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可可,我加了好多牛奶和糖,喝点。”
他乖巧地张开嘴,任由谢辞声把可可给他灌进嘴里,喝了几大口之后,他凑过去,靠在谢辞声的怀里,安静地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
不一会儿,就彻底从路攀和路晓晓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嘿嘿,谢哥,我演的怎么样?”
谢辞声把手递给宴灯看,上面一层亮晶晶的汗水,“我都看的一手冷汗了,你说演的怎么样?”
这不是假话,实际上,从开始看这一幕戏开始,谢辞声的心就吊的高高的。
这是一场情绪爆发非常激烈的戏,而宴灯要先演完路攀的全部戏份,然后,再切换到路晓晓的模式,去演女主角的戏份。
中途还穿插着不少,宴灯演李旭飞,演江远,甚至演那些小配角的戏份。
这对于人的精神状态考验,简直是一种可怕的割裂和伤害。
之前看到宴灯对着替身,在演路攀戏份的时候,突然一半脸是模拟祝凯奇的江远模式,一半脸是自己的路攀模式,好好的一张脸,居然有了两个灵魂同时出现在脸上的感觉。
那个时候,谢辞声的担忧飙到了顶点。
作为同样一名优秀的演员,他明白这样的表演到底有多艰难,也明白宴灯是在突破,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是想要更上一层楼。可是,作为宴灯的爱人,他根本停不下来这份担心,那群人看着宴灯表演惊艳到头皮发麻合不拢嘴的时候,谢辞声必须要握紧拳头,把指甲掐进肉里,才能阻止自己上前打断宴灯表演的冲动。
宴灯看出来谢辞声的担忧和恐惧了,他笑着摸了摸谢辞声的脸,轻声道:“谢哥,我觉得,我现在在演技上,绝对跟你势均力敌,是同样的水准了。你要加油哦,要不然很快就被我超过了呢。”
“好的,我不会松懈的,我会一直一直努力,保持跟你势均力敌的状态的。”
宴灯靠在谢辞声怀里,休息了半天,觉得自己好像又充满电了。
他想着谢辞声那天答应他的吃肉约定,拍了拍身上的土,一骨碌爬起来,冲林璀喊道:“导演,是不是还有最后一场戏,咱们就杀青了?”
林璀还沉浸在宴灯之前的表演中,抱着显示器看了一遍又一遍,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宴灯来到她身边,又扯着嗓子喊了两遍,她才反应过来,然后拉着宴灯的手,哽咽道:“谢谢你,宴灯,谢谢你给出这么棒的表演!”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一幕堪称世界级水准的表演片段,居然在她的手下,诞生了!
此刻,林璀无比庆幸,庆幸自己当初认定了宴灯来主演;庆幸自己抠出钱来,多买了两台摄像机;庆幸自己向来喜欢抠细节的习惯,在开拍这场戏之前,把所有的摄像机都用上,在能布置机位的地方都布置上了。
才能保证这样一出让观者头皮发麻的经典片段,就这么没有错过一丝细节地,被拍了下来!
宴灯赶忙给林璀拍了拍背,免得这位激动过头,背过气去。
“那啥,林导,你看大家为了电影也忙了快三个月了,都累了。再说了,你不是还打算把电影送选三个月后的国内三金电影节吗?这剪辑啦,配音啦,后期啦,特效啦,做起来都很费事的。咱们早弄一天,是一天啊。正好,我谢哥今天在,咱们要不就把最后一场戏,也顺道给拍了?”
嗯,非常的义正言辞,非常的替人考虑,可以说是个贴心至极的小天使了。
除了在一旁听着的谢辞声有些担心又忍不住想笑以外,剧组所有人,无论是大小演员,还是工作人员,抑或者是林璀这个导演,都被宴灯的贴心给感动坏了。
“你,你还可以吗?”
要知道,大爆发的戏份之后,一般是会让主演休息两到三天,来调整状态,恢复精力的。
刚刚宴灯的那场戏,可不止是大爆发那么简单了。
她没有想到,宴灯居然主动提出,不需要给他休息两三天的时间,要加快拍摄进度,就在今天直接杀青,给剧组留出更多的后期时间。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精神啊!
林璀快感动哭了,她暗自决定,以后但凡拿到好本子,只要是适合宴灯出演的,不管资方是个什么态度,她都一定会坚持让宴灯出演。只要宴灯有档期,愿意来,她这里的大门,永远是对宴灯敞开的!
宴灯想着晚上的肉,那简直干劲十足,别说最后一场轻轻松松的戏了,就算现在让他去重复一遍刚刚的戏,他觉得自己都能做到,完全冒的问题!
“您放心,我既然提出来了,肯定就能做到,我对自己的状态,心里有数的。”
“那就好,那就好!”
林璀擦了一把眼泪,笑着招呼化妆师,造型师,“你们尽快帮宴灯把最后一幕戏的妆容和造型弄好,快一点,咱们拍完杀青了,好让宴灯赶紧去休息。其他人,动起来,咱们换地方,拍最后一场戏,拍完就杀青!”
“……粗生吧这是!”乐栩揉了揉发酸的下巴,看着宴灯兴冲冲地跑进化妆间,去换衣服做造型,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得是什么样的森口,才能在拍完那样的戏之后,非但不要求休息调整个三五天,还精力充沛地开始准备下一场戏?
祝凯奇苦笑着看着宴灯离开的背影,心中再次感叹,比不了真的比不了,前几天自己刚刚挣脱了瓶颈的束缚,自认为演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可是人家宴灯呢,你还在跑的时候,人家已经飞了,那速度,你追的上吗你?
“行了,走吧,帮着去收拾,没听说拍完这一场,咱们就彻底杀青,能休息了。你不累?”
“累累累,我这就来!”
……
“a!”
路晓晓一路跟不同的男人调着情,摇曳生姿地穿过酒吧舞池,朝着卫生间走去。
做人真的太好了,现实世界真的太美好了。
美好到让路晓晓忍不住勾着嘴角笑出声来,引来一片痴迷的目光。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身材高挑,丰胸细腰翘臀长腿,穿着一条贴身的路背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和翩然欲飞的蝴蝶骨,浑身的气质看似糜烂却微带着诡异的禁欲感。
她脸色潮红,眉梢眼角俱是风情。
看呆了一众路过的男人们。
眼看着卫生间快到了,她却不小心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路晓晓在抬起眼的一瞬间,就被这个男人给惊艳到了,心脏扑通扑通加快了节奏,身上越发燥热了起来。
无他,实在是这个男人气质冷峻,面容精致却不含丝毫阴柔气,颇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儿,实在是处处都戳中了路晓晓的审美。
让她不由得为之目眩神迷。
路晓晓舔了舔嘴唇,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中,朝着男人伸出手,声音柔婉中微带沙哑,听着就让人耳郭发麻,色气满满。
“你好,认识一下,我叫路晓晓。”
男人微微抬起蝶翼般的睫羽,表情还是微微有点冷硬,可眼神却是温柔的,像是荡漾着秋湖水波。
“你好,我叫,潘霄。”
就在二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地笑开,靠着墙喁喁细语之时,路过的酒保吓的脸色都青了。
路晓晓这大美人是常客,他认识的呀,酒量那是一等一的好,灌醉十几个想要来占便宜的男人都不成问题的。如果他没记错,今天这位好像就喝了两杯马天尼而已,绝对不会醉到发疯的吧?
那么,为什么她站在拐角处,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有说有笑,好像真的遇见了个什么人似的?
妈呀,自家酒吧,是出了什么不干净的……
“卡!”
“杀青了!”
听到这句话,宴灯眼睛亮了,里面好似霎时间冒出绿油油的光芒。
他舔着嘴唇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穿得风|骚精致搭配着禁欲的气质,反差感满满的谢辞声,只觉得心里钻进了几百只小虫子,痒的他快要嚎出来了。
“那啥……”
宴灯做出一副非常疲惫的样子,往谢辞声身上一靠,对林璀说:“林导,你们今晚摆杀青宴,我就不去了哈,这会儿才感觉到累,从骨子里的累,我想马上回去休息了。”
这会儿不管宴灯说啥,估计林璀都会好好好行行行没问题。只是不参加杀青宴想早点回去休息?没问题,去吧去吧,你要是想参加,大不了我把杀青宴往后挪,你啥时候休息好了,咱们啥时候开都行啊!
得到允准的宴灯拉着谢辞声,脚下生风,急不可耐地朝着保姆车走去。
刚走了几步,宴灯忽然停住脚步,狐疑警惕地朝着四周打量。
谢辞声赶忙问:“怎么了?”
“总觉得最近一直有人在跟踪监视偷拍我们,但再仔细看,又没法准确感觉到那股视线了。”宴灯揉了揉眉心,把这种感觉归结到自己拍戏太累,有点恍惚造成的错觉。
走了走了,赶紧回去了!
我要吃肉!
吃肉吃肉!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之前有小天使猜到了。
所有的人,都是同一个,他们都是路攀分裂出来的人格。
路晓晓算计了路攀,路攀为了这份爱情,在下意识中,挨个杀死了自己分裂出来的那些人格。
还有……
让我们为想要吃肉的宴灯,祈祷,一切顺利,心愿达成。
第 64 章
当两个想吃肉想的眼睛都绿了的人, 关在一间屋子里,三天不出门,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哥……咱们, 咱们到此为止,鸣,鸣金收兵吧哥……”
宴灯喊的嗓子都哑了, 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似的。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发了一场持续三天三夜的低烧一样,体温就没有降下来过, 整个人都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 一次次被被灭顶被溺毙在谢辞声的温柔中。
发下豪言壮语之前,宴灯想着自己的身体好歹是经过026多次改造, 堪称小怪兽级别的钢筋铁骨了。
谢辞声一个健身房练出来的, 那肌肉都是虚的, 看着好看,实际上根本就是外强中干。
谁特么能想到, 谢辞声根本就像是个装了永动机的打桩器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
整整三天。
除了吃喝拉撒睡,基本上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甚至有时候, 吃饭吃着吃着, 俩人眼神一个交汇缠|绵,温度就又升起来了。
饶是宴灯这个小怪兽, 也觉得吃不消。
甚至每次攀上顶峰的时候,他都有种肾被掏空的感觉。
他欲哭无泪地想着,不是都说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是虚的, 是假的,就是看上去的样子货吗?哪个公众号写出来的谣言,老子要告到你倾家荡产!
总感觉,肾好像已经没有了,后腰那里凉飕飕,空荡荡的样子。
谢辞声被宴灯搞的哭笑不得,你能不能不要嘴上一个劲喊着不行了,不要了,结束吧,身体却黏糊糊地缠上来啊?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停得下来!
等到两人都平息下来,谢辞声抱着手脚瘫软的宴灯走进浴室,把人放进热腾腾的水里,轻轻地擦拭按摩着。
“哥……”
宴灯的贤者时间一过,活力又回来了,他餍足地冲着谢辞声竖起两个大拇指,夸赞道:“哥,你超棒的!”
“……”
谢辞声扭过头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宴灯自己看不到此刻自己的状态,可在谢辞声的眼中,所谓活色生香也不及宴灯此刻十分之一。
潮红的脸颊,艳粉色的眼角,让此刻的宴灯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薄薄的皮下面充斥着香甜的果肉和汁水。
随着他说话,起伏的喉结上那枚清晰的牙印子,眼神里透露出来餍足的se气,都像是无数个小勾子一样,轻轻地在谢辞声的心坎上勾搭着,抓挠着。
“……躺好,我给你洗头。”
谢辞声苦笑着长叹一声,而后把冲动压了下去,按出一大坨洗发露就在宴灯脑袋上搓起了泡泡。
宴灯不知道自己刚刚又在作死肾亏的边缘上来回试探了两圈,他惬意地把脑袋交给谢辞声随意折腾,自己则是捞起泡泡浴的香氛水泵进浴缸里,搅和出来好厚一层泡沫。
然后,他捞起一大坨泡泡,手很巧地把细腻的泡沫塑形成了一只小狗,然后安置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看,谢哥,这是你。”
谢辞声笑了,笑的又暖又甜,他学着宴灯的样子,弄出来一条细细长长的条状物,堆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这是你。”
“……”宴灯瞪着死鱼眼,“谢哥,没得这么埋汰我的啊,这是啥,大便吗?我说这只狗狗是你,因为你属狗,我捏个狗狗放在心口,是把你放在胸口好不好,你干嘛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