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辞倾国系列前传 鹤望————风之羽

作者:风之羽  录入:12-21

长川的手潜入了鹤的下衣,用着一种我看不懂的频率动着。鹤摇着头,挺起了腰,泪沿着脸颊不住地滑落,红肿的唇中发出一声声让人心跳不止的呻吟。
"啊!!"鹤发出了一声尖叫,我根本分不清叫声里传达的是痛苦还是欢愉。但我看到,随着这声尖叫,鹤的身体颓然落在地上,原本紧闭的双眸也微微张开,眼光里一片空朦。
长川扯落了鹤身上的一切阻碍物,也松开了自己下身的束缚。他将鹤的身体弯曲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将他的双腿搭在了自己的肩上。鹤此时仿佛刚刚回神,立刻拼命地挣扎。
"啪"--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刺耳。
"你老实点,别惹我生气!"冷冷的声音让我浑身发抖。
"不要,求求你,不要在今天,不要在今天!"鹤在他的身下苦苦哀求。"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求你,不要在今天......"
长川压住了鹤挣扎的双腿。下体露出了骇人的凶器。
"我不是女人啊!"鹤绝望地哭泣,"你已经有了女人,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恨你!恨你!恨.........啊!"
痛苦的尖叫让我忍不住想遮住我的耳朵。
长川的肉刃毫不留情地刺入鹤的体内,撕心裂肺的喊声也阻止不了那有如野兽般的冲撞。渐渐地,我听不见鹤的喊声了,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和肉体相撞的淫靡声。
漫天的花雨视若无睹,依旧飘落在紧紧纠缠的两个人身上。鲜血,染红了鹤身下的花瓣,刺痛了我的双眼。

漫长而痛苦的煎熬过后,长川在鹤的身边坐了好久。鹤毫无生气的躯体躺在花海中,身上斑斑点点落满了伤痕,发青的嘴唇也不再是我喜爱的浅樱色。
长川皱着眉,静静地看着昏厥的鹤,冷漠的美丽面容上露出的是一种或许可以称得上是困惑的表情。他的神情不再像我在白天看到的那样冷酷,垂落在额前的几缕银发让他看起来竟有点孩子气。对啊,听说,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好像比我的鹤老师还要小二、三岁呢。
他开始为鹤接骨,突来的痛楚让鹤在昏迷中不安地扭动着身体。长川看着他,突然俯下身吻住了鹤的双唇。那吻,很轻,很温柔。
月光下,长川敬一郎纤长的手指拂过了鹤的有些浓的双眉,紧闭的称不上秀丽的双睛,挺直的鼻峰,肿胀的双唇,在其间留连了很久。
真得,很残忍,也很美。
我在黑暗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长川已经把鹤送回了房间,而他自己也早已经离开。
蹑手蹑脚,我走进鹤的房间,鹤已沉沉睡去,只是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老师,对不起!"我跪在他的榻前,深深地行礼。真的,很对不起。

第二天,我发起了高烧。

第 3 章
"哥哥,你今天好点儿了吗?"小雪可爱地歪着头,递给我一条繁茂的樱枝。"你快点好起来吧,这两天都没有人陪我,小雪真得好寂寞呢。"一边说着,一边爬到我的身边。
"雪......"我靠在枕头上,迟疑地问,"那个,老师、老师最近在做什么呢?好几天没有上课了,而且我也没有见到他......"
"老师啊......"小雪的眼睛黯淡下来,翘起红润的小嘴,她闷闷地说,"他也一直病着呢,我要去看他,可老师说不用。老师看也不肯看我一下,他不喜欢小雪,小雪好难过。"
抬起手,小雪拿衣袖擦着湿漉漉的眼角。
"哥哥,是不是小雪长得不够好看,所以老师才不肯理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老师是因为受了伤害!可是我不能说。
"小雪,老师只是不想让你为他担心啊!你这么可爱,又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会有人会不喜欢你的呢!"拍拍她的手,我努力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哥哥!"小雪"卟哧"一声笑了起来,"羞羞羞,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你这样夸我,还不就等于在夸自己?!"
"糟糕,被你识破了。"我故意做了个鬼脸,都得她咯咯地不停地笑。
"不过老师总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生了病又不让医生看,小雪真得有点担心呢!"秀丽的双眉微微蹙起,小雪又开始为鹤担起心来。
我叹了口气:"别担心了,你忘了,老师可是最好的医生呢!"
"对喔!"小雪笑了起来,纯真又无邪。

夜已经深了。

有心事的人却依然无法入眠。
他抱膝坐在庭院里,脸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
清辉一片,洒在他微微颤动的发梢,映在他日益削瘦的肩上。
我走过去,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
"老师,你也睡不着么?"学着他的样子,我把双膝紧紧环在怀里。身边隐隐传来鹤的温度。
"今天的月亮有点刺眼呢!"目光扫过他颈畔残留的印迹,我不由惊讶自己居然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与镇定。"老师,是不是呢?"
"唔......"他从臂膀中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我。
"流、流樱......"
"老师,你也要好好休息噢,你看,你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好像小雪养的兔子。还有,声音也哑哑的,比横二的声音还难听呢!"横二是花园的花匠,老实本份得常被人欺侮,一副破锣嗓子更是成天被人取笑的话题。
鹤摇摇头,也不搭话,又把自己的脸埋在了黑暗中。
"老师,你认识长川先生吧。" 我捡起根树枝,在地上无聊地划起了圈圈。"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能和我说说吗?"
鹤猛地抬起了头,一脸的惊惶与无措,就好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我甜甜地对他笑。
"为什么......问这个!"他迟疑地问我。
"因为......"我眨眨眼,"老师不是他引荐来的吗?而且现在他是我的姨父,我跟雪又那么喜欢你,当然想多知道一点。"
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他放松地喘了一口气。
我真得不是一个好孩子啊。心里叹了口气,我淡淡地说:"更何况,姨父和老师还在那晚把我吓出了病?你说我是不是该问一问呢?"
"啊!"鹤急促地惊叫了一声,瞪大了眼睛,月光下,脸色苍白得有如一张素纸。
"告诉我,是他逼你的吗?"
缓缓站起身,我站在鹤的面前。坐着的他几乎和我站着的时候一样高,可是他颤抖的样子,只怕比我更像一个脆弱的孩子。
"老师......"我看着他,用着他喜爱的清脆声音问他。抱着胸,双拳在手中握得发疼,我的语气却相当平静。
"告诉我,老师。如果他逼迫老师做那种痛苦的事,那么,以后请让我来保护您。我一定、一定不会让长川敬一郎再伤害您的。回答我吧,老师!"
无措的眼睛渐渐泛起了水光,鹤崩溃似地扶住了额头。
"别、别问我。我......"
张开双臂,我紧紧抱住他颤动的双肩。
"嘘,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其实,什么也没过去。
老师依然是那个优雅得让人爱的老师,我依然是那个聪明得让人恨的皇子。
我无时无刻不陪伴在老师的身边,用尽一切办法不让他与外人接触。亲密的程度让小雪不住地向我抗议。连老师也常常叹着气问我:"流樱啊,我实在不明白,你真得只有七岁吗?"
身体上的伤痕纵使好得再快,心灵上的创伤却怎么样也难以愈合。
每个月明的夜晚,我都会在老师的梦呓中醒来。然后推醒他,把他沾满泪水的脸拥入怀中。
"没事了,你只是在做梦啊!"我一遍遍地说着。
"长川,长川!"他低声地哭,然后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的早上,当我和他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鹤总是一副茫然的表情问我:"是吗?有吗?对不起,我好像记不起来了!"然后,他就满怀歉意地向我鞠躬。
久而久之,我再也不提了。
只是,鹤的梦靥夜夜侵袭,我也只好夜夜给他安慰。

长川再也没有出现在老师的面前。
当然,这其中有了我大半的功劳。
利用我的特殊身份,我轻易地从全国各地找了些美丽的少男少女,再假借他人之手送给了长川。虽然,再美丽的男女,也比不上我的千菊阿姨。不过,男人总是喜爱新鲜的事物,更何况是一些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百依百顺的鲜活肉体。
不,我一点也不会为此感到愧疚。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会存在任何可以长久的爱情。我的母亲当年号称全国第一美人,但她照样拴不住父皇的心,所以我才有几十个异母的兄弟姐妹。我的外祖父位高权重,知识渊博,他照样也找了十来个妻妾。我身边的王公贵族,甚至是稍稍富裕些的商贾百姓,又有几个不在外包养几个情人的。男男女女,只要是美丽的,就是众人争夺的对象。这种事,我看得多了,也惯了。
父皇这样,外祖父这样,平民百姓这样,长川敬一郎,也一样。
身为女人,最要紧的就是没有妒忌心,可以与他人和平相处。所以我的母亲到现在还可以保持崇高的地位,获得我父皇的尊重。我那个温柔娴雅的姨母当然更加不会理会她的男人拥有几个情人。
长川的耐心很差,每一个新人,在他的怀里不会停留超过半个月。我也总会赶在他厌倦之前送去新的。那些被他遗弃的人的命运,我从不过问,也从不关心。唯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我的老师,终于不必再受到他的伤害了。
日子一天天过,我和小雪也一天天地长大。
鹤懂的很多,教得也很用心。我和小雪已经可以听得懂汉话了,可惜小雪太贪玩,学什么都只学个大概。可是我不,我喜欢听鹤讲些那个遥远国度的故事。
我常对他说:"老师,中原真得象您说得那么好吗?"
"是啊,美的很呢!"他总是温和地笑着,目光投向远方。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好想去看看......"眯着眼,我望着窗外的初雪,"下雪了......"
"你怕冷吗?"鹤看着我,显得有些犹豫。
"是啊,我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冷的,常常会生病!"一边说着,一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拍拍手,侍女拉开了纸门,送进来一个精巧的暖炉。
"流樱......"
"什么?"
"那个,你愿意学功夫吗?"
"功夫?剑道吗?"抱着暖炉,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不是的,是一种练气的方法。可以祛病,也可以延年。"鹤望着我,显得有些羞涩。
"延年?!"我禁不住笑了起来,"老师啊,我才多大,用不着延吧。"
"不是的,"他涨红了脸,"我的意思是,练了这个功夫,就不会怕冷了,而且也不容易生病。"
"那可以打人吗?"我歪着头,靠在了矮几上。
"打、打人?你为什么要打人呢?"鹤困惑地望着我。
"不能杀人的武功学着也没有意思,我才不费那个时间哩。"没有实用的功夫,不能自保又不足以保人,学来何用。
鹤咬着下唇,沉默了半天。
"老师为什么想让我学呢?"
他扬起眉,叹了一声:"我实在是很想教你,这世上像你这么合适练气的人实在太少了。我又不想让仙鹤门的武功在我手中灭绝。"
"仙鹤门?"我盯着他,"是你的家吗?你是从中原的仙鹤门来的?"
"家?"鹤苦笑了一声,"我已经不记得我的家在哪里了。"
好可怜。看着他,我十分认真地问:"你真得很想教我吗?"
"是啊,学了它,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扶弱济贫,真得很好的!"鹤目光灼灼,兴奋地说。
"可是......你还是被长川欺侮。可见也不怎么样的吧。"知道很伤人,可我还是忍不住把事实陈列出来。鹤他真的会武吗?我实在有些不信。
"那......是有特殊原因的。"
"什么原因?"
鹤低下头,不再说话。
"算了,"我跪在他的面前,"老师,你既然那么想教我,那流樱就学吧!"
他高兴地低叫了一声,对我行了个礼。
"谢谢你,流樱。谢谢你,正仁殿下!"
"那么,以后便请您多多指教了,鹤师傅!"含着笑,我正正经经地行了大礼。

第 4 章
今年的冬天过得特别的快。
新历年开始时,千菊阿姨回来了。
虽然男子进入女官们居住的内苑是件极困难的事,但因我年纪小,又深得父皇的喜爱,所以可以常常进内宫见我的母亲和妹妹。
千菊瘦了好多,原本丰腴的脸颊也显得晦黯不堪。只是,有一处,却大大的隆了一块。
她快要当母亲了。
母亲要求我领着小雪出去玩耍。回过头时,我看见千菊捂着面,抽抽噎噎地向母亲哭诉着什么。
"哥哥、哥哥!"
"啊?"我回过神来。
"哥哥,你刚刚好奇怪,老是盯着千菊姨妈看,你觉得千菊姨妈的样子很怪吗?"小雪做了个鬼脸,用手比着自己的肚子,"你看噢,她现在走路都是那个样子!"
"天哪,未知殿下!您怎么可以这样走路!"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女官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殿下,您可是高贵的公主,怎么可以这样没有皇家的体统。"
小雪悄悄吐了吐舌头。
"请原谅,是我身为兄长的没有好好管教,让你操心了。"我向她点点头。
"正仁殿下......"女官红了脸,向我行了个礼,"您太多礼了,如果公主殿下能有您一半的礼仪及风采,我想千寻夫人就要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什么嘛!明明他跟我长得一样,你们老是瞧不起人!"小雪气鼓鼓地叉着腰。
"未知!"我低喝一声,小雪放下手,噘着嘴退到我身后。
"哇,还是正仁殿下行啊!只有殿下才能管得住像未知殿下这么调皮的公主,连夫人也直说拿未知殿下没折的呢!"女官无视小雪威胁的目光,对我笑着说。
女官是我母亲自小的玩伴,也是母亲最信任的人。
我眯着眼,隐藏起眼中闪过的精光。
"对了,千菊夫人为什么会带着行李到我们这儿来呢?"我装作随意地问。
"啊,千菊夫人是被夫家赶出来的,太可怜了。"女官拭着眼角,"像千菊夫人这么美丽、温柔的妻子要上哪儿找啊。还不到一年那,听说那个人的生活十分不检点,夫人只不过劝了几句,就把夫人送回娘家,娘家不肯收留,才只好投奔千寻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啊,千菊夫人眼看着就要生了啊!望月老爷也真是的。"
"太过分了!"小雪气得脸通红。"我要去和父皇说,把那个欺侮温柔的千菊姨妈的坏人抓起来!"说着,拎起和服就要跑。
"站住!"我一把抓住小雪的胳膊。"不要胡闹了!"
"可是、可是千菊姨妈好可怜!"小雪的眼睛里蓄满了泪花。
"啊,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女官说着不够诚恳的懊悔的话,匆匆地离去。我拉着小雪走向我的住处。
如果,如果她们发现,那些让长川敬一郎行为不检点的男男女女都是我送过去的,她们会是什么表情呢?
哈!
"笨蛋!"我低喊了一声,心里却有了一种酸酸的感觉。千菊阿姨疲惫灰黯的身影在我脑中出现,"笨蛋!你劝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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