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组老九:惊!有人拍到江琼出事当晚魏檀和笛平的亲密举动,什么情况?这俩在谈恋爱?怪不得之前魏檀和笛平互动频繁,卧槽,魏檀原来是gay?震撼我小区。【图片】
粉丝1:澄清多少次了,人家只是好朋友,男生之间抱一抱很正常吧?
粉丝2:造谣biss,营销号司马。
粉丝3:滚,有空不如多关注演员魏檀的新剧《鹏程万里》。
粉丝4:烦不烦?又开始了是吗?
粉丝5:操,这要是真的脱粉了。
粉丝6:呵呵,狗皮膏药甩不掉了。
粉丝7:评论里内涵司马,粉丝叫唤那么起劲,可惜你家老师交友不听你的嘻嘻。
@言情小说阅读精选:卧槽!微博瘫痪了!好不容易刷出来,魏檀是gay?男友是笛平??
网友:???
网友2:我记得这个事情好像之前有澄清。
网友3:你推文就推文,少关注八卦好吗?取关了。
粉丝1:假消息罢了,多少次了。
本来,笛平和魏檀团队可以不用回应这样“子虚乌有”的八卦,但是随着营销号深扒,罗列了种种有关两人是情侣关系的铁证,最明显的证据就是航班号和笛平在西京的住址。
完全和魏檀的行程与住址对的上。
尽管粉丝拼命否认,可是工作室迟迟不发声明,让人十分烦躁。魏檀工作室和笛平工作室的wb下面挤满了要求发澄清帖的粉丝,还有大量吃瓜群众,势必要两个工作室发表一份“我们是朋友”的澄清声明。
“现在不能置之不理了,公告是非发不可了。”白雪霜皱着眉头和魏檀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和工作室先联系,这种消息本可以买断的,这锤也不实。”白雪霜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目前已有的照片。要不是之后被挖出了住址和行程,工作室不理也可以。
魏檀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白姐,工作室邮箱是不是最后交接的?”
白雪霜一愣,马上明白魏檀想表达什么,确认过邮箱的回收站以后,白雪霜找到了那个标题古怪的邮件。
“骆远。”魏檀嗤笑,不知道在笑自己还是笑骆远。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追究骆远的责任,而是解决大量粉丝要求公告的问题。魏檀工作室和笛平团队已经联系上了,两方开了视频会议。
集英新锐的公关团队就是极音的公关团队,说实话他们还是第一次处理有关艺人性向的风波,此时此刻,公关团队的负责人Jessy的心情就是费解:是gay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也要声明吗?牵扯到演艺圈事情就变得好复杂。会议室里在座的小牛小马小杨不都是gay?傅瑞也是gay,只不过他单身老处男,从未有机会官宣罢了,可是歌迷谁不知道他是gay,他写的歌里说的清清楚楚。
所以她问:“那我们就直接写恋爱官宣的声明吗?”
把魏檀工作室的公关噎住了。
小马在一旁提醒:“好像演员的话,是gay不太能被接受。”
“这还要被人接受?天生的不是吗?不接受就不存在了?”Jessy黑人问号脸。
小杨悄悄说:“至少不能肆无忌惮宣布消息吧。”
Jessy耸耸肩,示意魏檀工作室发话。
魏檀工作室公关负责人钱风额上冒出三滴汗,看着视频对面头发五颜六色的几位,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最终还是要看魏檀和笛平的意见。
“小笛。”魏檀叫了一下视频里的笛平。
“啊?”笛平一派迷茫。他脑子挺乱的,如果不发声明,就等于默认,默认的话,还不如轰轰烈烈地官宣。可是如果否认了恋爱消息,那么他和魏檀的关系,在很多年间,都将是“朋友”。
可是要公开的话,事情又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是双方事业有成互相匹配的地位,那么极大的可能就是面对祝福,如果是魏檀和他,按照现有的言论,粉丝依然不能接受。
他也知道,魏檀舍不得他委屈,他们的恋爱消息如果是被营销号逼出来,而不是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良辰吉日浪漫宣告的,总有些美中不足,黯然失色。
他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魏檀很冷静:“我们公开吧,以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笛平低头不语。
白雪霜举手,插了一句话:“我不反对你们公开或者否认,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公告一发,你俩的事业肯定会受到影响。魏檀现在《鹏程万里》就要播出了,新剧也在拍摄。据我所知,小笛也要马上发新专辑,目前还有综艺。我们不能判断消息发出以后有没有另外的势力从中作梗,也不敢保证粉丝的态度。你俩的粉丝一向来不合,到时候舆论必定是逃不脱的,我指的是,网络暴力。发布消息以后,魏檀如果被大规模脱粉,那么事业肯定在几年内不容易再起来。如今演员更新迭代地很快,市场不会为你保留地位。小笛的话,专辑可能会遭到魏檀粉丝的抵制,你好不容易才刚开始新的事业,以后一定会更艰难。你们确定你们已经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这一切了吗?”
魏檀毫不犹豫地说:“我准备好了。”
然而笛平却迟迟不出声。钱风看着网上的舆论着急得冒泡:“我们得快了,拖得越久越不好。”
良久,笛平起身,对着众人说:“对不起,我脑子有点乱,我出去一下。”
他相信,谁都能懂他的纠结,这个急需公开的时机来的太突然,打得他措手不及。
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一直在努力着,试图重新洗刷自己的事业,做一个和魏檀配得上的人,这之后他们也许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公开,也许他们会得到祝福。
一棵树还在开花,笛平期待它结出完美的果实,可是现在,青涩的果实就要被人摘下,那么结果只会是苦涩又瘦小。
万物的长灭都有时节,他的春天,不是现在。
他又想,其实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们的关系,祝福或者嘲讽,但是他在乎魏檀的生活受到重创。他知道魏檀也不在乎这个,但是这样的话,他觉得那不是爱情的无私,而是鲁莽。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结果,可为什么非得是现在?
笛平懊恼地蹲**子,拉扯自己的头发。
魏檀见笛平消失在视频里,心下了然笛平的想法。他知道,按照笛平的脾气,十有**不会同意公开。
可是他想。
哪怕他可能从今以后会陷入一些困难,可是笛平陪着他,他无所畏惧。
两人在这一问题上分歧众多,走上了两条岔路。过了一会儿,笛平回来了,他看着魏檀,说道:“魏老师,我不想公开。”
一时间,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魏檀直直地盯着笛平,笛平也大着胆子看他。
“你知道否认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也许我们永远都不能公开了,我们也许一辈子都只是‘朋友’即使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们也不能再公开打自己的脸否则就会被群嘲。我们要小心翼翼地见面,一旦被拍到在一起,就会有人骂你、骂我。”
笛平颤抖着,却还是说:“是的,我知道。”
“你觉得你这是在爱我吗?”魏檀忽然问道。
众目睽睽之下,笛平抬起了含着泪的眼眸。他说:“是的,我这是在爱你。”
“你不想和我一起共渡难关吗?只需要一点勇气,只需要任性一下。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可是你本不必经历这些,魏老师。”
谈话又落入了一个死胡同。在场的工作人员都默默地回避,把空间留给两人。
魏檀有点失望。
大约很长很长一段沉默以后,魏檀没有再说一句话,他起身,默默地走出了屏幕的视野里。
笛平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下了,打在木头的桌子上,溅起一小片涟漪。
63 见信如唔
在西京的公寓里,笛平坐在偌大的客厅。别人家是万家灯火的团圆,他面对空荡荡的落寞。
情侣的马克杯、笛平最爱的小树、沙发上魏檀喜欢的抱枕,都变得冷冰冰。
手机里,没有往常“我下戏了,你晚饭吃什么?”的问候,也没有“魏老师!我下班啦!”的雀跃。
信息时代,关闭网络,你就是孤独大洋里置身黑暗的鲸。
这一夜的梦又变得和以前一样断断续续,幽灵占据了意识里甜蜜的海,笛平睁着眼睛,一点点看着外面由黑夜变成黎明。
事情发展至第二天的时候,两个工作室依旧无人回应。粉丝都在骂“工作室死了”,也有认定绯闻是真的,在当事人wb冷嘲热讽的。
笛平看着网络上的情况,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而他和魏老师,自从昨天开始,也再没有联系过了。
笛平脑袋空空的,打不起精神,瞿殊叹了口气,允许他暂时回家休息休息。
以前受到舆论攻击或者挫折,笛平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就会疯狂地洗衣服,自从恋爱以后,他每一天都很充实。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空虚的感觉了。然而如今,他不得不又把衣服拉出来,堆在卫生间里洗刷,洗完的衣服挂了一阳台,叮叮咚咚掉落的水滴汇成一道小细流。
就这样挨到了黄昏,笛平终于精疲力尽,手红彤彤的蹭破了皮,他就这样抻着手在沙发上睡着了。
恍惚间,冰凉的触感伴随着疼痛使他从昏昏沉沉的睡梦里醒来,一瞬柔和的光落在他的脚后。身上盖着轻柔的毯子,好似母亲的吻。
只一眼,笛平的鼻子一酸,他就那样静静地躺着,眼泪灼灼地从眼角滚落,黏糊成一片晶莹。直到憋了很久的啜泣终于忍不住放出,跪在地毯上为笛平清理伤口的那人才终于抬起目光。
“魏老师,呜呜……”笛平胆怯地张开双手,抱住了魏檀的脖颈。
肩膀上伏着毛茸茸的头,魏檀叹了口气,紧紧抱住了笛平。
“我回来了。”魏檀轻声说。
……
玻璃餐桌上,三菜一汤冒着热气,雪白香糯的米饭摆在两人面前。相顾无言间,只余咀嚼的响动。笛平的手包着绷带,夹菜时掉了一筷子在桌上,魏檀见状,帮笛平挟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的面前。
就这样沉默地吃完饭,笛平去洗漱,而魏檀穿上了大衣,似乎要出门。
“魏老师……”笛平紧张地站在玄关处,绞着手指。他以为魏檀是回来陪他的,他以为魏檀不再生气了,他以为魏檀会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然而魏檀说:“我要去一下公司,你先睡。”
关门声响起,他留不住一个人。
盯着厚重的大门好一会儿,笛平放下耸着的肩膀,微微颤抖,然后失落地转身,一时间他竟然不记得自己要去干嘛。
然而这样的低谷里,门锁打开的声音攫取了笛平所有的灵魂。男人的胸膛贴在他微微驼起的后背,熨帖了褶皱的灵魂。
“忘记和你说了,晚安。”魏檀落下一个吻在笛平的耳侧,轻轻巧巧,恍若一公分大小的鹅毛那样波澜不惊,然而一个吻的力量却是巨大的,那一束一秒的阳光,温暖了冰冻了一天的笛平。
魏檀走后,笛平坐在床边的飘窗上,掏出了属于他的柜子里的一叠信纸。
很早以前,他会和粉丝写信,途中有的人来了,有的人再也没出现过,就这样保持着最原始的挂念。
他始终坚持说不出口的话,用笔的时候就可以畅所欲言,今晚的他有很多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有很多想宣泄却无处宣泄的情绪,笔墨之间,见信如晤。
魏老师:
首先是爱你。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此时的情绪,是凌乱世界里理智的残存,短短的一天却好像度日如年……
……
西京七点的街道,魏檀依旧在奔波着,处理完南海的事务他就马不停蹄地到了西京,乔装打扮换了好几次航班,躲过机场和路上一波一波的记者、狗仔。马斌车开得飞快,费尽周折,他终于到了家里。
只是想看一眼,看一眼笛平好不好。
然而笛平倒在沙发,肉眼可见地不好。
魏檀有很多道歉的话想说,但是他又必须匆匆和同事汇合。
舆论哗然之下,粉丝也在摇摆不定中情绪渐长。对于此事的处理,公司很不满意,工作室和公关在各方压力之下急的团团转,然而魏檀始终不让他们发布任何公告。
“你们即使发了,我也会在之后找机会否认。”这是他的原话。
现在能做的,唯有买水军维稳。
凌晨时分,魏檀回到家中,屋子里静悄悄的,笛平好像已经睡下。
魏檀脱掉外套,先去房里看一看笛平,打开灯,与笛平伴眠的,是枕头上的一封信。
魏檀心头一震,往事不可控制地涌上心头,他迟疑着,拆开信封。
“魏老师,首先是爱你……”
魏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了这封信,笛平有力的笔划在纸面背后划刻出凹凸不平的痕迹,镌刻着全心全意的真实。
看完笛平的信,魏檀走到床的另一边,轻轻吻了笛平的额头,他的眉头紧锁,囚着挣扎的情绪困兽。
在飘窗的小桌板,信纸整齐地罗列着,他盘腿伏在桌前,认认真真地写下:“笛:首先是爱你……”
将信件封口放在笛平枕边,魏檀退出房间,穿上外套重新打电话联系了钱风:“是我,我现在过来一趟,我要你们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