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炀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揩去他嘴角的透明液体。
“黎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装乖。”
黎洛侧头,握住他的手,蹭着他温厚的手心:“那我装得够乖吗?”
“……不够。”段明炀拉紧了链条,“把手背到后面去,不准动。”
黎洛微愣,继而明白了。
段明炀这是要开始考验他了,无论如何,都是个转机。
他立即乖顺地听从命令,双手交叠放到身后,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要试用我了吗?”他含着期待问。
段明炀不答,抚摸他脸颊的手下滑,扣住他的下巴,轻轻一捏,令他张嘴。紧接着,另只戴着戒指的手往后一拽,将自己的性器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口中。
“唔……”
嘴里瞬间被腥膻的气息塞满,黎洛张大了嘴,吞得比刚刚还深,生理上有些难受,心理上却不断亢奋。即便已经吞不下更多了,却依然努力收缩腮帮子,口腔里的软肉吮吸着嘴里的性器,灵活的舌头在柱身上来回地舔,喉结不停地滚动,吞下自己的津液和性器分泌的液体,仿佛久旱逢甘霖,渴求的样子令人气血翻涌到近乎恼火。
“……黎先生,你真的很欠收拾。”
段明炀将链条拽得愈发紧,终于开始动作,捏着他的下巴,下身小幅地往前顶弄,深入浅出,频率逐渐加快,将身下人顶得无暇吞咽,嘴里流出越来越多的水,眼尾也越来越红。
黎洛一开始还勉强能应对,可段明炀像是故意玩弄他,性器不停往上颚顶,让他怎么舔都舔不到,待他累了放下舌头,又专攻他的喉咙,滚烫的性器重重磨过他的舌苔,带来粗粝鲜明的摩擦感。他被压制着伺候嘴里驰骋的器物,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到后来几乎完全丧失了掌控权。
性器又一次顶到喉咙口时,他忍不住咳嗽着喊停,扭头躲开:“等等……咳咳,我、我缓一缓……”
然而段明炀却不给他缓一缓的机会,扣着他下巴的手强硬地将他的脸扳正,下身一顶,又撬开他津液四溢的嘴插了进来。
“呜嗯……”
黎洛是真有点受不住了,毕竟是第一次,再大胆主动,到底缺乏经验。此刻嘴巴大张着,被插得又酸又狼狈,很想休息一下。
其实段明炀根本没用力扣住他,他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脱离禁锢。可一想到段明炀正在考验他,他便没法拒绝了,只能听话地把手背在身后,一动不动,跪在段明炀跟前,张着嘴任由他反复抽插。
段明炀对他的乖顺非但不奖励,还变着法地欺负。性器变换着角度捅进他的嘴里,每一次都填得满满当当,抽插频率愈来愈快,将他的嘴唇磨得通红。
黎洛的脑袋随着链条的晃动而前后摆动,被嘴里粗硬炽热的性器顶得有些晕眩,眼前朦朦胧胧的,噙着生理性的水汽,抬眼想看段明炀的表情。
段明炀忽然在这时停了下来。
“难受吗?”
黎洛总算得了喘息的机会,吐出嘴里含了半天的性器,急促大口地喘着气,淌出的津液不停地从下巴滴落到地上,也顾不上擦,勉力笑了笑:“还以为你总算要对我强硬一点了……这一句话,又打回原形了。”
他缓过劲儿来,舔了舔自己湿润红透的唇:“连深喉都不舍得让我做,一看我冒眼泪就停……段明炀,你到底有多爱我?”
“……”
段明炀又堵住了他那张嚣张的嘴。
黎洛这回适应了些,最大限度地放松了喉咙,吞得比段明炀插得还深,大有一副挑衅的意思。
可段明炀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始终没将整根捅进来,抽插了几百下之后,俊眉稍稍皱起,抿紧了唇,额上隐隐冒出了一层薄汗。
黎洛察觉到了口腔里性器的变化,立即重重吮吸了数下。
段明炀微不可察地闷哼了一声,尽数交代在了他嘴里。
黎洛仰着头,含着性器承接,修长的颈部连连起伏。本想全部吞下去,可前端喷出的液体又多又浓,且爆发得迅速猛烈,一股股不间断地冲刷着他的口腔内壁,有些甚至直接射入了他的喉咙。他吞咽不及,还被呛了下,忍不住松开了口,平复咳嗽。
发泄后的性器被吐出,仍半勃着,顶端又冒出了几滴白浊,滴落到段明炀漆黑锃亮的皮鞋上,格外醒目。
黎洛咳嗽完看见此状,毫不犹豫地伏下身。
段明炀手上仍戴着戒指,反被他拽得半蹲了下去,尚未来得及阻止,黎洛已经伸舌把他皮鞋上的液体舔干净了。
“现在够乖了吗?”他抬头问。
段明炀脸上显现了难得一见的错愕,仿佛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黎洛倒不觉得有什么,卑微的只是态度,又不是内心,对两情相悦的人来说,不过是情趣罢了。何况段明炀也曾虔诚地亲吻过他的脚趾,他这么做,也算礼尚往来了。
段明炀一时无言,跟他一起蹲了下来,平视着他。
“你在勾引我这件事上,真的很擅长。”
黎洛笑了:“因为我在爱你这件事上,真的很认真。”
段明炀凝视他良久,最终轻叹一声,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来回摩挲,戒指的光芒在耳鬓的碎发间隐隐闪烁。
“你赢了,黎先生。”
段明炀凑上前,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皮。
“试用期一个月,希望我们不会让彼此失望。”
黎洛心里砰地炸开了无数胜利的烟花,震得心跳飞快,扑上去一把搂住段明炀。
“好!不准反悔!”
才一个月的试用期,这他妈和立刻转正有什么区别,嘴硬的男人。
他趁热打铁问:“那什么时候能听到你说那晚的话?”
“等这次事情处理完之后。”段明炀将手上的戒指褪下,塞进他的领口,仿佛想将它暂时保存起来,“现在,尽量离我远一点。”
黎洛不情愿了:“你怕牵连我?可这事也关系到我家呀。”
段明炀:“都交给我处理。”
黎洛立马撒手:“那可不行,我的卧底工作才进行到一半呢,我退出了谁来替代我?你哥肯定也会怀疑的。我既然已经牵连进去了,就没法中途退出了。”
段明炀挑眉:“又不乖了?”
黎洛笑嘻嘻地:“那段总再收拾我?反正收拾完了我还是得参与。”
段明炀似乎实在拿他没辙了,站起身,将他一并拉了起来。
黎洛在冰凉的地砖上跪久了,膝盖酸软,踉跄了下,段明炀立即伸手搂住他的腰,半抱半扶着将他带到了沙发边上坐下,倒了杯温水给他漱口,将他们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接着抬起他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大手覆着膝盖,轻轻揉按。
“段兴烨已经和苏芷办完离婚手续了,他应该会在媒体爆料之前先发制人。”
黎洛惬意地享受着服务,问:“刚刚金仁的电话就在说这事?”
“嗯,一旦他有所动作,苏芷那边就会先发通稿,段兴烨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势必将曝出我与苏芷的事。”
“可那些不都是假的吗?你们完全可以澄清啊。”
“如果澄清了,那段兴烨也就知道了,我和苏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是用来骗他的幌子。他还会觉得苏芷是我的软肋吗?”
“必然不会啊。”
“那他是不是就有可能,去搜寻我真正的软肋呢?”
黎洛思索片刻,道:“有可能,他这种人,就喜欢用这种卑鄙的方式。”
段明炀点头,看着他:“所以,我真正的软肋黎先生,你确定你还要蹚这场浑水吗?”
黎洛猛呛了一口水。
这句话宛如一大勺蜂蜜,直直地塞进他的嘴里,甜到他晕眩,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黎洛一边心率失速,一边还要保持冷静以理服人,相当艰难,“以你哥的报复心,我藏在天涯海角都会被他揪出来,还不如把我放在你身边,做你的贴心小棉袄,时时刻刻看护着你,也被你看护着,你说对不对?而且啊……”
“而且什么?”
“而且我觉得,你哥可能马上就要自顾不暇了。”黎洛眨了眨眼,靠倒在段明炀的肩头,“自从我上次告诉你爸那瓶药的事之后,算算日子,他差不多也该查清楚了。”
仿佛印证了这猜测似的,他刚说完,段明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人依旧是金仁。
金仁向来言简意赅,这回刚汇报完没多久又来电话,必然是有急事。
段明炀接起之后只聊了两句便挂了,脸上倒是平平淡淡,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黎洛吃瓜吃得相当积极,立刻问:“是不是你哥和你爸反目成仇了?我们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段明炀瞟他:“黎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爸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
“嗯?”
“段兴烨,被逐出董事会了。”
第62章
“啊?”这倒让黎洛惊诧了,“我是想过你爸会惩罚他,但没想到这么严厉?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段明炀将他肩头有些滑落的外套重新裹紧了,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休息室内的温度调又高了两度,才缓缓道:“他确实不会食子,起码,肯定不是那位‘子’。”
黎洛酸麻的腿早就恢复了,却赖着不放下,身子往前一挪,干脆坐在了段明炀怀里,搭上他的肩:“你快接着说,别卖关子。”
段明炀的手托在他的腰后,将他稳稳当当地搂住:“我爸会那么做,我猜,一来是为了震慑他夫人家,警告他们别再图谋不轨。二来……应该也是为了震慑我。”
黎洛:“嗯?怎么说?”
段明炀:“他无非就是想暗示我:我给你的,说收回就能收回,可别像你哥这样拎不清,安分一点。”
黎洛:“他这算是杀鸡儆猴?”
段明炀:“他根本没有杀鸡,段兴烨依然是他的继承人,董事会里的位置不过是个虚名罢了,被剥夺也无关紧要,顶多让段兴烨在集团丢脸失势一阵子罢了。”
“失势?”黎洛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脑海里一转,“话说,你知道王东升这个人吗?”
段明炀点头:“从你家叛离来的,现在是段兴烨身边的亲信。”
黎洛:“你多关注下这个人,暗地里可以有意无意地示好一下,我觉得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段明炀的目光略显疑惑,尚未来得及开口,休息室内第三次响起了手机铃声。
这回是黎洛的电话。
来电人是段兴烨。
“……靠,真正的好戏来了。”
黎洛立即食指抵唇,示意段明炀噤声,清了清方才过度使用的喉咙,按下了通话键,打开免提。
“黎先生。”段兴烨的声音含着笑,却莫名阴冷,“方便说点事吗?”
黎洛依偎到了段明炀怀里,温热坚实的胸膛传来了一份安心镇定:“方便啊,什么事?”
段兴烨:“上次你和我爸见面,谈了些什么内容?可以跟我说说吗?”
黎洛:“那次啊?基本上就是在怼你爸呗,你也知道的,我不可能对着仇人谈笑风生啊。不过鉴于我们目前的合作关系,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最后还是心平气和地跟你爸进行了虚伪的寒暄——”
“你提安眠药的事了吗?”段兴烨冷不防地问。
黎洛差点被他带过去,一声“没有”都到嘴边了,突然腰间被段明炀轻按了下,立即警觉:
段兴烨疑心重,如果不假思索地反驳,可能反而会引来猜忌。
于是他装作回忆了会儿,才说:“好像没有哎,你要让我提的话早说啊,下次再提。”
段兴烨沉默几秒,接着又问,“你知道今天我被踢出董事会了吗?”
“什么?”黎洛故作惊讶,继而笑了,“你终于遭报应了啊,活该。”
段兴烨那头不知是何脸色,想来不会太好看,因为声音明显沉了下去:“能闭嘴吗?”
“不是你要聊的吗?我陪你聊了,你还让我闭嘴,有没有人性?”
黎洛迅速仰头亲了口段明炀的脸颊,嗔怪道:“还不如你弟弟。”
段明炀抿唇不言,横在腰间的手又轻轻地掐了他一下,似乎在责备他太过胆大妄为。
黎洛非但不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嘴唇几乎贴到段明炀的脖子上,边接电话边呵出热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痛快点儿?”
段兴烨:“我怀疑,有人对我爸泄露了那瓶药的事。”
黎洛的嘴唇缓缓地蹭着段明炀的颈侧皮肤:“泄露就泄露了呗,你爸难道还会因为你给段明炀下药而责骂你?”
段兴烨:“我说的不是给你的那瓶,而是给我爸的那瓶。”
黎洛惊呼一声,并轻咬了段明炀的脖子一口。
“什么?段先生,你可太让我震撼了,连你亲爸都下得去手?”
段明炀似乎终于忍无可忍,扳过他乱蹭的脸,捏开他的嘴,一个吻压上来,狠嘬了口他的舌。
黎洛被这一下嘬得瞬间挺直了腰,整个上半身酥麻一片,失神的脑子里晃过片刻的空白,以至于连段兴烨的回答都没听清,又问了遍:“你说什么?”
一边问,一边自个儿伸出了小半截舌头,朝段明炀动了动。
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