骆虞声音哽咽:“你妈的……痛死我了……不揉了行不行!”
池穆冷酷拒绝:“不行,淤青要揉开了才好的快。”
骆虞:“我可以慢慢好的!你这是在谋杀我!”
为什么非要逼一个钢铁直O猛男落泪呢?
让眼睛不像水龙头那样落泪,已经是骆虞最后的倔强了。
小连翘可怜兮兮的垂落在枝头,在暴风雨的摧残下东倒西歪,那阵暴风雨无情极了,还带着一股药酒的味道。
池穆手掌的温度因为反复揉压变得滚烫,温度穿过了骆虞的表皮,让骆虞不太适应的皱眉。
等到池穆揉完,骆虞已经躺在床上处于报废状态了。
池穆用干净的那只手擦了擦骆虞睫毛上欲落不落的泪珠,摸了摸手指上的湿润。
骆虞声音轻飘飘:“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说什么也不揉了,骆虞宁可这淤青慢慢的好,也好过受这一场酷刑。
明明骆虞也不觉得自己娇气,也不是不能忍疼,但是今天就觉得格外的疼。
池穆:“你等一会儿再洗澡,让药酒吸收一下。”
骆虞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摆了摆手:“带上药快滚。”
在看见池穆就推门出来的时候,乔婉蓉的表情里有着些许的错愕。
就……就结束了?
这……这……年轻人是不是太快了点?
池穆:“阿姨,我走了,晚安。”
乔婉蓉:“就走了吗?不再坐坐?”
完了完了,她开始担心儿子以后的生活了。
池穆觉得骆虞妈妈脸上的表情好像有着些许诡异,夹杂着失望和叹息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他一时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礼貌性的再摇摇头。
乔婉蓉:“那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池穆:“好,阿姨再见。”
池穆换好了鞋子,合上了门。
门一关,乔婉蓉立马朝着骆虞的房间走过去。
她寻思要不要劝劝儿子,就算alpha那方面不中用,看在百分百契合的份上,也可以忍一忍吧。
乔婉蓉满怀心思的打开房门之后,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房间里除了一股药油的味道之外,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骆虞正平瘫在床上玩手机,被乔婉蓉拍了拍小腿。
乔婉蓉:“还这样躺着看手机,眼睛不要啦?”
骆虞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衣服还卷着,上面的淤青和大片的红被乔婉蓉一点儿不错漏的看见了。
乔婉蓉立马柳眉一蹙:“又打架了?什么时候弄的?”
骆虞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哪有打架,这是不小心撞到的,不信你问池穆。”
乔婉蓉将信将疑的数落:“莽莽撞撞的,小心点不就不会被撞到了。”
骆虞求饶:“错了错了,妈我下回肯定注意。”
“知道注意就行,你现在可不比从前了。”
乔婉蓉坐在了骆虞的床边,俨然一副要谈心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