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一手抓起霍汌手臂,另一只按着他肩膀,让他身体往下,先学着扎一下马步。
霍汌顺从地身体往下低了低,萧元在他身后,胸膛贴着他,抓着他手臂帮他调整姿势。
系统:“……”
已经很晚,没一会,两人就都有些困了。
侍女端来糕点,两人吃过之后,漱了口。
霍汌要自己去睡,却被萧元拉住:“一时还没有给你腾出屋子来,今晚就暂且住在我这里吧。”
霍汌四处看了看,有些迟疑,这里是王爷的寝殿,他怎么能随意住在这里?
正要将这句话说出来,萧元已经拉着他进了内殿,掀开榻前的帘子。
两人躺到一张榻上,霍汌紧张到脚趾都蜷了起来,面部僵硬。
萧元侧躺着,忽然又凑过来,离他很近,手指落在他唇上,盯着那两片殷红看。
霍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紧张,脸色通红,所以唇色也变得越来越鲜艳,鲜红欲滴,似乎轻咬一口就会被咬破。
他僵硬地眼睛看向了一边,正想侧过头。
萧元也这时手指从他唇上移开了,但却突然脸部凑过来,牙齿轻咬在他唇上。
很柔软,饱满,并且带些甜腻的味道。让人一咬住就舍不得放开,恨不得真给咬破才好。
霍汌感受到了来自萧元的这份恶趣味,闭着眼轻皱了皱眉,想伸手推开,手指刚碰到他胸口上,就被抓住,紧攥入掌心。
霍汌手指间出汗,无从所适,可也不知道要如何拒绝,只能僵硬地躺着,身体更加紧张到快要发颤。
萧元看他这幅样子,嘴角笑了笑,终于不再恶趣味地咬,转而换成了是轻轻地吻。
霍汌也终于放松下来,蜷缩的脚趾渐渐松开,他睁眼,看着眼前的人。
想说什么,可又最终没说,最终闭上了眼,安静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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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萧元没有停下来, 他从霍汌唇部突然渐移了下去。
牙齿轻落在脖子上,将他领口处衣服往下扯了扯。
霍汌闭着眼, 手指紧握, 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 他就像是紧张到完全无法动弹一般,呼吸都是紧张的。
系统已经封闭了自己五感,将身体缩成了一个球。
霍汌面上皱着眉, 仰了仰脖子, 看似拘谨,可也是在无声地接受着,他接受萧元的一切。
两人认识时间短暂, 他笨拙又羞涩, 可是那份喜欢却是显而易见的。
他对萧元喜欢又信任着。
这份喜欢并不克制, 因为生性简单所以并不懂得真正掩饰, 别人一眼就能看穿, 轻易识破。
霍汌就像是一个初次体会情爱的少年, 他即使紧张恐慌着,也不懂得如何去拒绝, 只因为眼前的人是他所喜欢、所信任的。
而萧元,此时却是突然的一时兴起。
他突然对这小瘸子生了好感,有了些兴趣, 原本只是想恶趣味地逗弄, 可却突然一尝到滋味就不想停下来, 想要更多。
即使腿是瘸的,可这张脸还是很让人看着愉悦的。
萧元手指又将霍汌胸口前的衣服往下扯了扯,露出一片光裸的肌肤,以及胸前漂亮的两点殷红,随即牙齿也落了下去。
起初并不是很愉悦,因为两人都太过生涩,毫无技巧。
萧元也不是很有耐心。
霍汌疼到脸色发白,可也只是紧咬着牙,额上青筋冒起,却一声不吭。
到最后,两人才终于渐渐相互适应,霍汌这具身体的情/欲也终于得到释放。
一夜之后,第二日。
霍汌起身,枕边已经没了人。
帘子外面,有婢女守着,一人手里木盘中端着今日要给霍汌换的衣物,另一人手中端着洗漱用的漱口杯、毛巾等物。
听到里面有了声音,端着衣物的那个婢女立即上前,规规矩矩地躬身道:“公子醒了?王爷吩咐,让奴婢伺候您穿衣。”
霍汌微微僵了一下,想问王爷去哪了?可又忍住了。
婢女已经过来,伸手帮他穿衣。
穿戴好之后,又洗漱。
吃了早饭,却依然没见到萧元的人。
霍汌心下平静,面上却看着有些不安。
婢女带他去花园里散心,一边心中讶异这人长相绝伦的同时,一边又暗自叹惜着可惜他是个瘸子。
即使长得再好,可也是个瘸子,她们王爷怎么可能真正喜欢上一个瘸子呢?
所以面上再怎么恭敬着,心中也不会真正将这人当回事。
霍汌能通过系统得知王府中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但并不在意,继续跟着她到了花园里。
现在是九月,入了秋。俞国气候四季分明,花园里其他花已经大多凋落,只剩那些菊花开得正盛。
婢女道:“这些是夏菊,那一片是秋菊。”
根据花期不同分的,夏菊在每年农历的五月和九月各开花一次,秋菊是在九月到十一月之间开花。
如今九月,所以花期正好撞上。
霍汌对这些花草并不怎么真正感兴趣,抬头看向了其他地方,便就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看到了他之前那个小宅子里的那两只牡丹鹦鹉。
鹦鹉的笼子挂在树上,两只鹦鹉正在里面欢快地吃着谷子。
霍汌有些意外,唇角不禁勾了一下。
婢女看到他对这两只鹦鹉感兴趣,于是立即又说道:“这是王爷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让人去搬回来的,奴婢猜测……”
那婢女倒是很懂得说些讨巧的话,继续道,“王爷也是知道公子你喜欢,所以才特意让人搬了回来的。”
霍汌因为她的话,脸上适时地又多了层薄红,看着心情更好。
没有任何事情是比自己喜欢的人也在意自己,更值得让人开心的了。
霍汌走过去,心情愉悦地去逗那两只鹦鹉。
婢女在一旁看着,虽然对这人并不是真正的怎么看重,但此时也渐渐觉得,这人心性简单,相处起来可比与王府中其他人相处轻松多了。
一直到了傍晚,萧元才又回来。
他没有立即去找霍汌,霍汌是后知后觉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去了他书房外面,有些迟疑。
还是守在书房外的侍卫主动进去通报,萧元才知道霍汌在外面,他皱眉,觉得有些烦,但还是让侍卫出去让霍汌进来。
霍汌进去时,萧元已经换了一副神色,英俊的脸上看着很温和。
他对霍汌看不到的时候不会想念,但是见到了,又觉得还是挺喜欢的,端坐在书桌前,朝着霍汌招手道:“云逸,你过来。”
霍汌垂下的头,眸中眼底微深,面上还是很听话地走了过去,开口:“阿、阿元。”
萧元笑了一下,就是觉得很奇怪,他不见到的时候,真的并不觉得自己喜欢,可此时看着,却又突然越看越觉得喜欢,手指在他白皙挺直的鼻子上轻碰了一下,将人拉过来,抱在自己怀中,问:“你今日,可在我的王府里住的还习惯?”
霍汌说:“习惯。”
“那便好。”萧元说着,脸上笑意更浓,他又忽然想起昨夜的事,昨夜是他一时兴起,可也不觉得有丝毫愧疚。
他要的就是霍汌喜欢上自己,对自己忠心不二,这样,今后才好控制。
霍汌已经对萧元的性格越来越了解,当然不用系统的收集也能猜测到他此时在想什么。
可究竟是谁控制谁,那就要看是谁真正先动心了。
霍汌一双简单清澈的眸中看不出丝毫他自己的真实情绪,就连系统有时也不能真正猜测到,阿汌心中究竟想什么?
系统能收集别人的内心情绪,但它却有时无法知晓霍汌的。
霍汌很温顺,乖得像只绵羊,他看似已经真的被萧元攻略。
萧元要吻他,霍汌脸发红,可也不会拒绝。
两人吻着,萧元将他放在书桌上,将人压了下去,一只手抓着他胳膊,另一只手渐褪去他衣服。
书房外两侧的侍卫,听着里面忽然传出来的声音,一阵脸上发烫,耳根发红。
可也不能离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外面守着。
萧元越来越觉得奇怪,他明明并不是对这人真正的多么喜欢,可却又控制不住地一次次想要对他侵占。
一个有残缺的身体,居然让自己突然着了魔一般,尝过一次,就忍不住地想要再次尝试。
结束的时候,夜已经很深。
婢女将换的衣服直接拿来了书房。
*
多日的相处,让两人俨然已经似一对真正的恋人。
只是这日,王府中却又突然来了另外一位公子,一身月色白衣,墨发白玉束起,面容清俊,气质似冷玉。
霍汌从系统收集的信息中知道,那是当朝丞相的次子姜文玉。
姜文玉在亭中坐着,听到背后的脚步,他起了身,转身笑着道:“文玉参见王爷。”
萧元其实心中对这人更加的厌烦,可也因为他是丞相之子,需要拉拢势力,所以从来不会怠慢,朝他亲切问道:“文玉怎么今日有空来我府中?”
姜文玉面上清冷,心中却有些按奈不住地道:“京都最近新开了家酒楼,我想请王爷一同去品尝。”
萧元稍作思索过的样子,然后笑道:“好。”
没多一会,两人便一同离开王府了。
霍汌还未说什么,系统先道:“这两人之间有猫腻。”
霍汌:“……”
另一边,云王府中。
俞文帝当日大怒,对萧礼一顿责骂,之后又将他禁足在王府,罚他抄写圣人言,一个月内,都不得出王府。
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
萧礼这段时间没有出过王府,但是对于外面的消息却从来没有断过。一直让人暗中查着。
得到消息是,那个人竟然真的是萧元的男宠,之前被养在府外,最近才接回府中。
同时,他也让人一直关注着六皇子萧玄那边的动静。
大婚那日,萧玄没有来,整个俞朝中,敢这样肆意妄为的,也就只有六皇子一人,他日日守着那枚玉佩。
萧礼也想过云深会不会回来真的附在那枚玉佩上,可萧玄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所以也就知道是不可能。
最有可能的,他还是觉得那个小瘸子就是云深,只是云深换了身体,所以他又失去记忆了。
深夜,有探子前来禀报:“三皇子与丞相之子在酒楼喝酒,现在还未归。”
萧礼“哦”了一声,眸中看不出情绪,“退下吧。”
“是。”
霍汌一直到深夜也没等到萧元回来,他自己也无法去睡,便独自去了花园,准备去看看那两只鹦鹉。
正走着,系统突然出声:“阿汌小心!”
霍汌却没有躲,他转身,一把刀直晃晃朝自己刺过来,正扎入胸口。
霍汌拧眉,看着那人,那人呼吸微滞,突然有些不忍心,可是受人之命,他也不得不下手。
正要将霍汌胸口的刀拔出来,再一刀刺下去。
霍汌能躲,也有能力控制他,但却始终就这样看着,没有丝毫的准备躲,胸口的血一股股往外流着,脸色发白,终于朝他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这样做?”
那人第一次碰见霍汌这样的人,即使杀过太多的人,他此刻也不禁有些手指发抖,牙齿磕碰着道:“你别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是三皇子派我这样做的。”
霍汌知道这是假话,萧元即使再渣,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毕竟他还没有将自己利用完。
霍汌心中知道,但面上却还是瞬间表现出了十分痛苦难以置信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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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继续
第67章
霍汌身体被放在了木箱里, 运出了王府。
那人原本是要按照吩咐,将霍汌身体切块丢到山里去喂豺狼的, 但最后又因为一丝丝的不忍心, 只将他连带着木箱一起丢到了河面上。
夜里风凉,从河面上一阵阵的刮过, 像是凄厉的鬼叫声。
霍汌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在木箱里随着水面被晃动着,空气入鼻便是浓重的血腥味。
血还在不断地从他胸口处往外涌, 由于系统的催眠, 霍汌之前暂时昏睡了过去,所以那人以为霍汌是死了。
霍汌此刻醒了过来,手指动了动, 摸到身下是有些潮湿的木板, 头顶同样是木板, 只不过这木板很粗糙, 排除了是棺木的可能。不然, 差点以为自己又要一次被关在棺材里闷死了。
可即使这不是棺木, 木材上的密度空隙也只是比一般上好的棺木要多一点,长时间待在里面出不去的话, 还是有被闷死的可能。
霍汌想着立即伸手去推,头顶的木盖有些厚重,但还远远比不上一般棺材顶的重量, 霍汌多推了几次, 便就推开了。
他摇晃着从里面起身, 才发现是在水面上。
霍汌不会水,胸口的痛感还在不断传来,血从指间往外流,他大口呼吸了几口,又疼晕倒在了木箱里。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霍汌身体还在水面上飘着,但木箱已经不动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勾着了。
很快有人撑着小船过来,是个中年男子,头上戴着斗笠,回头大声喊:“婆姨,这里头有个活人!”
那个被喊的妇人很快过来了,她原本是在岸边挖野菜,听到声音过来立即说:“他爹,那你快将人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