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骆虞还在跳桑巴的过程中磨破了手腕,这条就否了。
只能靠池穆迅速打晕,注入信息素来稳定。
骆虞倒是还好,池穆已经被折腾的身心俱疲。
骆虞拍了拍肩:“兄弟,挺住,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做好人就是这么的不容易。”
池穆懒得回应他,躺在床上补眠。
窗外的明月高悬,骆虞的混乱不期而至。
池穆早就轻车熟路,正准备从背后压着的时候,却被骆虞握紧了手。
“池穆……”
骆虞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低低。
“池穆……别咬……疼……”
骆虞依旧被池穆面朝着床压着,腺体暴露在池穆的视线里。
“真的好疼……”
骆虞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的遵循着感觉说着。
缺少安抚环节的临时标记其实很强制,哪怕是完全契合的对象也是如此。
omega会下意识的排斥,被咬破腺体时,会觉得格外的疼。
骆虞的腺体上布满了交错的齿痕,让人看了有些心惊。
“抱歉。”
就算骆虞此刻并非理智在主导,池穆仍然是下意识的道了歉。
骆虞却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双眼涣散,下意识的寻找着依靠。
连翘花肆意的盛放着,透着靡香,一如面前的少年。
骆虞贴在了池穆的怀里,嗅闻着他的味道。
本能驱使着他去做一些行为躲避很可能到来的伴随着疼痛的标记,祈求着更多的安全感。
“池穆……池穆……你碰碰我……”
骆虞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压抑的哭腔,像是想要逃离也忍不住靠近。
池穆做了个深呼吸,不停地告诉自己,骆虞不清醒,但是他还努力保持着清醒。
淡艳的花香在感官里炸开,让神智渐渐模糊。
等到池穆回神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贴在了骆虞的腺体上,安抚似的蜻蜓点水。
这对池穆来讲,是一场漫长又短暂的折磨,等待着骆虞的松懈,像是一只捕猎的野兽,在骆虞最松懈的时候,咬破了他的腺体,注入了自己的气息。
这一次不疼,但骆虞咬住了面前的池穆的手腕,留下了不轻不重的牙印。
等到骆虞再次睁眼的时候,池穆已经走了。
但是那股薄荷的味道,依旧似有似无的,萦绕在他的鼻端。
一周已经过了,混乱平息。
骆虞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脑袋。
昨天什么情况,他怎么忘了。
怕不是池穆下手打晕他下手的太快,以至于他什么也没记住。
不知道说什么了,老哥牛批。
第08章
西江一中正在热议为何高二一班俩男神双双缺课时候,池穆回学校了。
他就好像没有缺这一周课一样,照常的跟着学习进度,让班上的同学又感叹了一次学霸的强大。
丁睿思坐在角落里,听着前排女beta们夸奖的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暗戳戳的拿出了手机,给骆虞发了消息。
【蕊丝】:哥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学校啊,都一个星期了,你得在家发霉了吧,那点伤不会还没养好吧
【骆虞】:试卷还没做完,让我再歇两天。
骆虞也不是不想出去晃悠,主要是不能。
他现在身上一股池穆的味道,门都出不了,只要出门社区的大爷大妈们都会知道他成了一个被标记的omega,骆虞哪敢出门。
【蕊丝】:说起来虞哥,我昨天去你家找你,你怎么不在啊?
【骆虞】:什么时候?
【蕊丝】:就晚上九点的时候吧,准备找你喝酒的,我甚至带了英汉互译字典准备帮你一起写试卷的
【蕊丝】:但是阿姨说你不在家
【蕊丝】:你出门浪居然不带我!
骆虞想了想,晚上九点的时候,他似乎正和池穆躺在房间里信息素互缠。
【骆虞】:我出门买字典了
【蕊丝】:???
【蕊丝】:大半夜九点出门买字典?
【骆虞】:我买的不是字典,是自由
【骆虞】:不信我拍给你看
骆虞打开了百度,找了一张别人拍的字典,截去了背景,发给了丁睿思。
【蕊丝】:哥,你太不容易了
【骆虞】:是啊是啊
他脖子后面现在还疼,当omega太难了。
【蕊丝】:等你回来,我们继续驰骋一中,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被欺负的有多惨
【蕊丝】:汤月那个垃圾,池穆不在她就肆无忌惮,把我堵在厕所里非要和我比大小!
【蕊丝】:池穆现在回来了,她就开始装斯文!
字字泣血,骆虞甚至都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丁睿思的蔫不拉几,没忍住笑出了声。
大家都传,汤月的老爸其实是池穆老爸的下属,所以汤月一直以池穆马首是瞻。
池穆这个人斯文,也不喜欢身边跟着的人粗俗,汤月在池穆面前向来是很安静的alpha,骆虞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有一天,丁睿思哽咽的说他和汤月打架,差点被汤月的胸捂死。
【骆虞】:[分享链接:三十五岁alpha分享,惊,男性睡前做这个动作,居然可以长大……]
【蕊丝】:你在羞辱我!!!!
【蕊丝】:我哭了,我哭淹了整个一中,哭到救火,哭到全西江市把我的眼泪作为自来水的供源,哭到黄河自闭!
【蕊丝】:不过她真的很大,是不是女alpha都要大一点啊?我觉得池穆都比不上她。
【骆虞】:你见过池穆的?
【蕊丝】:没有
【骆虞】:那你说个几把
【蕊丝】:我本来就在说!
超级无敌理直气壮!
骆虞让丁睿思滚去好好上课了,然后在自己模糊的记忆里寻找着,发现好像池穆那触感也挺夸张的。
骆虞晃了晃脑袋,他可能是被丁睿思上身了,
在家里散味道的时候,骆虞也没闲着。
乔婉蓉找了研究所,骆虞和他们商量了好一会儿,似懂非懂的听着一些东西,拿着合同逐字逐句的看。自己看一遍之后,还去咨询了律师。
这所研究所主要负责人是骆虞爸爸战友的侄子,人还是很可靠的,确定了合同没问题之后,骆虞才签了自己的名字。
采集了信息素和血液标本,乔婉蓉付了钱,两个人就这么走出了研究所。
他们先出了二十万,用来启动项目,给研究所的薪酬是固定的,剩下的用来采购配置专属抑制剂遇到的药材,抑制剂的适配其实很麻烦,尤其是骆虞这种没有先例的信息素,所以对方也没有很确凿的说时间,只是说会尽快。
“没事的,都会好的。”
乔婉蓉拍了拍骆虞的手背,掩去了眉宇间淡淡的愁绪。
“恩。”
骆虞低声应答,到现在为止,这场混乱的性别转换,掺杂着幸运和不幸。
就像乔婉蓉之前说过的,这一生有多少人能碰见一个百分百呢,他都觉得自己可能要难熬这两个月了,偏偏曙光出现了,总是有办法去解决那些问题的。
骆虞其实不是个心大的人,但是现在除了让自己放宽心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alpha是变不回去了,人还是要活着的。
骆虞回学校的时候,后背上的那个伤口早就好了,伤口愈合变成了一道疤,骆虞倒是不在意,乔婉蓉却是坚持每天给他擦祛疤的东西。
骆虞两周没来学校,迎接他的不仅仅有同学们,还有书桌上厚厚的一叠卷子。
“不是吧,这么多?”
骆虞把那些卷子都拿了起来,坐在了位置上。
“不止,你抽屉都是。”
丁睿思坐他旁边,试卷都是他替骆虞收拾的。
“这是要用试卷谋杀我们?”
骆虞啧了一声,把自己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除了试卷之外,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卡片啊,信封啊,糖果啊。
“都是来慰问你的,结果你人不在。吃的我就替你收下了。”
丁睿思笑嘻嘻,他不爱吃糖,所以糖都在骆虞抽屉里。
骆虞把糖塞进了口袋里,把卡片整理好放在了一边和信封一起,连拆都没拆。
丁睿思挤眉弄眼的说:“今天也是芳心杀手啊,真的不看看那些表白信吗,我还看见了白静竹给你的哦。”
骆虞:“哪位?”
丁睿思:“就白静竹啊,高一新来的学妹,玫瑰味的omega哦,你那夭折的party上她也在,虽然名字很乖巧,信息素很香,但是跟个小辣椒似的,她可是放话了,就找你了。”
骆虞回应的依旧冷淡;“哦。”
骆虞在还是alpha的时候,就是典型的无情alpha了,从不跟人搞暧昧,表白也拒绝的很干脆。
但是耐不住骆虞长得好,一双眼跟带电似的,又出手仗义,时不时救个美,弄得别人都以为骆虞对他们有意思,满怀欣喜的来告白,告白造拒之后就哭着说骆虞渣男。
丁睿思还挺替骆虞叫屈的,但是耐不住大家先入为主,觉得骆虞身边的beta和omega多如过江之鲫。
骆虞又是个懒得解释的人,丁睿思久而久之,也随他们去了。
上课铃声响了,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把昨天测验的试卷拿出来,我们讲一下。”
全班刷刷刷的拿试卷,骆虞去看丁睿思,丁睿思桌上堂而皇之的摆着一张英语试卷,装的还挺像模像样。
骆虞桌上试卷很多,不知道是哪一张,干脆随便抽了一张,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伴随着数学老师的讲课声,骆虞开始发呆。
现在已经高二了,下半年就高三了,在骆虞原本的设想里,他是想报考国防大学的。
作为基因素质出色的alpha,他的视力体重身高是全部达标的,现在也依旧达标,不过因为性别黄了。
那他以后想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呢,骆虞没想好。
他一直以为自己人生是单行道,现在拐了弯还有岔道,真的很难搞。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骆虞看着自己面前的物理试卷,转了转笔,挑着自己会写的写。
四十分钟的数学课在数学老师唾沫横飞抑扬顿挫的讲课声里过去,骆虞看着自己写了小半物理题,收起了笔,去卫生间上厕所。
但是在厕所门口,他莫名地停顿了一下。
一中每一层楼都是有三间厕所的,分别是alpha,女beta和omega,男beta和omega,骆虞自然上的是alpha。
alpha的和其他的分隔开自然是因为alpha有很强的攻击性,但是骆虞不觉得有谁能攻击自己,大大方方的进了alpha上厕所,掏出了自己的鸟。
空气中混杂着alpha无意识泄露出来的信息素,按理来说,面对这样混杂的alpha的信息素,omega会很不适应甚至觉得恐惧和惊吓,但是骆虞只觉得这是一群弟弟,那感觉和自己是alpha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放完水之后,骆虞回了教室。
池穆早就在那里等他,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骆虞的身上有着其他alpha的味道,他刚从卫生间回来,应该是在那儿沾染上的。
池穆知道这是正常的,但是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却开始作祟,让他觉得有些恼怒,想要在骆虞的身上重新打上标记,重新沾染自己的气息,将别的惹人生厌的味道覆盖。
“这是你的卷子。”
池穆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手上的东西吸引了骆虞的注意力。
骆虞挑眉问:“老师刚讲的卷子?”
池穆:“恩。”
骆虞:“怎么在你这儿?”
池穆:“昨天我的卷子被弄脏了,就借了你的。”
昨天考试的时候,汤月的水杯没扭紧,前面的同学撞了一下,水就倒向了池穆的桌面,把他的试卷给浸湿了。
汤月本来要去办公室再和老师说一声拿一张的,却见池穆自然的去了最后一排拿出了骆虞的试卷。
汤月有些诧异,以为池穆是打算趁骆虞不在气一下他,也就没说话。
但到底是为什么,也就只有池穆自己知道了。
池穆和骆虞两个人都是一班的焦点人物,有人看见两个人在说话,就捅了捅旁边的人示意一起看,于是莫名地变成了全班大部分都在看。
同学A嘀嘀咕咕:“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同学B十分兴奋:“怎么了怎么了?”
同学C吃瓜看戏:“班长不是在昨天拿了骆虞的试卷写么,骆虞今天就回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骆虞要借此发作的时候,骆虞只是不在意的瞥了一眼。
骆虞:“你拿着呗,下节课他还要接着讲呢。”
池穆:“错题已经订正好了,就算没有试卷,我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骆虞:“……操。”
不知道为什么池穆说话就是有一种欠打的气息啊!
明明知道对方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有炫耀也没有张狂但就是怎么那么不爽呢!
池穆放下了试卷,朝着自己座位走。
大家看到没热闹可看,失望了移开了视线。
但是没想到池穆走了两步,又忽然折返了回去。
骆虞用眼神示意,还有事?
池穆却忽然抬手用大拇指擦过了他的面颊,让骆虞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