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我一下[现代耽美]——BY:Paz

作者:Paz  录入:03-12

  江淮又问:“你想去医务室,我帮你把手打折?”
  
  薄渐立刻收回了手,毫无诚意地叹气:“那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被学校记过。”
  江淮皮笑肉不笑:“为了你,我愿意被学校开除。”
  “不行。如果你被开除了,没有前桌,”薄渐从容,而毫无动容地说,“我会难过的。”
  
  江淮:“……”
  江淮有很多“****”的话要说。
  但到最后,他凝缩成了一个字:“滚。”
  
  “哦。”薄渐素养极高地点了下头,“好的。”
  
  -
  
  江淮回了队伍最后头,薄渐往教学楼走了。
  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江淮刚刚回来,队头的卫和平冲过来,一脸“这他妈真的是太刺激了”的表情截住江淮:“淮哥,什么情况?刚刚是主席主动抱的你还是你主动抱的主席??”
  江淮顶着一张送葬脸,凉嗖嗖地扫了眼卫和平。
  但卫和平已经被八卦冲昏了头脑:“和主席拥抱的感觉怎么样?会闻到信息素吗?主席还说什么了没有?”
  
  “不提薄渐,你想知道我说了什么吗。”江淮说。
  卫和平不出意料地爬竿而上:“你说什么啦?”
  
  江淮掀了掀嘴皮:“卫和平,你再他妈问我一句薄渐,我就把你嘴缝上。”
  
  卫和平:“!!”
  
  
 
作者有话要说:
主席:为什么不给我吹吹,哼


第十三章 政治课
  校园网顶上来一个新帖子。
  “????????”
  标题一个字都没有,连打了一串问号,一打眼还以为是校园网崩了把标题给抽没了。
  
  但点进去,主楼还是一串“???”,到了一楼:
  “二中最骚的B:夭寿啦!为什么主席会和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抱到一起去了!我居然信了你们说他们是情敌的鬼话!!”
  
  附了张照片,不知道谁拍的,角度拿捏得很到位,像是两个人主动抱到一起的。江淮脚尖碰地,显然大部分力量都压在薄渐身上,宛如亲密无间的情侣。
  
  “影流之主:卧槽?”
  “成败在此三年:???”
  “姜子牙疼:楼主你照片哪来的?真不是P的?这两位Alpha大佬是要冲破世俗的禁锢准备出柜了吗??”
  “不想学政治:那总裁文一看就是瞎几把编的,太离谱了,还依据事实?江淮这种人有优点吗,他跟薄渐有竞争力?当情敌,他配吗?救Omega肯定也是瞎几把编的,江淮不**人家就是奇迹了,也就楼主这种弱智会信。”
  
  “二中最骚的B:@不想学政治,你不喜欢江淮,那你他妈骂我干什么??”
  “不想学政治:骂的就是你这种好凑热闹,没有脑子的傻B。”
  “二中最骚的B:我*你****”
  “不想学政治:**”
  “不想学政治:laji”
  
  “学好物理:呃……楼上冷静,在现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今天体测测引体向上,体育老师让两两搭档帮忙……描述不清楚,反正就是个意外,没出柜,应该也不是情敌,就是同班同学。”
  
  “二中最骚的B:懒得跟**说话了。”
  “不想学政治:江淮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匿名校园网真是**多。”
  “小白熊:唉,你江大爷还是你江大爷,在哪出现都能骂起来。”
  “出师表没背过:骂人的封号警告。”
  
  “理想是世界冠军:@不想学政治,江淮一千五跑三分五十八,跳高跳两米,他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你是什么?重拳出击,刚上初一?”
  
  “小白熊:??多少?跳高两米?”
  “影流之主:牲口???”
  “学好物理:跑一千五在现场,江淮体测破校运会记录了。”
  “HCL:跳高一米三没过的菜鸡流下了眼泪QAQ”
  “二中最骚的B:卧槽,哥哥有没有江淮长跑或者跳高的照片?想看。”
  
  “理想是世界冠军:@二中最骚的B,照片没有,不过我怀疑江淮和薄渐可能确实是情敌,江淮跳高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女孩子去给他送饮料,江淮在和那个女孩子聊天,跳高的时候,薄渐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
  
  “二中最骚的B:卧槽???”
  “小白熊:主席实惨。”
  
  “理想是世界冠军:不过可能江淮是为了在这种时候展示一下自己吧,他跳高的时候翻了个跟头,帅是挺帅的,过也过了,但他跳高零分。”
  
  “HCL:……”
  “二中最骚的B:……”
  “影流之主:……”
  
  卫和平第二天才刷到这个帖子,虽然前面有骂江淮的,但到了后面说到体测,都是在吹江淮了……一直为江淮的校内风评操碎了心的卫和平颇感欣慰,刚刚准备把帖子发给江淮看看,结果这个帖子就因为侮辱性言论太多被删了。
  “不想学政治”被封号十五天。
  
  卫和平怀疑这个逼就是刘畅,回家反省呢,还挺闲。
  
  -
  
  虽然分了文理,但高二下学期期末有会考,所以理科班依旧每周各有一节政史地。
  
  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就是政治课。
  到了周五了,又是最后一节课,还是“非主科”,班里吵吵嚷嚷,上课铃响了,却好像没人听见。第二排的卫和平如猛虎下山,鱼儿出水,招呼着前后三四排暗通款曲,互通有无,时不时给江淮发两条微信,上课说闲话能忙得连轴转。
  
  政治老师就是在这么个氛围里进的教室。
  
  政治老师是个瘦高个的女Beta,穿着一套刻板的女教师套装,得有五十多岁,文科班班主任,还是年级副主任。
  
  她走进来,班里安静了一点。
  只是一点。
  
  政治老师明显脸色不虞,压着火气拍了拍讲台:“都别说了,已经上课了,都安静……把课本和前天发的预习学案准备好。”
  
  班里慢慢安静下来,闹市区变成了小声的窸窸窣窣,坐得七歪八扭,翻桌肚倒书包地找政治书。
  
  政治老师沉着脸说:“以后上课前都把课本和学案准备好。”
  她在讲台上等,但等了两分钟,下面的同学还是在翻桌肚倒书包地找政治书……她又等了两分钟,下面的同学还是在翻桌肚倒书包地找政治书。
  顺便交头接耳。
  
  政治老师心窝子一下子窜上一股火,拿教鞭指着下面问:“找个书找不着?你们上学干什么来了?你们班纪律就这么差?”她噔噔噔下来,“上课多长时间了自己都没点数?找书我还得给你们留半节课?”
  
  她往第一排扫,六七个同学,还有俩书都没找出来的,文案更不用说了,没一个写的。
  
  政治老师一教鞭“砰”地抽在讲台上:“都别找了!”
  她这一杆,震得讲台整个都发颤。
  “都把手放在桌子上坐好!谁也不许再找书!”
  
  教室一下子鸦雀无声。
  
  政治老师从第一排往后走,教鞭指在人课桌上:“你,站起来……你也站起来,你,还有你,”她踩着高跟鞋一排排往后走,“你,你,你……”
  班里种树似的长出了七八颗“树苗”。
  
  政治老师到了倒数第二排。
  靠后门的这张课桌上比她洗了的脸还干净。课本没有,文案也没有。
  
  教鞭“啪”地一指:“江淮,你课本呢?”
  她没教过江淮,但对这个学生的赫赫威名耳熟能详。
  “没带。”
  “那你预习学案呢?”
  江淮沉默着。当初开学他就没记得要带政史地的书,至于学案,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了。
  “没有。”他说。
  
  政治老师满面怒容:“江淮,站起来!”
  
  江淮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政治老师又噔噔噔地去检查了倒数第二排靠门的几个同学。
  还有最后一排。最后一排一共靠窗靠门四个座位,靠窗的那两个座位已经检查过了,还剩靠门的薄渐。但政治老师掠过江淮,提着教鞭径直往讲台走了。
  
  薄渐仿佛不在检查服务区。
  像薄渐这样的三好学生属于免检范畴。政治老师甚至都没去看一眼。
  
  但她刚刚扭身,江淮扭头向后觑了一眼:“老师,薄渐也没课本和学案。”
  
  薄渐倏地抬头。
  
  江淮拧巴着上半身,仔细观察了一下:“主席,这是物理作业么。”
  
  薄渐:“……”
  
  政治老师一下子停住了脚,转回身。她慢慢地转回倒数第二排,抽过薄渐压着的那张卷子,看了一眼。
  物理综合突破测试。
  她把卷子放回去,语气平和,脸色可怕:“薄渐,站起来。”
  
  班里一阵小声的哗然。
  
  政治老师转头走了,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像岩浆冲向活火山山顶。
  她噌噌噌上去,一教鞭抽在讲台:“你们这些找不着课本的,现在带着你们的课本和学案去走廊上站着,不补完作业不准进来!课代表把人名记一下,下周我一个个检查!”
  
  站起来的一个个如丧考妣,慢腾腾地向外挪。
  
  江淮在后面举手:“老师,我学案没了。”
  
  “那就抄一份!”政治老师吼。
  
  江淮细微地一抖,赶紧出去了。
  
  走廊上出来了十个人。
  江淮靠在窗户沿儿上,把这几个同学挨个看了一眼……除了薄渐,都不认识。
  江淮站在原地想了想,又折回教室,拿了抄作业的家当。
  
  -
  
  走廊上没桌子没凳子,就俩窗户沿,有的弯腰垫在沿上补作业的,有的撑在墙上写,有的直接坐到了地上。一个个苦哈哈地翻崭新的政治书找知识点。
  唯独薄渐一个人不靠不倚地站着,把书抵在小臂上,低着眸子,垫着书写学案。
  
  一个看上去舒服,但写字难受的装逼姿势。
  
  江淮左手拎着张白纸,右手攥着支中性笔,慢吞吞地挪过去,主动搭话:“主席,这么写作业不难受吗?”
  薄渐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可以坐地上的。”江淮提议。
  半天,薄渐惜字如金地说:“脏。”
  
  江淮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白纸,又抬头,认真地看着薄渐:“主席,我刚刚把你正义举报了,你生气吗?”
  薄渐没有诚意地笑了一下:“没有。”他说,“正义举报,你做得对。”
  
  “哦,”江淮说,“主席大度,非常人能及。”
  
  “谢谢夸奖。”
  
  “那大度的主席,”江淮顿了一下,“你……可以把你的政治学案借你的前桌抄抄么?”
 
作者有话要说:
江淮:我尽力舔了。

第十四章 知识点
  薄渐拿眼尾瞥江淮,半晌:“想抄作业?”
  
  江淮向薄渐垫在政治书上的学案觑了一眼,就刚刚写了个名儿:“我当然不是抄作业,你这不也没写么,我就是没书,想借你课本看看。”他想起来手里名儿都没写的白纸,又说,“再借你学案看看。”
  
  “哦。”薄渐点了下头,“等我写完再借你看?”
  
  江淮刚刚也想点头说“好啊”,但突然反应过来薄渐这是给他下了个套。
  薄渐写完他再看,这不就是抄作业吗?等薄渐写完,能借他抄才有鬼。
  
  “不用了,”江淮坚守本心地说,“你把答案写上去了,影响我答题,我就借你课本和空学案看看,我自己做。”
  
  “哦。”薄渐又点了下头,不紧不慢地问,“但我把课本和学案借给你了,我用什么?”
  
  江淮略一停顿:“一起?”
  
  -
  
  江淮靠墙坐下来,把纸垫在膝盖上写了个名。他不嫌地脏,也不嫌墙脏。
  
  江淮照着学案用狂草记了几道填空题,现在薄渐的政治书暂时在他手里。
  一般新发的教材都带着股不太好闻的纸张油墨味儿,但薄主席似乎把书都熏过了,不仅闻不到油墨味儿,还有股清且轻的淡香气。
  
  江淮一边到处翻“物质资料生产方式是由什么组成的”,一边心想薄渐怎么这么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徒有其表。
  非强者所为。
  
  但强者把带香味的政治书从第一章翻到了最后一章,都没有看见“物质资料生产方式是由什么组成的”这道填空题的答案。
  政治书上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拢到一块儿……江淮其实也没有看明白这道题是在问什么。
  
  江淮合上书,又向站在旁边的薄渐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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