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丑闻[现代耽美]——BY:卡比丘

作者:卡比丘  录入:02-13

  徐升猜想,徐谨大概是在万和豫面前,将自己描述成了一个侍奉在徐董事长左右却郁郁不得志的侄儿,才让万和豫觉得他能用钱收买。
  “徐总,”万和豫重新拿起了盒子,取出卡,“今天在这间房里发生的事,谁都不会记得。”
  说罢,他硬是将卡往徐升手里塞,还对徐升说了六位数的密码。
  徐升心中有些不悦地拿住了卡,看了站在一旁,面对着他们的秘书一眼。
  万和豫兴许是误会了他的意思,立刻道:“艾伦是我最信任的人,徐总不必担忧。”
  徐升懒得再与他来往拉锯,将卡放在桌上,站了起来,礼貌地告诉万和豫:“不必了。”
  “万董如果非要给我,我也只能拿回去交给徐董事长,”看着万和豫变得有些不好看的面色,徐升接着道,“今天在这间房里发生的事,都到此为止。”
  万和豫和他对视了几秒,勉强地笑了笑,把卡收回了盒子里,站起来,送徐升出去。
  走出了门,徐升发现汤执并不在秘书部,当即皱了皱眉。
  万和豫那名叫艾伦的秘书显然也发现了这件事,积极得有些不正常地对徐升道:“徐先生,我替您去找他。”
  徐升点了点头,站在落地窗旁等。
  沉默少时,万和豫便迅速地恢复了健谈的状态,又走上前来,为徐升介绍他准备竞拍的商业地产的历史。
  当万和豫说到自己在董事会上惊心动魄的演讲时,徐升实在听不下去了,恰好另一位女秘书走过来,请万和豫签一个紧急的字,徐升便对万和豫道“我有事要找我的助理”。
  万和豫的目光从秘书手里的文件转出来,有些没办法地对秘书部的一个年轻女孩说:“你带徐总去找。”
  女孩立刻站起来,走到徐升身旁,领着徐升往会客室走。
  会客室离得不远,走出秘书部的玻璃门,再经过小半条走廊,就到了。
  只不过拐进走廊,徐升就听见了汤执带着鼻音的、轻细的笑声,走到门边,他听到那名叫艾伦的秘书暧昧不明的低语。
  徐升的脚顿了顿,又向前走了一步,会客室的门没关,他看见汤执背对着门,几乎贴着艾伦在说话。
  两人差不多高,因此艾伦被汤执遮住了,也看不见门,他的手搭在汤执肩上,低声对汤执说话。
  徐升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汤执细白的手按在艾伦胸口,带着强烈暗示意味地、缓慢地往下滑。
  徐升有些生理性的不适。
  他没有感到太过意外,因为汤执确实是这种不分场合的人,但他后悔将汤执带出来,因为汤执邋遢得让他败兴。
  身旁的女孩没敢出声,徐升自己抬起手,用关节扣了扣门。
  汤执立刻回过头,看了徐升一眼,露出带着少许讶异的笑,对他说:“徐总,这么快啊?”
  徐升隔着五六米,看了汤执少时,才说:“走吧。”
  汤执轻松愉快地和艾伦轻声说了句话,或许是再见,才转身快步向徐升走来。
  徐升没等他,他便在后面追着徐升,跑到了徐升身后。
  回酒店的路上,徐升沉默不语。
  汤执对徐升的安静很习惯,并未察觉有异。
  进了套房里,徐升也没和汤执说一句话,眼神好像比平时更冷。
  汤执最不擅长猜心,也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反正在徐升一声不吭地准备进房前,汤执及时叫住了他。
  “徐总。”汤执说着,把塞在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徐升。
  徐升没接,汤执只好把用休息室里的巧克力包装锡箔纸包起来的钢笔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这是什么?”徐升对汤执说了回酒店后的第一句话。
  他声音还是有些冷,汤执怀疑他在万董办公室里受了什么气,所以迁怒自己。
  不过汤执也不太介意,告诉徐升:“艾伦的钢笔。我在他身边找到一个乱码热点,笔里大概装着可以联网的微型摄像头,应该还有别的东西,不然不会这么重。”
  “我怕你在他办公室被偷拍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画面嘛,”汤执说,“就偷出来了。”
  徐升怔了一会儿,才稍稍靠近了几步,低下头,看着汤执摆在柜子上的笔,没有拿起来看。
  “用锡箔纸包着可以屏蔽信号。”怕徐升不懂,汤执又解释。
  徐升看了汤执一眼,很低的“嗯”了一声。
  徐升的眉眼很深,他看汤执的眼神,被昏暗的灯光晕染得仿佛收敛起凌厉,变得温和了少许。
  站在一起的这几秒钟,汤执觉得徐升忽然短暂拥有了温柔的特质。
  但几秒钟后,徐升仍旧没有开口。
  汤执和他对视着,突然变得有些不确定,开始怀疑自己太冲动,反而弄巧成拙,犹犹豫豫片刻,才问徐升:“我是不是做错了。”
  徐升仍旧沉默着,汤执立刻开始考虑把艾伦约出来,重新把钢笔给他塞回去的可行性。
  “我一会儿约他出来吧。”见徐升迟迟不说话,汤执果断地决定。
  “……不用了。”徐升终于说。
  “哦,”汤执松了口气,点点头。
  “回去给江言,找人查一查。”徐升又说。
  汤执安心下来,心中又有些得意,忍不住对徐升说:“我今天为偷笔出卖了色相。”
  还开始担心:“他们会不会报案。”
  “我要是被抓了,徐总会不会捞我出来?”
  徐升看着汤执,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汤执等了一会儿。也觉得自讨没趣,疑心徐升或许看不惯自己吊儿郎当的样子,只好耸了耸肩,假装可怜地给自己找台阶下:“算啦,徐总给了我那么多钱,我自己赔吧。”
  徐升还是看着汤执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深,也很沉闷,汤执觉得无聊,想回房了。
  在汤执准备转身前,徐升才说话。
  他对汤执说:“不用。”
  徐升背后的落地玻璃反射着房中的暖光、沙发和吊灯,玻璃的另一面是通江漫无边际的黑夜。
  汤执总是很难喜爱此类枯燥乏味的氛围,他和徐升说晚安,尽快回到了房间。


第18章
  第二天中午,徐升抵达了滨港,没有收到万和豫发来的任何消息,正如汤执所猜测的一样。
  几小时前,汤执一边吃早饭,一边很有把握地告诉徐升,艾伦很可能不会把笔被掉包的事告诉万和豫,并列举了一二三条原因,说得头头是道。
  徐升觉得汤执对此类打擦边球的事好像过于精通了,但也没有打断他。
  到滨港后,徐升没有回家,直接去找了外祖父。
  站在办公室门外,把钢笔放在西装内袋中时,徐升确实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下坠的力。
  虽然住在山中安保严密的豪宅之中,子女人数成迷,徐鹤甫仍旧乐此不疲地热爱展示自己朴素平民的一面。
  他在徐氏集团大楼的旧楼里一待就是二十五年,办公室翻新过数次,却从未改变原有的装修风格。
  深红色地毯,黄花梨办公桌,摆在桌上的笔架,背后墙上的山水画。
  徐升每一次随秘书走入外祖父的办公室,都会先看一眼画,这次也不例外。
  画上是徐家庄园。徐升家依傍着的那片湖隐在郁郁葱葱的树木间,仔细看时能看见一丝潋滟的水光,但移开眼睛,又疑心只是错觉。
  一次晚宴结束,徐升和母亲一起回家。母亲喝醉了,对徐升说,她有时觉得自己像画上的湖。
  是山的一部分,是对他言听计从的女儿,也是厄运,因此藏在树下,露出很少的一点痕迹。
  秘书在他身后合上了门,徐升收回了视线,以俯视的角度看徐鹤甫,微微颔首:“外公。”
  徐鹤甫放下手里的书,对他说:“来了。坐。”
  徐升坐在外祖父对面的扶手椅中,将他在通江的见闻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而后略去了获取钢笔的过程,将笔放在桌上。
  徐鹤甫感兴趣地拿起用纸包着的钢笔,掂了掂分量,问徐升:“怎么拿到的?”
  出于很多原因,徐升并不希望外祖父对汤执产生额外的关注,因此他骗了外祖父:“让助理端着水撞了他一下,我借机调换了。”
  徐鹤甫眼带笑意,看着徐升:“你倒是机灵。”
  他打了内线,把等在门外的秘书叫了进来,当着徐升的面,要他将笔拿去检查,又在徐升准备转身离开前,叹了口气,和蔼而随意的问徐升:“你说你舅舅是不是又被人骗了?”
  徐升垂眼看着他的外祖父,并不具诚意,又装作诚挚地回答:“万董擅于交际。”
  徐鹤甫又笑了笑,不再逼问他。
  徐升走进电梯,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他在外祖父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汤执和司机也在楼下车库等了这么久,三个人都还没吃过饭。
  徐升给汤执发了信息:“到门口。”
  汤执回得飞快,让徐升怀疑他又在看奇怪的新闻。汤执的生活很简单,喜欢看一些徐升觉得毫无意义、根本无法勾起徐升兴趣的东西,并乐此不疲。
  走出大楼的旋转门,车也恰好停下。
  门童替他拉开门,徐升坐进去,闻到了一股不该出现在车里的甜味,像一种奶油烘焙糕点。
  “什么味道。”徐升问。
  徐升看到汤执从椅背旁露出少许的肩膀僵了一下,而后听见他用一种略显刻意的声音反问:“什么什么味道?”
  徐升懒得和他多说,直接问他:“吃了什么?”
  “……”汤执沉默了,过了几秒,才说,“蛋挞吧。”
  车驶上马路,司机适时问徐升:“徐先生,去哪儿?”
  “港口公司,”徐升说完,又对汤执道,“你以前也不分场合吃这么多?”
  汤执好像是忍不住回头,对徐升说:“我饿了,早饭没吃饱。”
  “我不胖的。”他坚持申明。
  汤执确实不胖,甚至有些太瘦了。
  但徐升自己也不太清楚原因,不想认同汤执,所以他说:“不胖怎么衣服那么紧。”
  “你少吃点。”徐升又说。
  汤执好像有点不高兴地转过了头。
  徐鹤甫对安保要求很高,进入徐家庄园的人,都要经过层层检查。
  因此江言找到了厨师和女佣,却要后天才能来报道。这天的午餐和晚餐,徐升和汤执都在公司吃。
  港口公司的伙食不怎么样,两人都没吃多少。
  晚上徐升没有应酬,很早就回到家。
  在睡前,他收到了徐鹤甫秘书发来的加密文件,说是钢笔里找出来的。
  钢笔里确实装着摄像头,不过卡里很干净,只有徐升进入德信后的录像。
  徐升看了一遍,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晚餐吃得太少,也或许因为笔是汤执换出来的,他觉得可以考虑让汤执知道笔里有什么,所以他走出了房间,穿过走廊,来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
  一开始没人应门。徐升看了表,十点钟,觉得汤执应该没睡,于是又敲了敲。
  等了没多久,门打开了,汤执穿着睡衣,手里抓着手机,眼睛很亮,看起来很高兴。
  “徐总,”汤执开口问他,声音比平时高一些,好像有些激动,“怎么了?”
  徐升看着他,停了停,告诉他:“笔的确有问题,有摄像头。”
  “喔,”汤执点了点头,隔了几秒,像是按捺不住一般,也与徐升分享,“刚才钟律师给我打电话,说我妈妈的再审申请成功了。”
  汤执看上去实在是很开心,眉眼中里出现了很多与他懂得很多的外表不符的天真。
  他对徐升说:“谢谢。”
  徐升回答他:“不用谢。”
  “用的。”汤执话音未落,手机突然从手里滑出来,掉在地上,他立刻弯腰去捡了起来。徐升看见从他有些廉价的睡袍下的骨骼和皮肤的起伏。
  下一秒,汤执又抬起脸,再一次说:“谢谢徐总。”
  “不用,”徐升难得有些不知怎么对话,又觉得有些饿,便要求汤执,“去给我做份宵夜。”
  汤执愣了一下,问徐升:“徐总想吃什么?”
  徐升想了想,说:“羊排。”
  汤执又怔了怔,有点迟疑地说:“家里好像没有羊排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地方卖,”他说,“我知道山下有一家生鲜超市十一点半才关门。”
  时间很晚了,但他们还是决定去一趟超市。
  徐升本来不想开车,选了个车钥匙扔给汤执,没想到汤执说自己没驾照,汽车方向盘都没摸过。徐升饥肠辘辘,只好自己当司机。
  他平时很少开车,这是他十几岁考到驾驶执照后,第一次载人。
  他本以为第一个坐他副驾驶座的会是未来的太太。
  不过他没有什么自由恋爱结婚的希望,副驾驶坐的是汤执还是未来的太太,似乎也并没有太大区别。
  徐升按照汤执指的路开,下山后没过太久,便抵达了商场。
  商场的灯还亮着,徐升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车里等汤执去买。
  二十分钟后,汤执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徐升按了开后备箱的按钮,汤执默契地将东西放了进去,关上了后备箱门,而后坐回了来时坐的位置。
  将车启动,徐升边看前方,边问:“买到了?”
  “嗯,最后两块,”汤执说,“打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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